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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小娇娃-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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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惨白着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着最近似乎食欲变大。
“小优？”
韩希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急忙应了一声，打开水龙头冲掉秽物，擦了擦嘴，还用力拍了拍脸，拍出了些血色才走了出去。
韩希仍然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抚着她的脸问，“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小优眼神闪躲了一下，嘟起嘴撒娇，“都怪你，晚上也太那个……人家现在浑身都酸，腿都不舒服。”
韩希宸俊脸上飘过一抹罕见的赦红，咳嗽一声，安抚自己的小妻子，“对不起，我……我会再克制一些。”
小优状似羞涩地垂下头，搔着他胸口的钮扣，抱怨，“医生都说了，人家现在还小呢！不能过度，你就不听，哼！难受死人家了……”
说着，她推开他，揉着腰往外走。
“唉，小乖……”
他追上来，一下将她打横了抱起来，吻了吻她的额头，目光中满是歉然，“我知道，我一定会克制……”
“好啦，人家知道了。你只要保证，尽量温柔点，别老是弄得人家一身都是印儿，连漂亮裙子都不能穿，多不方便啊！人家还以为我有什么隐疾，包得跟粽子似的……”
“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
“你现在是我老婆。”
“啊？跟那有什么关系？”
“必须注意仪表。不能再像小姑娘一样穿得那么暴露。”
“啊？这怎么行，人家明明还是小姑娘，你要我穿得像老太婆嘛！”
两人吵着嘴，刚出房时，小优看到自己的房间有人进进出出，还传来敲击声。
“他们在干什么？”
走廊上居然堆了很多杂物，连床和衣柜什么的都抬了出来。
韩希宸勾起唇角，轻声说着，“一年前我做了手术。虽然你还小，但是你生日那晚我没做任何预防措施，万一你有了，我问过医生，最好还是生下。头胎，孩子的质量最好。”
她听得心头咯噔一响，眼前的一切悄然变色。
他仍娓娓叙说着一种所有为人父者的期待和向往，“这间房先改出来做未来的婴儿房。我们的房间也要改改，更适合我们俩共同生活。小优，喜欢吗？”
“嗯，喜欢。”
她轻轻靠在他胸口，浅浅笑着，却不敢看他的眼眸。
他笑得很温柔，就好像她已经怀上了宝宝，可是她的心却悄悄哆嗦着。
“暂时还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不过我感觉……”
“嗯，韩，我……我肚子疼……”
她低叫一声，跑回了房间，拉上洗手间大门，蹲了很久。
他有些担心，进屋来问，“小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让张生看看，是不是……”
门突然拉开，小优只露出一张绯红的小脸，垂着眼递出一条内裤来，“我……我大姨妈来了，你帮我拿条新内裤来啦！”
韩希宸接过那条小裤衩，眼底却明显闪过了一丝失落。他很快掩饰掉，熟练地找了条新裤衩还给她布上卫生棉，才递了进去。
小优看着被弄得妥妥帖帖的小裤衩，眼眶一阵泛红。
当她收拾好自己时，走下楼还看到工人将东西往外搬，讨论着怎么设计一个新的房顶，男孩女孩都适用。
她来到厨房，便看到韩希宸也跟着张生学做姜汁红糖鸡蛋，两个男人都穿着围兜，仔细讨论着女生经期的食疗细则，模样比起他跟属下商量帮务还要严肃认真。
她的心又是一片酸涩，不自觉地抚了抚小腹。
刚好，韩希宸转头看她进来，笑道，“肚子又疼了？等着，红糖蛋很快就好。桌上刚兑了蜜蜂，先喝着暖暖胃。”
“韩……”
她情不自禁地上前从身后抱住他，用力将眼里的水气给揉掉了。
他抬起手，有些赦然拍了搁在腰的小手。
“韩，你真是个模范好老公唉！”
“咳，那当然。”
张生看着两个抱对儿的人，笑着悄悄离开了，还赶走了在厨房门口偷望的小弟们。
小优心里矛盾不矣，抬头看着那温柔体贴的俊容，久久失神。
隔天，韩希宸决定去爱纯岛。
“优优，你还是太小了。孩子的事再过几年也好，我先把自己的病解决了，也免得以后像大嫂一样提心掉胆的。”
这应该是看小优月事来潮后，他思考了一晚的决定。
小优也希望韩希宸能尽快治好病，而在这段时间，两人也不会同房，那么他也不容易发现她其实根本没有来月事。
汽车开向飞机场时，途经便利店，她想买试纸测验一下，却又怕被发现，只能作罢。现在身边跟着太多保镖，就算有一些是她自己挑选的，韩希宸也仍然是老大，没有人敢不听他的话。
……
“小优，好久不见。都成大姑娘！嗯，这皮肤可真好啊，让人羡慕死了，跟舟舟有得一拼呢！”
刚下飞机，小优就被姚北纯拉着，说个不停。
姚北纯长年跟丈夫萨尔森待在这地图上都没标示的岛上，接触外人极少，岛上基本都是他们夫妻两人世界各地收养来的各色人种的孩子们。难得来一个祖国的姐妹，就会特别热情。
“向叔他们才离开不久？”
“嗯。本来是要多待一段时间的，不过向予城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听说国内政局又有新动向，他必须赶回去陪着他父亲，还有他那个刚刚上位的弟弟。呵呵，他这个儿子哥哥爸爸老公当得可真够忙活的！还是你和韩希宸好呀，二人世界，真幸福。”
“哪有啊！向叔现在儿女双全，那才是……”
小优立即想起姚北纯不能生育的问题，换了话题。
姚北纯无所谓地笑笑，“不用那么在意。这十几年都过了，我早习惯了。走，带去你看看我们家的宝贝小仔们。”
姚北纯拉着她出了门，她很想了解一下韩希宸的病情，陪着他接受治疗。但是姚北纯说那治疗过程最好不要看，当初萧可蓝也只陪着向予城一次，就被向予城赶出来了。说只要男人们挺过来，女人也不一定非要在那里接受心灵煎熬，彼此懂得心意就行了。
“来来，这位是以前来过的小优姐姐，记得吗？叫小优，优优，都可以。”
沙滩上，一群肤色各异，语言奇怪的孩子围着姚北纯，叫着一个共同的词“妈咪”，那一张张纯稚的小脸，清澈的大眼睛里，都是崇拜和儒慕之情。
孩子们异口同声，叫着“小优姐姐”，让小优心底泛起一阵阵的浪潮。
真可爱！
“哇哇……”
突然一个奇怪的叫声，仿佛是吞着舌头发出来的，从一方传来。便看到一个身形比众人都高不少的少女，拐着脚跑来，表情也有些奇怪。
姚北纯立即迎了上去，用更加温柔耐心地口气跟那个女孩说着，这看起来至少已经成年的女孩表情却显得有些无知。
后来，姚北纯告诉小优，“这是我和萨尔森途经一个南洲小村子时拣到的孩子。当时她已经十岁大，正被一群男人亵玩，我看不过就救了她。本要送她回家，村子里的人都不收，说这孩子什么被恶魔吃掉了脑袋……其实根本不是。”
“那是什么？”
小优看那女孩模样还长得挺漂亮，可惜就是脑子痴了，其他孩子们却是相当体贴照顾她，主动给她喂水果吃。
“非洲很多落后的村庄，没有什么文明也不讲什么人伦。经常有近亲结婚的事发生，她就是那种孩子……那些地方若是生了这种不健全的，养大了发现不对就会弃之路边，任他们自生自灭……”
近亲结婚？！
小优的呼吸一紧，没有再问下去。
几个小孩子们不知打哪儿采来了不少雪白的花朵，做成了漂亮的花环花束，手拉着手往一处小土坡上走，在那里，他们把编好的花束花环放在了两块墓碑上。纷纷双掌合十，拜了拜，叽叽喳喳地说着有趣的话儿。
“这是……”
姚北纯将孩子们递上来的一串雪白的花环放在了墓碑上。
“不好意思，这两日刚好是我这两个早夭的宝宝的忌日。大宝，小宝，妈咪今天带着了个漂亮的新姐姐来哦！你瞧，要是你们乖乖长大，都可以娶这漂亮姐姐了。哦，可能比较困难，呵呵呵，这漂亮姐姐一出生，就被他老公养着，呵呵呵，你们可争不赢那个韩叔叔哟……”
姚北纯自顾自说着话，已经微微有些痕迹的柔美面容上，挂着淡淡感伤的笑容。
小优听着那些话，心里又酸又涩，突然忍不住就要呕出来，她急忙捂住嘴，强行压了下去。
姚北纯起身时，又吻了吻两个墓碑，拉着小优说今晚要做海鲜大烧烤，吓得小优直摇头说之前坐那军用直升机太震人，还有些晕机，吃不得腥味重的。姚北纯有些可惜，改成了地道的川式烧菜。
回去的路上，突然有当地的住民跑来，拉着姚北纯叽哩呱啦说了一顿鸟语。
姚北纯高兴地给小优解释，“这是查查，她的妹妹刚嫁给我们岛上的守卫，可能是怀孕了。叫我去帮他们验验是不是真的？！”
小优心中一亮，忙说也要去瞧瞧。
姚北纯却拉着她悄声说，“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让萨尔森知道啊！他早就严禁任何人在我面前提孩子啊怀孕啊这些事儿。可是这岛上物资补充不及时，又没有专业的妇科医生，只有我这个他教出来的半吊子凑和着用用了。”
说着这话儿时，姚北纯已经完全脱离了刚才的伤感，和那叫查查的当地人聊得很是开心，那种迎接小生命到来的喜悦，很能感染人。
……
当夜，小优在韩希宸入睡后，悄悄摸到了白日里姚北纯验孕的那个实验房。
门当然是关上的，不过这自然拦不到她。她借着自己的手机屏光，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找白天记下的那些试液的名字，然后自己调配出来，把自己早准备好的尿液滴了进去。
正在焦急等待结果时，突然黑暗的房里传出怪声，吓得她急忙拿手机照过去，就见一道黑影从墙角溜过去，她紧张得寒毛直立，拿起那小试管就想直接溜掉。
哪知道那黑影突窜了出来，她情急之下就想往外逃，哪知黑漆漆的撞错了地方，进了一个小房间，哗啦啦地碰到了柜子上的东西，差点儿落下地，她赶紧抱着那大瓶子，手机光刚好照在瓶子上，看到里面飘浮着一个婴儿标本，吓得她差点儿放手。
“啊……”
“谁在哪里？！”
一道粗沉严厉的声音响起，很快小优就被一道强光打中小脸。
“小优，你跑这里来做什么？”房间灯光大亮，来人却是姚北纯的红胡子老公，曾经横霸整个拉丁美洲的超级大毒枭萨尔森。
“我……我……”小优立即将手背到了身后，“我睡不着，出来走走，看到有东西跑进来，我就进来看看……刚才那是什么呀？眼睛还是金黄的。”
“那是我的金钱豹！”
正说着，刚才那金眼睛的动物无声无息地走到了萨尔森脚边。
“这里不是你随便能来的，回去睡觉。”萨尔森也当没看到小优背后的手，就要走。
小优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又看向了旁边的架子，霍然发现那瓶子上帖着的标签竟然是“宝宝”两个字，一下定在了原地。
萨尔森见她没有跟上，疑惑地转回头，“你在看什么？出来！”
小优抖着手指着那罐子，“这里面……不会是……不会是……”
“你最好给我忘掉今晚看到的东西，一个字也别让纯纯知道，否则……别怪我在韩希宸身上动手脚。”
“萨尔森叔叔，你……你把你们的孩子？！”
“闭嘴。那孩子染色体有问题，是个先天畸形儿，大脑发育不全，而且还是六脚趾，神经问题还查不出来。纯纯要是生下他，比不生更痛苦。”
“怎么会这样的？！”
夜色下，萨尔森的面容一片冷肃，小优却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强壮得仿佛一座小山般的男人，传闻中唯一可以跟向予城匹敌的凶残大毒枭，此时浑身笼罩在一层深深的无奈和伤感中。
良久，才说，“纯纯中的第一代毒，对神精和内腑损伤非常大。幸好她是女性，有双X染色体，不致丧命。但是，这第二个孩子，依然不能生下来。我宁愿让她收养一百个孩子，也不能让她守着亲生的白痴儿子，那比……”
萨尔森打住了话，突然转头看着小优，说，“你最好趁早决定那孩子的去留，不要拖到问题严重才来做决定。”
说完，他转回身去抱了那大罐子离开。
小优拿过手上的试管，看到了那个白天令所有人兴高采烈的消息，脸色却如月色般苍白一片。
……
韩希宸的治疗比他们想像的都好，不过至始至终，他也没让小优看到最艰难的那个过程，小优在事后扶他沐浴更衣时，看到他身上被自己抓握出的血痕，机器固定下挣扎的血印，迅速消瘦下去连肋骨都微微浮突。
他睡着的时候，会一直握着她的手，仿佛怕她跑掉似的，时常在梦镜里痉摩。开始她会叫醒他，却发现他醒了之后就再难睡着了。她心疼不矣，后来想了很多办法，意外发现哼小曲儿可以让他自然入睡。
而每次哼着小曲儿时，她总会不自觉地想到那天见到姜水瑶的情形。
待在爱纯岛上的这些日子，要跟外界通信，也必须坐一个小时的船到附近的岛屿上才有电话和网络。
有一日跟着姚北纯出去溜达，她联系上的张生，张生告诉她想住在佛山陪姜水瑶最后一段日子。因为姜水瑶得了子一宫一癌，剩不到几个月的日子了。
那一刻，话筒从她手心滑落，好久，她才被姚北纯唤醒。
最后，张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要她自己保重身体的话，就断了线。
她抚着似乎已经有些圆润的小腹，泪如雨下。
离开爱纯岛的那天，姚北纯送了她一个很可爱的虎头小帽子，说是当初做给自己孩子的，但是知道这辈子她已经跟亲骨肉无缘便送给小优，希望小优能用得上。
虽然没有明说，大概还是被看出来了吧！
小优拿着虎头小帽子，久久失神。
韩希宸似乎很喜欢那小帽子，说要找个工艺人再照样儿做了一模一样的，颜色要是金红色，适合女孩子戴。
那满含着期待的温柔目光，小优在后来的日子里，每每想起，总是落泪，后悔不矣。
在回去的路上，小优吐了几次，都拖言军用飞机震动太大让她晕机。韩希宸要她看看医生，开晕机药也被她脾气暴躁地拒绝了。他宠着她，也便没再强求。
回到港城后，帮里的事务都被韩希宸接了回去。
小优本想阻拦，韩希宸的一句话让她矛盾又惶恐。
“我可舍不得累着我未来宝宝的小妈咪，瞧瞧你最近瘦了多少，必须好好养养。万一怀孕，身体底子必须先铺好。”
她反驳，“我现在又没有怀孕，养什么啊！养出跳蚤怎么办。”
“那我就亲自帮你解决那些可恶的小家伙！”
说着，那语气和眼神儿就大变样儿，小优害怕真闹出人命，这男人身体一好就是一副如狼似虎的胃口，索性借口旅途劳累逃掉。
或许是真的听进了医嘱，回来后，她不同意他也不再强求。
她偷偷在零食里加了几味酸果，食物里的鱼类也被她悄悄取掉了。
日子转眼过去半个月，某天早上起床，睁眼时发现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沉黯仿佛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双眉紧蹙，一只大掌正抚在她有些圆突的肚皮上来回轻揉着。
“优优，你最近是不是太偷懒，连小肚腩都长出来了？”
“啊？讨厌！”
她状似惊羞地拍掉他的手，缩成一团，故意抱怨他嫌她胖。
他无奈一笑，眼底的晦涩仿佛从来不曾出现，将她搂进怀里宠溺道，“怎么会不喜欢！就算你变成一只猪，也还是我韩希宸最爱的猪。”
她一个抽气后，克制不住地在他怀里笑得眼角都是泪水。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如此肉麻的情话呵！
后来，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大床，手指陷进了掌心，骂自己愚蠢至极，她竟然仍然看不出他眼底的落寞和失望，亲手将自己的一生一世埋葬！
那时候她才明白，新婚洞房夜时，他说她不懂，她是真的不懂，他深晦如海的爱，从不说出口，都藏在了那一言一行，一个细微的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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