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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lvss)the turtle dove~斑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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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HP(lvss)The Turtle Dove~斑鸠~
作者:碧寒公子

晋江2015。1。8完结 
总书评数:1759  当前被收藏数:1405 文章积分:44;344;300

意外回到童年的小教授发现,自从遇到某位失去记忆的黑魔王疑似生物后,一切事情全都脱离了正轨~!“Lord Voldemort的养子”这个身份真是有够惊悚的~! 
这里有多了一份超脱与温柔的LV和少了一份沉重与负罪的SS。 
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看清生存的意义。 
我们是Slytehrin。Slytherin将生存。 
此文LV/SS,1V1,副CP为GG/AD。亲蛇院也不黑狮院,永远尊敬校长大人! 
计划后半部分小虐LV,做了坏事总是要还的嘛。 

“祝福你,晴朗的白昼, 
祝福你,白昼的儿子, 
祝福你,黑夜和他的子孙。 
蒙你用宽容的眼光看着我们, 
赐予我们在座的每个人以胜利。 
祈求你赐给我们两人以关顾, 
用回春妙手治愈身心的创伤。”————《埃达·西格德里弗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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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眸的年轻人

  1967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常要早上许多。第一场雪降临在十月的最后一个夜晚,北风夹杂着雪花将蜘蛛尾巷每一户居民的窗户都敲得梆梆响个不停,声势凶猛得好像饥饿的野兽。
  这样的日子里,裹上厚厚的羊毛毯,坐在屋里温暖的壁炉旁烤烤火,再捧上一杯温热的奶茶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这也正是Malthus先生和夫人现在正在做的。这对老夫妇在蜘蛛尾巷17号这幢房子里至少已经居住了五十年,就算是十几年前德军的炮弹也没能令他们远离自己心爱的居所。如果不出意外,他们还打算在这里一直住下去,直到上帝召唤的那一天。
  而这个夜晚与往年并没有什么不同,只需要静静等待,风雪终会平息。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Marina,很晚了,去睡吧。”时钟的指针移向了十二点,黄铜制的小猫头鹰从表盘下的暗格内旋转而出,咕咕地叫了三声,又迅速地转了回去。Malthus先生缓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转头对妻子说道。
  “再稍等一会儿,Derek,这条围巾就快织完了。”Malthus夫人并没有抬头,戴着老花镜的眼睛仔细地检视着手中的织针与毛线,“……就快了。”
  Malthus先生微笑,走过去抚住妻子的手,“距离圣诞节还早得很,你完全用不着这样着急。明天再继续织也是一样。现在跟我一起上楼,这样寒冷的天气,你难道狠心让我这个老头子躺在冰冷的被窝里受冻吗?”
  Malthus夫人报以一笑,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来,“这句话你都说了五十年,难道不能换点别的什么吗?”
  Malthus先生说道:“哦,亲爱的,只要对你有效就可以了,你要知道我在措辞方面总是脑子不好使。而我相信这也正是你喜欢的,因为我总会把说不出口的话表现在行动上。”
  老夫妇俩相互搭着手,正打算朝二楼卧室走去。忽然从外面传来“轰”地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发生了剧烈爆炸,连带着整座房屋都晃了晃,架子上的灰顿时震下来不少。两人面面相觑,还没反应过来,又是“轰”地一声,这一次距离近了许多,似乎直接就在门外。
  房子周围是有名的贫民窟,附近几个街区并不安全,一到夜里常常会有黑帮火拼。虽然总是闹出动静,但从来没有这么夸张的!
  出了什么事?要是再这么来一下,说不定房子都要塌了!就算是再无恶不作的什么犯罪组织,这帮年轻人也该照顾照顾一对无依无靠的可怜老夫妇用以安度晚年的最后居所!更何况是在这么一个暴雪肆虐的夜里,难道一个个都不怕冷么!
  Malthus先生连忙将妻子护在背后,几步跨到大门前,咬了咬牙,一把拉开。出乎他的预料,街上并没有一大群衣冠不整正拿着砍刀和手枪互相乱轰的小混混,漫天纷飞的雪花之中,只站着一个黑色修长的身影,离门口不远,背对着他们。
  “这位先生……”Malthus先生张口,同时眯起了眼睛,风雪太大,他有些看不清。
  那个身影一滞,仿佛有些受惊一般地猛然回过身子,姿态十分警惕。那是个漂亮的年轻人,修剪齐整的黑色短发,沾了些雪花而变得湿漉漉的,前端有些不羁地搭在额前。Malthus先生很快看出这个年轻人的状态并不怎么好,脸色惨白得近乎青色,似乎刚刚经过了什么极耗体力的事情,尽管极力压抑,但是仍然在微微喘息。原本精致的黑色外套上破损了好几处,穿在里面的衬衣隐隐透出血迹——他身上有伤。
  年轻人回望着Malthus夫妇,神色有些阴鸷,但是并没有说话。他抬起眸子的一瞬间,老夫妇俩的心都猛地跳了一跳:红色。映着火光,那个年轻人的眸子竟透出比最醇正的葡萄酒还要鲜艳的红色。
  惊讶的同时,Malthus先生有些把握不准这个人的身份,而妻子趁他愣神的功夫从背后绕到了面前,“……年轻的先生,您看起来不太好。”
  年轻人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随即嘴角翘起,回了个微笑,“……哦,我想是的。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一定相当糟糕。”
  “那么我想,您一定需要些帮助。如果您不介意……”
  “Marina……”Malthus先生忍不住叹气,自从独生儿子十几年前在克里特岛战役中和他心爱的巡洋舰一起葬身海底之后,妻子总是对和儿子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充满了慈爱和同情。虽然Malthus先生自己也总是怀有同样的情绪,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总有哪里不太一样。先前的巨响,还有红色的眼睛。
  “……谢谢您的好意,夫人。但是我现在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您大可以回到屋子里面继续您的睡眠。对于刚才的响声,我非常抱歉。”年轻人看出了Malthus夫人的意思,以及Malthus先生的勉强,连忙张口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态度疏离但仍然彬彬有礼。然后他微微躬了下身子算作行礼,随即转头,准备远离。
  Malthus先生看着狂风将那年轻人黑色的外套掀起,哦,老天,这么冷的天气,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衣!还是一件染满了血迹的、划了好几道口子的单衣!这个年轻人一定遇到过相当大的麻烦!该死,他自己的同情心也开始违背理智地泛滥起来了!上次带回家的那个小流浪儿偷走了他们房子里的所有现金!难道还不吸取教训吗!
  “等等,小伙子!这样寒冷的雪夜,呆在室外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你真的确定你不要任何帮……”Malthus先生还未说完,就见到那个年轻人还没有走上几步,就直接软倒在了雪地上。
              

  ☆、没有过去的Tom

  他又做梦了。
  梦里充斥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光怪陆离的画面,他却没有办法将它们串联起来。
  女人神经质的尖叫声,“怪物……!你这个怪物……!”灰色的,冰冷的院墙,许许多多吵闹的孩子,混杂着排泄物和食物腐烂的臭味。破旧的房屋,门上钉了一条死蛇,无机质的眼睛僵冷而空洞。倒卧在空酒瓶堆中的男人,往昔的英俊在岁月和酒精的作用下消磨得一干二净,眼中充满了恐惧,“……不要杀我!”他说。那张脸渐渐扭曲,变成了陌生的女人,然后是陌生的男人,一张张脸不断闪现,不变的只有恐惧,“不要杀我!”
  雾霭中尖顶的城堡,是学校,这个场景莫名令他心里生出了一丝温暖。披着黑袍的人,戴着奇怪的面具,不断从翻滚的黑暗之中涌现,“My Lord!”他们喊道,声音尖锐而刺耳。忽然一个绿眼睛的男孩闯到他面前,额上的疤痕十分显眼,手中的杖指着自己,“Expelliarmus——!”
  “是Severus,My Lord,”黑发的女人抬起头,眼中透着疯狂,“Severus背叛了您,是他做的。”
  ……Severus。
  ……Severus,是谁?
  睁开眼,陌生的房间,不大,家具陈旧而简陋,不过床铺却很温暖。刚才杂乱无章的梦境逐渐远去,一幕一幕好像是在俯瞰别人的故事。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上下好像刚刚被一条火龙踩过一遍,简直是无处不痛,肋间的几处伤口尤其钻心,让他不由得僵了一会儿又倒回床上。
  昏迷之前的记忆逐渐回放,陌生的街区,他停在一所房子前稍作喘息,然后门开了……啊,该死,是那对多管闲事的老夫妇!
  门被推开,Malthus夫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她的丈夫。看见他转过来的目光,露出笑容,“亲爱的,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他半抬起身子,皱了皱眉,“……夫人,我不记得我之前……”
  “啊,是的,孩子。”Malthus夫人在他身边坐下,答道,“很抱歉我和Derek没有经过同意就把你擅自搬进了家里。但是如果那天晚上放任你躺在门外的雪地上,恐怕会妨碍到我们第二天的扫雪工作,对于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来说,被冻僵在地上的人向来很难清理。”
  他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这位夫人外表慈祥,但毒舌的水平却有些出人意料。更何况这是面对一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Malthus先生站在妻子身后,尴尬地笑了笑,露出个“请多包涵”的表情。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昏迷的这几天里,老夫妇经过讨论和不断的脑补,已经将他定义为“家教良好,但因交友不慎而不幸被圈进黑帮火拼之中并且险些丧命的失足青年”,并且决心“在可能的情况下,尽一切努力将他从堕落的深渊拉回”。
  “我是Marina,Marina Malthus,这是我的丈夫,Derek Malthus。 你可以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孩子。”Malthus夫人自我介绍完,目光直直地瞧向年轻人。
  孩子?谁是你的孩子?他忍不住想道,又觉得这句话自己似乎在哪里说过。
  “……Tom,”僵了一会儿,年轻人才不情愿地吐出一个名字。“……没有姓氏。”脑中除了梦境中零散破碎的画面之外便是一片空白,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一个最最平凡的名字,而其它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他给弄丢了。
  Malthus夫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理解的表情,“你躺了三天,一定饿了,我去给你端碗燕麦粥来。”
  Malthus先生注视着妻子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Tom,露出笑容。那种像是在看自己儿子一样的温和目光,让年轻人瞬间背脊一阵发麻,不自在地往床上厚厚的被子里缩了缩。
  经过一次长谈,神秘的年轻人Tom在Malthus家停留了很久。在首次能够自己下床后,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想要离开的意思。用Tom自己的话说,在恢复记忆前,反正也无处可去,不如留下来享受老夫妻俩免费的医疗服务和还算可口的食物供应。而在Malthus夫妇来说,绝对没有把他们当初费尽力气险些造成腰部扭伤才抬进屋的人再给赶出去的道理,何况除了态度冷淡些,Tom不失为一个懂礼知节的好孩子,他的到来也的确为这个空寂了几十年的家注入了一些生气(哦,这是真的吗?)。而另一个原因,老夫妇从来不提,而Tom则一定会否认,但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是,其实Tom的身体非常虚弱,显然一点也经不起什么辗转折腾了。
  那个雪夜里,帮昏迷的Tom处理伤口时,老夫妻俩简直要惊呆了,从没有见过一个人身上这么层层叠叠地布满了伤口,居然还能坚持清醒那么长时间的。他是怎么弄的?简直像是在钉板上连打了几十个滚!虽然全部都避开了要害,但是肋下的几道伤口还是又深又长,不停地冒血。
  Malthus夫人的第一反应是应该立即叫专业的医生来,但是家里并没有安装电话,而要让Malthus先生这样一个老头子冒着暴雪步行十几英里也是非常不现实的选择。无奈之下只有自己动手,好在他们俩人毕竟都是经历过二战时德军的狂轰滥炸的幸存者,也见过不少奇形怪状的伤口,故而处理起来很有一套,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差错。而在Tom醒过来后,一力坚持只要躺着就可以恢复,更是不肯去看医生了。至于他伤势的由来,老夫妻俩曾经隐晦地询问过,但是由于年轻人始终闭口不谈,便也只好作罢。
  于是为了养伤,Tom每天都在壁炉边的沙发上懒洋洋地蜷着,只有吃饭时才肯稍稍挪动。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陪织毛衣的Malthus夫人闲话两句,或者跟Malthus先生杀上一盘国际象棋。顺便说一句,和成功蝉联社区业余象棋大赛冠军的Malthus先生比起来,Tom的棋艺可以说是糟糕透顶。在连续输了第二十二局之后,Tom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而是锲而不舍地向Malthus先生继续宣战——最后老人不堪其扰,只能向他放水——当然这是Tom永远也不会承认的。
              

  ☆、隔壁家的Snape

  十二月的时候,Tom终于放弃了毫无指望的象棋研习,而转而投向Malthus家丰富的藏书。据Malthus先生自己说,他年轻时曾经是一位学识丰富的物理学家,并且担任过政府情报部门的技术顾问,但是后来转变工作成为了一名汽车修理工,并在七年前决定退休。Tom对这两个职业并没有特别的概念,也不明白其中的跨度有多么奇特,听后只是耸了耸肩,把头埋进了他感兴趣的书籍里。
  一个清早,Malthus家罕见地有人拜访,是居住在隔壁19号房屋的女主人Eileen带着她年幼的儿子。为了感谢Malthus夫人一个星期前赠送给男孩的羊毛围巾,Eileen带来了特制的安眠药水作为礼物,据说效果一向好得惊人。
  当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聊天时,Tom难得地将眼睛从书本上移开,悄悄地打量起陌生的邻居。
  ——有魔力的波动,那个女人是巫师。
  Tom很清楚自己也是巫师,无数次在梦境中,他看到自己用魔杖指着别人,杖尖涌出明亮的绿光,然后是尖叫,尖叫,尖叫。那支魔杖现在就在他自己的口袋里,深褐色近乎于黑的紫衫木,被摩挲得光滑发亮。但他显然是一个陷入了严重危机的巫师,因为这些日子里,无论他怎么挥动魔杖,都没有任何魔法的奇迹出现。
  ——我失去魔力了。为什么?
  Tom皱眉,思绪飘远。
  在他现有记忆的尽头,最早的场景是一片几乎没有边际的墓地。他就站在墓碑之间,头痛欲裂,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疲惫感,而心中却是一片空白。他好像刚刚完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或者说是一场战斗,可是始终想不起来那是什么。然后身边的一座墓碑忽然爆裂,碎石和沙土扑得满身都是。哦,一个强力的魔咒,有人在攻击。他抬起头,看到几个身影藏在墓碑之后,悄悄地来回移动。
  Tom木然地拔出魔杖,想要还击,可是手刚刚抬起就顿在了半空。魔力……不,那种魔力在浑身血脉中流动的熟悉感觉消失了,而且……而且……他该念什么咒来着?
  又一个魔咒袭来,Tom凭借着良好的警觉性和行动力避开了它,侧身躲在了一颗树后。
  ——很好,失去魔力,忘记咒语,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事后回想起来,Tom觉得自己能从那几个袭击者手中成功逃脱堪称奇迹,这绝对是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几个幸运值爆表的时刻之一。因此相比起来,身上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的小伤完全不值一提。再然后,凭着口袋里的几个忘记用途的魔法道具,Tom阴差阳错地在那个该死的雪夜来到了蜘蛛尾巷Malthus家的门前,并且很没面子地晕倒在地上,招来了这对老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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