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战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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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那么三次呢？有什么东西在遗失记忆而造成的空白区域内欢快蹦跶着，黑色十九沉默不语，但思绪却已经将眼前这一处名为“逍遥居”的宅邸给圈入了与丢失的那份记忆有关的范畴内。
“说起来……魅生，为什么你对的称呼也是少爷？”就在魅生刚刚松口气的时候，就听到质辛也丢出这么一句问话。
魅生在心里哀嚎着“之前喊了那么多次怎么不见你疑问”，但现在也只能回答道：“因为顺口啊，我称呼我家大人为大人，而又不能在此时此地承您喂魔皇阁下，自然只能挑一个看起来比较亲近自然的称呼。”
“这样啊。”魔皇摸着自己的下巴，对着魅生丢出一个坏笑，随即双手负在身后，十分悠闲地跨进院门。
黑色十九跟在他身侧，冷哼一声：“吓唬小孩子什么的，真是无聊的恶趣味。”
话语刚落，黑色十九意识到几分不对，他快速转头看魔皇质辛，却见魔者的目光沉静如水竟是窥不见分毫异样。
嗤，真是一名狡猾的魔。黑色十九这般想着，正在心底思考着要不要说些什么缓解当下这种略微诡异的气氛时，魔皇质辛却是十分自来熟地往他身边蹭了一步，随即伸爪子搭上黑色十九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黑色十九沉默数秒，随即慢悠悠问道：“我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还打了个天昏地暗，你甚至爆了我的机甲？”
“机甲不是帮你修好了？”质辛十分无所谓地带过这个话题，随即压低声音道，“我现在倒是十分好奇，十九少爷你是不是也有记忆丢失的情况？若是有……你我何不合作从这处诡异的逍遥居查起？”
“跟你合作？”想起身边这位一见面就撸袖子要干架的不靠谱架势，黑色十九又是一声嗤笑，可是抬头打量这处自己应是第一次进来的逍遥居，又硬生生把涌到唇边那一句“无聊到不靠谱”的评价咽了下去。有个人合作总比自己一个人茫然来得好吧？
黑色十九如斯想着，并发觉自己心底对于那段遗失记忆的追寻渴望，远比自己曾经以为的深得多。

在十九与质辛身后，魅生看着相处默契的兄弟俩，直觉有什么事情不对，而不对的起因貌似是……她无心下的称呼？
惨了，要是让灵狩大人知道她这么不小心用错了称呼，一定会被责罚的。魅生一边在心底哀嚎着一边扭头走向厨房。
大人其实很好说话的，所以为了感谢大人的宽容大量，她决定今天的午餐要准备蜜汁鸡腿、红烧鸡腿和菌菇鸡腿。
先收买什么的，总是没错的！

16）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缎君衡转身的一瞬间，神色不曾有太大的起伏，但整个人的气质却瞬息变化。不似在晚辈面前的温情，也不似教授那些孩童时那种和气阿公的气质，而是一种长久处于上位、自然而然带出的凌厉气息。
面对着这样的老上司，在无外人的情况下，边成玉早已对着缎君衡行最标准的军礼，“大人！”
而跟着进屋的汤末尘虽然神情激动，但此刻仍是相当理智地跟着行了一个军礼随即安静地站在一边当起了背景。

缎君衡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汤末尘，那份趣味的目光看得对方微微忐忑，他却愉快一笑，“怎么，不像上次一样威胁我这个可能危害帝国社稷的奸商了？”
“大人，您就别开晚辈的玩笑了。”
“大人哟，这么多年不见，您所说的话语还是一如当初的……恶趣味？”听着缎君衡一脸严肃地对着汤末尘如此说着，早已习惯灵狩大人对于亲近之人变脸的边成玉轻咳一声，快步站到汤末尘身前，将手上的智脑递给缎君衡，“这里是我此次视察帝国边境时顺路收集的信息，还有我随手扒拉的一些‘废弃’机甲。大人，这份见面礼如何？”
十分自然地接过智脑，将上面记载的讯息与自己先前知晓的讯息一一对照，随即轻轻点头，“相当完美的礼物。为了表达缎某对你的谢意，中午就留下来一起享用美味的午餐吧。”
听到“美味”两个字，边成玉瞬间被呛到，苦着脸问道：“不会又是鸡腿的一百零八种做法吧？”
“当然不是，现在逍遥居的日常饮食都是魅生丫头亲手打理，你觉得……她会做出这样的一桌菜？”缎君衡拍拍边成玉的肩膀，“虽然我十分希望如此，但是老友相见，她一定会选择虐待我这个老头子而不是你这个故交啊。”

等到中午开饭的时候，对着一桌子的鸡腿盛宴，边成玉以一种“这就是您老信誓旦旦的美味午餐”的目光看着自家老师，而缎君衡则是微妙地瞄了一眼掌勺的魅生丫头。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丫头，必然做了什么亏心事情。
再看一眼不知何时居然相处融洽的十九兄弟两人，缎君衡对于事情发展心下已有几分猜测。

虽然他从不曾想过出手干预两个不孝子如今的生活，但是因为这一串意外的变故而看着两个儿子再度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又何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他不会刻意告诉十九与质辛两人他与他们的关系，但若是他们执意于追寻真相并自己发现线索，他……自然也不会拒绝。
只是，因为当年那场变故与病毒的侵袭，这两个失忆的不孝子又有多少机会靠自己剥丝抽茧寻出当初的真相？

对于跟随在灵狩身边多年的老人，边成玉无意间瞄见了缎君衡笑眯眯看着黑色十九与魔皇质辛的样子，他匆忙扭头假装没看见——谁一旦被灵狩大人惦记上，那么接下去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不过话说回头，数年不见，黑色十九比起当年，倒是多了几分截然不同的干练。至于黑色十九边上的那位魔者……边成玉眼神微沉，却是想起来当初中阴帝国与天阎魔城合作时，灵狩大人与这位魔皇相处时的剑拔弩张，此时此刻，作为一族皇者，这位大人出现在此地又是何故？
正思索间，却见缎君衡夹了根鸡腿丢进他碗里，“复杂的事情回头再思考，此刻先品尝一下魅生的手艺吧。”
边成玉看着对自己笑得十分温和的灵狩大人，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大人啊，不管您在算计什么，都请放过他这个无辜路人啊。

17）
最近的日子真是简单平静得颇为无趣啊。缎君衡坐在院子里的葡萄藤架下，一边惬意嘬着红酒，一边满足地看着亲身上场为那些孩童演示机甲战斗的两个不孝子，发出这样的感叹。
多年不见，十九与质辛的技巧不但不曾退步还各自发展出独属于自己的风格，只不过……在有些细微的地方仍是有一些破绽啊。他这般想着，手指早已灵巧地在智脑上记下自己的想法并输入程序，回头应该适当给两个不孝子增加一点训练。当然，缎君衡也丝毫不会忘记自己曾经的学生，关于边成玉的训练计划他也正在愉快地制定着。至于这些称不上他的弟子但却真切跟他有一份师生之缘的少年们，他更是罗列了一份长长的计划，那计划，足够他们用上十数年。
如果这些少年们眼色好点表现也出众点，说不定就能被十九等人选中并在不久的将来前往那些行政星商务星，那样的发展前景可是要远比困守这泥犁森狱来得光明许多。
帝国的未来，从来都在这些少年身上呢。

正端着下午茶路过的魅生看着缎君衡的动作，悄悄挪动脚步佯装自己不曾路过。灵狩大人的训练成效虽然显著，但是过程却是痛苦万分的。她现在不过是灵狩大人身边一个负责打扫蒸煮的小丫头，可是不需要在战斗上有太突出的成就啊。可惜……她刚一动，就被眼尖的大人发现，“魅生啊，来，我有一份礼物送你。”
“大人，魅生很忙，还有大半个院子没有打扫——”
魅生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缎君衡截断，“这些小事，不是有那些孩子们抢着做？来，来看看老夫最新设计的一款游戏，你可以带着那些少年们一起组队PK啊。如果觉得这样太过无趣的话，我不介意当你们的陪练。”
知道自己躲不过自家大人的摧残，魅生认命地走到缎君衡身侧，看着他最新设计的全息游戏——有一个太过全能的上司有时候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如果您亲自出手，那么胜负还有悬念吗？或者您打算当一把魔王，体验一下被众英雄打倒的滋味。”

午后的风带着暖暖的味道，吹拂在众人身上，带起一种悠闲惬意的味道。
就算众人口上说着缎君衡设计的全息训练太过地狱级别，但偏又信心十足地杀了进去——他们是谁，他们是从来不甘落于人后的最出色的战士，眼前这点小困难怎么难得住他们？自然……进去时的信心万丈与出来时的垂头丧气总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只是随着每日里各地传来的讯息一点点增多，缎君衡的神色也凝重许多，每日里发在“战魂”网站之上的指令也多了许多——就算拥有着许多矢志追随他的属下，但遗憾的是此时的他凭借多年的努力所能影响的力量也不过是帝国军队的十分之一——更遑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并不能保证当初那些愿意相信他的人是否到了此刻仍是当初的想法。
缎君衡这种隐而不露的情绪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与他最为亲近的几个人，魅生丫头自是不用说，而十九与质辛却是轻易嗅出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在试探几次后便深谙缎君衡这只老狐狸带离话题的高深功夫后，两人端出自身身份十分果断地与缎君衡开门见山。
而在此时此境下，缎君衡看着气势全开的两个不孝子，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击数下，随即将相关资料发送到两人的私人智脑上。
“十九少主，魔皇阁下，我们来谈一笔生意吧。”

对于目标同样是红潮的黑色十九与魔皇质辛来说，缎君衡的提议自然是一件极佳的事情，而看着眼前气势截然不同的缎君衡，魔皇不由回忆起自己当初搜集的资料上所侧面显现的那位中阴界三军总司令，而黑色十九却是在心底冒出一种“真是令人怀念”的感觉。
商谈结束后，兄弟两人在离开后下意识地对视一眼，随即继续勾肩搭背地去探讨心底的疑惑去了——当然，明面上那冠冕堂皇的理由自然是要对下一步的行动进行更加周密的部署，但是在正事中穿插一点他们感兴趣的私事不是更好？

18）
就在众人紧锣密鼓地做着各项准备时，变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然炸开。
在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漫天红潮以一种嚣张无情的态势席卷而来，所过之处，人畜皆殇。
当红潮骤临的那一霎那，缎君衡所在的逍遥居与泥犁森狱行政长官府邸都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音——驻守此地就是为了防范红潮的他们早已在整个星球周围设置了相关境界设备，而于他们心底，却是一直祈祷着这些设备没有被激活的一天，可惜这份心愿终究奢侈了。

在听到警报的第一时间，缎君衡就已然从睡梦中惊醒——其实自从当年重伤之后，他那远不如之前健康的身体一直在叫嚣着需要更多的休息，但他却依然一直保持着当初在军队时养成的浅眠习惯。
当缎君衡操纵着机甲出现在庭院的时候，魅生、十九、质辛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在他身侧。

“大人！”看到灵狩大人驾驭机甲出现，魅生毫无意外。看着那台蓝紫色的帅气机甲就那样傲然挺立，已经许久不曾见到自家大人出手的魅生一时哽咽。她凝视着自己追随的大人，明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劝说对方好好休息，阻拦红潮的事情让他们去做就好，但她却又深深明白，在这样的突发情况下，让大人不出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或许是猜到了魅生想说些什么，缎君衡只是操纵机甲向逍遥居之外飞速窜去，同一时间询问的话语在通讯频道中轻轻响起：“魅生，数年不曾动武，现在的你可还是当初那个战斗起来犀利果决的战士？”
周身线条流畅的银白色机甲在紧随而上的飞速奔跑中干脆利落地行一个军礼，“魅生必不负大人期待！”

缎君衡目光微沉，看着头顶那暮色天空。从发送讯息的地方看来，此次红潮出现的地方并不在泥犁森狱本土，而是附近一处破碎的小流星带。那一处所在尽是陨石碎片，周围虽有几个行星，但星球上气候恶劣不适宜人类居住，是为死星。
从这点来看，此次红潮来袭虽然来得远比预料中突兀，但……好歹给了他们相当的缓冲时间。
“大人，经过测算，红潮到底此地大概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魅生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演算，在最短时间内将消息传递到缎君衡的智脑上。
“比起最坏的预料，两个小时已经算很长了。不过……是否能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做到最大程度的防护，就要看当地的行政长官的能力了。”缎君衡一边说着一边接通汤末尘的频道，确定对方已经根据早已准备好的应对方式交代下去后，才将全部心力重新投注到当下的前线防御上。

“十九少主，魔皇阁下，你们身上毕竟各自肩负着一族一地的责任，此次红潮突然来袭，缎某此刻全然无法估计情势的缓急，一会若是出现危急的情势，还请你们速速撤离。”
“缎大人这么说是否太过小瞧在下对于局势的判断能力？再则……若是以我的实力和技巧，再加上您先前谈及合作时友情赞助的阵法使用方法，我们若还不能凭借这些手段护住这个小小星球，那么……我们几个人头上顶着的偌大名号倒真的可以摘掉了。”魔皇质辛冷哼一声，对于缎君衡的提议十分不满。
“魔者你有如此信心便是最好。十九……”
“我若是连这样的小问题都无法解决，还真让人小瞧了忏罪之墙的实力。不过……”黑色十九的红黑色机甲抽出长剑指向质辛的黑色机甲，“嚣张的魔者，这一次你可敢与我定下赌局，比比看谁在这场战斗中的表现更为出色？”
“啧，谁输了谁负责接下来三天的实战授课吗？好赌局，我接了。”

听着十九和质辛的对话，魅生忍不住扑哧一笑，“两位少爷在这样的情况下心心念念的还是赌局。但是十九少爷，您不觉得您跟质辛少爷的赌局，向来是十赌九输吗？”
“十赌九输，哎呀，原来这才是十九名字的真谛。”
“灵狩大人，既然您笑得这么开怀，不如您也一起来加入这场赌局如何？”黑色十九漫不经心地插入这么一句。
“不错，自当年，我便听说灵狩大人生平最爱豪赌，这等小赌怡情的事情，只怕您不会拒绝吧。”质辛笑眯眯的声音也跟着插入。
“赌注？”
“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出一个要求，而且是不违背道德仁义的事情。”
“真是有趣的赌注。”缎君衡如斯回答着，眼底却是晃过一点笑意，这两个臭小子摆出这么明显的圈套，还巴巴等着他跳进去。不过……陪他们玩一场又如何，等到设计的人发现最后踩进套子里的人是自己，那才有趣不是？“我——应允。”

在大战将临的关口，几句玩笑一场赌局，成功地让众人略微有些紧绷的心情适当地放松。当众人驾驭机甲突破大气层来到外太空时，俯视着脚底的湛蓝星球，心中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缎君衡轻轻抬手，机甲右臂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机甲指尖对着的地方缓缓绽开一道柔和的光芒，一架全身泛着冷厉光芒的战舰撕裂时空，骤然降临。“许久不见，我的……冥献号！”

19）
仿佛是应和着缎君衡的话语，那架仿若跨过遥远时间限制的战舰咆哮着停在空中，战舰舱门打开，仿佛洪荒巨兽张开了狩猎的嘴，睥睨看着蹲伏在他脚下的渺小人类。
“魅生，由你操纵冥献号组成防护阵法的一角，你——可能顺利完成任务？”缎君衡转头看向魅生，收到对方果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