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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神像的碎片(全文完)-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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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舒宾娜突然意识到什么了,立刻摸出手机瞧一瞧,然后使劲推推她的丈夫。
舒宾这才猛然想起两人还有一些事情需处理,急忙向我告辞。我表示理解,礼貌而周到地将这一家人送出医院。
舒宾副局长临行前,交给我一个蓝塑料封皮的笔记本,说是里面存着许多他以前护理你时总结出的注意事项,希望能对我有所帮助。
他走后,我打开一读……哎呀呀,简直叹为观止。
什么“符拉季连睡觉的时候尤其怕冷”、“他总是一着凉就发高烧”、“他最喜欢甜食”、“金奖牌的蜂窝白巧克力”、“纯牛奶要多放白糖”、“用高一些的枕头”、“符拉季连不爱吃太咸的东西”……真是又琐碎、又杂乱无章。
末了,结尾居然还有一句特地写给我的话:阿卜杜拉,我这一去,远隔千山万水,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甚至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因此,符拉季连就拜托你了,请你务必好好陪伴他,让这个不幸的孩子起码能够安然地度过他最后的生命旅程。
*********
……
……
(没有意识。)
☆、Debris。137 美梦和现实
Debris。137 美梦和现实
双手痉挛如鸡爪,指甲深深抠进枕套里,黄豆大的汗珠争先恐后滚过青筋暴起的额头,两条腿一个劲地踢腾,把被子都蹬掉了。
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
又做噩梦啦?
我捡起落在床下的被单,扳过你的头,轻轻拍打你的面颊,同时对着你的耳朵喊你的名字。
“符拉季连!嗨,符拉季连!”
“不要!”
你神经质地死命摇晃脑袋,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紧紧闭着眼睛。
“快醒醒!莫怕,乖,只是梦而已!”
“不、不、不!”
我不得不狠下心加大手上的力度:“我是阿卜杜拉!劳驾,你看看我,符拉季连!”
“呀!”
你尖叫一声,终于睁开双目,惊魂未定地望着我,浑身发抖,仿佛一只被猎人逼入绝境的小灰兔。
我环住你的臂膀,扶起你,揽进怀中。
汗津津、凉冰冰的蜡黄脸孔贴在我温暖的胸前,你不住地喘着粗气,好半天才恢复血色。
“阿卜……阿卜杜拉?”
“嗯,是我。”
“很抱歉,我……刚刚似乎……”
“梦见超级可怕的东西了,对不对?没关系,有我啊!”我抚摩着你蜷曲的发丝,吻吻你微微颤抖的睫毛,“我会保护你。”
你难为情地笑笑:“……谢谢。其实原本是美梦,然而眨眼间就变了……”
“咦?是怎样的美梦呢?”我饶有兴趣地问。
你的两腮顿时泛起一抹诱人的玫瑰红:“这……这也没什么……”
“那你干嘛遮遮掩掩?讲嘛!噩梦倘若说出来,就永远不会成真;可美梦倘若说出来,就会变成现实哟!”我信口胡诌。
转动着一对透亮的天蓝色眸子左思右想,你磨蹭了约有三、五分钟,总算答应满足我的好奇心。
你害羞地告诉我,美梦不是一个,而是一个接着一个。
你说,你梦见舒宾及他的妻子、女儿已经于亚历山大的资助下飞往加州,离开前,三人还特地来医院跟你道别。
你说,你梦见曾采访过你的第一频道的著名女记者埃季丽·普里亚辛娜专程来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医院,在特护病房再次为你做了一期访谈,并带来一大纸箱观众们送你的信件与礼品,甚至有才貌兼备的少女们寄给你的情书。
你说,你梦见安狄美奥王储也领着苜蓿、积达、赛西达亲自来探望你了,还赠你一枚新崭崭的月球产手机信号增强器。
你说,你梦见我和地场卫冒着大雪带你去东京元麻布港区参观我们位于皇冠游乐厅内的秘密司令室,阿卫热心地教你念口令、按机关、操纵电脑,你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档案居然也在标注着“同伴详细资料”的文件夹里,和其他人的档案在一块。
但没等你高兴多久,上述一幕幕美好的景象即犹如破碎的玻璃渣一般分崩离析。
你梦见,你又回到了九年前,回到了车臣反政府武装的战俘营内,一名肌肉爆粗、身穿迷彩服的络腮胡大汉正准备剥下你的内衤库。
哎,果然是非常棒的梦,尽管结尾……等一等!那些事情……难道不是不久以前发生过的吗?怎么会是梦?开玩笑!
特护病房的采访是在二十八天前。
你看到克拉拉、娜杰日达等人的情书是在三十二天前。
主人送你信号增强器是在二十三天前。
参观司令室是在十五天前。
舒宾一家的辞行是在两天前。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符拉季连,全是我亲眼所见啊!你……你为何会把它们当作梦?
我的脊梁骨一阵发寒。
窗台上,盛有清水的小号玻璃输液瓶里插着卓娅送你的红玫瑰,虽已经开始枯萎;大衣柜内,放着塞满礼物、信的瓦楞纸箱;而银色美莉亚姆出品的信号增强器,通讯器的升级版本,则牢牢地吸附于西门子MC60的电池上。
你闻一闻、嗅一嗅,随后放下那片芬芳馨香的玫瑰花瓣,拿起克拉拉性感迷人的泳装彩照如痴如醉地端详一会儿,又把纽扣似的增强器取下来,掂在掌心反复把玩,眉头拧成一坨皱巴巴的疙瘩,狭长的眼角却有些潮湿。
你在思索什么?难道,这么多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仍旧不足以证明你所认为的梦境并非梦境吗?
“如何?现在你总该相信刚才你讲的那些事皆是真的了吧?”我忐忑不安地发问。
“怎……怎么会呢?不可能。”你似乎依然没有胆量面对现实,“我这样的人,怎么能……怎么有资格……你们大家……每个人不是都憎恶我吗?就像嫌弃……阴沟里的垃圾一样。我怎么……配得到那种……同志般的待遇……”
你的泪水点点滴滴地洒于洁白的床单上,恰若无数颗铅弹砸在我的心尖上。
“别胡扯!不许污蔑自己,没人会那样想!”
“可是我的确……”
深吸一口气,我将你抱得更紧,用无比严肃正经的口吻开导道:“听着,符拉季连。我不晓得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的话句句属实,我也无法猜出王储他们这么做的具体缘由。不过我十分清楚,他们之所以这样待你,是因为他们觉得你值得他们如此对待。”
你扬起梨花带雨的脸蛋,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我。
清清嗓子,停顿片刻,我不慌不忙地将最后一段讲完:“我也同样。”
闷声不响地垂下头,你沉默片刻,怯生生地伸出几根削瘦的指头,拉住我的手。
我的印象中,这是你此前从未有过的举动。
我不免略感惊讶,然而更多的是喜悦,意料之外的惊喜。
“你记不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明天?”
“二零零五年一月四日,你的生日,我的小男孩。”我回握住你的手,以另一只手捏捏你的下颌。
“……不许这么叫我,我有名字。那个词是我称呼你的,禁止你擅自盗用在我身上。”
你明明泪痕未干,却一本正经地试图板起面孔,要多可爱有可爱。
我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遵命,我尊敬的彼尔夫什柯大人!顺便,通知你一个好消息,明天一早,安狄美奥王储、苜蓿、赛西达、积达、倩尼迪公主、水手水星、水手木星和古舒达会一起赶来为你庆祝生日哟!”
“嗯?”你不可思议地眨着蓝眼睛。
“又认为我在撒谎?”
“不,我只是……只是……只是……”你支吾半天,冒出一句令我倍觉郁闷的问题,“我真的……去过你们的司令室?”
“那不是‘你们的’司令室,是‘我们的’司令室呀。”我无奈地纠正,“没错,千真万确、如假包换,我已解释得够明白了。你要还有疑虑,干脆直接打电话请教你的王储殿下,大不了,我们再陪你逛一遍。”
你连忙低下头,局促不安地说:“对不起,我……我懂啦,不必麻烦殿下,你别……生气,阿卜杜拉。”
微凸的口侯结伴随发音的节奏,于柔软的脖颈间一上一下地游移。
笨蛋,我没生气。
不仅如此,我以后也永远永远不会再生你的气,无论遇到何种状况。
或许是把你搂抱得太久了,我突然感到周身燥丨热难而寸。
尤其下月复部。
血管内好像有什么强壮的东西在搏动、膨胀,努力挣扎着想撑破我的月几体喷薄而出,宛如烈日炙烤下那一片片爆裂的干豆荚。
由于某种没法描述清楚的本能,我敞开你的领口,埋首于你的肩窝处,轻轻口肯口齿白丨皙细腻的皮肤,留下一连串红艳艳似草莓的口勿痕。
你下意识地抗拒,却被我死死固定住躯体,难以移动半寸。
我将手探入你的衣服里,指甲划过你触感良好的肋间,来回刮足曾两粒敏丨感、娇丨嫩的淡褐色豆粒。
“不,阿卜杜拉,嗯……”
不管什么时候,你的口申口今听起来均是这么婉转悦耳,叫人简直欲罢不能。
软绵绵的小东西们因我的撩拨逐渐变硬,我将其中一枚噙在嘴中,以舌头包裹,仔细地舌忝舌氏,待充分湿润了,再去服侍另一枚。
你原本一直抵着我的胳膊企图把我推开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换为抓握的姿势。
我知道,因为你也想要。
纵使你不曾开口,你动人的低口今、倾吐温热气息的嘴、半眯的眼,无一不在卖力地向我传达你想要的讯号。
如你所愿。
将你平放于病床上,在你薄薄的唇丨瓣间轻轻一亲,吮去腮边的泪迹,我就分开你颤栗的双膝,衤退下碍事的裤子,用又湿又热的口腔裹住那已经半丨挺的什物,交丨缠、吸、吹、翻丨搅,认真品味这根似橡皮糖一般柔韧软滑的宝贝。
当然,我也没有忘记同时扌无慰自个儿月夸下雄伟健硕的谷欠望。
你的胸脯急促而剧烈地一起一伏,拽着被子的两只手不停地哆嗦,直到与我一道迎来妙不可言、如梦如幻的释丨放。
浓禾周的乳白色黏丨液肆无忌惮地迅速冲进我的口侯口龙,那可是我从没尝过的液体。
我小心地吞咽,避免被呛到。恍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黯淡模糊了,惟独那份仅属于你的特别的味道,依旧如此鲜明清晰。
*********
……
……
(没有意识。)
☆、Debris。138 博柏利专卖店
Debris。138 博柏利专卖店
我为你买了一条开司米羊绒围巾,博柏利牌的,很有名,黑白灰相间的方格纹路,末端有着飘逸华丽的流苏饰穗。
这是博柏利专卖店里那位长得有几分像费雯丽的漂亮女店员推荐的。
我拿着他们的各种男士围巾挑来拣去,总觉得虽然每一款都比较有型,可又都不是特别出众,正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再一次全数买下,她就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微笑着问我是要买围巾给自己,还是送别人。
我告诉她,是后者。她又问我,对方的体型、肤色和发色等等之类的有什么特点。
我就说,你跟我差不多高,不过没有我这么壮实,皮肤非常白,留着灰色的披肩发,眼睛的颜色极浅。
于是,女店员建议我购买这一条。
事实证明我后来的小费果然没白给,那姑娘的确有两下子,这款围巾很衬你,简直犹如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但只送区区一条围巾当生日礼物未免显得我太吝啬了,因此我又按照蓝皮本的记载,买了整整一箱金奖牌蜂窝白巧克力。
见我拎着大包小包在病房门口探头探脑,跟着积达学唱中国歌曲的护士少女们交头接耳一番,就嘻嘻哈哈地和你们两人道了别。
“这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真好听!可惜我们还得干活,下次再来学吧!”
“我们有时间一定会再来!”
“是呀!远藤先生,茨托洛尼柯夫先生,再见!”
“茨托洛尼柯夫先生,祝您身体健康,回头见哦!”
“再见啦,茨托洛尼柯夫先生,生日快乐!”
“远藤先生,再见,谢谢您教我们唱歌!”
离开的时候,她们一直用诡异的目光打量我,还捂着嘴偷笑,不晓得吃错什么药了,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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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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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识。)
☆、Debris。139 军歌
Debris。139 军歌
八点五十分,地场卫、古舒达、赛西达、苜蓿、月野兔、水野亚美、木野真琴全都来了,一个个穿得格外正式:小伙子们西装革履,胡须刮得光溜溜;小姑娘们也是涂脂抹粉、珠光宝气;弄得像是要参加什么商务晚宴似的,有趣。
话说回来,那应该是你第一次见到三位月球丫头变身前的庐山真面目,哈哈。
感觉怎么样啊?
照我看,阿兔穿得太艳俗,亚美又过于朴素,还是真琴打扮得体,肉粉色的珍珠发圈配一袭半透明的藕绿色长裙,真是人间尤物。
我和积达擦掉小黑板上的五线谱与中国方块字,重新用彩色粉笔写上“生日快乐”的俄、英、通用语三种文字的对照版。
接着,简单的寒暄之后,大家就一样一样地把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交到你的手里。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送的分别都是什么,符拉季连?
四名女孩子用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不同颜色的彩条折了七十七颗幸运星,装于一个有着雨水般柔润质感的玻璃瓶内,瓶口塞着一块洁白干净的软木塞。她们说,每一颗星星里都藏有一句祝福的吉祥话,有俄文的,也有英文的和日文的。
苜蓿另外送了你一支金闪闪的钢笔。
赛西达的是一瓶价格不菲的瑞士产男用香水,大卫杜夫的深泉系列。难得这整日哭穷装可怜的小子也会有大方的时候。
至于你堂弟古舒达,他送了一只盛着葡萄、橄榄、柠檬、香蕉、火龙果的果篮,没新意。
积达的……呃,是一款玩撞砖、俄罗斯方块的掌上游戏机,老掉牙的古董。
“谢谢,阿卜杜拉。巧克力真香,围巾我也特别喜欢。”
“姑娘们,感谢你们。那些星星好漂亮。”
“我会永远珍藏这只笔钢的。谢谢,海伦娜。”
“谢谢表弟,这是我最中意的香水。”
“哈,多让人怀念的掌机,还有一系列经典的小游戏!英明,谢谢。”
你一边不停手地拆包装一边忙不迭地表达感激之情。
而最引人瞩目的礼物,当属阿卫亲手制作的那枚黄金帝国一级捍卫者勋章的仿造品:这块精巧绝伦的铜制品被放在一个铺着红丝绒的首饰盒中,五个尖角均镶有打磨光滑的三角形人造红宝石,两角间的弧形则装饰着有一排排亮晶晶的锆石颗粒。五角星正中的圆盘是蓝色珐琅,缎带是带金边红色珐琅。雅雷史安皇宫和环抱它的藤蔓花饰似乎镀过金,相互交叉的刀与剑镀的应该是银。
“这……这……这是?”
你不知所措地瞅瞅勋章,又瞅瞅卫,连话都讲不完整了。
阿卫郑重其事地将这枚勋章别在你的胸前。
“我——地场卫以黄金帝国安狄美奥王储的名义,授予驻月光要塞边防部队总指挥官彼尔夫什柯男爵一级捍卫者勋章,象征其巩卫帝国荣耀传承之殊荣,以彰其保家卫国扭转战局之功勋,为我金色王朝贵族之表率。”
你像白痴一样呆呆地望着他。
“表哥,你愣什么神?高兴傻啦?嘻嘻!别发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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