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师傅,你饿不？(种田生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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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僧惊呆一刻，终于抱着肚子呻吟一声，只道这‘生’字一出来，全身都在发痛。又想起昨日赌气说的那些话，竟在今日全都即将灵验，不由心中生畏道：“这孩子才七个多月，这会子生出来，只怕果真难活。我怀它这些日子，它若死了必然不舍，孙悟空那里也难交代。若是不生，我却又？？？？？？？？？？”他自己胡思乱想一回，真如做了一场噩梦般恐怖非常，又见孙悟空并不在身边守着，自己万一有个好歹，半句遗言也说不得，心里更是忧虑惶恐。
　　
　　赵二家的一时烧了热水，又交代他不要乱动，说着就要出去叫人。唐僧喘了一遍，叫住她：“别去，这孩子尚不足月，生不得。”
　　
　　赵二家的原看他肚子彭大，圆滚滚挺着，只当是十月已足，这会听了他说，不由惊异道：“不足？可是我看你？？？？？”
　　
　　唐僧忙截口道：“论起来，这孩子如今也才七个半月，此时生了只怕不好。”
　　
　　赵二家的道：“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分明见红，又分明不足月，这这这，唉！”
　　
　　唐僧看她为难，忙把自己之前险些流产，也曾流过血的话说与她，不想赵二家的听后一阵摇头道：“那怎么一样，你自己也说先前泄了那么些出来，如今又见红，便是要生了，和滑胎不是一路。”
　　
　　唐僧心中一惊，抱着肚子的手暗自紧了紧，仍是道：“那样还要烦劳嫂子去镇上找了大福回来，他不在，我还是生不得。”
　　
　　赵二家的体会他头胎辛苦，又是在这生僻的地方，自家男人不在身边怕是不妥，忙一叠声答应着，道：“我这就去，你且先忍着。”说罢，果然风风火火走了。
　　
　　唐僧腹中颤动不止，只觉得肚子像是突然被人凑了一拳，撕裂着疼痛。他不敢妄动，只一刻一刻的掉眼泪，大骂孙悟空。
　　
　　




20

生产（一）　。。。　
　
　
作者有话要说：虐是王道、、
　
　　赵二家的去了半日，跑的没头，一时到了镇上早累的歇一阵喘一阵。她惦记唐僧一人在家，这会子又不知疼得如何，忙忙四处叫了孙悟空的名字，一路喊过去。
　　
　　这时候已近中午，赵二等人围着地基砌墙，听见有人喊，早应了一声，道：“孙大福这会不在，等着罢！”
　　
　　赵二家的一听，也没头脑，只得转而去喊赵二。
　　
　　此时已经离得近了，赵二扒开人群出来，见是自家娘子，不由惊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了大福兄弟家照拂吗？”
　　
　　赵二家的一看自己相公，早力竭的软倒在一旁，被人三两下扶起来，尚知道抓着赵二的手大声呼道：“？？？？？快去？？？？大福家？？？的？？要生？？？？生了？？？？”
　　
　　赵二闻言一惊，想起孙悟空今早陪着管事出门采买东西，并不知确切去处，这会纵使有心要找，也无目的。低头瞧着赵二家的兀自发喘，不知想起什么，也跟着急道：“你在这里，那里可有人看着？”
　　
　　赵二家的满头是汗，她一个女人跑了这一程山路，虽然也是日常走惯了的，体力上仍是不支，听见问，心中也是一凛，不由挣扎了两下，只说要赶回去。
　　
　　赵二也知事关生死，唐僧又是个人生地不熟的，留他一人在家挨痛，只怕不好，当即和周围人说了，只道：什么时候孙悟空回来，只让他快快回家。自己则陪着赵二家的一起赶回去，权当关键时候的一个主心骨，不然两个女人，终不成事。
　　
　　且说这一时三刻里，唐僧早不知疼了几回，阵痛袭来，他没有依靠，只慌得伸手在肚子上乱揉，却不知这孩子如何的不省心，只闹个不休。
　　
　　又想起佛祖常叫人行善因，积善果，他有此一遭，疼得如此，只怕也是前世作坏了谁，这时候报应回来。思及此，心中也是灰暗，只当这孩子竟不是孩子，只是一团胀气，四处飞走，折腾死了他，才好还前世的阴德。
　　
　　这样一想，直把往日里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层，当即也不顾孩子如何乱撞乱动，只狠命在肚子上顺势捋了几下，命他立刻出来。不想他临盆的身子经受不住，这一推一动，竟疼得唐僧昏死过去。
　　
　　赵二家的因着孙悟空不在，一路上早和赵二串通了说辞，进屋看见唐僧毫无知觉，唯有肚子兀自挣动踢打，一拱一拱，也是慌张，只抓着赵二一片袖子，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这赵二一家虽成婚四五年有余，却一直没有孩子，故而赵二家的虽听自己母亲说过，也见过自家姐姐如何生产，却并不知道个中主要。又见唐僧昏死，只当不好，却毫无办法。
　　
　　倒是赵二见过夏日里因为中暑晕在工地上的汉子，此时忙忙指挥了赵二家的狠掐唐僧人中。
　　
　　赵二家的依言而行，片刻之后，果见唐僧咕哝一声，醒转过来。
　　
　　赵二看唐僧一眼，忙打了帘子去了堂屋，只嘱咐自家娘子道：“有事情出来叫我。”
　　
　　赵二家的连连点头，一面替唐僧摩挲胸口，一面安慰道：“你可醒了，这时候晕过去，可真要愁死谁！”
　　
　　唐僧艰难的吐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并不见孙悟空守着，忙问道：“？？？？？大福？？？？？在哪？？？？？？？”
　　
　　赵二家的道：“他累了这半日，走得慢，只在后头，这就进来！”
　　
　　唐僧点点头，自己摸着肚子上上下下按了一圈，觉得疼痛稍减，而后便来到腹底托着肚子向上一挺，心里暗道：“疼得这样厉害，悟空又没回来，这会在个女人面前生了，只怕日后也没脸面活着，倒不如忍这一时，等他回来了，一切皆好。”这门心思一出来，唐僧忙命赵二家的拿枕头垫高了自己腿脚，推说腰疼，垫垫方舒服一些。
　　
　　赵二家的自己没生过孩子，虽大致知道，细枝末节上却不清楚，故而并不如何怀疑阻止唐僧，反倒笑嘻嘻道：“你疼得这样，我曾经学过一个手法，这时候给你按按如何？”
　　
　　唐僧本想拒绝，无奈挺着这个肚子，腰间折了一样的酸痛无力，便勉强一笑道：“那就麻烦二嫂子了！”
　　
　　却说孙悟空受了管事半日使唤，早累的乏力，后又听人说唐僧要生，便一溜烟狂奔回来。及至到家看见赵二，忙喘道：“？？？？？这？？？？？？这会如？？？何了？？？？”
　　
　　赵二上前扶住他，摇头道：“并未听的如何叫，恐怕还没下来。”
　　
　　孙悟空点点头，对他道了声谢，一挑帘子进了屋。因见赵二家的还在，也并不敢如何体贴唐僧，只道：“二嫂子累了这半日，这日头也起来了，二哥又在外面，不如回家吃饭休息一时
　　。”
　　
　　赵二家的见孙悟空满头大汗，气息微喘，进屋以来却不曾侧眼看唐僧一回，也知道他当着外人并不好做，忙心领神会道：“既是如此，我们便回去了，只是他疼了这几个时辰，孩子仍不下来，需得找接生婆来推推才好。”
　　
　　孙悟空答应着，送他二人一径来到院门口，又是再三道谢一番，而后果断的锁了大门，堂屋二门，进屋来了。
　　
　　唐僧此时已不知疼了几回，只觉得肚子里一排细密的钢针，刺得他一波波疼痛难忍。孙悟空见他双目紧闭，嘴唇毫无血色，枕头都被汗淋湿了，不由心疼唤道：“师父，我回来了，你怎么样？”
　　
　　唐僧并不睁眼，一忽觉得自己处在云端，身体轻飘，唯有肚子沉沉坠坠，拖累着他并不能往高处飞去；一忽又觉得自己沉在一潭泥水里，挣扎无望，有什么正拖着自己向下坠去。正在似梦似幻，听得孙悟空这一声，少不得要清楚地说与他自己疼得要死，却偏偏醒不过来一般，被一只手拉着不得前进。
　　
　　孙悟空看他头颅在枕头上辗转，兼之踢了两下腿脚，也觉得唐僧似乎被迷住了，忙找了丹药出来以纯渡给他，又喂了两口水。而后便附手在他肚子上慢慢揉抚，轻声道：“师父，醒一醒！”
　　
　　丹药在唐僧肚子里渐渐化开，带动的是更激烈的一轮胎动。孙悟空拿手感觉着，竟以为孩子要破空出来似的。
　　
　　唐僧也被孩子踹的内脏生疼，方慢慢醒来。
　　
　　孙悟空犹在惊诧，道：“这肚子？？？？？？？”
　　
　　唐僧疼得牙齿打颤，全身都在颤抖，半晌，方虚弱道：“？？？？？肚子？？？要裂了？？？？？”
　　
　　孙悟空也觉得服完仙丹，肚子疼痛未减，反而气吹一般又彭隆了一圈。猛然想起菩提老祖说过这丹药多吃不宜的话，大惊之余又是大悔，一下子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唐僧疼得死去活来，见孙悟空杵在地上发愣，当即骂道：“？？？？？？都是你这？？？个猴子？？？？害我不男？？？？不女？？？？也就算了？？？？？这时又受？？？？？这个罪过？？？？？我疼死了才罢？？？？？？？如若还活着？？？？？？便是杀了你？？？？？也不？？？？？也？？？？？”后面的话尚且来不及细说，腹中早又是一番蹈海般的大痛。唐僧想起自己还垫着腿脚，孩子不得下来，忙斥道：“？？？？？？把？？？？？呼？？？呼？？？？？枕头拿开？？？？？”
　　
　　孙悟空乖乖照做，隔着衣服都能看见唐僧肚子里的孩子一拱一拱向下，心里害怕，不由求道：“师父打骂我都容易，这会且留着力气，我去找倪先生过来，让他救你可好？”
　　
　　唐僧抱着肚子喘了喘，泪眼婆娑道：“？？？？？快去？？？快回？？？？？？？”
　　
　　原来自从孙悟空那日打了倪鸿德，他养了半日已无大碍，心中惦记唐僧更是恨不得一时过来才好。然终是对孙悟空的拳头心有余悸，不得过来。如今听到孙悟空期期艾艾叫门，也只盼着就此拿捏住了他，便有意刁难道：“管你是谁？我却全不认识！”
　　
　　孙悟空见了唐僧这半日的生不如死，已然吓得不轻，哪里还有那日的决绝狠厉，只一味的磕头作揖道：“大慈大悲的倪先生，他这会疼得没法，只求您看着他罢，随我走一遭！”说罢，果然又是‘当当’几声，伏地叩头。
　　
　　倪鸿德心中受用，只当唐僧又是腹痛发作，并不知已在生产，便又哼了一声道：“你有这会叫我爷爷的气量，早几日却为何不来看我？”
　　
　　孙悟空急道：“倪先生，我却是个活该千刀万剐的，您只看着他这会要生了，生死一线，救救他罢！”
　　
　　倪鸿德一惊，三两步冲过去打了院门，劈头问道：“才七个多月，怎么就要生了？”
　　
　　孙悟空一面扑到他身上，只怕他要跑，一面拉着他疾奔，道：“说不清，昨日里拉了几回肚子，今早见红，这会子确实是要生了。”
　　
　　倪鸿德越听越怕，见他莽撞，忙推开他仍往自己家里走，道：“我拿着药和医具。”
　　
　　孙悟空又跟在他后头收拾了半柱香的时间，两个人方进了院子，来到屋里。
　　




21

生产（二）　。。。　
　
　
作者有话要说：俺检讨【真的是第一次写生子，不会虐捏~~
PS：孩子出来了，大家帮忙想个名字呗、、
　
　　唐僧此时神魂飘散，眼前白光阵阵，只觉得一时一个痛楚，有如凌迟一般。
　　
　　倪鸿德进来见他疼得阵阵发抖，却不怎么哭叫，一按脉，显然是走光了力气，虚弱异常。
　　
　　孙悟空看他左右双手各切了片刻，面色凝重，忙道：“如何？”
　　
　　倪鸿德摇摇头，只道：“你且看着他，我去熬药　！”说着自去堂屋里打了水，按照工序，一道道生火煎熬。
　　
　　一时煎好了，撬开牙关喂进去，唐僧喉间咕咚几声，竟也慢慢有了一点知觉。
　　
　　倪鸿德嘱咐孙悟空：“让他缓缓，而后扶他起来走动走动。”
　　
　　孙悟空满口答应，好歹拉了唐僧起来，半扶半抱哄着他在屋里慢慢转悠。
　　
　　唐僧疼到这时，身上早软做一团，如何能走？故而踉跄了几步，便抱着肚子靠进孙悟空怀里哼唧道：“？？？？？不要？？？？折腾我了？？？？？把肚子？？？切？？？切开？？？？？让孩子出来罢？？？？”
　　
　　孙悟空听他说话无力，语气却甚是决绝，也知他这半日并不好过，直把以往的好胜之心全磨掉了，生死也不在乎起来。
　　
　　倪鸿德对孙悟空连连摇头，道：“羊水一直不破，再疼也是枉然。你这会依了他，先不说我切得开，补得上与否，只是孩子并不足月，出来也怕不活，既是如此，又何必冒险弄死他，倒叫你大小皆顾不得！”
　　
　　孙悟空心里也是这个道理，只是看唐僧疼得这样，一阵心酸一阵哀叹，终了，仍是柔声劝慰他道：“好师傅，咱们生了这一个，再不生了可好？你挺一挺，按照倪先生的话做，一会就好了！”说罢，在他腰间紧紧抱住，一手绕到他身前托起膨胀隆起的大腹，还是不走不行的意思。
　　
　　唐僧素日里最要脸面，先前说了那么一句泄气的话在头里，原是意志昏聩，头脑糊涂。此时听孙悟空一口一个‘倪先生’，倒也激起了他心底的骄傲，略微沉吟一阵之后，终究随着孙悟空的力道，倚靠住了他，慢慢的溜达。
　　
　　不知走了多久，腰间坠胀，腹痛来袭，直痛的唐僧一个趔趄。幸好孙悟空眼疾手快，牢牢抱住，便听唐僧小猫似的呜咽一声，腰身一挺，双腿却大幅摆动两下，僵住了。
　　
　　倪鸿德见状忙吩咐孙悟空抱唐僧上炕，且脱了他的衣裤，果见□里衣一片湿漉，却是羊水破了。
　　
　　羊水一破，生产在即。
　　
　　倪鸿德又去外间煮了一碗蕴含野山参的补药，仍旧喂给唐僧，一则给他补气力，二则让孙悟空看住了他，小睡一会养养神，待药效上来，便是一场硬仗。
　　
　　唐僧昏昏沉沉，倒也和着腹中的节奏避重就轻的歇了一盏茶的功夫，直至疼痛突然窜起，又密又急，却是产程近了。
　　
　　倪鸿德口里呼着号子，一面教他长呼吸，短呼吸，不得闭气。一面跪在炕上卷起衣袖，在唐僧大的吓人的肚子上一阵推拿，直疼得唐僧一撅一撅向上挺起又倒下，眼见腹顶凹陷下去，小腹那里被撑得变形，方歇了一回，道：“外面还有半碗汤药温着，你去拿来喂他喝了。”说着低头看着唐僧白皙透明的肚皮上青筋阵阵，想起连日来梦里的景况，暗自笑道：我只当这一日来了便要被他吓死，不想即使这般痛苦可怖，在他身上也只是白瓷娃娃一般的美感，叫人欲罢不能！
　　
　　唐僧此时已经疼得麻木，朦胧中感觉有人喂了自己汤水，而后便有一只手温柔的抚摸了他的胸口。他被人左右摆弄着，渐渐觉得腹中升起一团热气，暖了五脏肺腑之余，竟像有形的一把利剑，顶着孩子向下而去。
　　
　　倪鸿德胡思乱想一刻，推拿一刻，到最后竟是似梦似幻起来。他瞧着唐僧仰面躺着，分明是出气多进气少，模样上仍是白玉雕琢的一个冰人，凉森森的妩媚。
　　
　　孙悟空对他心中所想自是一概不知，见他停顿，以为有异，不由道：“先生，可是不妥？”
　　
　　倪鸿德摇摇头，命孙悟空扶着唐僧呈跪姿坐好，自己则去与唐僧面对着施力推拿。
　　
　　如此这般，室内寂静，偶尔只闻唐僧急促喘息。孩子终于来到□之时，倪鸿德探看一眼，深知孩子将养太过，个头太大，难以下来。待要犹豫，又见唐僧软绵绵靠着孙悟空，两人皆是一头大汗，也知时间已久，需要决断。
　　
　　倪鸿德拍拍唐僧脸颊，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