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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战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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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儿。”
“啊，这个不能说吗？”紫述儿捂住嘴，偷眼看了眼魔皇，发现美人恩公并没有生气，又开开心心地在质辛身边转圈圈。
“啊，那十——那位少年可有事？”魅生低呼一声，开口问到。
“放心吧，我只是打爆了他的机甲，人嘛，自然只是一些擦伤。”想起那个黑衣少年被自己打败后依然桀骜不屈的神色，魔者唇边勾起了绝对愉快的笑意。哎呀，下次若是再遇见，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对方脸色变得更加精彩呢。
看着质辛那久违而熟悉的趣味神色，缎君衡于一瞬间就推导出事件经过。只不过当初质辛会刻意地收敛部分实力，而如今丧失记忆的他再见到黑色十九，估计就算留手也是充满着恶趣味。自己这两个不孝子哟，真是让人头疼。
就不知十九那边现在情况如何，好在虽然不曾亲眼见到，他也确定质辛会有分寸。半蹲下身子研究着机甲的破损情况，在上面看见那些熟悉的招式痕迹，缎君衡心底颇为复杂，口中话语却是不曾流露半分，“那么魔者来到缎某的逍遥居又是何事？总不至于未卜先知，来此处找缎某喝茶？”
“我只不过是抱着一点渺茫的希望随口问路过的一名小孩这附近是否有机甲维修店或者机甲学院，然后那名少年就带着我直接来到此处。”质辛打量着逍遥居，看着这座十分普通的建筑，心底快速回忆着自己命属下收集的关于此地的资料，再度肯定资料上根本不曾提到这一处“神奇”的地方。
缎君衡这三个字从出现在他眼前开始，就一直带给他异常的触动，当初大战之后，重伤的他翻阅着之前留下的影像文字资料——虽然因为彼此的身份缘故，能流传下来的资料必然不多，但是寥寥几句便已足够让他勾勒出关于缎君衡的形象，以及那些细微之处透出的奇怪讯息，他信任缎君衡。
作为一族皇者，他究竟有怎样的理由会让自己那样去信任一个邻国的重臣，他不是应该端着足够的防备吗？发现了异常却毫无头绪，实在让人恼火。只是……当他肉体上的伤痕彻底痊愈时，中阴帝国早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那个让他情绪异常的人于变故中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就算怀疑什么也无从探究无需明白。
只不过数年之后再度偶遇，魔皇却意外发现自己心底的情绪动荡丝毫不曾减弱。这真是……糟糕的存在啊。所以方才他借着缎君衡的话题试探对方，没想到对方狡猾的程度一点不负许多人咬牙切齿送他的“老狐狸”外号。
罢了，反正这一次，他要在这泥犁森狱多呆上那么一段时间，来日方长，何必在此时就将这些诡异且不重要的思绪理个分明？
“带路的少年？”缎君衡一抬头望向自己的院子，就看到那些平日里一有空就跑到自家院子来玩的少年们正探头探脑地偷窥这边，一察觉到缎君衡注视的目光，顿时将脑袋缩了回去。
“缎君衡，我当初只知你的计谋出众，却从来不知道你在机甲上也颇为出色？”
“只不过因为兴趣而微微有些研究罢了。”缎君衡研究了一下机甲的破损程度，在伸手将控制中枢的外壳卸下的时候，不由有些发愣。
正密切注视着缎君衡行动的质辛有些焦灼问道：“怎么，损坏到无法修复的程度？”
“不，只是有些奇怪魔者身为一族皇者，用的居然是老式的型号。虽然你有用修补液给它升级，但毕竟略微有些影响。”缎君衡状似漫不经心的说着，但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却是流露几分笑意。
这一套中枢驱动系统，还是当初他根据质辛的武力值和个性特意为他设计的，他以为，质辛这个不孝子早该把它扔了，没想到居然能让他再亲眼见到这一套系统。
“哼，以我本身的实力与技术，又何必过分依赖外物。”魔皇质辛虽然这么说着，但看着缎君衡的动作，又催促一句，“真的不可修复？”
“这点小问题，当然没有问题。只是……”缎君衡伸手一指另一台机甲，“那台呢？”
“那不是我的机甲，就丢到此地任它自生自灭吧。”
“美人恩公，你又口是心非了。”紫述儿眼见质辛要抛弃自己辛辛苦苦拖过来的机甲，紫述儿当机立断，立刻拽起那个机甲跟在缎君衡身后，“你收拾机甲的时候明明一直在盯着它的，而且您一定想着，要是这个机甲修好了，说不定就可以带着它去见那个白发小子，当成和好的礼物。”
魔皇的脚步微微一停，冰冷的目光向紫述儿射去，“述儿，你真是越来越多话了，我这次将你带出门，真是错误的决定。”
“但是能够跟着美人恩公一起偷渡的，也就只有述儿啊。”小花妖根本不受质辛的威胁话语影响，依然笑眯眯地拽着机甲，完全无视对方骤变的脸色。
缎君衡耳中回荡着“偷渡”两个字，脑海中却是快速回旋着自己手上掌握的各种消息，最后却是毫无头绪。此地究竟有何利益可以让一族皇者只身犯险——红潮？
当初因为十九从红潮之中存活下来的缘故，红潮莫名将十九当成了同类而不会攻击，使得十九在红潮中来去自如——而这次黑色十九代表忏罪之墙出面，除了他的少主身份，必然也有这个原因。
那么魔皇呢，因当年之故必然被中阴星系列在警戒名单上的魔皇不惜犯险所要谋图的，若真是红潮，那又代表着什么？
14）
魔皇就这样在逍遥居住了下来，顺理成章，理所当然。那副自来熟的架势看得与质辛接触本不算多的魅生瞠目结舌，偏又速度减少她对质辛的生疏感——少爷与大人之间的相处，总是透出一股让旁观的人都觉得贴心的满满暖意，只是当事者恍然未觉。
而魅生现在每日里做的事情，除了给灵狩大人做鸡腿饭，给附近的小孩们当机甲老师，顺便又当起了紫述儿小花妖的前辈，教会她一名合格副官必须掌握的本领以及额外附带的复杂技能。
这一段日子对于魅生来说，可以算是跟随大人隐居森狱以来最为开心的一段时日，每日里就见大人跟质辛少爷斗嘴，虽然互有胜负但灵狩大人毕竟已经修炼到了老狐狸的程度，质辛少爷这只小狐狸总是会时不时地落在下风。
但就算如此，质辛也会在饮食上面对缎君衡多分出几分关心，比如说他既然自称老人家就不要吃那么多高蛋白的东西小心高血压高血脂，还有那总是杯不离手的坏毛病也要改改，红酒这东西浅尝不错，一旦上瘾了又是对身体健康的一大威胁。
每当魔皇开始这样念叨的时候，缎君衡就只是微笑听着，那微眯的双眼蕴藏着不易为外人察觉的满足——但魅生自是看得分明，并真心欢喜。
就算不能相认，但能看着他们父子这样心平气和地相处，看着魔皇潜意识的关心，便足够满足呢。
“魅生，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这一日，魅生正在后院晒干辣椒，好学的紫述儿就那样在一边飞着看着学着，同时对于自己不懂的东西认真发问。
“此地条件简陋，并不能做什么太复杂的菜肴。幸好这个星球还是盛产辣椒，虽然比不上各行政文化星的辣椒来得精致，但胜在口感别致，用这些辣椒做出来的水煮鱼，就算是一样的步骤也是不一样的口感。”
“我本以为水煮鱼这种简单粗暴却美味的吃法只在天阎魔城一带流行，没想到竟会在此地见到。”
“天下吃货本无墙，更何况这道菜是你家美人恩公喜欢的，我自然要学会啦。”
“哦？为什么我喜欢水煮鱼你就要学会？再则，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我喜欢这道菜的？”魔皇质辛诡异地冒出来，虽是跟魅生说着话，但目光却是偷偷向那些晒干的辣椒上瞄了几眼——拥有这种漂亮色泽的辣椒，他找不出确切的回忆，却依稀记得自己很喜欢。
“您是大人的贵客，了解您的喜好并为您准备最适合的菜肴是身为副官的魅生应该做的。”
真是……古怪呢。质辛捏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一脸“我也很无奈我是不得不学会做饭”的魅生，决定不告诉她，他其实很多年都没有吃过水煮鱼了，因为他总觉得试遍了魔城所有店铺，都找不到想要的、但却于记忆中失落的那个味道。
而此时此刻，看着忙碌的魅生，他突然有了一种微妙的直觉，那些困扰他数年的不解谜团，或许真能在此地得到答案。
为了一个前景如何犹未可知的事物而悄然离开天阎魔城来到此地，此时看来真是一个美好的决定啊。
又跟魅生探讨几句水煮鱼的做法，质辛十分满足地抄着手往外走去，却见到不知何时站在一边旁观的缎君衡。
他走到缎君衡身边，“你所隐藏的秘密，可是快要藏不住了。”
“是吗？”缎君衡无所谓地耸耸肩，“如果你真的能发现你口中所谓的‘秘密’，缎某欢迎之至啊。但现在嘛……”他拽着魔皇阁下的手腕，一路带着他朝外走去，“又到了上课时间，来，给那些少年们讲讲机甲保养的一百零八种方法吧。”
“缎君衡！”我是魔皇，不是免费劳工。
“暂居此地总是要交点房租吧，更何况为你修理那两台机甲后，你可是欠下缎某大量的债务。作为负债人，还是乖乖配合的好。”
“哼。”质辛冷哼一声，却是没有再反驳。
远远的，紫述儿说着：“美人恩公一直十分配合啊。”
魅生做出一个“嘘”的手势，“作为魔皇大人，总是要有人给他台阶下的嘛。”
15）
这种平静而温暖的日子，恍惚间将人带回当初仍在王城星那个逍遥居的日子，所不同的是，陪在灵狩大人身边的是质辛少爷而不是十九少爷。
如果大人的心情能一直这样好下去该有多好。一边在庭院里晒着衣服一边看着自家大人给附近小孩讲学的样子，魅生脸上挂着的笑容十足愉悦。
质辛少爷表面上万分不想搭理大人，但是……每次在大人需要的时候他却又下意识地凑过去，譬如现在，大人一边敲着自己的腰喊着“老了哟”，质辛少爷就认命地接过他手里的微型智脑就着上面的课件当起了小孩们的机甲导师——那副授课的架势，简直跟灵狩大人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看着一边窃笑得仿佛偷腥成功的狐狸的灵狩，再看看一脸好心关切地凑上去给灵狩大人捶腰递水的紫述儿，魅生不由感慨：小花妖真是太单纯了，灵狩大人的话要是可以轻信，他就不是中阴军政系统最让人头痛的第一大麻烦了。
就在这个时候，魅生敏锐地发现不远处传来一阵磁悬浮汽车快速奔来的声音——就算这数年来一直以普通人的身份隐居，但军旅生涯带来的习惯早已融入她的骨髓，只是一瞬，她就分辨出那辆逐渐靠近的车子是军方常见的彗星N75，而在这个星球上，唯二的两辆彗星就存在于星球长官汤末尘的府邸。
发现这点异常的不止有魅生，本在授课的魔皇质辛也在同一瞬间抬头向门外看去。
对于这两人的反应，缎君衡只是不太在乎地抽出魔皇手中的智脑，轻轻丢出一句：“你上次打伤的少年来了，去道个歉吧。”随即拍拍对方的背，顺手将他往门口推去。
等到质辛顺势走了两步，才回过神来瞪了一眼缎君衡，随即却是起身往门口走去，去迎接那个从车上下来的黑衣白发的男子。至于在黑色十九身边那个一身戎装的陌生男子……不认识的家伙，实力也不够强大，无需关注。
就在魔皇质辛与黑色十九四目相对剑拔弩张之际，紫述儿欢快地拖着黑色十九的机甲出现，“十九少爷，您的机甲修好了。”
轻松一句话，立刻破坏了两人之间酝酿许久一触即发的紧张。
黑色十九看着被送到自己面前的崭新机甲，藏在红色眼布之后的灿金色妖瞳晃过一点错愕，但他的眼罩将他的情绪巧妙地掩饰着。他蹲下身看着机甲，以一副绝对僵尸化的口吻问道：“不曾想阁下也有如此精湛的机甲维修技能。不过……您这是打算再跟在下打一架吗？”
“来开一场赌局如何？胜者，为王；败者，臣服。”质辛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为何忍不住升起一股想要戏弄的情绪。
“魔者既然如此喜欢赌局，倒不如与缎某赌上一场如何？”
缎君衡不知何时也来到门口，对于魔皇丢给十九的挑衅，只是轻轻松松抛出这么一句话，并且毫无意外地收到对方的一声冷哼。
对于中阴星系曾经的第一机甲高手缎君衡，就算关于他的传言沸沸扬扬不知何者是真何者是假，但对方头顶的明晃晃的“第一”可是不容人小觑的，更遑论在质辛心底有一种诡异的第六感，如果对方认真和自己打起来，他一定会输的很惨。
这种莫名划过心头的直觉，让魔者相当不悦地眯起眼，口中又是一声冷哼，却是退到一边，将当前的主场让给此地真正的主人缎君衡。
“汤大人，别来无恙。”缎君衡拱手打着招呼，却见汤末尘慌忙回礼，欲言又止，那副样子比之上次所见的沉稳相去甚远。
“缎……”汤末尘刚出口一个字，又默默咽了回去。
对于对方的表现，缎君衡心底已是了然，眼前之人只怕是已经知晓自己的真正身份，只不过……“缎某是长了三头还是长了六臂，让汤大人如此防备？”
随口一句话语，倒是让对方那种有些慌乱的神色平静下来，他轻咳两声又是当初那位星球执政长官，“缎先生，有位远方来的客人想要见您。”
“如果我不曾猜错的话……”缎君衡轻轻吐出这么半句话，抬眼看着第二辆车的车门缓缓打开。
久违而熟悉的故人从车上走下来，除去多年来积累下来的沉稳气态，外貌轮廓倒是与当年并无太大的差别。
边成玉走到缎君衡面前，啪地行了一个军礼，却在对方意味不明的浅笑中乖乖地将举高到眉角处的手掌放下，“先生，好久不见，您是否一切安好？”
“我此刻好端端站在此地，还不能回答你这个毫无建设性的话题吗？进来吧。”缎君衡拍拍边成玉的肩膀，随即转身先进了逍遥居。至于身后的两个不孝子，就让他们彼此对殴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吧。
看着缎君衡就这样带着“陌生人”进了屋，并把他们丢在这大门口，魔者的眼微微眯起，颇为不悦地哼了一声，随即侧头打量着身边的白发少年。
数日不见，对方的气色貌似好了不少，看来他在行政长官府邸的日子过得不错。嗯哼，他就说他下手相当有分寸，上次跟对方的对决相当手下留情了。
看着两位少爷对视的样子，魅生不由掩唇轻笑。虽然她跟随在灵狩大人身边时，质辛少爷已经远走天阎魔城自立门户，但是从大人平时的叙说里还是能推知几分的。
“十九少爷，质辛少爷，此地风凉，还是先进屋说吧。至于切磋什么的……有您二位机甲高手在，那些孩童们可是有眼福了。”
斜眼看着自从熟悉后就越来越没大没小的魅生，质辛低哼一声：“老狐狸教出来的人果然也是小狐狸，这就算计着利用我们的剩余价值么？”
倒是十九听到魅生的称呼后，若有所思的看了魅生一眼，“为什么你会称呼我十九少爷？”
“啊，只是因为觉得少爷两个字叫起来比少主顺口。您要是不喜欢，魅生自然不能如此称呼。”魅生在心底叫一声苦，却是顺顺当当回答着。
“你要是喜欢，便如此叫吧。”黑色十九随意点头，藏在眼罩后的目光却是偷偷打量着魅生的神色。不知为何，十九少爷四个字听起来竟是如此的顺耳并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怀念。而这种感觉，黑色十九早已不陌生了——在汤末尘的府邸之外遇见缎君衡是第一次，在即将离开这个星球时却被魔皇质辛打落是第二次，而现在，听着这个小丫头随意的称呼却带起熟悉感，是第三次。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那么三次呢？有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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