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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红]千里眷行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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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叶开,你不仅是个浪子,还是个赖子。”

  不明之邀

  叶开不太情愿地收了手,叉着腰冲着天窗的方向嚷嚷,“欸,路小佳,你好意思顶着你那张脸说我是个赖子么?也不自己照照镜子。”
  傅红雪应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路小佳没有理会叶开,腾身跳下天窗,笑面言道,“红雪你好不偏心,叶开来了就是该来,我来了,倒成莫名其妙了。”
  “别跟我耍嘴皮,你来干什么?”傅红雪语调沉了沉,一副说不清楚就要大刀相向的样子。
  路小佳撇撇嘴,说道,“红雪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我那么依着你,你倒是毫不领情啊,枉我千里迢迢跑来看你,还真是不给面子。”
  这边叶开半天插不上话,就听路小佳张口一个“红雪”闭口一个“红雪”,心里一阵不乐意。“我说路小佳,你哪儿来的脸‘红雪’来‘红雪’去地叫着,不害臊啊?”
  “人家红雪都没不乐意,你着什么急……开儿。”路小佳捏着颗花生,玩笑一般弹到空中,一边说着一边仰头张口接住,又嚼着花生往回叶开。
  叶开一听“开儿”这他老娘都很少叫的小名儿,直觉的一股子火气往上窜,“你!”说着就向前迈了一步要干一架的架势,傅红雪伸手一挡,示意叶开别这么冲动。
  路小佳笑了笑,擦了擦手里的花生瓤儿皮,转身向着叶开一拱手道,“在下来找叶大侠,也请叶大侠赏脸跟我走一趟。”
  叶开一听,纳闷儿了起来,傅红雪这地方他可找了三年,怎么一来就能遇到个路小佳?再说了,路小佳出现在这里,居然还是找他的?
  “您别纳闷儿,跟我走一趟,什么都能说清楚。”路小佳猜透了叶开的想法,笑着解释道。
  “不去,”叶开眼珠一转,又恢复了自己玩世不恭的浪子模样,“我这也是刚找到‘红雪’,还没看够呢,哪儿都不去。”
  “哟,”路小佳打趣道,“您也‘红雪红雪’地叫开了,还狡辩自己不是个赖子。”
  “赖子怎么了,”叶开倒过去搂过傅红雪的肩膀,一脸邪气的说道,“红雪也没介意我是个赖子。”傅红雪被这么一楼,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了头看路小佳身后那片儿空地。路小佳咧开个大笑,伸手“啪啪啪”地拍了三声,笑着说道“好个兄弟情深,这下也更好办事了。”
  叶开不知道路小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松了手走过去又叉着腰问道,“我说路小佳,有话直着说,你来干什么的?”
  路小佳闻言又是一拱手,“小佳来找叶大侠,也望叶大侠赏脸跟小佳我走一趟。”
  叶开无奈地皱了皱眉,转过去问傅红雪,“这家伙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了,就会这两句?”
  傅红雪淡淡地答道,“他要真逗起嘴来,阎王老子也兜不住。”
  “哎呦,”路小佳一拍手“还是红雪了解我。”
  叶开伸手对着路小佳就推了一把,“套什么近乎啊?我说路小佳,几年没见怎么学的这么没脸没皮的?”
  路小佳听了也不恼,却是抱着手在胸前意味深长地看着傅红雪,“哼,叶开,你倒是问问红雪,这三年,他跟我是熟还是不熟?”
  “路小佳!”傅红雪厉声喝道,似是有点恼了。
  叶开这下有点明白了,心里有点惊讶,但是更多的却是愤怒。原来他叶开不在的这三年里,这路小佳倒是在的?!这路小佳倒是知道傅红雪的下落的?!这路小佳,倒是知道这三年里,傅红雪的生活的?!……这路小佳,他凭什么?!
  “欸,叶大侠别生气,刚才不是还兄弟情深呢么,”路小佳语调里带着点明显的惋惜,却又是实实在在的调笑口吻。叶开扭了头去看傅红雪,似乎是在要个解释,可是傅红雪却什么也没说,微微侧了侧肩膀,看向了一旁。
  “傅红雪,你这三年里,路小佳都知道你的下落?”叶开声音里蕴着怒气,所以也没有摆出什么好表情。他的心里拧着一把子的疑问,也被这些疑问拧得满心的疼。
  傅红雪终是抬眼看了看他,末了也没再犹豫,“嗯。”
  叶开愣在那里,没得到什么解释,确是被傅红雪这般的不将他放在心上击得心头一抖。满腹的心酸跟委屈也莫名涌了出来,他看着傅红雪,觉得自己花了那么多的时间精力来寻的这个男人,只不过当他是个陌路之人罢了,他那么上心的热情,简直可笑的可以。
  “叶大侠,你说你前几年费那么多的心思寻红雪,真是不懂得走捷径啊。来问我啊,你来问我,我不就告诉你了,哪还费得着你派那么多探子,劳民伤财呵。”路小佳继续调笑道,手里的花生一颗一颗剥着,像是完全没看见叶开表情的变化。
  傅红雪也不做解释,他的表情有点漠然,三人都没有再说话。叶开此时只觉得伤心,不明白这其他人都能随意看见的人,怎得就是他千寻万寻都见不到。说是好兄弟,好兄弟好兄弟的都是在放屁!见了面就轰他走,三年如无他日,对自己好比那……那……那路边的一棵树有什么区别!他叶开就算是片叶子,也不甘被人这么小瞧,尤其,天下人尽瞧不上他又能怎样,可是偏偏天下都尊他为大侠,那傅红雪却当他是棵树了!
  “可不是,”终了叶开终于出声了,他咬牙切齿地说到,“害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不过是寻到块儿石头!”说着一摆手就去推门,“既然要我走,那就告辞!”手刚碰到门边儿,却被傅红雪一把抓了胳膊,“叶开!”这一声也叫的是有点儿慌了神,叶开立刻停了步子,回头去看傅红雪,但是傅红雪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匆匆收回了手,皱着眉头掩饰自己脸上刚才瞬间显现出的情感波动。叶开心里这才有一点点的缓和,猜测傅红雪是不是有了什么难处,比如路小佳,是不是对他有什么威胁?刚才心里怒气还没消,可是傅红雪只是这么拉了他一把,他的心里竟就又被满满的担心给填满了。
  他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发生了什么事?这路小佳要干什么?
  叶开心里一肚子的疑问,可是又要佯装着继续自己刚才的怒气。殊不知这现在最奇怪的,恰恰是他为什么要生气。
  “呵,”路小佳笑道,“这是怎么了?兄弟间就是不一样,这是拿什么交流的?好像已经演完一场戏了?我这唯一的观众,倒是没怎么看懂啊。”
  叶开没有理会路小佳,咬咬嘴唇,眼睛半眯起来盯住傅红雪,好像是要观察出什么来一样,傅红雪被他盯得有点尴尬,干咳了一下说,“天色已经这么晚了,现在上路太不合适,明天早上再走吧。”
  “走?”路小佳一副惊讶的样子,“走哪里去?为什么要走?我说红雪啊,人家可是找了你三年,怎么进门就逐客,好不近人情啊。”说完又向着叶开一鞠躬,“叶大侠有疑问,我能解答。但是江湖规矩,一路换一路,我这儿万事包打听,您得跟我走一趟。不吃亏。”说着一纵身,路小佳一点墙面,就从天窗跃出去了,远处还传来他的声音,“想好答复,随时恭候——”
  傅红雪却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狠狠地皱了皱眉头。

  护花使者?

  叶开未回过神,傅红雪已经背过身走开,叶开一回头,看见到傅红雪正拿起门边的伞,好像是要直接一走了之的意思。行动快过意识,叶开急忙冲上去一个伸手捉住那把急欲撑开的伞。
  “去哪儿!”脱口出的句子和当年第一次相见时一模一样,但是已经没有人去深究了,这也不算个问句,只是泄露了叶开心里的恐慌和不知所措而已。
  傅红雪抬眼望了望天窗,又轻轻颌首说道,“这么晚了,你我也不必再叙什么旧……以后自会有时间,你今夜早早休息,好……”话未说完便被叶开气急地打断,“好上路吗?!”说着他一抽那把伞甩到一边,雨珠为落干的伞面甩出去一道水渍。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半路闯进来个路小佳,或者更可能会是半路闯进来了个我,到底都是问什么,你什么也不解释,傅红雪,我问你,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你兄弟?”叶开气急败坏的厉声问道,他一定要知道,傅红雪到底深陷在什么里面,还不能让他知晓?
  “什么都不说,才是当你是兄弟。”傅红雪低声说道,他吐字缓慢,音色隐忍,好比倦柳愁荷,莫名让人满心喜欢。喜欢?叶开心里跳出这个词语,在正值愤怒的心情里,居然分了心去辨别傅红雪的音色,然后又下了这么个“喜欢”的结论?叶开不禁暗自好笑,这声音他也算是听了很多年,但是阔别不胜时日,他依旧可以简单地沉醉在这把醉人的音色里。
  傅红雪是个容易让叶开分心的人。周婷这么说过他,明月心也是。两个爱着傅红雪的女人,怎么会知道他叶开容易被傅红雪分了心呢?但是现在去问却已经来不及了。消损的人,都遗留在没有办法抓住的过去,而眼前的人,却是怎么也不能再被放走的。
  “你遇到了困难,”叶开有点伤心地说,“但你不愿我帮你。”他的心里有一部分开始化作柔软,“你不要我帮你,谁还能来帮你?这个世上,我又能放心让谁来,代替我帮你呢……”这么说着,叶开心里又是涌起了一股苦涩,“当初也好,现在也好,你总是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透,娘去世之后,你跟着就走了。这三年里我总是在想,会不会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这个傻瓜已经把自己祸害死了?”说着他伸手去覆了傅红雪的肩膀,只是看着这个人站在面前,怎么也无法填补他内心的那块空洞,无法把这些年的浓浓的思愁抵消,“我不想知道那路小佳是干什么的,也不想知道现在天有多晚,”叶开的手指滑向傅红雪的后颈,他靠近了一步,将这个人压进自己的怀里,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我只想知道,若是放你一人在这里,你该怎么自己去面对你的那些问题呢?谁来帮你出主意,谁来帮你善后?万一你受了伤,谁来照顾你?万一我不在……无论活多久,我都要后悔的。”
  傅红雪默不吭声,双眼却透出几闪星光,他被叶开这番发自肺腑地表态给震得半响没有说出话来,只是被静静地抱着,好像只有这样,才是对的。“……你怎么这么久了,还是这个样子”傅红雪忽然伸出手,一只环上叶开的腰,一只抚上他的背,轻轻地拍了拍,“你这傻孩子,我这个年岁再照顾不了自己,那还得了。你啊,净喜欢操心些有的没的。”他说着慢慢推开了叶开环抱他的手,“叶开,听我的话,明天一早回京城去,再去南宫府上把翎儿接回来,三年前你给我说你不想再接触江湖上的事情,那你就也要说到做到。”
  叶开一听傅红雪还是要他走,眼泪就不争气地在眼睛里打转儿。扑上去一把又抱住傅红雪,既然傅红雪当他是小孩子脾气,那他就借此来撒个弟弟的娇,便急促地说着“我不走不走!红雪你要赶我走,我今晚就吊死在你这个门口!”
  “叶开——”傅红雪无奈地再次把叶开与他拉出一段距离,推到面前让他不许再这么放肆,“你有家室有作为,到底是在跟我打些什么别?!”
  “那你跟我说你跟那路小佳——到底都藏了些什么秘密?!”叶开赌气地一指天窗,就好像路小佳还在那个地方一样,“都有什么他路小佳知道但是我叶开却不知道的——你傅红雪的事儿?!”
  傅红雪顿了顿,偏过头看向远处地面上躺着的雨伞,缓慢地,叹了口气。
  “——不如,”说着他看向叶开,那双眸子里,似有一亿颗星辰在闪烁,“我们来喝一杯?”
  “喝一杯?”叶开一下子没反应上来,突然意识到傅红雪好像终于肯聊聊了,便急忙收拾了一下心里混乱的情绪,应道,“好。”
  雨依旧在下,看样子已经快要一更天了。这雨打着庭院里的叶子,打着花园里的泥土,还有泥土上的花。傅红雪撑着伞,叶开弯腰用小耕锄按着傅红雪指点的地方,挖出一坛梨花白来。
  “这是我来这园子时,园子上一任家主赠与我的,已经在这里埋了有几十个年头了。”傅红雪立在叶开身边,看叶开举起这个泥迹斑斑的坛子放在雨水里冲着外壳,“那定是相当上等的梨花白了,”说着,蹲在那里的叶开抬头看向旁边的一棵树,“这些树也都是原园主种下的吧?”
  傅红雪说,“看出来了?”
  “差不多吧,这么多梨花树,又喜欢梨花白,应该都是那原主人的,”叶开边说边提着酒坛子站了起来,雨水溅湿了两人的长靴,连温度都有些过低了,“回去吧,怪冷的。”
  傅红雪点了点头,二人一同朝厅堂走去。
  好酒分有两种,一种是极滑口的,清甜无比,爽口宜人,正如这梨花白,另一种是极烈的,一口下去刺喉不已,简直能烧了人的肠子,却爽快的不能自己。这两种好酒却又都有着一样的特性,一是后劲儿够足,二是千里不藏香。
  叶开一揭开酒坛子,就被这浓过顶了的酒香冲的一阵激动,若是能喝醉了也好,更有理由赖这儿不走了。
  傅红雪给两人都斟了酒,说道“梨花白的味道好,就在于花这种东西,都是有骨气的。有的娇惯,就绝对只生在盛夏,过了那时段,落花成泥也绝不苟活,有的又是极有个性的,要在冬天里顶着风雪开一满墙,饶是冬风吹得再劲,也伤不着它分毫。花酿作酒……”说着他捧着自己的酒杯,斜斜地碰了一下叶开的,“……也都是各得其所,满得所爱。”
  叶开在这样的气氛里有些轻然,傅红雪说了这么一个长段,放在三年前,简直就是天方奇谈。红雪变开朗了,叶开心里想着,只是,难道,还是不需要我么?
  “我觉得……红雪你也是花……”叶开说着,“……只是,你到底是哪一种呢?”仰头一口喝光了杯中酒,香气四溢,叶开满足地笑了出来,“好酒就是好酒,没得说!”
  “那你觉得,我是哪一种呢?”傅红雪又抬起酒坛给叶开斟了第二杯,像是没什么情愫,只是用以往的声音随意地问道。
  这第一杯酒,居然让叶开就觉得有点儿醉了。不能啊,叶开心里想着,他叶开,可是有个“千樽戏客”的响亮名号的!难不成,这好酒,就是好酒?他听得傅红雪问他,心里也琢磨起来,伸手拿了第二杯,口里喃喃地说道,“红雪肯定自觉是第二种了,”嘴角说着话,也挂起一抹子只有叶开才能拥有的笑来,“……以为自己什么都能闯得过去,梅花什么的,避开最好的季节,偏偏开在冬天里,好像是什么高风亮节,在我叶开看来……不过就是委屈了自己,让旁人,看着难过罢了……”说着又一口喝进了第二杯,觉得自己要说的话都是莫名其妙的顺溜,一点也不选择措辞,感觉上是这样,就糊里糊涂地开始往外冒,“要我看,红雪就是第一种,就该做第一种,看起来足够漂亮,鲜艳地过自己的一生……若是……若是有那剌花催手之人……”脑子里稍稍晕乎起来,闪过周婷的脸,不禁玩笑般的笑了笑,觉得自己有点反常?却又说不明白原因……是这就太浓,还是人易醉?他叶开……两杯就醉……?“若是有人……敢打你傅红雪什么主意……我叶开……我叶开……第一个不放过他!花这种东西……横竖……都是要保护的……我呢……我叶开就是你傅红雪的护花……”话未说完,眼前一黑。
  叶开哐啷一声,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林中一战

  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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