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茶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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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抬头时，我发现他正盯着我看，一秒，两秒，三秒……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我知道我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许多，即使我眼中早已有因为他受伤而湿润双眼的泪水，可我依旧看得那么清晰，我知道，如果我再看下去，我眼中的泪水就会流出来，所以我赶紧把冰袋塞到他手中，然后说要去趟洗手间。

当我出来时，我看见他一瘸一拐的给那个彭丽叶送去两倍巧克力奶茶，我知道我又伤心了，因为好不容易收回去的泪水喷涌而出，为什么，你都受伤了还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又何尝不是在问我，为什么我已经受伤了，却还要为他做那么多？现在的他，跟现在的我，又有什么不同？并没有什么不同。

好在没人看见刚出来的我，我赶紧转过身，擦了擦眼泪，平复着心情，我害怕睿智的艾老板再一次看出我的情绪。

而我再转身时，他又黯然的回到了大家中间：“你们该放弃了吧。”在大家问了他为什么对方没搭理他之后，他对他们这么说，我知道他说的是关于帮他追到彭丽叶的事，是啊，我们是不是该放弃了？又或者说，我是不是该放弃了，你会因为她而情绪低落，这说明你心里，有她。

我深吸一口气，静静的坐到他身边：“晚上，我们去逛夜市吧。”

他似乎很惊讶：“逃课？”

“不逃，请假啊。”

“这样吗？好吧，不过，晚上穿多点，现在开始入冬了，晚上天气很冷的。”

我忽然心头一热，原来，喜欢对方时，只要对方随意的一个关心，就能温暖全身。我口头答应着，可我不想穿的臃肿，我想给他我自认为最好的一面，下午放学后我没有回寝室，而是回了家，穿上我灾难前经常穿戴的衣服，那身紧身的黑色皮衣皮裤，我拿着衣服笑了笑，那时，我这件衣服也是让好多男孩子撞着电线杆子呢。

入冬的夜会来的比较早，现在是六点多，太阳也快看不见了，只剩下天空还灰蒙蒙的。我在校门口，等待着他的出现。

他来了，穿的很随意，因为他并不觉得这是场约会。而是普通的和朋友出去散散心而已。可他忽然跑过来细细打量我让我脸上发热。

“你是准备相亲还是相亲啊，穿这么性感？”

我表示无语，如果我真的相亲，那么相亲对象一定是你：“也就你说性感了，呵呵。走吧，先去市中心。”

来到市中心时，夜色已经降临，我不知道入冬时孝感的中心广场那个人造喷泉还会不会喷洒，可这里到了夜晚，即使有些冷了，但还是有许多人在闲逛的。让人惊喜的是，今天还是有喷泉的，我只能说，南方的确是冷的比较慢的，至少里面的水管没冻上。

我没看过这里的喷泉，因为我没在这个时间来过这里，即使我在孝感住了十八年。

我感觉好美，可那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时候的新奇而感到的美，而是喜欢的人陪着你。我跑到喷泉中心，笑的好开心。而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我又跑回他身边：“见过没？”

“没有。”

“你还是不是孝感人啊？这都没见过？”即使我也之前没见过，可我还是想笑笑他。

“呵呵，一般在家的时候，这个时间应该在床上看电视了。”

“宅男伤不起啊。”我笑道：“不过这还没完呢，再去逛逛别的地方。”

我们一路逛一路吃，因为孝感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值得我们去买。除了吃，自然还是吃咯。我感觉并不是我在陪他散心，而是他在陪我散心，因为我有些忘乎所以了，我竟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还嫌弃他走的太慢。我带着他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即使我也不知道哪有好玩的。

累了，我们来到了后湖，静静的在长椅上休息。

“舒服些了吗？”我这么问，因为我的目的就是让他忘掉不开心。

“是累了点。”

“会吗？”我感到好失落，貌似他不喜欢这样：“可我觉得好开心啊。”

“呵呵，累是累点，但我也很开心。”他忽然转过头，冲着我露出那迷人的笑容。我有些惊慌失措，赶紧调过头去：“那就好。”

“你干嘛转过去啊？我很丑吗？”

“不不，你不丑，只是……只是……只是我脖子有点不舒服啦，你看我又转过来了。”我赶紧找借口，然后猛地一回头，我没注意，他竟然已经离我那么近了，一个照面差点撞到一起。可毕竟没有撞到，所以我们没有惊慌的分开，而是愣在那里，四目相接，我只感觉周围的一切开始模糊，只有他变得清晰。我心跳急速加快。忽然不争气的身体打了两个小喷嚏。

我们也就回过神了，而我也看见他回过神就已经脱下上衣，然后温柔的为我披上。他似乎有些尴尬，赶紧用话题扯开：“就跟你说穿多点啊。现在好啦，让我也挨冻了。”

我一听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因为他虽然口头那么说，可话语里的细微的关心，我能很清晰的听出来。

不知是什么勇气，我竟然耍起以前的脾气了：“那我不穿了。”

“呵呵，耍丫头脾气了，穿着，听话，刚刚跟着你横冲直撞的，我现在热着呢。”

因为他这样温柔的样子，让我不禁又大胆的向他顶了顶鼻子，我知道是在撒娇。呵呵，多长时间了，我竟然还能撒娇。在男孩子面前撒娇。今天，是那么的幸福。







十二　即使这次我还是只能看着他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在那之后又近了一步，因为他好像很护着我，我看得出来，打球时，他会时不时往我这里看，因为我的目光时时刻刻都在他身上，所以他什么时候看我，我都知道。这让我觉得，其实我并没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他，至少我知道，他看得见我。

而每当我表示要离开，然后差不多离他很远，可我偶尔还是听到他的那些朋友会说些闲话的，我也意识到，我不能因为我喜欢他就总是跟着他，这样他的生活也会受到影响，可让我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对我说什么，而是自己一个人跑到一边去打球，即使不跟他的朋友***球赛。

我好开心，却也好难过，我知道我不能那么自私，我得让他好好做他喜欢的事，他喜欢篮球，就得打得开心不是吗？

“我下次不来了。”我不舍的对他说道。

“为什么？”他似乎有些激动。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激动。

“因为……我最近在谱曲，我想先谱曲。”

“这样吗？”他有些难过：“好吧，那你先忙你的吧。”

我感觉我好像是在自己虐待着自己，为什么在我跟他如此之近的时候，我自己却要离开？我是想跟他在一起的啊。

可毕竟还是说了，直到那天他们比赛，我都一直没有再在他面前出现过。我不想影响他和他朋友的关系。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我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他的朋友，少之又少。

我在人群之中，淹没着自己，默默的看着他上场，然后用着一系列精彩绝伦的球技玩耍着对手，他和艾老板还有胡寿三人，将全校公认篮球第二的体育特长班给灭了。我真的替他高兴，可他似乎并不太高兴，总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是她吗？是啊，如果自己的女神看到自己表现的那么优秀，那会是一件多么自豪的事。

我静静的离开了那里。回想着那些点点滴滴，我真的谱写了那首歌。每当我自己弹奏时，就会默默的流泪。

“再美的花朵　盛开过就凋落　再亮眼的星　一闪过就堕落　爱本是泡沫　如果能够看破　有什么难过……”我的手机铃声响起了邓紫棋的那首《泡沫》。我喜欢这首歌，即使我没遇到那样的事。

“喂？艾大哥，怎么了吗？”

“今天晚上去中心广场吧。”

“去那干嘛？”

“庆祝啊。”

“庆祝？”

“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看我们比赛。呵呵，虽然大陆那二货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可拜托，我曾经可挡过侦察兵，你在围墙从右至作第三棵树那看完了整场比赛，你以为我没看见你？”

我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失落，艾老板看到了我，可他却没发现：“他回来吗？”

“当然。”

“那我还是……”我的话还没说完，艾老板忽然打断道：“如果你想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我只能说，我已经无能为力了。”然后便听见对面挂断的声音。

我来到寝室阳台，回想着艾老板失望的话语。唉……去还是不去呢？

“你到底再逃避什么？”我忽然听到阳台那边一个女同学愤怒道：“我说小妹，你这样下去，他就真被别人抢走了。那么好的男孩，不仅帅，还有钱，成绩好，又老实，拜托，对方对你那么好，这还不明显么？他喜欢你啊，他并没有介意你老土的校服，并没有介意你粗糙的小手，并没有介意你微微显黑的皮肤，他是真的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到吗……”

或许就是命运，我听了她们俩姐妹的对话，我知道我该去广场，去找他，即使这次，我依旧只能看着他。我也要面对他。







一　卑微的爱情观



我是个退伍军人，八年服役，这八年里我经历了太多东西，也就不在这里一一讲述了，我所讲述的，是我退伍后，在家乡开了一家名为“蓦然茶香”的店。之所以叫“蓦然茶香”。是因为我怀念着那段不可能再复合感情。

并不是因为我希望能够挽救这段感情，而是我觉得，蓦然回首，那人已然如同茶香，留有回味，却终究消散。我还思念着她，却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当初我就跟她说过，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可你若放手，我定不回头。

不过，让我觉得意外的是，第一天开张便让人好笑，两对小情侣在我这小店闹分手，这是要怎样，即使我这点名本意并不怎么好。可也不用那么灵验吧？于是我便对着这俩孩子叨叨了几句，唉，这些孩子，不是不懂爱，而是爱的很真切，因为用心去爱了，所以容易发现爱里的瑕疵，加上年少冲动，也没经历什么，也就容易放弃。

当初不就是这样吗？我的再三恳求，依旧被她放弃了。我本以为全心全意，就能换来一生一世，可事实就是这样，年少轻狂，容易闹脾气，于是就铸成那些有的没的分手。

其实说到头，都没必要。你说就这么点大，能有什么值得你借题发挥，动不动就闹分手的？没有柴米油盐的约束，没有工作分别造成的空虚，甚至不用为房，为车，为钱去操劳，你们的恋爱，毫无理由去说分手。当然，出小三了那例外。

显然面前的这对并不是出小三了，而是到了一个疲劳期，感觉不新鲜了，以为没了当初的感觉就不是恋爱了。觉得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于是分手后又说被那段感情伤害了，拜托，和平分手，能有什么伤害嘛，伤害你自己的，不过是你放不下而已。放不下则是因为你们有感情，有感情却还是分开了，这只能证明当初分错了。

缘分无时无刻，只是没人知道如何把握。

当初的海誓山盟并不假，对你的爱也是真的。只是你自己迷惑了自己。从来都是自以为。

我不明白的是，这块地方，为什么那么多这样的感情，无外乎同一个问题，那便是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这让我总是回忆起当初。

分手时，我哭了，她也哭了。我苦苦哀求，可依旧换不回她的回首。她哭了，既然甩了我，为什么你还要哭？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自己把自己弄哭。什么都没有，没有小三，没有生活的穷迫，更没有你的嫌贫爱富，你是个好女孩，你也说我是个好男孩，可为什么你非要离开？

你的梦想不过是旅行，你说有我会更完美。所以梦想并不是你离开的理由。即使当初是我疑心重，可我也知道我错了，也认错了。这就是你的理由吧？

这样的我，会让你窒息。

我知道，我错了，我错在了不相信爱人，这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瑕疵，他足以破坏任何感情，人与人之间没有信任，贴不到一起，何况爱人。

一切都因为我的疑心。对不起，我怀疑了你，去追求你的幸福吧。我爱的你窒息。

而那时，已经有三个女孩说我爱的太卑微了…可能真的有吧…如果把我自己的爱情观跟所有人说，恐怕会不只三个说我爱的太卑微了…

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因为我一直都没搞清楚爱到底是什么？是牵肠挂肚，还是撕心裂肺？又或者是甜蜜，幸福？

我想，男女之间情情爱爱吧…可能只有一起走完一生，才有资格谈论吧…

可在此之前，我还是要遵从我的爱情观，当两个人真的确定在一起后，我会先说“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虽然听起来很俗又或者可信度不高，但是至少我的确有这个魄力和决心。

在一起后，我会一心一意，而且对对方尽量做到百依百顺。我只是想明确一下自己对待感情的认真，宠着喜欢的人，也是一种幸福。或许说的有些肉麻，有些吹嘘，可是，我有过实际行动。比如那次，虽然还是分手了。

如果有一天，终究是要分开，又或者，我被甩了，我不会怪对方，不会满脑子全是对方的缺点，我只想，正视自己的错误，男人的担当，这种事，我该承担。或许对方有错，又或许完全都是对方的错，但是…作为男方，能承担的，就不想推给女人。因为…我不想由爱生恨，我只是想，重归平淡。

如果下有一段感情，我可能还会这么做吧，我只是个小人物，没有那么多的高人一等。

说我窝囊也好，说我卑微也罢。

我只是知道，我没有车没有房，没有存折没有才能。

这时有个女生却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给不了她衣食无忧，就只能给她呵护体贴了……

或许正如那几个女生说的那样，爱的卑微没有好处…

或许真的卑微不能得到一辈子。

或许会伤害我自己。

但是，在我能力承受内，我会欣然承受的。

卑微的我，不过是在为自己能真的遇到另一人而做我该做的而已。







二　最富有的人



而我眼前这个小子，陆仁嘉，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这孩子，自以为总是隐藏的很深，其实许多情绪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表现在脸上，他总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可那火热的心脏比之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总是渴望着什么，却不去追求。本以为那场雨，可以让他和他的女神有近一点。谁知道他除了染上感冒，什么也没得到。

自从经历过那段失败的感情，我自己又有了自己的一套观点，我不会去放任爱情流失，就好像我看不惯那些孩子总是自己折磨自己，琼瑶剧看多了，总以为经历了坎坷的就可以天长地久，分分合合，寻求那些新鲜感，最后把自己玩了。

然后整天哭天喊地，说感觉不会再爱了。

什么是爱，又有谁真的懂爱，看来也只有走完一辈子的爷爷奶奶知道吧。

或许他们也说不出来，又或者会安详的坐在门口，二人暖暖的晒着太阳。没有情话，没有亲吻，有的只是同一个方向的眺望，你已经陪我有了一辈子，黄泉奈何彼岸花，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我认为，这个年龄不是不知道爱，而是不会把握爱，他们总是在爱处于疲惫期时坚持不住，也就有了那些所谓的爱伤了。不相信有真爱了。

之所以伤了，不相信了，其实都是因为曾经爱过。付出的也确确实实就是真爱。

可他们还是分开了，这也是我一直问的一个问题：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我不喜欢看那样的虐情戏。我看不下去，我会伤心，为他们伤心，为自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