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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好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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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宴几捻须附和:“是眼熟,好像,王爷穿过吧。”
然后两人就一脸好奇加不解地盯着璃月。
璃月额角冒出一颗巨汗,心中暗骂:两只老狐狸,明明心里跟明镜似的,偏在这里装无知,难不成还想让我不打自招不成?我呸!有道是捉贼拿脏捉奸在床,如今下了床,我就来个抵死不承认,尔等能奈我何?
念至此,她若无其事道:“哦,我也是来散步的,不小心跌了一跤刮破了衣服,于是借你家王爷衣袍一用。”
“哦——”两人做恍然大悟状,然后观渡道:“那姑娘跌的还算巧,只不过刮破了衣服蹭红了脖子而已,我家王爷据说今早也跌了一跤,跌的脖子上全是牙印……”
听到皇甫绝那家伙居然跟她一样借口,璃月忍俊不禁又不能表现出来,直憋得浑身颤抖,讪讪道:“哦,那可真是巧啊,呵呵,好巧。呃……你们慢聊啊,我先走了。”言讫,不待两人反应转身就跑。
刚刚溜到院墙外,听得里面宴几在那长吟:“哎,春天来了,真是春光灿烂啊!”
见她逃也似的消失在院墙那头,两只狐狸脸上倒收敛了嬉笑之色,宴几有些忧心,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不知是好是坏啊。”
观渡道:“王爷他太过重情,对身边之人耳根又软,我一直为他的将来担忧。即便我等真能不辱使命帮他夺回了这西武江山,要坐牢这皇位,却也不是易事。
含玉郡主或许爱王爷,但充其量不过能满足王爷感情上的需要,在现实中,政治上,王爷更需要的是秦璃月这样的女人。”
宴几不语,半晌方道:“话是没错,且秦璃月身世若是如我等所想那般,如能让她死心塌地跟着王爷,于王爷便更有利了。只不过,东仪那边传回的消息,说是慕容一族根据从圣境生还的族人的描述,画出了杀害慕容冼的女子画像,如今慕容家的杀手们正带着这副画像满江湖地寻找这名女子。我们的人想办法拿到一张,你看。”
观渡接过宴几从袖中拿出的一小张纸,展开一看,定住。
这眉眼唇鼻,分明就是秦璃月!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做,但,此时我曦王府已是水深火热,如果再招惹上东仪慕容一族,只怕更加难以应付。”宴几道。
观渡将纸收了起来,道:“话虽如此,但若此等情况下我们能对她施以援手,她必定铭记于心。”
宴几叹了口气,道:“是否征询一下王爷的意见?”
观渡想了想,点头,道:“也正好看看他对此事是何态度。”
“还有就是,如今王爷和她发展到这一步,若是被叶千浔知道,你可想好如何应对?”宴几问。
观渡眯眼,道:“叶千浔那边,我自有办法,无须多虑。”
两人说了一阵,见快到晌午了,转身欲走,宴几突然又道 :“还有一件事,你绝对想不到。”
“哦?”观渡侧头看他。
“慕容倦,复活了。”宴几一脸的诡秘之色。
“慕容倦?”观渡皱眉低语,神情忽而一绷,大声道:“我终于想起来那人是谁了!”
宴几见他前言不搭后语,面露疑惑。
观渡却笑了起来,道:“我说缘何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试想,一个人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又如何会把他往死人身上想呢?如果他真的是慕容倦,那……事情就更复杂了。不过于我们而言,却是越乱越好。”
*
怡情居,璃月“哗”的一声从浴桶中探出头来,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靠在了桶沿上。
对于她和皇甫绝酒后乱性这件事,刚刚慌乱中只想着如何不被人发现,如今平静下来仔细想想,却又无限懊恼起来。
如果说当初失身于陌生人一般的叶千浔是她自找的,那这一次呢?皇甫绝和她,无论如何也说不上互相喜欢吧?竟然成了她的第二个男人。
想起之前与他之间的种种恩怨以及他和江含玉的青梅竹马,她心里便呕得要命,偏偏昨夜喝酒是她提出来的,所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说实话直到现在她都弄不明白昨夜烂醉如泥的两个人是如何那般精确地滚到一起的?若说是被人设计……
看看他脖颈上的牙印,她脖颈上的吻痕,以及今晨那女上男下的姿势……这设计的难度也未免忒高了。
可若说不是设计,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真的只能归结为这四个字:春天来了?
抬起湿淋淋的手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她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和皇甫绝相处。
该死的为什么早上不是她先醒来,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溜之大吉,不必面对后面那尴尬得要死的一幕。
也不知那冰块是不是第一次,如果是……啧,她的罪孽可就大了。可怜的江含玉啊,守候了十几年冰块的第一次居然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给了她。
唉,不想了,多想何益?既然这身体都可以给叶千浔,为什么就不能给皇甫绝呢?论感情,皇甫绝的没感情总比叶千浔的背叛要好,论交情,皇甫绝不管怎么说都救过她的命,而叶千浔又为她做过些什么?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还有一件事就是,以后酒一定要少喝,尤其是少和没上过床的男人一起喝。嗯,这绝对是个需要谨记的惨痛教训!
正文 58、闷骚要命 。。。
作者有话要说:唉,鉴于有些亲总是无视清秋的“作者有话说”,清秋今天就再说一次吧,以后文文的更新时间定在晚上19点,所以亲们白天就不要等更了哦,晚上再来看吧。
另外就是,河蟹时期,亲们留言要慎重啊,咳咳,慎重。
这几天璃月过得很不顺心,非常非常的不顺心。
让她不顺心的事情主要有以下三件:
第一,城里貌似有几条母狗发春了,檀郎日以继夜地蹲坑守点不回怡情居,害她整天担心它会不会被人用美狗计逮去吃掉,毕竟这年头,狗肉还是很受欢迎的。
第二,不知哪来的野猫,每晚都在她院子里“嗷呜嗷呜”欲求不满地叫,貌似还不止一只,害她每晚被吵得睡不着不说,还得花费脑力去YY那几只猫是不是在轮?
第三,皇甫绝这厮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自从经历了那个混乱的一夜后,只要她一出现,他的脸就开始泛红,而且红的程度和她呆的时间成正比。好多次,因为担心他的脸再那么红下去会血管爆裂,她都不得不匆匆溜走。
而这件事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他的那帮手下,包括观渡、宴几、林鹫以及那帮知名不知名的幕僚在内,每次在王府见到她都义愤填膺目露凶光。那模样,就差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问:“说吧,你这□到底对我家还未成亲玉洁冰清的王爷做了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皇甫绝好好谈一次。
所以,她才会在这原本可以舒服打盹的春日午后,来到空旷无聊的曦王府。
因其低矮,迎春花是王府庭院中为数不多的花卉之一,初春正是盛开之际,一进院门便看到粉嫩嫩金灿灿的一片,点亮了满院的暗沉肃穆。
璃月折了一小段花枝,灵活一绕便成了一只漂亮的手镯,套在腕上向皇甫绝的书房走去。
来了这几日,她也基本摸清了情况,上午和晚餐前后是皇甫绝处理公务的时间,至于下午,这个无趣的家伙一般都呆在书房看看书写写字,除非必要下属们很少会来打扰。
来到书房前,倾耳听听,四周看看,确定没有人在偷窥,璃月身形一闪溜进门内,回身就将房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皇甫绝果然如她所想独自坐在书桌前,紫檀木的宽大书桌上堆满了各种文稿和文房四宝,他斜着身子半靠在椅背,手中亦执着一卷书,听到门响抬眸看来。
他身后的窗开着,明晃晃的阳光懒洋洋地投在窗棂上,几枝翠绿的蔷薇横在窗口,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远处不知名的鸟雀鸣声婉转,更衬托出此时此地的寂静无声。
惑人心神的春慵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挥发到了极致。
璃月站在门内,看着那被窗外绚烂春光映射的男人。初次见面她就曾为他锋锐而不失俊美的容貌而惊艳,如今看去,竟是越看越动人心弦了,尤其是那两道宝剑般的长眉,明明是冷傲而霸气的弧度,偏又透着一种清俊写意的风情。为他向来缺乏表情的脸增色不少。
皇甫绝看清进门之人后,微微一怔,随即玉白的双颊开始缓缓浮起一层粉红。
璃月看着他瞬间变得粉艳艳的脸庞,心中顿时哀叹:看看,又来了!还真是百试不爽呢!
吸了口气,她步伐轻松地向他走去,到了近处,往他书桌的桌角上一坐,居高临下看着身旁一言不发的男人,有些无奈道:“皇甫绝,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现在你一看见我就脸红?”
鹅黄色的衣裙衬得她本就白皙滑腻的肌肤几近透明,长睫下,一双眸子黑而亮,此刻正微带疑惑探究地看着他。
皇甫绝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总是这么明亮,仿佛从没有黯淡憔悴的时候,但事实却是,他刚刚得知她在圣境杀了她的亲生父亲。
不由的就想,她那样重的伤,也是拜慕容冼所赐吧?究竟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这对亲生父女自相残杀?
自父皇死后,皇兄皇甫载淳篡位,将他发配边境与母亲生生分离。他原本对权力并没有太多的欲望,只是境遇的落差和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一切。
以前,每次忍受不了与母亲分隔两地的煎熬时,他常常痛恨为什么自己是皇子?为什么自己不是平民?如果自己出生在平民家庭,便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拥有那些平凡的幸福。
但遇到她之后,他的想法变了。
他开始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够强,无论你是平民还是皇子,你都得忍受生活的煎熬和痛苦。
看看她吧,她的境遇,比他痛苦一万倍。但她却整天笑嘻嘻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他不信她心里没有伤,他无法理解为何她还能开心得起来?这个令他感到困惑的谜一般的女人,或许他一生都看不透她。
如今说来,许是没人愿意相信,曾经的他,也是个爱笑的人啊……
思虑未完,突然感觉自己的左颊被人捏住,回神一看,却见璃月掐着他的脸颊一脸戏谑道:“发什么呆?该不是又在想那天早上吧?我在问你话呢。”
提起那天早上,他心中一阵翻腾,忙伸手拂开她的爪子,撇过脸道:“你来做什么?”
看着他逃避的神情以及越来越红的脸庞,璃月挫败。
这个男人,明明心里闷骚,却又怕人看出来,所以才会每次看到她都会害羞脸红吧?
可这有什么好掩饰的?人长大之后有欲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也正因为如此人类才得以一代代繁衍下去生生不息。
不过她也理解,对于有些自命清高标榜纯洁的人而言,这种事是做得说不得的,所以世间才有了闷骚啊道貌岸然这类的词出现。
可是他道貌岸然不要紧,别每次见她都顶着个关公脸,她会压力很大啊。
嗯,看起来要解决此事还需从改变他的观念开始。
念至此,璃月滑下桌子,挤进他与桌子之间,试图坐在他的腿上。
他惊讶,随即挣扎,问:“你做什么?”那表情,活像她就要强上他一般,慌乱地抗拒。
璃月努力半晌无法如愿,顿时失了耐心,一把将他推靠在椅背上,压着他道:“别鬼叫了,我不过想跟你说说话。只要你不硬起来,我能对你怎么样?”
趁他愣神之际,璃月腿一跨,以面对面的姿势坐在了他的膝上。
皇甫绝似乎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红着脸咬着牙,也不是气是羞,道:“你……你这女人,真是口不择言。”
“那是我的事。哎,我跟你说,男女交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要你不做和尚,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早做晚做都是一样,有什么好害羞的呢?”璃月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循循善诱。
话刚说完,发现男人的脸已经红得快滴血了。他根本不敢看她,只急促道:“别说了,你快从我身上下去!”
璃月见状,强行扳过他的脸,道:“皇甫绝,你听着,今天我们必须解决这个问题。我不希望以后你还是一见我就顶个大红脸,你知不知道你那样整个王府的人都怀疑是我强上了你?你凭良心说,那夜是我强上你的么?我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不知道,不知道!”男人焦躁起来,挣扎着要起来。
“好吧好吧,我们不说这个,说点别的。”不想前功尽弃,璃月死死地按住他转移话题。
皇甫绝显然也有些担心如果动静闹大了会被人发现,所以他也没有强硬地挣扎,头一扭,胸膛起起伏伏地喘着气,不看她也不说话。
现在该怎么办?一提男女之事这死男人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激动,必须想办法让他平静下来话题才能继续下去啊。
璃月有些烦恼地转了转眼珠,看到他因扭过头去而显露出来的脖颈上那上下滚动的性感喉结时,她有了主意。
猫一般放缓了动作,她轻轻地向前挪了一点,趴在他胸上,小手安抚般地轻拍那起伏不停的胸膛,轻声呢喃:“你以前没有和女子欢好过吗?如果真是这样,可真是遗憾呢。鱼水之欢其实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如果双方都是心甘情愿的话,它会像……此刻拂进窗口的风一般,温柔的,暖暖的,抚慰你的四肢百骸带来丝丝惬意。你一点都不会觉得它肮脏可耻,相反的,你会觉得很甜蜜很缠绵,就像恋人柔软的鼻息,一寸寸地拂过你的肌肤,有些热,有些痒,但更多的,也许是你心中的悸动和期待……”
皇甫绝仰面靠 在椅背上,他的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雕梁画栋,心神却没有办法集中。
她的声音向来是娇软清灵的那种,此刻加上呢喃般的缠绵语调,直如雏鸟那幼细的绒毛,轻轻摩挲在他的心上,奇异地平复了他的不安,却又撩拨起另一种陌生而本能的躁动。
他不想抗拒,一点都不想,他只想听更多。
“……如果你够投入,它也许会让你兴奋得忘记了一切,伤心、委屈、怨恨、愤怒、悲戚……一切你在清醒的时候可能感觉到的痛苦,都会随着那一刻的到来烟消云散。那一刻,你会发现,天是蓝的,水是清的,风是暖的,连月亮都是最圆的。这样的事,你会觉得它肮脏污浊,羞于启齿吗?”璃月说着说着,心中却渐渐的有些刺痛起来。
是的,她是在说自己体验过的感觉,当然不可避免地要想起带给她这种感觉的人,以及这个人最后又以什么样的方式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趴在男人的胸上,听着他怦怦的心跳声,她忽然有了种错觉,觉得自己好像还是趴在那个人的胸前。于是急忙抬起头来确认。
皇甫绝不知何时已低下脸来,一双乌黑的眸子不复往日的冰冷不耐,瞳孔中似点着两盏灯,新奇中透着一丝焰色,看着她。
娇小玲珑的女人以一种极其自然却妩媚的姿势趴在他身上,抬头的瞬间,或许是因为失神,所以眉宇间洋溢着难言的稚嫩与温柔,而那水汪汪的美眸中一闪而过的,分明是显而易见的慌张。
然当她目光由迷蒙转为清亮时,先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她又恢复了那痞痞的漫不经心的模样,勾着嘴角笑问:“现在还觉得那天的事很值得害羞吗?”
他的心却还沉浸在被雏鸟绒毛轻刷的微痒中,看到那开合的淡粉色的唇,似受了蛊惑,胸中的某种激情突然澎湃起来,联想起那日早晨深嵌在她体内的感觉,纯男性的冲动开始四下蹿涌,按都按不住。
他眸光迷离,有些不自然地伸手轻轻掌住璃月白嫩的脸蛋,掌心触摸到的滑嫩触觉让他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几分。拇指指腹轻擦过那饱满的唇瓣,染上一丝暧昧的晶亮。
他怔了怔,突然直起身子俯下脸来,似欲亲吻璃月的唇。
璃月好奇地看他,刚才还一脸通红窘迫羞涩,怎么这么快就主动起来了?
他显然还是有些犹疑,但璃月的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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