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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生死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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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谁知道又来了一个搅局的章强。
“哼哼,吃醋了。”王倩站起来,离开艾冰身边:“其实我是考验你,就别装了,我看得出来,爱是自私的,你不可能把优秀的章医生拱手让给我。”
艾冰急了,坐起来说:“你去把章医生找来,我立马把你许配给他。”
“别激动,逗你玩呢。”王倩又拿起一颗大白兔奶糖,剥了糖纸塞入嘴里。
“手下留情!”艾冰跳下床,鞋子也顾不上穿,将那盒大白兔奶糖塞进自己抽屉里,一边上锁一边说:“我还没吃一颗呢,以后未经过我的允许,不许你偷吃。”
“我当然不会偷吃啦,章医生送给你的,又不是送给我的。”
“讨厌,又瞎说。”艾冰在王倩的后背重重捶了一下。
王倩收起笑容,一本正经说:“要让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看得出,章医生是为了你才来阿拉沟的,你要是不信,咱俩打个赌,就赌这盒大白兔奶糖。”
“少讹我。”艾冰上床钻进被窝里。无论王倩再唠叨什么,她都不接话茬,躺着装睡。
章强的突然到来,令艾冰感到很意外,她一时分不清楚这是老天爷的安排,还是父母的安排,总之应验了那句俗话,无巧不成书。她爱的人刚离开,爱她的人就来了,章强好像是专门来填补罗平安的位置,来医治她感情的创伤。
看到章强,艾冰更加思念父母,同时也心存内疚。她想起探家时,因为心里只有罗平安,而忽视了父母的存在,甚至还把老妈气哭过好几回,现在一想起来,艾冰的眼圈就会湿润,为当初的任性懊悔不已。
罗平安的背叛,让初恋的艾冰再也不相信世上还有真爱了,她想家了,真的想家了,因为世上最关心她,最疼爱她,永远不会抛弃她,永远不会背叛她的人,只有亲生父母。
经过苦思冥想,加上深思熟虑以后,艾冰打算给章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两人真好上了,她就跟他离开阿拉沟这个伤心地,调回到父母身边去。恨屋及乌,罗平安伤透了她的心,她觉得阿拉沟已不值得留恋了。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章强分在师医院外科上班,与艾冰成为同一战壕的战友,确切说,是成了艾冰的领导。这个机会是章强费了一番周折才争取到的,这也是他入伍以来第一次向组织提出,要到艰苦的部队去锻炼。
在西安,章强如愿以偿分配到四医大二院普外科工作,成为袁主任的爱徒,袁主任还特意为他争取到了一个去上海二医大肝胆外科进修的机会。就在章强动身之前,听说四医大要组建医疗队去铁五师,他又主动提出将上海进修的机会让给别人,他去条件艰苦的南疆。
章强来阿拉沟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想方设法将艾冰追到手。用很俗的话说,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二是万一名花确实有主,他也要弄个明白,竞争对手比自己强在哪里。虽然章强长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但骨子里却充满高干子弟的狂傲不羁,优越的家庭条件把他宠得有些小霸道,用姐姐章红的话说,“除了氢弹导弹原子弹,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袁主任听说章强要去新疆,这正中他下怀,用他的话说,天意难违啊。艾冰母亲已来二院找过他两次了,直言不讳告诉热心肠的老乡,她最担心女儿在铁道兵找对象,希望袁主任好事做到底,尽快成全章医生与女儿的好事。
孔子言,“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有着儒家情怀的袁主任在章强来新疆之前,又给他施压说,如果不能借这次机会与艾冰确定恋爱关系,以后进修的美差就没他的份。
章强虽然与艾冰在一起共事了,但艾冰总躲着他,只要他走进护士办公室,她就会找借口离开。其实艾冰并不拒绝与章强交往,只是在他身上还没有找到一种感觉,一种亲情的感觉,哥哥的感觉。艾冰从小到大,最信赖的人就是哥哥。哥哥的感觉找到了,爱情自然来了,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在艾冰看来,所有感情,最终都将变成亲情,只有亲情牢不可破,最有安全感。
章强并不理解艾冰的这番苦心,艾冰越不搭理他,他越主动接近她。
一天晚上,章强去宿舍找艾冰,正撞见王倩在宿舍洗澡。当时师医院的澡堂还没有建好,女兵们想洗热水澡,要么搭车去师部澡堂,要么在宿舍自己解决。
章强的敲门声将王倩吓一跳,慌乱中她踢翻了脚下的脸盆,水流了一地,如同水漫金山,将床底下的纸盒全都弄湿了。当时艾冰也在室内,一气之下写了一张小纸条从门缝塞出来。
章强拾起纸条看了看,见上面写着——
《约法三章》
一、不许来女兵宿舍找我,这里是男兵禁区;
二、不许在上班时间谈与工作无关的话题,会影响工作;
三、不许在我面前说我不想听的话,如果说了,一星期不理你。
章强歪嘴一笑,将小纸条揣进裤兜里。在他眼里,这张纸条如同小情书,字里行间充满撒娇的味道。
过了几天,轮到艾冰上小夜班,白天宿舍只有她一人。她烧了一壶热水,脱去臃肿的棉衣,蹲在墙角用脸盆洗着头,房门被人推开了。
“谁呀?”艾冰满头肥皂泡,眯着眼睛朝外看。
“是我。”身穿白大褂的章强出现在门口。《护士排班表》就压在办公室玻璃板下,他对艾冰上什么班了如指掌。
“上班怎么跑这来了?”艾冰用手撩开眼前的头发不满说。
“我来借一本《人体解剖学》,因为给你捎的东西太多,就没带那么多教科书,只好找你借。”章强说。
“你又不是学生,还需要看教科书?”艾冰嘴上说,心里想,一定是以借书为名,故意来找我聊天,根本就没把约法三章放在眼里。
“谢护士长让我今晚给你们讲课,关于颅脑外伤的护理,我要备课。”章强说着走进来,顺手将门关上。
“别关门。”艾冰嚷。
“怕我欺负你?”章强走到艾冰身边。
“你敢!”艾冰嘴硬说。
“怎么不敢,我大老远来到阿拉沟,就是来欺负你的。”章强拧起艾冰脚下的水壶命令道:“闭上眼睛。”
艾冰顺从地闭上眼睛,将头伸进脸盆里。章强一边倒水,她一边抠头发,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涓涓细流淋在艾冰头发上,她心里一阵小感动,在家时,哥哥也这样帮她洗过头。
为了不弄湿艾冰的衣服,章强用手将她的衣领又往后掖了掖,露出雪白光滑的脖颈。章强看着心动,很想亲一下,但有贼心没贼胆。
“舒服吗?”章强问。
“嗯。”艾冰用鼻子发音,一张口肥皂水会流进嘴里。
“那我以后还这样欺负你。”章强说。
“讨厌。”艾冰一说话,洗发水倒灌进鼻孔,刺得鼻粘膜火辣辣痛。
章强故意放慢倒水的动作,希望能在艾冰身边呆久点。艾冰发现水流变细变慢了,抬头催:“快点,你还要去上班,别耽误时间。”
“今天不用上班,方主任特批了我的假,让我回宿舍备课,顺便来看看你。”
“以后你少来女兵宿舍,别忘了我的约法三章,我可不想听别人说闲话。”
“你听到什么闲话了?”章强问。
“你穿白大褂来宿舍,别人会说你不坚守工作岗位。”艾冰抬头说。
“只有你这么说。”章强将她的头摁进脸盆里:倒尽水壶里的水。然后放下空壶,动手解白大褂扣子:“你这么紧张,我就把白大褂脱了。”
“你脱了我更紧张,你还是抓紧时间备课吧。”艾冰用毛巾裹住湿漉漉的头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沉重的纸盒:“你自己找吧,我的业务书全在这里。”
章强蹲下来,一边扒拉纸盒的书一边问:“你告诉父母没有,他们捎的东西都收到了,不然他们以为我贪污了。”
“已经写信告诉了。”艾冰想起了什么,问:“那盒大白兔是你买的吧。”
“好吃吗?”章强抬头问。
艾冰点点头:“好吃,不过以后不要为我破费,我挣的不比你少。”新疆地区的军人工资高出内地50%。
“这不关钱的事。”章强唱起来:“大白兔儿甜又香,送给亲人尝一尝,一颗糖儿一颗心,哎嗨呦喔心心向着艾冰,哎……嗨……,一颗糖儿一颗心……”
“去你的,表错情了。”艾冰踢了章强一脚:“我可没吃几颗糖,都被王倩吃光了。”
章强皱起眉头:“大白兔是送给你的,你怎么能送人情。”
“这叫借花献佛,我看王倩蛮喜欢你,她还让我替她说媒呢。”艾冰故意逗章强,也在考察他,因为王倩每次看到章强,都比自己兴奋。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王倩两个字。”章强变得严肃起来:“我可是带着特殊任务来阿拉沟的,顶头上司袁主任说,如果不和你建立革命友谊,我就别回去了。”
“正好师医院需要外科医生,你就留下来呗。”艾冰甩了一下头发。
艾冰头发上的水甩到章强的脸上,他舍不得擦,那水残留着艾冰的体香。他问:“你的意思是,欢迎我留下来?”
“当然欢迎。”门外有人接章强的话。
章强与艾冰都一怔,只见身穿护士服的王倩出现在门口。
“没想到章医生也在这里,我还以为走错门了。” 王倩说着走进宿舍。
章强慌忙从纸盒里抽出那本《人体解剖学》,站起来说:“我来借本书,今晚要讲课。”
“给谁讲课?我能去听吗?”王倩问。
“给外科护理人员讲课,你想听也可以,不过我讲得不好。”刚才还油嘴滑舌的章强一下子变得拘谨不安,因为王倩正冲他不停放电。
“四医大的章医生讲课,我一定要去捧场。”王倩恭维道。
“章医生,快去备课吧。”艾冰催着。一看到王倩讨好章强,她心里就泛小酸。
章强吐吐舌头:“又下驱客令了,我走了。”夹着书本就往外走。
“以后常来。”王倩将章强送到门口,一直目送他的背影从走廊尽头消失。
王倩走进宿舍,拍拍艾冰的肩:“对不起,我进来的不是时候,不知道章医生也在这里。”
艾冰将装书的纸盒推回床底下,站起来阴阳怪气说:“你进来的正是时候,谢谢你上班不忘监督我。”
“我可不是来监督你的。”王倩走过去将宿舍的门关严,插上插销,一边脱护士服一边说:“我的老朋友刚走没几天,现在又流血了。”
进入阿拉沟后,王倩怀疑自己患上了妇科病,例假不像从前那样每个月光顾一次,要么两个月不来,要么一个月来两次。她对照《妇产科学》所描述的症状给自己下了个诊断,月经失调,病因是水土不服。
王倩将身子收拾干净后,对艾冰说:“你要是有时间,帮我做一些那个。”
“好的。”艾冰有些内疚,刚才错怪了好友。
王倩走后,艾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盒,从里面抱出一床洗得发白的旧军被,这床旧棉被是一个复员的北京兵特意留给她们的。
艾冰从旧军被里掏出一些棉花,然后又翻出一件旧汗衫,剪成几块长方形,将棉花铺上面,再用针线挑几针,卫生巾就做好了。
师医院并不缺少纱布和脱脂棉,信手可以拈来,但是女兵们公私分明,没有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艾冰提前吃过晚饭,匆匆赶到外科病区接班。经过医生办公室时,发现里面多摆了几张方凳,都是从伤病员那里借来的。看来章强的讲课如同宣传队的演出一样大受欢迎。艾冰不免有些小遗憾,要是自己能来听课就好了。
天刚一黑,外科医生办公室里就座无虚席。听课人数远远超出章强的估计。本来他只打算给外科护理人员讲课,谁知道内科护理人员也踊跃参加。阿拉沟的夜晚太寂寞太漫长,听课完全可以与各项娱乐活动媲美。当然,除了强烈的求知欲望和想打发无聊时间,有不少女兵是专门来看阿拉沟最帅的男军医,王倩就是其中一位。
“今天,有幸请到四医大医疗队的章医生来给我们上课,掌声欢迎……”谢护士长的话音还未落,掌声立刻从四面八方响起来。
章强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发现王倩的掌声最热烈,拍得她脸都红了。她就坐在章强面前,自带小马扎,将笔记本摊在两腿之间。
讲课开始了。章强首先用白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大标题:“脑外伤的病情观察与护理”,这是谢护士长给他布置的命题作文。
在铁道兵伤员中,脑外伤仅次于四肢外伤,而且死亡率极高,往往在瞬间发生病情变化,不少伤员就是因为抢救不及时而丧失了宝贵的生命。那时候没有CT和MRI,对脑外伤的诊断与病情变化全靠医护人员凭肉眼观察,如定时测量生命体征,及时观察瞳孔变化。发现一侧瞳孔散大,说明颅内血肿形成,需要立即开颅清除血肿;如果两侧瞳孔都缩小,很可能是脑干损伤,需要立即脱水治疗脑水肿……,通俗讲,脑外伤的生命不是掌握在上帝手里,而是掌握在白衣天使手里。
艾冰奉谢护士长之命,提着一个热水瓶走进医生办公室,为章强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将热水瓶放在王倩面前:“喂,任务就交给你了。”
王倩正低头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听艾冰这么一说,连忙合上本子:“哦,知道了。”
尽管王倩快速合上笔记本,艾冰还是看清楚了,她在画什么人。
王倩很有绘画天赋。她小时候长期呆在奶奶身边,奶奶擅长湘绣,小王倩经常模仿奶奶绣的花儿鸟儿鱼儿去画,从小就练就了临摹本事。读书时又遇上文革,因为王倩画得比其他同学好,老师经常派她出墙报或者黑板报,画领袖像和工农兵像。画这些人物肖像是有风险的,如果画走了样,不但要写深刻检讨,还会遭到师生们批判,因此小王倩画得格外仔细认真,久而久之,熟能生巧,她的绘画才能就无师自通了。
艾冰刚走出医生办公室,又转过身来,朝里面的王倩招招手。
王倩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小声问:“让我替你上班?但是我想听课。”王倩经常借调到外科帮忙,对外科的工作并不陌生。
“我是提醒你,要用心听课,下课后,把你的笔记本借给我抄。”艾冰说。
“没问题。”王倩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王倩本来打算会为章强画一幅肖像送给他,以展示自己的才艺,没想到艾冰却交代她做笔记。她心不在焉听着课,大脑总在走神,加上写字慢,有时候黑板上的粉笔字还没有抄完,就被章强擦掉了。有些字她又不会写,就在本子上画个圈。当章强讲完课后,王倩的笔记本连她自己都看不懂写了些什么。
下课后,见办公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王倩主动来到章强身边:“章医生,能把你的讲课稿借我吗?”
“我写得很乱,怕你看不清楚。”章强连忙将摊在办公桌上的笔记本合上,握在手中。笔记本里除了讲课稿,还有其他秘密,不能随便外借。
“我是帮艾冰借,她上班没来听课。”王倩找了个理由说。她不好意思将自己的笔记本借给艾冰。
“你要艾冰来找我,我给她补课。”
“哼,章医生好偏心,给艾冰吃小灶。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喜欢她。”王倩难掩一脸嫉妒。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章强两眼放光问。
“我会看相,你和艾冰,天生一对,郎才女貌。”王倩也乘机试探一下章强,看他与艾冰到底有无亲密关系。
“嘿嘿,”章强嘴角一歪:“你看走眼了,我和艾冰只是老乡,家都住在西安。”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乡才容易产生感情呢,休探亲假也用不着两地奔波,能省不少路费。”王倩进一步试探对方。
“我也这么寻思,可是艾冰已经有男朋友了。”章强装出一脸沮丧。他是交友高手,早已识破了王倩的小诡计,不如将计就计,也试探一下对方,既然她俩是闺蜜,相互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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