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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藻海无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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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关于这种生物,切嗣真的很熟悉。死徒——一旦出现第一个,就会不断制造同类的麻烦生物。
对待已经不可能成为人的他们只有采取一贯的做法,切嗣如今已经能够对大部分残酷的事免疫。
就在他结束这场奇怪的热身战时,他感觉背后一冷。
当然他是看不到背后的,那个女孩子迟疑地张开嘴,但又出于某种原因放弃了袭击。
“父亲……”切嗣转过身,看见她期盼地看着他,并且如此称呼她。
虽然理论上说他的确可以有这么大的孩子,但是他那个年纪时还老老实实跟在娜塔莉亚身后呢。
于是切嗣只好感慨冬木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虽然他感觉这面容端正的女孩子似乎跟他遥远记忆中的已经有些模糊的某张令人不太舒服的美丽面庞有些重叠,但两者的感觉毕竟相差太多。
所以他只好请潜伏在某处的久宇舞弥来接手这件麻烦的事。舞弥是他二十岁时在战场上捡到的助手,对他今后的工作给予了很多帮助和支持。当然切嗣强调这点并不是说,对于看上去就没什么用的人他就没有兴趣去捡了。
之后的结果很好,她在两天之后就恢复了正常人的常识,虽然仍旧失忆,但不会再像个低能儿般逮着他叫父亲。不负他看见她空手掰开牛头犬的血盆大口时给予她的赞美,在舞弥的引导下,她证明了她的确是一位十足的肉搏派勇士,并相当的博闻强记。
第18章 Act。17 呵呵
绮礼拉开抽屉,空空荡荡的抽屉里只有一把剪刀。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时常有把它对准自己心脏狠狠扎下去的冲动。
在那个人死去之后,这种欲望减轻了,活着自然是枯燥乏味的事,但死亡大概也不能弥补什么。只要他没有得到自己真心期盼的事物,他就永远不会明白快乐为何物。
当然,这种自害的欲望并非被消除了,有时它也会重新出现。比如现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很想就这么了结一切。
“喂,喂喂。你又要做这种蠢事了吗?”那轻松温和的语调,带着无可奈何,在他身后响起。
“只有你没资格这么说。”他嘴角扬起,露出个轻蔑的笑容,没有回头。一旦想要去看她,连这个声音也会消失的。
“如果我不那么做,你会想亲手杀了我吧?我可不能让你得逞啊,这样看来我还是赢了你的。”她的声音总是藏着不知何处来的自信和快乐,现在想来,她真是个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人。
“真是抱歉,到现在都要打扰你。”绮礼不能再继续维持那份冷漠,向幽灵道歉。
“没关系,即便我死去,也不会真正离开你。不过为了你的精神健康,还是少想起我的好。绮礼,继续向前走吧,直到你应得的死亡到来,而不是现在,不是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幽灵是不能靠近人的,她只存在于幻觉,所以她不能像她生前那样抱住他安慰他。
“Till death do us part。(一生追随,永不相弃)”
她的反应慢了一点:“……这是那时的誓词啊,不过死亡已经带走了我,所以我们已经到了分开的时候。”
他以毫无情感的语调说:“所以从现在起我要完全忘了你的存在。直到我死去的那天,我们会在地狱里相见,你为了我也会去那里的,对吗?那时,连死亡也不能分开我们。”
“是发现了什么吗?那就朝你的目标前进吧。这也是我所期盼的。绮礼,今后不要再想起我了,也不要再碰那把剪刀了。”
“我真的不爱你。”像是坚定自己的决心似的,绮礼对自己,也对幽灵说。
“只有这点我死都不会让步。不过你就继续逞强吧,我已经习惯了,直到最后,你都不肯说一句好听一点的话。永远以我的痛苦为快乐的你,这么做真的过意得去吗?”她的语气依旧温柔,只是带了点抱怨。
“事实上,我令你痛苦的同时,你也令我痛苦。对不起,还有,再见。”绮礼转过身去,空空的房间里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幽灵从来都不存在。
从现在起,即便他强迫自己回忆妻子的容貌,他也不会想起来了。面前的工作需要绝对的专注,而此刻他有了一种宿命感,他是为了在这里找到令他纠葛一生的答案才会被圣杯吸引到冬木的。
……
…
“为什么你看到这样的事还能无动于衷呢?这是杀人啊,是不道德的行径啊。不是应该通知警察吗?这样规模巨大的屠杀!”
切嗣沉默地点燃一支烟,望着地下水道里躺着的无数孩童的碎尸。那位失忆者看到这一幕时格外义愤填膺。
“停下。”切嗣抬起一只手制止她继续发表言论,“这不是警察能解决的事,虽然我欣赏你的正义感。这是涉及到神秘的事件,要想防止灾难扩大,只有私底下解决凶手。”
“但你也会成为杀人犯的。”少女蹙眉,以严肃的语调如是说,“以暴制暴不正确。”
“先不提你是怎么跟过来的。”切嗣叹了口气看向舞弥,想个办法把她打晕也是好的啊。舞弥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转过脸去,“我要告诉你,魔术师的世界常常采取这种手段,因而魔术师也被赋予了特权。”
“同样是人,就因为魔术师们在利益上达成一致,所以就可以因为自己是魔术师的特殊身份而利用正常人吗?在不影响正常世界的情况下,为了魔术成就牺牲一些普通人也是被准许的。为了自己而狙击暗杀他人也不会被认定有罪。魔术师似乎成为了区别于人类的高等物种一样,这不正常。”
“因为这是目前各方利益公认的最佳模式。”说完这句话后,切嗣的表情变得颇具威胁意味,“而我还没弄清你是不是间谍,请你注意,你没有发表言论的权利。”
“好吧,在你没弄清我是不是可疑人物之前,你们是不会放我离开的,不是吗?我不知道你们在从事什么危险的活动,你们就尽量对我保密吧,但是要让我加入行动——”她的神色严肃而认真,“做出这种事的人决不可饶恕,肆意剥夺他人的生存权利,既然这是最佳模式,那么就必须有更加暴力的人来制裁他。与其做俘虏,我宁愿做帮凶——杀死罪人的杀人犯。”
一向神色冷淡的舞弥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她忽然问她:“你似乎很积极,但总归是有原因的吧?”
“我很厌恶这种行为——任意剥夺别人的生命,这是不道德的,邪恶的,不能容于世的。我憎恶它到极致,所以宁愿用同样的方式回报,哪怕那也是不道德的。”因为眼前的屠杀与她脑海中的道德观念相悖,她感觉那是无法容忍的罪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人生。但是正义是与生俱来的,我想这就是原因。”
“你是认真的?”切嗣也终于认真看她了。
“是的,你就把我当成意图不轨的卧底一类的人物吧。但是你可以使用我,当做一支武器,只要你注意别让它走火,你就不会受伤害。”少女坚定地回应他,“在看到这些时,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没有其他追求,我只想找到犯下这一切罪行的人。这大概就能解释我为何具备种种杀手的技能了吧,很有可能我原本就是那样的人。”
第19章 Act。18 冷笑
A感觉自己的胃仍然残余着未吐尽的食物。
就在一小时前,久宇舞弥弄来了一些面包,然后不知怎地,她们谈论到几年前某个国家的战争,舞弥告诉她当时军队里的一些龌龊行径,当时她就抑制不住恶心直接吐了。
但是现在,A发现自己不仅因为那些下作的事而感觉愤怒,她无法咽下任何食物,就连白水都令她反胃。她无法进食,吃这些的感觉有如要她的命。
继而,她想起了白日在地下水道看见的屠戮场所,碎尸,遍地横流的鲜血,因为新鲜,所以在只有黑白二色的世界里泛出诱人的萤光。
她没有过去,只有知识,没有名字,只有技能。
卫宫切嗣评价她的正义感仿佛从书本上临摹下来般规规矩矩,毫无个性可言。但看得出来,无论是这个奇怪的男人还是那个冷淡的女人,都对她抱有好感——因为她无时不刻不表现出无比端正的三观。
当然她自己也是如此坚信的,就算没有记忆,她也可以肯定自己是个正直无比的人。
此刻,卫宫切嗣带着他的助手从事他们的机密事宜了。而A很想去那个凶杀现场。
所以她去了,然后用手掬起地上的血水,混合着污水,很肮脏。
但是——有奇异的吸引力。
不是胃,而是心脏,心脏的部位传来空虚抽搐的感觉,在她尚未弄清这是什么引起的反应时,她已经把那些污物递到了嘴边。
“我……在做什么啊……”意识到这点,她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手,是想把它塞进嘴里吗?如此罪恶……
她把手按在心脏,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没有心跳。
她的血自然不会流动,也无法运输氧气。尽管徒具躯壳,显而易见,没有生理活动,自然无法代谢食物。
“然而躯壳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拥有一颗人类的心。”A如是安慰自己,重要的是思想。
但不知为何,她还是想用手遮住脸,好让自己暂时忘却这个发现。
并且,她很想吃……她的心脏告诉她她很饿。
她用双手捧着一滩污血,难堪而狼狈地注视着它们,几乎要落下泪来。
没有任何知识能够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有人握住她的手,强迫她放下手,让她面对他。
那个人神情很严肃认真,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离开那里。A没有反抗,再这样下去她会疯的,她明明是个标榜正义的人,但事实上她很喜欢那场面,不是吗?那才是食物的来源。
地面上的冷风压进她的领口袖口,她也可以感觉冷,但明显是一种模拟的状态,因为事实上她的神经末梢应该无法感知体表吧。
“你怎么会在那里?”年轻人端详着她的脸,“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跟那些不一样。”
冷空气让A恢复了理智,她问:“你认识我?”
“一下子就把我抛到脑后了吗。”他脸上的凝重一扫而光,忽然变得感慨而愉快,“不过我可以认为你是被吓到了,所以暂时忘了些事吧?这么说吧,我对你一见钟情,但你一下子就识破我,告诉我说你对我完全没有兴趣。”
“这么看来,我似乎挺糟的。”A严谨地说,“我以为我相当乏味,你不觉得吗?”
“那种感觉与个人性格的乏味、寡淡没什么关系的。”他仔细思考着说,“压力、压迫,总而言之,相当地令人感动。”
“与多巴胺无关吗?”
“Soulmate!”他终于想到了这样的概括,为此十分开心,“我本来认为没有人能够在艺术之魂上达到与我共通的层次。但是你本身就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啊,简直让我不敢相信你会是人类中的一员。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明白了,你的层次,你的领域,你绝对是超越我许多的人。不、不是说外貌,不是那些表面上的东西,你的血液,一定是完全静谧的黑色,那是与我追求不同的另一种完美。令我心跳停止,令我恐惧不安,但事实上你如此端正无缺,毫无瑕疵。”
“真是难以理解啊。”A忽然觉得这个人可能脑子有点问题,又或者其实他根本就不认识她,是个被生活逼疯的三流艺术家之类的人。
然而青年再度热情地握住她的双手:“不用担心,你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些拙劣的废品,如果被吓坏了,我会难受的。”
他的眼中饱含着真挚而喜悦的目光,这令A尴尬而不知如何是好。事实上她对此倒不反感,因为她觉得热情与活力是推动人类灵魂进步的利器。她很喜欢这样的人,虽然她对他的言论毫无头绪。
“等我找回我最初的感动,那时我会好好与你畅谈的。”青年忽然强迫着自己放开了她的手,“虽然不需要你喜欢我,但如果被讨厌就糟糕了。”
A看着他消失在街道的人流里,觉得心里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想拉住他的手,直接咬断心脉上血红的连接。还是想继续听他用愉快的语调快速地说一大通她根本不明白的话呢。
答案模糊,模棱两可。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很稀罕这种被人视作特殊对象的感觉,潜意识中她似乎认定了自己永远不会有这种被人重视的资格,而这个男人的态度改变了这点——因为超出预期,所以稍微有点在意。
她紧握起手,手指上有几枚做工精良的白金指环,卫宫切嗣似乎认定她身份不良,曾酸溜溜地暗示她身份的各种可能性。
“是魔术增幅器,而且是圣堂教会内部的秘密流通货。”他并不允许她反驳,“将魔术视为异端铲除的圣堂教会里怎么会有魔术师,怎么想你的身份都不会正常吧。”
那时忍着呕吐的冲动,她把所有的面包都吞了下去,一个都没留给他。
鬼知道那圣堂教会是什么东西,她连一个魔术都不会。
而现在她依旧很饿,但她必须努力克制某种欲望,这令她相当费神。
“如果我的异常会加重到无可救药的状态,一定要除去自己。”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地下水道,“这理所应当。因为异常状态的存活毫无快乐与意义可言,犹如诅咒。”
“是的,只要一开始,你就无药可救。”与她擦肩而过的人和善而亲切的叮嘱她。
当她回过神来时,只看到了穿着品味特殊的漆皮夹克的男人的背影。
她的胃又是一阵抽搐。
回到小旅馆时,舞弥还没回来,而卫宫切嗣正在检查他的装备。
A无意识地反锁了门,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
欲望与理智分离。
饥饿与道德相悖。
A意识到这点,她与人不同,人是食物。
但是就在她沉默地,没有一丝声响地站在他身后,天人交战时,他也回头了。
“连呼吸都没有,你是怎么做到的?”卫宫切嗣奇怪地问。
“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你过来一些。”A平静地说,她感觉自己虽然没有心脏,但心跳加快了。她也很明白为何海洛因成瘾者无法戒断,因为那是他们无法控制的。
她看着他,希望他低下头,这样她就能轻松地咬到他的颈动脉窦。当然他没有如她所愿,而是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因为这实在是个相当近相当暧昧的距离。
然而她压抑的冲动也在同一时刻爆发,无法容忍食物逃逸。宁可咬死不吃也不能放过,这是基因忠诚记录的尊严。
她的指节泛白,皮肤表层,青白的经络扭曲突出,手指紧紧扣住他的手腕,把他压在墙边,然后迅速地张嘴咬下去——
应当这样的,但是她把最后一步及时地转换成了另一个举动,说不上是更糟还是好些。
但那时无论怎么做,于道德于本心都是不合的。
这一系列残暴的扑猎动作终结在一个败坏道德的吻上,事实上她毫无羞耻之心,虽然她明白她的行为毫无道德可言。
A这样想:“我不该这么做,但是这么做了,我也无所谓。至少我认为比咬断他的喉咙要好多了。”
虽然她将一个男人推搡按在墙边,并且强吻了他。
第20章 Act。19 元帅
当舞弥看到切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时,她真的被吓得六神无主。
幸好切嗣还残留着些意识,他感觉肺内的空气几乎被压干,脑部因缺痒而混沌,连记忆都模糊了。
“我……没事。”强撑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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