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永恒的赞美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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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我知道了，我只是大学地理系的所以来做点地址调查而已。”
　　“那么祝你快点做完调查，好好享受旅程，”
　　“谢谢。”
　　“喂喂？校长？啊，关于任务的事情，我已经到达预定的地点了，我调查了一下最近的地理记录，只有几次非常小的地震……那种地震在日本并不足为奇。”黑羽安临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打通了正在卡塞尔和晚茶的昂热，“装备部认为他们的调查没有错……我知道了，我再调查一下。”
　　“嗯，我知道……是，龙类复活的可能性很大所以装备部给的物品我都带着。”黑羽安临打开了行李箱，被装备部那群疯子改造过的武器也好好地装在里面，当然那两把日本长刀也好好地躺在里面。
　　“是，我会小心的，那校长我挂了。”黑羽安临挂掉了电话，他伸了伸懒腰看着外面快要降下大雨的天空，他突然笑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啊校长——我可是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啊。”
　　“我从三年前开始就一直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啊——”黑羽安临站起来走到窗前摘了黑色的眼罩，从玻璃上隐约可以倒映出他的脸，“我可是一直期待着这天，可以向那个三年前从我的世界夺走了一半光明的家伙复仇的机会！”
　　黑羽安临怎么也无法忘记，记得也是三年前的这个季节，在米花町的郊外森林遭到了龙类的袭击，其实回想起来那才是他的言灵第一次觉醒。但也是在那次战斗中，龙类尾刺中神经毒素损坏了他左眼的视神经，多亏那只疯了的爬行生物，黑羽安临就此失去了一半的光明。
　　不过以上都不是重点。
　　他咬咬牙，怎么可能忘记，如果不是那只疯了的爬行动物他就不用进卡塞尔学院，如果不进卡塞尔学院的话他难说就已经把酒德麻衣拐回去姓黑羽了混蛋！？
　　这个仇绝对要报！
　　黑羽安临可是个很记仇的男人。
　　他拎起行李箱，一步比一步沉重的离开了旅馆，他咬牙切齿的样子要是被卡塞尔的人看见的话绝对会被误会为他要去毁灭世界——他毁的不是世界，只是爬行动物而已。
　　“据装备部的分析应该是在这附近……”可是现在黑羽安临看着什么都没有的空地，他扯扯嘴角，“说起来，这种情况好像在三年前也出现过啊……”
　　果然还是把这里拆了吧——黑羽安临思考再三之后刚准备拔刀点言灵，只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滴落在脸上，他抬起头，看见近乎乌黑的天空开始滴雨。
　　“下雨了……”黑羽安临一个人念叨着，下雨天火系言灵的威力会减弱，但是序列98号言灵逝炎的火焰也不会因为火焰而消失，他停下了拔刀的动作，揉揉头发，“啊啊——我本来不讨厌雨天的。”
　　“地面是骨灰，树木是石英，天空是死水，雨水是眼泪。”黑羽安临一个人走在这片看起来像死灰一样的世界，“原来如此，这就是尼伯龙根。真的改变了啊，世界的规则。”
　　“死者之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奇异的空间，这里的规则会被改变，火焰无法用水来熄灭，天空里存在的不是氧气，树木无法结出花朵……哈哈，亲自看的话果然比教科书里的要厉害很多呢。”
　　“看起来要从这里出去只能打到建立这里规则的人……不，龙了！”黑羽安临拔出伊邪那岐，赤红的火焰缠绕在黑色的刀身上，“不要东躲西藏的快点出来吧！”
　　你知道么？我到底多么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和三年前一样，骨灰的大地开始震动，天空仿佛也裂开了口子，大雨降下。周围石英的树木全倒了，地面也开始裂开，黑色的巨兽冲出地面，他看起来比三年前要更强了，他重新长出了尾刺，黄金瞳看起来比三年前更明亮。只不过他现在身上漫布着伤痕，左眼似乎也被什么东西破坏了
　　啊啊——那是黑羽安临亲自造成的，三年前的那天这条三代种毁了他的左眼，不过相同的黑羽安临也毁了他的左眼。
　　“呦！好久不见了啊！”黑羽安临像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样的笑道，“看起来三年前的战斗还是让你的身体坏了不少啊！”
　　“你也不是一样吗——人类？”出乎意料之外的，黑色鳞片中泛着火红的巨龙开口了，“人类的生命太过脆弱，仅仅三年的时间你的身体也一样在接近极限。”
　　“你果然会说话啊，三年前你不曾开口是因为你认为人类弱小的就像只蝼蚁——当然没有人会和蝼蚁去说话的。”黑羽安临说道，“但现在你说话了，那我可以认为你认为人类已经不只是蝼蚁一样的存在了么？”
　　“不，人类依旧是迟早要踏平的蝼蚁。”龙类压低身子，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黑羽安临的身影，“但是你不同——”
　　“人类依旧是蝼蚁，总有一天要踏平……吗？”黑羽安临低下头重复着那只龙类的话，他的嘴角扬起了有些扭曲疯狂的笑容，“看起来我们真的很相像啊，龙先生。”
　　“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认为你是总有一天要被砍成三段的爬行动物，三年后的今天我也依然认为你是要被砍成三段的爬行动物！”
　　“我给了你三年的时间治好伤口，然后你也给了我三年的时间变强——就在今天决定谁才能从这个尼伯龙根出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已经有不少人把这只第一卷打了个酱油的龙忘记掉了……预定二货君要把这只龙砍完才能飞往芝加哥……


☆、自我构筑

　　　　“做个了断吧！”
　　这是他们第二次的对决了。
　　他们都曾被逼到过濒死的境地，所以一开始也就没打算留手，言灵的力量在死者的国度蔓延开来，火焰与火焰撞击在一起。不需要耍什么小聪明了，最强的混血种与纯血的龙类的战斗已经不需要顾虑。
　　将血液沸腾，高唱言灵，权与力的对抗，当一切都到达极限的时候，剩下的就只用拼谁的意志力比较强了。
　　这就是他们的战争。
　　黑羽安临的言灵与龙类的言灵撞击在一起，产生的高热暴风将周围的石英实木都融化，言灵撞击的威力比在学院时君焰碰撞的威力更强，但爆炸开来的火焰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伤害。
　　“切，不单是想法差不多，就连言灵都是一样的吗？”黑羽安临拔刀，“砍了你哦。”
　　黑羽安临跳上了石英的树梢，玩下腰再次往上跳的同时躲过了龙类的攻击，火焰像海浪一样袭来，黑羽安临把双刀架在身前，同样赤红色的火焰挡住了攻击。黑羽安临站稳脚步再次朝巨大的龙类跑去。
　　黑色的刀身缠绕着赤红的火焰砍破了黑红的鳞片，锋利的尾刺划破了黑羽安临的手臂。两边第一次攻击受的伤流的血都少的可怜，言灵也没有一方占据优势。
　　看起来这场战争会变得麻烦起来。
　　龙类巨大的身体一难以置信的速度移动起来，他张开嘴，巨大的獠牙可以把这里的一切在一瞬间咬成碎片，黑羽安临把刀横在面前，侧过身危险的躲开了龙类巨大的獠牙同时伊邪那美的刀刃也割破了龙类的嘴。
　　“吼——！”龙类突然扭动起身子，巨大的身躯把黑羽安临撞飞了出去。
　　可恶！
　　黑羽安临扔出了较短的伊邪那美，匕首一样的短刀刺进了龙类的背脊。而他在落地的时候用长刀刺入了地面才勉强稳住了身体。
　　“呼——好强，果然那时候没有用全力么？”黑羽安临喘着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起来还没问过啊，你们龙都有自己的名字吧？告诉我吧。”
　　“……希欧特勒。”
　　“黑羽安临，这场战争结束后也只有胜者能记住对方的名字了。”
　　“我会记住的……你这时的名字。”
　　名叫希欧特勒的龙类咆哮着，他的喉咙里传来了高亢的声音，言灵逝炎的威力也随着这声音越发强大，火焰冲向灰色的天空就像夏天漂亮的烟花一样绽放开来。残余的火焰溅落到地面上，留下像陨石撞击地球是留下的痕迹。
　　黑羽安临站在原地没有动，就算火焰的溅落到手臂上留下血液他也还是不动，唯一剩下的黄金瞳正看着那在天空炸裂开来的火焰。
　　“真漂亮呐，我的火焰也可以变成那样啊……”
　　只凭言灵，他是赢不了的。
　　但是黑羽安临拥有的，不只是纯正的血统和强大的言灵……他还有别的，他有眼前这只名叫希欧特勒的龙类没有的东西，足够赢他的东西！
　　人类千百年来聚集的智慧和……骄傲！
　　黑羽安临拿起刀将一直摆在旁边的行李箱劈开，里面装着装备部提前给他准备的东西。他拿起来比大型机枪要小上一号的机枪跑了起来，混血种的身体让他就算拿着这么重的东西也可以自由移动的体力。
　　他在距离龙类最近的位置停了下来，手中的武器是一次性用品，如果这次不击中的话就没有第二次了，但偏偏黑羽安临的狙击能力几乎为零，于是他到了和希欧特勒最近的距离，连自己都会被卷进去的距离。
　　扣下扳机！
　　装备部荣誉出品的屠龙武器命中了，黑羽安临拽先跳出了爆炸的烟雾，他暗自咬了咬牙，果然装备部出品的东西都是只要威力不要安全的，刚才的零距离射击的威力把他的左臂又弄回了重度烧伤的状态。
　　装备部那群混蛋！黑羽安临发誓他回到学校一定要把装备部拆了。
　　不能输，不能死，绝对要活着回去！
　　身穿黑衣的男人跳上了龙的头，他抓着龙的下颚，将手榴弹全部扔进了龙的嘴中，然后用尽全力一脚踹上了龙的下颚，手榴弹在龙的嘴里爆炸。
　　黑羽安临拔下了一直插在龙的左翼上的伊邪那美，黑色的尾刺刺入了他的左肩，他喉咙里呛出了鲜血，他抬起缠绕着火焰的长刀砍下，黑色的尾刺被劈下掉落在地上。
　　这个场景，和三年前一样。
　　活下去，活着回去——这才是黑羽安临的一切！
　　“啊啊啊————！！”
　　黑羽安临发出了近似于龙类的怒吼，金色的瞳孔变得暴戾，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青黑的鳞片覆盖了皮肤，左肩也停止了流血。
　　他将伊邪那岐狠狠的刺入希欧特勒的下颚，无论那条巨龙怎么摇动身体他也没放开手中的刀，黑羽安临奋力将另一把伊邪那美也刺进了下颚，他全力将刀往上撕扯，巨龙的头上出现巨大的血痕。
　　“你们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我们！”黑羽安临一边喊着一边避开着希欧特勒的爪子，他斩下了巨龙的左翼，希欧特勒的火焰侵蚀着他的身体，“人类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脆弱的生物啊！”
　　“软弱总是在哭泣，脆弱很容易死去，会因为家人的死而绝望，朋友的离去而悲伤，爱人的悲伤而哭泣——总是想去依靠别人，总是想有人在他身边，无论怎么样都还是无法独立。”黑色的眼罩在激斗中脱落，狰狞的伤口和暴怒的黄金瞳都露了出来，“心脏被刺穿的话就会死亡，死了的话就再也无法说话无法思考，人类就是这么弱小的生物！”
　　黑发的男人挥下日本刀，巨龙的前爪脱离身子掉落在地上。
　　“但就是因为这样人类才会坚强啊啊啊！”
　　喜欢依靠别人没有什么不对，人类就是因为想要依靠别人才学会了去保护重要的人。总想有人在自己身边也没有什么不对，孤独谁都害怕，所以才知道了同伴的珍贵。无法独立也没什么不对，因为知道一个人是不会有一群人强大。
　　心脏被刺穿的话就会死亡，死了的话就再也无法说话无法思考。就是因为知道了死亡是一件又可怕又孤独的事情，所以才会去保护自己，守住自己的生命——所以才会想一定要活着回去。
　　人来就是因为太过软弱才会坚强啊！
　　“不活下去不行，我答应了别人一定要活着回去……”黑发金瞳的男人将刀刺入了龙类的背脊，那是他第二个大脑的所在之处。
　　“世界什么的要毁灭还是再生都随你们便，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们破坏我的世界！”黑色的长刀将巨龙死死的钉在了地面上，动弹不得。
　　“会哭会笑，会悲伤会高兴，总有一天会死亡但却每天都还在坚强微笑的他们……我的家人同伴存在的世界——绝对不会让你们破坏！”缠绕着赤红色火焰的短刀刺入龙的右眼，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悲鸣。
　　“这才是黑羽安临……这才是我啊！！！”他站在巨龙的头颅上，抽出一直别再腰间的手枪，只想龙的第三只眼睛，“在和你战斗的我是一个人，但我的身后绝对不是空无一人！”
　　“会把你们打倒的是人类而不是我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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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他构筑名为【黑羽安临】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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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结束了……我们的战争。”
　　黑羽安临坐在惨白的地面上，抬头看着逐渐开始崩溃的灰色天空，这个尼伯龙根的主人将要死去，所以这片空间也要销毁了。
　　名叫希欧特勒的龙倒在地上，他的两个大脑，三只眼睛都被毁了，他马上就要死了。他出声，“保护人类就是黑羽安临这个存在的自我吗——是你们赢了。”
　　“……人类什么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黑羽安临继续看着逐渐支离破碎的天空，“世界毁灭也好，人类销往也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可是个自私的人啊，心里容不下全人类，能守住几个人的世界就已经是尽全力了。”黑羽安临低头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低声说道，“但绝对要活下去守住那几个人的世界，无论失去什么……”
　　“这才是黑羽安临的一部分啊……”
　　“你的名字我会记住的，我没有装下全人类的心，但记住死在自己刀下的敌人的记性还是有的。”黑羽安临站起身来，他朝着逐渐恢复到原本世界的方向走去，“再见了，和我战斗了三年的敌人……希欧特勒。”
　　“战争已经结束了……雨也停下来了。”
　　“已经结束了，不用战斗也没有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里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黑羽安临所谓的构筑自我并不只是作者想要文艺一把的产物。之前也说过，黑羽安临是那种很难把感情深刻记下来的人，再悲伤的事情他都无法记住太久，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记下了自己是喜欢酒德麻衣这件事情。而对于这样一个人而言，他还需要记住的就是自我到底是怎样的人，【黑羽安临】是个怎样的人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都需要去记住。而这里他找到的答案就是自私自利心里装不下太多的人，神经回路不太正常，喜欢自己在意的人讨厌想要伤害那些自己在意的人……这大概就是【黑羽安临】了，大概就是自我了。


☆、这两个家伙果然超合拍

　　　　梦——？
　　【这星期有朗诵比赛的练习，说要背诵藤野先生，所以回来的有些晚……】
　　【放心，生日礼物都准备好了，每年的两份。】
　　【老爸回来的也好慢啊，儿子们的生日迟到的话会被雷劈的哦！】
　　【啊，老爸欢迎回来！】
　　【唉？还有别人么——】
　　【什……什么啊……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别吵。】
　　【撕碎你哦。】
　　【毁了你哦。】
　　“……！！”
　　外面还隐约传来飞机的声响，此时已经是深夜，周围座位上的人都已经睡着了，黑羽安临睁开眼睛，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凌晨两点四十三分，今天是13个小时么？”黑羽安临喘了口气后看了眼手表，“奇怪，已经远远超过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