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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神像的碎片(全文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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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急救卡。
正面印着你的姓名、年龄、血型、医疗保险卡号等资料,背面是符拉迪沃斯托克市立医院的地址与电话。
此外还有两行大写字母。
——对盘尼西林及内酰胺类、头孢菌素类、大环内酯类抗生素过敏,对麻醉剂不耐受。
——消化性溃疡、肾功能不全、早搏伴心律失常。
呆呆地望着这不祥之物,我不知所措,有那么几十秒,大脑完全停止了运转。
卡片被水手木星拿去,于各人手中轮流传递,积达担任翻译。
“什么?”
“不可思议!不会是真的吧?”
“不像是伪装……”
“哇!”
“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在耗费了短暂但宝贵的三分钟之后,大家以四人赞成、二人弃权——就是你堂弟和火星——的表决方式通过积达先我一步提出的建议:由我和他带你回符拉迪沃斯托克,与医院方面联系,其他人留下等候消息。
*********
我确实有不得不去找她的原因,可你们没必要知道。至少那时候没必要。阿卜杜拉,我记得我不止一次说过,倘若我觉得有什么事需要告诉你,我会主动跟你讲;假如我不这么做,说明那些事你不需要知晓。
懂吗?
喋喋不休的追问无聊且让人反感,还显得特别没教养。
要通过她调查的东西颇多。
譬如,这桩看似由朴木麻里惠——荷米丽安一手操纵的阴谋背后,伊斯克拉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
两名女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孔德拉季拍摄的一系列视频目前藏匿在何处?
事隔多日,我的力量已恢复三成,虽然关押尼涅尔的地方戒备森严,眼下混不进去,但制服麻里惠绰绰有余,只要拟定出周密的行动计划,把握契机,留好退路,争取一次成功,不同水手战士们或你们这些前黄金帝国的公民发生正面冲突即可。
首先,要先摸清她的住址,这颇费了一番功夫。住院部的护士值班室有台小巧的笔记本电脑,偶尔我会被获准用它上网。我正是运用这电脑检索到通运株式会社东京办事处的客服电话后,花一天时间琢磨出具体的方案。
你知道,医院里的麻烦事不少,透析、输液、查房等等,无人打搅的时间极有限,必须合理分配才可避免露马脚。
精通英文的日本人有多少我不清楚,但东京的出租车司机大都能懂会说简单的英语,这很好,我办起事来就方便多了,嘿嘿。
我选中的是位很年轻的女士,看上去跟海伦娜差不多大。
我随口报出一个地方:“你好!你可以送我去……呃,迪士尼渡假区吗?”
她说很乐意,但表示价格非常贵。我没听明白她给出的数字,不过这无关紧要,我又不真打算去那地方。
上车后,门一关,我立即抓住女司机的胳膊。她迷惑地盯着我。
很妙。
四目相接,瞳仁相对。
在我的操控下一股股无形的精神力穿过漆黑的眼眸,钻进她的大脑。
我是你的主宰者,女人……我是神……
我是强大的至高无上的神……
做我的仆从吧,为我奉献你的灵魂以及肉体……
她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目光失去了焦距,唇角则露出一抹微笑。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我的主人?”
“停车。用你的钱去最近的旅舍开一间单人房。走吧。”我以柔和的语调吩咐道。
台东区的寿阳旅馆,跟红杨饭店离得挺近。我起初有些顾虑,后来一想至多待两、三个小时,应该没问题。
“你的身上还有现金吗?”
女司机侍立于我前面毕恭毕敬地回答:“有。”
“全给我。”
她乖乖地照办了。
“现在你可以离开啦,谢谢。”我凝视着她的瞳孔,再次灌注念力,“忘掉我,忘掉我们的会面。”
打发走那女子,休息片刻,我拿着她的钱去旅馆旁边的电话亭。
“你好,这里是通运株式会社,很高兴为你效劳。日文服务请按1,英文服务请按2……”
在一长串的哇啦哇啦后终于听到了还算标准的美式英语。
“你好,请问你要办理何种业务?”
“我想邮寄一件物品到元麻布港区一带,如今我就在东京,但道路不熟。你们能否派一名精通俄语的人来取货?”
接线的小姑娘毫不犹豫的同意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把地址告诉她,返回旅馆等了约十分钟,一位染着一头红毛、看起来像混血儿的青年便敲响了房门。
他自我介绍是通运的业务员,叫彼得。
将其催眠以后,我递给他一张写有朴木麻里惠的姓名、住址和手机号的纸条,命令他谎称有包裹无法投递给麻里惠,想方设法套出她目前的住处。小伙子挺伶俐,三下五除二就办妥了。为确保万无一失,我还让他骑摩托捎我上那儿转了转。
原本我预备当晚即动手,但可能是能量消耗得过多,瞬移回病房后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夜里护士来一检查,结果堪忧,遂安排我马上去做血液透析。
这下好了,不良反应弄得我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无法起床,饭也未吃,只得将行动时间推迟半日。
麻药是从医院偷的地氟醚混合液,效果不错。本田……是在不远处一个公共停车场撬来的,我也不清楚车主是谁。
朴木太太很重,带她下楼时我险些跌一跤。
积达这孩子够机灵的,只用三分钟便换好备用轮胎并把车开走。
我拉下手闸之际,曾两次试图瞬移逃走,以致于将本已不多的精神力消耗得一滴不剩,但均未成功。
☆、Debris。39 医院
但是怎么带你回去呢?直接瞬移到医院里无疑是不明智的。于是我背着你,积达打开隧道,降落于离市医院最近的一条街道。
然后,他以过路人的身份打去电话。
不到一分钟后救护车就来了,搞笑的是后面居然还跟着一辆警车和两辆警用摩托。
“他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又偷偷溜出来啦?”
“轻点!稳住!”
“真要命!再这样干脆送精神科算了,省得老给我们添麻烦!”
几个胖乎乎的女护士一边熟练地把你弄上担架塞入车内,一边抱怨。
至于我俩嘛,则被警察们叫到一旁做笔录。
“两位公民请配合我们,详细描述一下你们发现那名男子的经过及当时的情形,谢谢。”
“我初来贵地,许是激动过度,夜不能寐,故邀友人一道出门散心。行至距此大约一百米的十字路口,赫然看见这位先生倒在红绿灯旁,遂上前查看,果然病情危急。”积达即兴编了个谎,“幸而根据他携带的卡片,我得以立即通知医院。”
“对……”我点点头。
见问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他们要我俩在记录上留下各自的名字和电话,就随救护车一起离开了。我们本想也跟去,却遭这帮人的拒绝,说你与某桩秘密侦破中的刑事案件有关,不能随便让人接近。
……刑事案件?我一下子联想到东京的元麻布港区入室杀人案。难道日俄警方已经联手?古舒达可没告诉大伙。
明的不行,只有来暗的。我俩运用超能力,一路追踪到医院,靠催眠蒙混过关,结果见里面到处皆是荷枪实弹的警察:大门旁有四名,你所在的楼层的电梯口有两名,病房外面有两名,楼道内还有几名走来走去的。
你正在治疗室做透析,瞧起来并无大碍。
护士们应我的要求,把你入院的日期告诉了我们。我同积达一推算,发觉恰恰是众人收到淫禾岁彩信的前一天。
那个时候你的状况非常不好,脱水、失血过多、严重的外伤……差点死掉。
“数不清的伤口,有烟头烫的、皮带抽的、锐器划的、钝物打的等等,全身几乎没一块完整的皮肤。”
“大家感觉问题严重,遂赶紧报警。”
“后面还插着一根木棒子,很深,怕给他造成二次伤害,小心翼翼花了三个小时才取出来。”
“而且两只腕关节的肉脱落了,烂得能露出骨头,挺吓人的。”
医护人员加班加点使出浑身解数奋战一个通宵,才总算勉强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有些心理比较脆弱的小护士甚至哭了。
听着她们的议论,我的脊背不禁一阵阵发冷。
我很清楚处于被催眠状态的人无法撒谎,但仍旧难以接受这群姑娘提供的一系列关于你的惊世骇俗的信息。
太过分了!太残忍了!这是谁干的?!你的“客人”吗?
即使付过钱也不该这么乱来!
混蛋!畜生!没人性的施虐狂!禽兽!女表子养的!
符拉季连,你这头蠢驴!怎么能允许别人这样折腾你?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最近莫非借了巨额的高利贷还不上?
我死命地掐塑料椅的不锈钢扶手,险些把它抠断,好容易才阻止自个儿跟狂躁症患者似的在静谧的医院走廊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至于警察们,尽是些靠不住的家伙,除了专案组的成员均由副局长亲自挑选,进展、案情统统不公开之外,别的一问三不知。
莫非他同你串通好了,打算以权谋私隐瞒真相?嗯,倒也能理解,见不得光的丑闻嘛。有意思。
不争气的东西!咎由自取!
既然如此,基本没什么可调查的。
依我看,无非是你四处乱发小广告引火烧身,招来某个心理极度变态的顾客,又搞不定他,不得不动用私人关系请警察出面摆平。可积达竟然不同意!他声称此事矛盾重重、疑点甚多兼有若干牛头不对马嘴的细节,不打探个水落石出,他誓不罢休。
我们为此争论起来,但谁也未说服谁。也罢,我早晓得跟这种固执己见的家伙是很难沟通的。
哼,那就随你的便吧!
于是,我决定一个人回日本,让他独自留下捣鼓。反正看样子你一时半会儿醒不来,而继续呆在医院只会令我更烦躁。
不过我并没把我的判断告诉任何人,我本能地想为你保留一点自尊,哪怕是在我觉得你已经彻底抛弃它的状况下。我只是简单的说,你确实病了,病得很严重,至于多久能康复,医生也不知道,认为要再观察一段日子才能下结论。
古舒达的眼中闪现出一丝难得的担忧:“什么时候能出来结果?”
“鬼知道。积达在那里守着,得等他的报告。”我耸耸肩。
接下来显然就没多少事情可做了。月球女孩们睡眼惺忪地去学校,你堂哥睡眼惺忪地去警视厅,而我睡眼惺忪地返回我的别墅。
忙了一夜,挺困。我叫来一份麦当劳外卖——巨无霸、麦乐鸡、热朱古力和香草奶昔,配着啤酒吃完,上床睡觉,然后就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左右。本来我还能再睡一会儿,可迷迷糊糊中听见了短信提示音。
莫非是积达那边出什么状况啦?这样想,我打着哈欠坐起来,瞅瞅手机屏幕。
——老板,事已办妥,请速上线。
信息是杰克的。
干得好,伙计们!我兴奋地弹了一个响指,急忙刷牙洗脸,一边梳头一边开电脑,登录MSN。
——我来喽,有话快说。
——这个人名叫亚历山大·赛克斯,白种男子,独身,四十二岁,目前居住于美国的底特律,是一家知名网站的频道主编。
底特律?!
多么熟悉的城市,多么令人不堪回首的城市……如此说来,我俩算半个老乡,没准儿以前还见过面?
凌晨两点并不是一个适合去别人家做客的好时间,但我不愿再等,我现在就要动身。
*********
……
……
(没有意识。)
☆、Debris。40 底特律
Debris。40 底特律
我不喜欢底特律是有原因的,你也知道。虽然她可以说是我的第二故乡,但我对她没有爱,她给我留下了太多糟糕的回忆。
特别是关于我童年时期的监护人——姨父和姨妈。
加入黑暗帝国的那一年,我一时头脑发昏,决定开始所谓“无拘无束的自由新生活”,遂卷走两人三分之一的积蓄逃至夏威夷的檀香山享乐。后来我时不时为此懊悔,可是总没有胆量打电话道歉,更甭提回去见他俩了。
直到五年前,经过长期的心理斗争,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返回底特律,准备还钱兼负荆请罪。
然而,原本漂亮、精致的别墅早已物是人非、不复存在。
我慌了,指着眼前的废墟冲附近的居民打听二名亲戚的下落。被我问的人先是千篇一律地摇头唏嘘,随后用类似播音员播报空难的语气告诉我:八个月前,穆哈诺夫和他妻子死于火灾,不知是自然还是人为的大火顺便也把家烧了个精光。
此件事情的诡异之处在于,案发前一个礼拜,警方正对涉嫌贩卖人体器官、走私毒品及诱拐儿童的他们进行调查。
头脑登时一片空白的我生怕受牵连,连这对夫妻的墓都未敢看,快速买好飞机票,当天下午就仓促离开了那处是非之地。
咳,不谈这档子破事啦,我们接着讲亚历山大那小子。他……其实是个挺实在的人,尽管不厚道。
“你好,我清楚你的目的,且已等候多时。”同照片比起来,亚历山大本人更瘦、更白,扎着赛西达那样的金灰色马尾辫,脸刮得很干净,目光非常锐利,身穿得体的格子衬衫坐于电脑桌前的旋转椅上,“要问什么快问,别客气。只要是我了解的……”
什么意思?他怎么晓得我要来?
“谁跟你说的?”
“我不出卖任何人,尊敬的先生。若有人探究你的底细,我亦会替你保密。”
嘿,真有他的呢!头一次碰到这么好玩的家伙!我立刻精神大振。
既然如此不妨先陪他耍耍吧。
匆忙催眠的话,会丧失不少乐趣的。
“……那你倒是讲讲呀,我为何大半夜放弃睡眠跑来找你?”
他不慌不忙地晃一晃鼠标,电脑显示器瞬间展示出雅虎兴趣讨论组“NP 4 EVER”的页面:“因为我在这儿发布的一段视频。嗯,是的,我以前曾去莫斯科旅游,于当地一家销售限制级音像制品的路边小店买下三卷录像带,将其中较为精彩的内容剪辑后传到了我创建的这个小组。但我反复告诫过每位成员,禁止他们把那东西转帖到其它场合,看来纯属白费劲。”
“三卷?内容全一样?”
“不,但主角和配角们均未换,呵呵。”
我追问音像店的名称与地址,他不回答,伸手捻搓食指和拇指,做起数钱的招牌动作。
我大方地塞给他五十美圆。
亚历山大仍不言语,歪着头一脸讽刺的表情,仿佛我是穷困潦倒的乞丐。
于是我又添二百。
“东北区十月革命大街七十七号。摩登东京。可我无法确定如今它是否已经倒闭或者搬迁。”他总算开口了。
“录像呢?”
“都多少年啦,带子早损坏了,幸亏之前我已将内容存储进硬盘。”
“你拿什么保证你刚才提供的情况是真实可信的?”
他放声大笑,竖起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摇摇:“法官从不这样质问证人,先生。”
简直是比克谢尼娅还难应付的老滑头!不过,不知何故,我倒一点儿不觉得他讨厌。
“够啦!我要搜查。”
征得他的允许后,详细检查了亚历山大的电脑,我确认他果然是艾玛所指的“亚当小男孩”,短片的上载记录也无误。
在我的监督下他删除了硬盘中那堆有关你的污七八糟的文件,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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