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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茶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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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惊醒了我，我不想让喜欢的人被别人抢先。不行，不行，得鼓起勇气，跳过所有前面的环节，我要告白。我猛然站起。
艾老板被我惊到了：“怎么了吗？”
“我的先下手为强。”
“什么？喂喂！别冲动啊。喂！”艾老板劝不住已经甩身离开的我。
次日早自习前，我就在她们教室门口等她，她很早，看来也是个愿意读书的女孩。
“打扰一下，可以借一步说话么？”
“啊？这…好吧。”
角落里，我缕了缕情绪：“我喜欢你，很久了，本来我以为在认识你之前，我不会对你告白的，可是那天看见一同学暗恋好久的女孩跟别人在一起时，那同学的难受，我甚至当时就感觉能体会到那种感受，我怕如果我不先告白，到后来会后悔。所以，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那女孩脸一红，但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她平静下来：“那个…谢谢你喜欢我，可我们并不认识，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你突然这么说，我除了感到震惊，便没有别的感觉了。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
“这…没关系，我本来就没抱着什么希望。”
看着她跑开的背影，我只感觉心里咯噔一下，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吗？真的，喘不过气…
十三 我不想她再远去
“看你那苦逼脸就知道，吃憋了吧。”艾老板好像事先就知道我会失败。
“盛哥，你这饮品店卖酒吗？”
“不卖，不过，给你。”艾老板从柜台抽屉里找出一瓶白酒：“来一瓶？”
我当时就石化了，来一瓶？我之前甚至连啤酒都不喝，我这次也不过是想要瓶易拉罐的啤酒，表示一下我的郁闷。没必要真的搞的像痛不欲生的借酒消愁：“呃…那个…这就不用了吧…我不过是想要瓶啤酒。”
“那太遗憾了，你喝不上了。话说，你放弃了？”
“不知道。”
“呵呵，那就是还想追呗。”
“不知道。”
“要不要哥们儿帮你？”
“不用了。”
“看样子要下雨了。”艾老板话音刚落，震天雷响：“咯，我说中了吧，赶紧回寝室吧。”
“嗯。”我正要出门，瓢泼大雨便降临：“呃，倒霉起来，出个门都不让出。”
“呵呵，给你吧。”艾老板拿来一顶伞给我。
“谢谢。”我伸手去接伞，可伞却在艾老板手中捏的死死的。我抬头看到艾老板呆在那里。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忽然被他一把抓住，手中的伞猛地塞在我手中：“赶紧的，赶紧的，快！快去！”我被他连推带踢往外踹，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急道：“你女神淋雨了！”
我这才回过头，她站在一家店铺外，缩写身子，似乎在等待着冲出去的间隙。我却犹豫了，她已经拒绝我了，我还去用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吗？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人。
雨越来越大，天也越来越冷，可这并不是阵雨，下一会儿就没了，看样子，不下到半夜是不会停了，她终究是要冲出去的。没错，她等不了了。
“不行，不能让她淋着雨。”我拔腿就跑：“等会儿！”我看见她要出来，连忙大喊，我不知道这引起了多少路人的眼光，但我不曾理会，跑到她面前，我已经气喘吁吁，而她也是一直看见我冒着大雨飞奔向她。
“给，我不知道你家离这多远，可拿把伞，别淋着。”我将手中的伞递给她，然后也不管她的回话，又奔向学校。
我不知道背后的她怎么样了。但我必须得走，nnd，雨太大了，再淋下去，我会生病的，话说，我可没钱看病了，每个星期的生活费就那么点。
可遗憾的是，我这不爱锻炼，挑食的身体，经不起天水清洗。第二天我光荣的发烧了。38。5℃，哎这星期还没到头呢，哎，看来只有跟家里说了呗。
每次早朝读后是大家早餐时间，我早就让任昊帮我请了假，而他也很哥们的帮我送来了早餐。
“喂，跟你说啊，你今儿病的太不是时候了，今儿早儿有一美女来高二楼送伞，每个班每个班的找，愣是没找到，跟你说啊，我还去搭讪了呢。”
“这样啊？呵呵。”我心里好笑，如果我告诉他那妹子就是来找我的，他会不会自杀？好吧，我想多了。
对于那个妹子，我实在是无心多想了，吃了退烧药也不是很顶用，看来只能去打点滴了。昏昏沉沉的来到医务室，医务室只是在我们学校书店旁边的一间小房间。连一张病床都没有。
我坐在门口，打着点滴，望着门外，一脸困意。幻想着如果这个时候，她能忽然经过这里，看见我为了她变成这个样子，然后爱心大发，过来照顾我。
哎，看来发烧了反倒让我更容易胡思乱想。那些事怎么可能？
可是，它就是那么巧，我喜欢老天这么安排。
“你病了。”模糊中我看见她抱着本书。
“你是？”
“我？我们不认识，只是，谢谢你昨天的伞，我叫彭丽叶，学长你呢？”
“陆仁嘉。”
“对不起，害你生病了。”
“没…没关系，我也没想到，话说，我一直很强壮呢。”说着还不忘比划比划：“哎哟。”
“诶，你小心点啊，你手上还有针头呢。”
“呵呵，忘了。”
“那个…伞在教室里，我现在就去拿。”说着就一溜烟跑掉了。容不得我挽留。
将伞交回我手上后，简单的说了几句，发现二人并没有什么话，她便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我多想冲她大吼：“如果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不，我不能说。我不想，她再远去。
十四 我妹陆仁依
她不在，我也恢复了之前的没精打采，点滴太久，我还是眯一会吧，手机前几天被妹妹不小心摔坏了，没得玩，不过也没什么，现在看手机，只会让我更晕乎。
“哥，你果然在这。你怎么会生病了？大夏天，难道昨天你淋雨了？”
有时候我其实会感谢上天，他不仅让我有一对世界上最好的父母，还赐给了我一个可爱的妹妹，她叫陆仁依，我亲妹妹，和我一样就读这所高中，一个年级，只是她在三班，我在十三班。
话说我妹妹只比我晚出来十几分钟，可是不得不说，她可比我好看，虽然当选不了学校校花，级花，又或者班花，可毕竟天生丽质，她不爱打扮，和我一样，但这样更让她显现出她的自然美。真的不是我自吹，我妹妹呢，真心是有姿色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对自己的相貌不自信。当然，更别说我对我的相貌咯，我从来都没对自己的相貌自信过。还总为自己找借口，相貌不是男人的全部，男人要有实力。
好吧，在想下去，我可能又要怀疑当初出生时，她因为嫉妒我长的比她好看而故意往我脸上踢了一脚。有时我也庆幸，好在当初她力气不大，不然我可真见不得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有些不好意思，一场雨就让我起不来，在妹妹面前算是丢进脸了。
“任昊告诉我的，怎么？不想让我找你啊，哼！生病了还逞能，最烦的就是你这大男子主义了。”说着就把手放到我额头上：“呀！好烫啊？”
“还烫吗？唉，点滴也不管用啊。”
“……”妹妹忽然凑到我耳边：“学校里医务室的点滴根本就起不到作用啦，打完这瓶，咱们去外面的诊所。”
“好吧，诶？！”我总算是完全看清了妹妹：“你身上怎么这么脏啊？摔倒了？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哎呀！没有啦！”妹妹很自然的拍了拍身上。
“唉，你这孩子，总是那么莽莽撞撞的，告诉你多少次了，女孩子淡定点。你就是…”不让我把“不听”说完，妹妹就不耐烦了：“哎呀！别说我了行不行？你看你，自己不是一样不会照顾自己吗，大夏天的都感冒了。吃饭了没啊？”
“吃过了。”
“早餐吧？你看，现在都到中午了，你先睡会儿，我帮你去买午餐啦。”
“不用了，我吃不下。”
“不行！”妹妹一听急了：“一会儿我看着你吃，都得吃完！听到了没有！”
我从来都没有拗过这个妹妹。
午餐结束后，点滴也差不多了。可我的烧却并没有退。看来还是得出去打点滴了。果然，还是睡着打点滴舒服。
“你不回去上课啊？”
“我请假了。”
“哎哟，一个点滴，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你赶紧回去上课吧。”
“不要，再说了，我又不是为了你，其实我是为了不上下午的课，我们下午可是两节数学，一节英语呢。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数学了。”
“那英语呢？我可记得你英语好着呢。”
“正因为好啊，多一节课少一节课就无所谓啦。”
“好吧。不过，我的确不用照顾，你如果觉得无聊，去这条街里面那家网吧玩会儿吧。”
“我不想上网。我说，你怎么老想赶我走啊？”
“没有啦，我哪敢啊？但真的，我不用照顾。”
“谁说照顾你了，我看电视啦！”说着就扭头看电视了。我也浑浑噩噩的，困意太浓了，但是却睡不着，时不时我就会想喝水，但我只要一动被子，妹妹就会摁住我，然后一杯温水便送到嘴边。
我敢说，那是我们兄妹之间的默契，她总能知道我想要什么。
带着一丝苦笑，我渐渐睡去。而妹妹，我知道，她并没有看电视，而是一直注意着生病的我。
我本不想说亲情，可无奈亲情的感染力太大，我总是情不自禁。而相比起亲情，我多希望我的爱情也能如此美满，若在床边的不是妹妹依依，而是她，该有多好。
十五 一眼看出爱
不过是两个小时的吊瓶，打完后感觉好多了，反正我可不打算上今天的课。哪怕是晚自习。这破学校也会给你安排课程。
“你还回去上晚自习么？”回学校的路上。
“不想去。”
“随你吧。我去一趟蓦然茶香。你忙你自己的吧。”
“嗯。”
告别妹妹。我只想来杯温温的咖啡，今天一天迷迷糊糊的，我需要清醒一点，虽然已经是黄昏。
“你没病吗？”碰到艾老板时他第一句话是这么问的。
“病了。”
“我就说嘛，整个白天都没来，你那个挺可爱的妹妹来找过你。等了一个小时呢。”
“啊？知道了，我们见面了。”
“话说你跟你妹妹关系挺好吧？”
“还行吧，她不喜欢说我是她哥，也不喜欢我管她。”
“当然，你们这个时期本来就挺叛逆的。”
“还好吧，她挺听话的。就是嘴上总爱跟我顶顶，可我说什么，她都会听进去。”
珊珊忽然凑过来：“有姊妹真好，我也想有个弟弟。”说着双眼满星的望着我。
我笑了：“珊珊，你就不怕胡寿吃醋？有弟弟还得照顾弟弟，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照顾另一个男人啊？”
“不管他，他要是那么小心眼，我就不要他。是不是呀，小寿寿？”
“啊？我可以说不吗？”胡寿一脸委屈。
“你敢！”
“好吧，有个叫我姐夫的小子也不错。”
“哼哼！”珊珊比划了一下她的小粉拳。艾老板到是笑了，在我耳边悄悄道：“你看珊珊这小妮子一脸幸福的。”
“当然，男朋友那么听话。”
“不是啦，是胡寿对她的在乎。”
“怎么说？”
“不想跟别人分享珊珊的爱呗。”
“爱？这就是爱吗？”我嘀咕道。我从来不觉得这个年龄的孩子真的明白爱。可我说不出她们那是什么。
为了她，他可以疯狂的磨练自己，为了他，她可以抛开所有，陪在他身边。这是爱吗？我不知道，我不是丘比特，我看不到爱，可我现在却看到了幸福。
就好像现在红光满面的辛宇和申幂，申幂搂着辛宇来到了“蓦然茶香”，很友好的跟艾老板和我打了招呼，申幂尤其显得高兴：“艾大哥，这位是你新招的店员么？真漂亮。”
“啊，她叫珊珊，珊珊，这是申幂，那个是辛宇，他们很早就是我这小店的顾客了。”我不明白，如果按照老顾客的标准，辛宇和申幂并不能算是“蓦然茶香”的老顾客，因为他们不过是来过一次而已，可是艾老板却似乎很重视他俩，仅仅是因为他俩的事迹让人印象深刻吗？可自从那次分别，我们几乎没有再与二人打过交道，说白了就是形同陌路。
“艾大哥，我们这次来，是来谢谢你的。”
“我知道。呵呵。”
“呵呵，艾大哥总是那么睿智，其实我们还有一件事呢。艾大哥猜得到么？”
“结婚了吧？”
“啊？”不仅是辛宇和申幂惊讶，就连我也惊到了，虽然那件事发生了快一个月，可这就结婚了？是不是有点突然？毕竟，申幂的母亲可能还没治好呢。
显然申幂她们惊讶的不是我想到的，而是艾老板一语道破：“艾大哥怎么知道的？”
“你俩那新婚燕尔的幸福表情，我又不瞎。”艾老板笑道，顺手拿出两杯巧克力奶茶：“新婚快乐啊。”
我彻底无语了，看表情就能看出别人结婚了？就算你看出来了，也不用这样糟皮（孝感方言，讽刺的意思。）我们这些看不出来的人吧。可我却并没有心思去在意那些。我更想知道，那种难以解释，无法触摸的爱情，究竟是怎样被艾老板一眼看穿的。
他奉劝，不要轻易说分开。
他鼓励，一定要在一起。
他确信，爱她，就用生命守护她。
“谢谢，要不是艾大哥和小陆，我俩可能这辈子都形同陌路了吧。艾大哥，我们没有办婚礼，所以才没有请你。我们只是去民政局花了九块钱领了结婚证，等我们……”
“够了，一张结婚证就够了，法律认可。你们俩在一起，已经得到全国人民的认可。呵呵。”艾老板似乎看出来申幂接下来要说的话，就连我也猜得到，他们想说以后赚钱了，再举办婚礼，然后请我们俩去捧场。
“哇，申大姐结婚了啊？恭喜恭喜啊。好羡慕啊。”珊珊听到结婚，眼中星星点点，忽然一只大手搂过她的腰：“我们迟早有这一天的。”
珊珊抬头看见那张温柔的脸，往他的怀里挤了挤，大半个月里，第一次看见她在他面前这么乖巧的“嗯”了一声。
这种事，总是让人触景生情，啊啊啊！！！我也想和她那个那个啊。
十六 白发骚了
这种事也只能想想了，唉，至少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那个彭丽叶，这名字…诶…或许我可以改个名叫陆密欧，好吧，好像他俩是个悲剧。那还是别了。
“诶，对了，盛哥这还缺人么？”
“呵呵，工资可不高。”
“三餐就好。”
“没问题，保证你吃饱。”
我想说，你能不能别总是别人说一句话你就明白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好不好？我多吐几个字容易吗？
可怎么说呢，我这样不健谈，不爱说话的人，却感觉跟艾老板说话很舒服，我倒是挺愿意多和艾老板交谈的，听说他还没读过大学，可却让我感觉他好睿智，或许，这就是生活经历酿造的吧。
而我，之所以想要打工，也就是为了节省一点点钱，最近不是手机坏了就是生病了，我身上可是没多少钱了，而且，老妹还为我垫了一次医药费，开玩笑，好几十呢，够她吃几天了。话说孝感的一餐可没北京那么奢侈，我们会吃热干面，那不过是两块钱而已，而且够一顿饱。有时候奢侈点，吃碗五块的拉面，好家伙，那碗大的不过跟脸盆小了丁点。绝对要比北京那动不动就十几二十块的炸酱面，卤面要爽。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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