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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蜗牛小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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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的同居生活
季风把皮夹里的钱清点了一遍,再看看刚收到的信件,头便有些隐隐作疼。
今年的宽带费到期该缴了啊,一缴就得缴去上千块啊有木有!上个月网购的信用卡账单也寄到了,夹在一起的还有这个月的水电费催收单。她算了算,大概得花三千多块才能把这些账单给打发了。倘若在上个月,这点钱完全不是问题。但是,从这个月开始,一切开支都得大大地削减。
她把皮夹里的钱都翻了出来,大钞小钞零钞铺了一桌子,不过千把块钱。再把口袋里的硬币掏掏,不过二十来块,这与目标的金额差了很多。她不死心,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后,她去掏衣柜。
季风有四处塞东西的习惯,这种习惯的养成来源于寄住在姑妈家的那时期。由于强烈的不安全感,她总是下意识地藏起一些能给予自己安全感的物件。钱与食物,这两样是最让她安心的东西。藏食物的地方总是会被发现,因为常常招来蚂蚁与蟑螂。为此,她在亲戚家里还落下了一个馋嘴鬼的名声。不过,她藏起的钱倒是一次都没被发现过。说来可笑,那点少得可怜的和蓄却能保证每晚都让她安心入睡。
季风在一柜子的衣服里掏了半天,还真给她从大衣口袋和牛仔裤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来。她顿觉鼓舞,又跑去翻抽屉和玄关处放钥匙和杂物的盒子里挑挑拣拣了半天,又拢出了一百多块钱。(某些人,乃们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啊。乃们是不是也有和MO一样的经历,初冬的时候,穿着翻出来的大衣或羽绒服,一插口袋,尼玛的老子拣到钱了喂!)
这些加在一起也有一千多了,距离目标依然有相当一段的距离。她的目光在一堆大钞零钞里晃荡了半天,再费劲想是否还有漏网之鱼,突然就跳了起来往外冲。
井言正在客厅打游戏,眼见那朵洞穴居属性的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而来。一句‘小心’还卡在牙缝间,就见她一脚绊在自己的游戏机上。眼看就要四肢仆街,五官压扁,却见她反应敏捷双手一撑,膝盖一跪,竟然避了过去。他委实是吓了一跳,瞧这小模样,是不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季风并没有因为这意外的磕绊而耽误时间,而是马不停蹄地往厨房冲去。她记起来,记起来了!以前自己每次出去采购的时候,都会顺手把找的零钱放到购物袋里面。每次带的购物袋都不一样,每次都有余零钱。
季风数着从购物袋里掏出的钞票,收获还不小啊。加上这些,有三千多块。勉强能应付了,她喜滋滋地捧着钞票往房间走。冷不丁地瞄见脸臭臭的山猫,他正拿着那双大眼睛瞪她。
“慌慌张张地干什么啊,”他嚷着,“把我的机器都踢到了。”
季风下意识地一缩,生怕他下一句就是‘机器坏了,你要赔钱!’。她赶紧狗腿状地凑到游戏机旁边左看右看,插插又拔拔地试了几趟,松了口气,“东西没坏,就是插头松了啊。”她抬头看他,“没事的。”
“我有说它坏了吗?你又插又拔的是要干嘛?很闲啊?” 他把手柄往旁边一丢,头发好像就要竖起来,“我都快破关了啊,你搞到它一遍又一遍地重启!你想怎样啊?”
“……”她就不该对他这么客气!
眼看着那只蜗牛又要缩回窝里去,他赶紧出声叫她,“站住!到时间了,你不煮饭啊。”他指了指挂钟,强调道,“今天是单号哦。”
自全家桶事件后有协议如下:一日三餐中的早午餐各自解决,晚餐轮流负责。单号归季风,双号归井言,自做或是外卖皆可。
她因为手头拮据,不得已只能下厨,利用冰箱里剩余不多的原料简单地做些菜。而井言却是财大气粗,顿顿外卖。不过由于附近的店都不敢往这里送餐,他只得自己跑到外面去打包回来。多数是汉堡披萨之类的,偶尔也会带点煎饼汤面什么的。要是他犯懒或是打电动忘了时间,就随便到附近超市买点罐头或是盒装寿司回来的情况也有。
一想到又要下厨做饭给这个随时能气死自己的山猫吃,季风便一阵地不痛快。不过……她脑筋一转,眼前一亮,“嗳,井言,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他甚至不必看她,光听她这讨好的口气就知道她必定有求于他,“干嘛?”
“你看,你也在这里住了一阵子了,是不是也该分摊一下水电物管费什么的?”她把账单叠起递过去,“原来协议因为定得太仓促了,没考虑到这些长期生活费用。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是没办法再负担了。所以……”
“你想怎么样就直说。”
“老规矩,一人一半。”
他用目光上上下下地碾了她一遍,“你倒是不客气。”
她很认真地摇头,“我已经很大方了,你要想想,你是男生,活动范围大。一天洗两次澡不说,换下的衣服也得放洗衣机里费水搅吧。更不用说你还天天打电动,又同时开着电视看球赛的……用电用水什么的都比我多多了。还有,就算是吃饭你也比我吃得多。我煮这一锅饭,我就吃半碗这样,剩下全是你吃了。你要知道,这要放在以前,这样一锅饭我能吃一周……”
“拣重点的说。”他不耐烦了。
“付钱。”
“你搞搞清楚好不好?你还欠我钱耶!”真是得寸进尺,分她一半房租了还不知足。
她当然知道他会有激烈反应,也料得到他会怎么反驳。不过她也有充分的理由啊,虽然他分她一半房租,但扣除了她基本的生活费外,余下的必须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充做分期还款。也就是说,对门一半房租给她当租金,不过是面上说说。实际上他付给她的钱,还是少得可怜。再从这些少得可怜的费用里支付两个人的日常生活开支,怎么说都不合理。
大概是她的论据可靠理由充分,井言最后还是交出一千块钱,然后再次催促道,“去做饭啦,我饿了。”
季风把钱贴身收好,眉开眼笑地点头,“好的,好的,马上就弄好。”
不过待她淘好米下锅后才发现家里没有菜了,想着小山猫才乖乖地交了钱,难得地好说话。她也不想破坏得来不易的良好气氛,便打算去楼下的超市好好采买一番。
“你干嘛?拿了钱就想跑啊!”他扯着她手上的购物袋,“去哪儿?”
她翻了个白眼,这只山猫总是能轻易地击碎她刚对他建立起来的好感,“家里没菜了,我去下面买一点。”
他斜乜她一眼,“我也去。”
“你玩你的游戏吧,我很快就回来。”她保证道,“绝不耽搁你吃饭。”
他没回答,只是把手兜在口袋里跟在她后面。季风知道他这模样摆出来,肯定是不会再听进她的任何话了。索性就让他跟着,万一买多了东西,也可以让他帮忙提一下。
虽然,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观澜阁附近就有一家以物美价廉出名的连锁超市,季风以前是半个月到一个月去采购一次基本生活用品。不过,她以前常买的是速冻速食食品,像现在这样采购生鲜副食倒是极少。
井言看起来像是比她更少来这样的地方,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好奇。基于今天的采购经费是由他提供的,季风便以尊重他的意志为主,“你想吃什么?”
他指了指一旁的冷鲜柜,季风按他的意思挑了肉、鱼和鸡蛋,又买了些容易保存的蔬菜和水果,一大袋打折的切片白吐司还有些调味品。虽然有过预算,但结账的时候她还是被计价器上的金额吓了一跳。她低头默算了一下,紧接着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他,可怜巴巴地……可怜巴巴地……
“你看……”
他极没好气地,“知道,我摊一半!”掏口袋后更是脑袋一扭,甩来一句,“没带钱啦!”
她喜不自胜地掏出信用卡,“没关系,没关系。我先垫了,你记着还就行。”
“……”
、穿过心抓住胃
季风气喘吁吁地拎着硕大的购物袋跟在悠闲漫步的井言身后,汗珠子一滴接一滴摔在地上。
她早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但没想到他还这么睚眦必报。眼瞅着她拎着这么个大袋子,这小子居然能无动于衷地走自己的路。不过想一想,他还真没义务替她拎东西,充其量只能从道义层面鄙视一下。
她松了松被购物袋提手勒得生疼的手掌,刚喘了口气便听见一声轻微的崩裂声。
‘坏了’,她正想着,手上便是一轻。购物袋的袋身与提手分开,整个地砸在地上。好在袋底没裂,东西也就没散开来。
她懊恼地瞪着这一大袋子,可懊恼归懊恼,还是得把它们弄回家。她弯腰抓住袋子的边缘,努力地把它提起来。这么弄法很费气力,走上几步就得歇歇。挪了老半天也没有挪出五十米,而走在前面的井言早已经刷卡进了大门。
等她把这大袋东西搬出电梯时,人已经湿得像水里捞出来似的了。门打开,井大爷正一手可乐一手支在沙发靠背上看电视,见她回来了也没动,只砸过来一句,“你走得可真慢。”
她憋了一肚子气,可也不好发火。念在这只山猫今天帮她减轻了不少经济压力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了。反正以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也是这样拎东西上来的。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也就适应了什么都自己负担。现在虽然家里多了个人,但也不能有 ‘可以的话就请他帮忙’的想法。一是因为对方并不是乐于助人的人,再有就是,人是惯性动物,依赖一旦产生了,便很难改得过来。
虽然住在一起有些日子了,不过季风对于井言的口味却还拿捏不准。不过,考虑到他长年居住在那个菜谱比美国历史还短小轻薄的国家(你们懂的),季风的信心顿时大增。如果他连猫食一样的布丁都能吃的下,那她随便甩几道拿手菜就能把他整得服服帖帖的。
切块的排骨用开水抄过,沥干后用热油稍煸炒后滤起。用油把冰糖化开,火开得小小的,熬化的焦甜味道很快就绵密地渗进空气中的每个分子里。下排骨裹浆快炒后再加入调味料和葱段子,加水慢慢地熬。她很有耐心地将水份慢慢地熬干,这样酱汁会收干到全都裹到了排骨上,不但颜色漂亮,味道也非常地好。
她很久没这样认真地做一道菜了,是以专心致志到脚边早就蹲了只山猫也没发觉。
井言已经蹲了很久了。
从季风炒化糖浆的时候他就坐不住了,把可乐和电视丢在一边流窜了进来,眼巴巴地就等着排骨出锅。等装盘上桌后,他更是连筷子也没用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抓着吃。季风炒好两个菜出来时,一大碟的排骨已经没了一半。
“这个好很好吃。”他不吝夸赞。
她无奈地指了指边上,提醒道,“有筷子。”
他很不卫生地嘬着手指,舌头在指间舔了又舔。两只大眼睛骨碌碌地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带着满足,又带着一丁点儿不甘愿,“我洗过手了。”
“饭前当然要洗手,”她有些无力,“我是说你能不能用筷子挟着吃。”
“不……不方便,”他嘴巴一鼓一鼓地,最后吐出光溜溜的小骨头来,“不好夹,有骨头的最好拿着吃。”
季风只得又拿了个碗,把另一半他还未染指的排骨拔到碗里,指着剩下的,“余下是你的。”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碗,盯着碗里的排骨,大概是在数数,一块,两块,三块,好多块……
没等他数完,季风已经受不了地回拔一半给他,“我做了这么久,你总得让我吃几块补补吧。”他的目光飘到她的脸上,又很快移到她手中,继续数着碗底剩的排骨,一块,两块……
靠,还没完了!
黑着脸把碗往盘子里一扣,“都还你,都还你行了吧!” 她气呼呼地装好了饭,就着剩下的两个菜吃。可还没吃上几口,碗边突然挟来一块香喷喷的排骨。这算什么?良心发现!季风心里默数着,她大概做了快两斤的排骨,自己到现在只吃了这一块。
“为什么以前都没见你做过这个?”他擦了擦手,这会子肯用筷子吃饭了。
她嚼着来之不易的排骨,“没原料呗。”
“明天我还要吃这个。”他指了指装排骨的碟子,再指了指她面前的烧茄子,“还有这个。”
“明天是双号。”
他沉默了一下,“那后天吃。”
“……”她觉得他一筷子能挟好多的茄子,没几下盘子就空出一半来,“嗳,排骨你都吃掉了,好歹给我留点茄子啊。”说他不挑嘴,嘴巴却是一养就刁,即时汤粉调出的汤就没见他舀过几勺。
他正往茄子去的筷子停顿了一下,尔后调头到自己碗里把最后一块排骨挟给她。然后,他撂下筷子,用勺子铲了老大一勺的烧茄子到自己碗里,“剩下给你了。”
“……”太瞎了,他这么一铲,盘子里还剩个蛋蛋哟剩!
季风恨恨地刷着碗,心想着绝对要再管井言加收一倍的餐费。她知道他是能吃的,但前些日子也没见他这么能吃。眼下就好像到了二次发育期一样,纯粹就是一只大饭桶啊,多少饭菜倒进去也不觉得够。
前天她不是做了顿糖醋排骨么,他便一直念叨。昨天逢双号,他再三试探知道她坚决不下厨后,一整天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到了晚上才出去买个全家桶回来,买回来后就扔给她吃,自己回房间睡觉了。
今天一大早井言便很主动跑去超市,一买就买了十斤排骨回来。尔后又花了两个小时和她大吵——季风坚决不肯一次性做十斤的糖醋排骨,用她的话说,“又不是开饭店,哪有一次做十斤的!”
井言立刻就变脸了,“我要吃,你就得做。东西我都买齐了,你负责做就行。”
她哼哼地冷笑,他说得倒是轻巧,十斤排骨料理完她的手不残也废。再说了,居家过日子的绝不能惯着。在她的坚持下,十斤排骨做了一半。季风依然是没沾到几块,全被井言给包圆了。
她想象不出他怎么会这么喜欢吃糖醋排骨,刚出锅还烫口就能咬下去。不过这次他倒是规矩了很多,是用勺子舀着吃的。据她观察,井言很喜欢吃高热量与高卡路里的东西,像是肉类和鱼,他能吃很多。她觉着,他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会表现得像他这个年龄。特别是吃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时候,双肩会微微地拱起,眼睛渐渐地眯成一条线,连鼻子也会不自觉地皱起,舌头缓缓地沿着上唇扫过。那是她仅有的会看到他露出可以称之为幸福的表情的时候,她都快忘记了,他其实还算是个大孩子呢。
季风地把擦得半干的碗碟放入烘干机里,按下按钮。冷不防回头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井言吓了一跳,他正抿嘴站在也身后,眉头皱得死紧。
她抚了抚心脏,抱怨道,“你属鬼的啊,走路一点声音没有的。吓死人了!”
他有些含糊地问道,“有冰块吗?”
“没有,冰格坏了很久了。”她好奇道,“你要冰块做什么?”
他脑袋微垂,有点吞吞吐吐地,但最后还是回答,“刚才吃太快……嘴巴烫到了。现在肿起,疼。”
她差点忍不桩噗’地笑出声来,但看他脸色不好,也就硬生生地忍住了。但是,当目光扫过他微微肿起的嘴唇时,她又忍不住了。
“笑吧笑吧,”他恶狠狠地说道,“笑死算了。”
难得山猫这么自暴自弃,她便趁着在笑死之前从冰箱底翻出一条冻了很久的汪仔碎碎冰交给他,
“这个不但冰,而且还是草莓味的。”
、新来的房客
大概是真把嘴巴给烫伤了,井言变得很少言寡语。即使有,也是说得含含糊糊地。当着他的面,她不敢怎么着。但是背过身的时候,她却是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吃东西吃到这份上,她还是头一次见。
“今天晚上弄点清淡下火的,”她撇了他一眼,“吃素。”
他双手双脚梏着个枕头在怀里,原本是专注地看球赛,听她这么一说,脑袋抬了起来,坚决地摇头,“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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