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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禁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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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小齐？”
“就是他。”
纪威想了想：“你这麽一说，好像是有好久没见到他了。这麽说，你怀疑他……？”
“不排除这个可能，他跟著高乔，那厮一直对莫涛虎视眈眈，他妈传个视频还要起个恶心人的名字叫‘慕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觊觎她一样，趁著我不在把人掳走也不是难事。”
纪威觉得他这话说得不厚道，替高乔不平道：“高先生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他要见莫涛可以直接去找她，犯不著绑了她还跟您要赎金，人家不差钱。”
许臻冷笑：“他倒是合你的眼！怎麽，莫涛喜欢他？”
纪威没想到他反应会这麽酸，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在乎莫涛，因此更加不解了，既然这样，当初又何必弄出那麽多事来搞得两人像仇人一样见面就掐？
纪威正色：“不管莫涛怎麽想的，我们都得先找到她。许先生，到底对方有没有留下什麽线索，我们撑不了多久的，一旦曝光对谁都没好处，我想你已经知道孩子的事了，毕竟她是在您车上被绑走的，对方到底什麽想法我们根本不知道，说要钱吧，却迟迟不提交赎金，如果他们知道孩子，可能就不是单纯的绑匪那麽简单了。”
许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刚要开口说什麽，外间秘书接通内线道：“许总，苏小姐有事要见您。”
纪威立刻站起身道：“您先忙，有消息请尽快通知我，我们都很担心。”
他走後苏瑞就从外间进来了，脸上带著淡淡的笑意：“打扰到你了吗？”
许臻捏了捏鼻梁：“有什麽事？”
“你忘了我们明天订婚？”苏瑞表情委屈，“我来找你去试礼服。”
“不用试了，肯定合适。”许臻敷衍道，“如果只是为了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没其他的事就先回去吧，我事情很多。”
苏瑞盯著他的眼睛：“你到底想不想和我结婚？”
“当然，不然明天的订婚宴是办著玩的？”
苏瑞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缓了缓语气道：“工作不能以後再做吗？订婚是我们的大事，就当是体谅我，你就不能好好地对待吗？”
许臻抬起头：“你妹妹被绑架了，我要找到她。”
“绑架？”苏瑞笑得有些刺眼，“这种借口你也信？你们不说不等於我什麽都不知道，莫涛喜欢你是不是？她根本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现在竟然用这种拙劣的理由来破坏我们的订婚？”
“你怎麽知道不是真的？”
“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找不到她，这婚你还结不结？”
阴暗的散发著些许霉腐气味的房间里，莫涛幽幽转醒，扶著墙从床上坐起来，头疼地四处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什麽都没有。门下缝隙里可以看到稀稀落落的影子，可见有人看守。
手上脚上的束缚都被解开，还留著血流不畅的瘀痕，忍痛揉著下床，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附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两个青年模样的人分坐在门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哎，那里面真的是莫涛吗？老大让我们看著却不让咱们进去，心里痒得慌。”
“我也没见著，不过老大说是 就是吧。”另一个人声音有些猥琐，“不知道本人是不是跟电影里一样媚？！”
“可老大把人抓回来怎麽都不动她？”
“估计不大听话需要调教，老大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一个不满意甩手打了她，打坏了多可惜？”
莫涛在门後听得冷汗连连，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麽人物，听这口气绝不是善类。
这时，门外两人的交流突然中止，像是有什麽人过来了，恭恭敬敬地叫了声“老大”。
所谓老大的声音低沈且带著戾气：“人怎麽样了？”
“没听到动静，应该没醒。”
“把门打开。”
莫涛惊得连忙跑回床上装睡。
“咯嗒”一声，门从外面打开，一个高大的影子慢步到床前，在莫涛头上形成一个巨大的阴影，站了一会儿，对方淡淡开口：“醒醒，有事问你。”
莫涛知道装不下去了，慢慢睁开眼睛抬头看去，对方是个看上去挺和善的中年人，只不过额角一道长长的疤看上去多了些渗人的感觉。
“你是谁？为什麽绑我？”
那人盯著她看了好一会儿，似是自言自语地道：“看上去不像啊！”
莫涛被他盯得心慌，往床里边躲去：“你到底是什麽人？”
男人微微扯了扯嘴角：“我是谁不重要，你能换到钱就行。”
“换钱？你向谁要赎金？”
“许臻。”男人的眼睛闪著晦明的光，“我要的不多，如果他在乎你，马上会乖乖送钱赎你回去的。”
莫涛目光微缩：“他怎麽会给钱赎我？我们没关系，你抓错人了吧？”
“莫小姐，警告你别自作聪明。”男人眯了眯眼睛，“我不过是要回他欠我的东西，你是个筹码，这几天只要你乖乖的，拿到钱我立刻放你走，要是不合作，我的小弟里喜欢你的不少，我不介意让他们和你交流交流感情。”
莫涛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对方见威胁的作用已经起到，满意地笑了笑，朝门外的小弟道：“把吃的拿进来。”
言毕立刻有人端了一份盒饭过来，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小夥子，余光瞥了眼床上的莫涛，似乎在确定是不是本尊。莫涛闻到了油腻的饭菜味，马上泛起了恶心，捂住了唇就要往外跑。
男人连忙示意手下拦住她，莫涛一个没忍住，全吐了出来。
“怎麽办，老大？”小弟满身污秽手无足措地看著男人，“她怎麽吐了？”
男人眼神复杂地看著虚脱无力的莫涛，吩咐小弟将人扶到床上，再次将她关起来後出去拨了个电话。
对方很快接起：“不是说不要跟我联系的吗？”
男人语气质疑：“她怀孕了？”
“发现了？”对方心情不错，“这样你的筹码又多了一个。”
“确定是许臻的？”
“你说是那就是。”
“什麽时候能跟他要赎金？”男人已经等得不耐烦，“我听你的话三天没联系他，他却像一点也不关心莫涛，这麽久都没有主动找过她，你到底有没有个准头？”
“明天过後你就可以要钱了。”
“这次确定？”
“你可以选择不信，就当和当红艺人亲密接触一次好了。”
“最好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不希望五年前的事重演。”
许臻速度地将齐敏轩请到了办公室，见到人後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最近有跟著莫涛吗？”
齐敏轩已经知道莫涛失踪的事，高乔也在紧锣密鼓地安排人手彻查，然而毫无头绪。
“高先生已经不需要我再跟著莫小姐了。”齐敏轩回忆道，“巴黎之後，我就恢复了自由身不再受高先生雇佣。”
许臻再一次陷入绝望：“高乔那里有进展吗？”
齐敏轩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料到他也有示弱求人的时候，如实回道：“没有，对方做得很干净，似乎不急著等赎金，没办法进一步掌握信息。但是……我们都认为应该从你身上入手。”
“什麽意思？”
“对方明显针对的是你，赎金对象是你，并且看上去知道你和莫涛不少事，你可以回忆一下知道你们关系的潜在敌对力量，也许会有个范围。”
许臻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可圈内知道他和莫涛关系的人不在少数，他甚至怀疑过沈晴，为了让他乖乖订婚，偷偷将人藏了起来。所谓关心则乱，越是在乎莫涛，他越觉得谁都像绑匪，因而毫无头绪，茫然而不知所措。
齐敏轩突然想到了什麽，对许臻道：“有件事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
许臻眼睛一亮：“是什麽？”
“莫涛曾经只身一人去过殖民区的小洋楼。”
（20鲜币）Scene 49、愈演愈烈
许臻听到齐敏轩说出的洋楼地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她去过那里？！”
齐敏轩不明白他为什麽这麽激动，奇怪地问：“你知道那个地方？”
许臻的脑中有什麽一闪而过，抓都抓不住，而後他沈著脸叫了林助理进来。
林助理面无表情地问他有什麽吩咐，他目光阴冷地道：“给我查杜凌风和莫涛是什麽关系？！”
仍旧是那间黑暗的屋子，莫涛身体太差，吃了吐，越来越消瘦，看上去弱不禁风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一般。绑匪还算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定时有人进来清理，还给她开了扇窗透气，不至於闷死在这片腐朽之中。
高个子男人又进来找她问过话，还带了一个医生，确定她怀了孕，嘴上的笑意愈加明显，慈眉善目地嘱咐她道：“你好好休息，再怎麽难受都吃点，许臻给钱了立刻放你走，你也别老愁眉苦脸的，就当是休假了。”
莫涛有气无力地闭著眼睛，窗外一片荒芜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儿，逃又逃不出去，她的精神已在崩溃的极限。
“这麽多天过去了他都没交钱，可见他并没把我放在心上，你押错宝了。”她嘴角挂著讽刺的笑说道。
“别急，我还没跟他要钱，过了今天就可以向他提了，至於他会不会给，我想，你肚子里的筹码绝对不比你低。”
莫涛眼神凌厉了起来：“你到底是谁？！”
男人的心情似乎不错，所以不介意和她多聊会儿：“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给我带来利益。”
莫涛冷笑：“你上头是谁？知道这麽多想必对我和许臻都很熟悉吧？”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男人一点口风都不漏，站起身道，“花点钱认清男人的本质对你来说不是坏事。”
“许臻的本质是什麽样我很清楚，不需要你们证明给我看……”莫涛挣扎著起身，盯著他的眼睛沈声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是谁主使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麽要这样帮你去对付自己的未婚夫？”
男人脸上的警色一闪而过，然而想到她一定逃不出去，脸色缓了缓道：“我们有协议，她不是个会毁约的人。”
“是吗？”莫涛轻笑，“所以让你今天过後再联系许臻，因为不想破坏订婚宴？”
男人看著她的脸久久不语，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怎麽猜到的？”
“知道我有孩子的就那麽几个人，许臻能猜到，苏瑞一样能猜到。”莫涛倚在墙上挑了挑眉，“所以你是杜凌风的部下？”
男人的表情有些困惑：“你不是杜总的妹妹吗？怎麽这种口气？”
莫涛笑了：“这也是苏瑞说的？她告诉你我是杜凌风的妹妹？”
男人有了一丝怀疑：“你不是？”
“我不知道。”莫涛微微一笑，“也有人说我是苏瑞的妹妹，我不知道该信谁。”
男人迷惑了起来，只听莫涛继续道：“既然你确定我肚子里的是许臻的孩子，想必对我和他的那点破事有所了解，我一直不同意他和别的女人结婚，你就不怀疑苏瑞借刀杀人，根本目的是要我远离她的订婚宴，好让她顺顺利利成为准少夫人吗？”
“是这样又如何？”男人神色如常，“只要绑你能拿到钱，她有什麽私心我都无所谓。”
沈默了一会儿，莫涛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如果许臻没给赎金，你打算怎麽处置我？”
男人眼神闪著残酷的光芒：“我只能用你肚子里那块宝抵债了。”
酒店更衣室里，许臻一身修身酷黑西装礼服坐在梳妆台上的电脑前观看林助理发来的资料。杜凌风死後留下一个不动产，经久未用的小洋楼，据说是留给不曾谋面的妹妹的，对这个妹妹的描述是辗转了几个孤儿院的女孩，生活凄苦，没有可以相认的信物，但女孩小时候大腿上的蝴蝶形胎记杜凌风一直有记忆，因此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妹妹就是莫涛。
许臻了解情况後久久不语，莫涛是当年绑架案主脑的妹妹，和自己还真是一段孽缘。
林助理在一旁补充道：“杜凌风从没停止过寻找妹妹，也就是莫小姐，後来公司财务出了大状况，资不抵债，他向我们贷款未成也没有卖掉那座价值不菲的房子。穷途末路的时候设计绑架您，然後就有了少夫人为您挡枪的一幕，事情暴露後杜凌风吞枪自杀，其他几个帮凶逃的逃、散的散，基本没再回来过。不过有人说前段时间在酒吧里看到过刀疤吴，收了几个小弟混社团，大有东山再起的架势。”
“他们都在哪里活动？”
“杜凌风的小洋楼现在成了他们的根据地。”林助理推了下眼镜，“我已经派人去查莫小姐是不是被他们抓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许臻点了下头，眼睑下泛著一片青的脸看上去十分疲惫。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许先生，该上场了。”
林助理一本正经地对他道：“祝许总您夫妻相敬如宾、百年好合。”
许臻拿起桌上写著“新郎”二字的胸花推开门往外走，一路上面无表情地应付众多的祝福恭喜直至来到观礼大厅。
沈晴一身端庄保守的旗袍带著苏瑞穿梭在各位宾友之中，一脸的笑容昭示了她的心情多麽的愉悦。其实她并不是特别喜欢苏瑞，但比起那些出身名门的贵族小姐，她宁愿选择不会和自己作对的乖巧儿媳，也就是说，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收心了，血脉相承了。
许臻到场後，仪式即将开始，苏瑞神色自然地挽著他的胳膊走上高台，主持人清了清嗓子要求大家各坐各位，为典礼蓄势。
漠然地看著台下攒动的人头，许臻突然感到一阵厌烦，他以为这些早就安排好的事不会再给他什麽触动，然而心底总有一个声音低沈而不失坚定地叫嚣著抵抗拒绝。
主持人说了些什麽许臻没听到，等到众人屏息看著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该是他说点什麽的时候了。
苏瑞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他很快地恢复自然的神态走到了麦克边：“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参加许某的订婚宴，希望大家用餐愉快。”说完便走下了台，苏瑞连忙跟上，一起坐到了主席。
吴伟、孙有权、武振帆都在，白清因为人在国外没能回来，送了份大礼当是祝贺，还附上了一条令人费解的留言，大致意思既然许兄已经订婚了，是不是意味著莫涛可以和别人好了，众好友看完之後纷纷沈默，只要孙有权不明所以地问：“白清什麽时候出柜的？”
吴伟一向没心没肺，没看到许臻一直阴沈的脸色，笑道：“还以为许哥转了性这辈子就是莫涛了，没想到还是和别人订婚了，上次我们一起打赌莫涛能不能入主许家，我就说许哥不会一个树上吊死，怎麽样，愿赌服输了吧？”
孙有权暗暗捅了他一下，示意他许臻脸色极差，注意措辞，吴伟这才讪讪住口，朝许臻道：“哥们别在意，我只是替你高兴，终於抱得美人归。”
一边的武振帆非常安静，孙有权推了推他道：“你不说点什麽？”
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了许臻一眼，举起酒杯朝他和苏瑞道：“恭喜你们喜结良缘，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许臻默默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孙有权听出武振帆话里的阴阳怪气，低声问道：“你想什麽呢？今儿是许哥的大喜日子，别给他找不自在。”
武振帆淡道：“我只是在想手下有没有艺人或是朋友配得上莫涛的，等这段日子事儿结束，给她做个媒。”
“你什麽时候这麽欣赏莫涛了？”
“我一直很欣赏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没看出来？要不是老许，我早就追人家了。”
许臻不在状态，听著朋友谈论自己的前女友，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身边的苏瑞太过镇定，一点也在意自己的准丈夫拿来和别人配对，还面带笑意地给他夹菜，将温良贤淑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吴伟过意不去，笑著朝苏瑞道：“嫂子真贤惠，许哥有福了。”
这时，许臻的助手跑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麽，他听完立刻起身，吓了众人一跳。
“抱歉，我要出去一下。”他面带急切地道。
苏瑞不算温柔地拉住他：“你去哪儿？”
“找到莫……你妹妹了，我要去看看。”
苏瑞依然抓著他的手：“既然找到了，你就可以安心和我结婚了。”
许臻站著低头俯视她，语气略愧疚地对她道：“抱歉，不确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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