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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情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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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迈进屋,小鱼就听到百里容成惊诧地喊了一声:“无悔!”声音似是十分震惊,有些不对。小鱼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扯下了蒙眼的白绸去看。
放眼所见,此时久石无悔正躺在师父的床上,身上只从胸口处开始搭着一件师父的外袍,一只手捂着自己胸口,露出裸1露着的肩头,手臂,足踝,和一头散落青丝。
而师父则只穿着中衣,侧坐在她身前,一只手似乎是刚从她胸口抬起还僵在半空中,此时也正回头有些惊诧地看着小鱼。
久石无悔也在看小鱼,那眼中的神色十分复杂。
这一霎那,小鱼已经无力去分辨她眼中神色到底意味着什么,突如其来的,她只觉得浑身发软,一阵眩晕,眼前的物体都在打转,变得白茫茫的,耳中听到的声音也变得极为缓慢,脑中有一个意识在告诉自己——她马上就要晕倒了。
她抓住门框,艰难地转身向外挪步,耳中依旧噪杂不堪,有百里容成的声音,有久石无悔的,也有师父的。那些声音似乎都有回声,震得耳朵嗡嗡地响,低沉又缓慢,可她就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直到身后有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在她倒地之前把自己搂在了怀里。
是师父,他在张嘴说着什么,自己依旧听不到……那些声音似乎掺杂在呼啸的风沙里完全变了样子,让她分辨不出。
南苎看着小鱼茫然地睁着已经完好如初的双眼看着自己,似乎是不认识自己一般,那双澄澈无比的眼眸此时透出的情绪却是如此的绝望,让他忽然之间就想到了千年以前,在极荒之地的结界之内,她在跟自己控诉傅戎的罪行时,那同样绝望到极致的眼神,浸满了悲伤,满含着刻骨的爱和切齿的恨,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般……
她是爱着自己的,就像自己深深爱着她一样。
南苎忽然意识到,这份爱带给她的伤害,与那一世是多么的相像,最终的结果都是无穷无尽的灾难。那一世,她倾尽一切去爱着那个人,却被他欺骗,残忍地夺走了一切之后弃之不顾。
如今,她又爱上了自己,而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给她任何承诺,却又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享受着和她在一起的欢愉,代价是让她不断沦陷,最终一样是万劫不复。
他们之间的爱,不可能有任何结果。无论是因为这师徒关系,还是因为那致命的情毒,或者是可以判定六界生死的约定。
起因也许不同,结的果却完全一样。
小鱼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任师父搂着她,浑身瑟缩到发抖,口中机械地说着一句话:“把你的月华珠给我……把你的月华珠给我……把你的月华珠给我!”
南苎的心脏一下下撞击着胸膛,咬着牙关,他要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拿出了自己的月华珠,小鱼怔怔的看着,觉得自己的天地瞬间覆灭,信仰开始坍塌,过去的一切美好记忆都变得支离破碎。
那枚掌门独有的月华珠,她上一世看见过的清澈无比的月华珠,此刻已经白中泛青,完全浑浊。
再也不需要去问什么,再也不必欺骗自己,事实就这样残酷地,不留任何情面地摆在了她的眼前,彻底击碎了她的一切幻想。
此时此刻,她连哭都已哭不出来。
师父眼里是怜悯还是自责?她分辨不出,师父还有什么话要对她讲么?她茫然地等着。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等来的不是解释,不是忏悔,不是询问,却是这样无情的一句话……
“你双眼既然早已复明,也已修成仙身,明日便下山去吧,为师准你提前出师了。”平平淡淡一句话,却断定了她的生死,简简单单的,就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师父居然要赶自己下山,是因为发现了他月华珠不再纯净么?是因为撞见了他和久石无悔的私情么?整整九年的师徒,就在这一刻,恩断情绝!
师父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转身进入房内。百里容成已经带着久石无悔离去,路过她身边时,投来怜悯的一瞥。她昏昏噩噩站在门外,浑然不觉。
……
冰冷的雨下了一夜,敲打在身上,心里却比这雨夜更加冰冷。
师父就这样任她站在雨中,连出来看一眼都不曾,就在昨天,他还那样温柔地呵护自己,怎么会转眼之间,一切都变了摸样,让她分辨不出这是个噩梦,还是已经真实发生。
这一夜过得好漫长,小鱼一动不动,就这样站了整整一晚。
早晨南苎再开门时,就看到小鱼露出了一张久违的笑脸,仿佛还是当初的摸样。
她笑着说:“师父……昨天说的是玩笑话对不对?鱼儿差点当真了,哈哈。”
小鱼扯着一张僵硬难看的笑脸,发丝凌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南苎。她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没有爱过他,他也没有对别人动过情。
只要一切都还能回到从前,她懵懵懂懂,依旧是他聪慧懂事的小徒弟,他清净无为,依旧是她奉若神明的好师尊。两人平静度日,寂然相伴。
只要一切还能回到最初,她可以把昨天那些不堪记忆全部从脑子里剜掉,一点不留。
只要一切还能回到最初,她真的什么都可以接受。
她惶恐地笑着等待师父回答,南苎这一次却没有回应她的笑。
他说:“我没开玩笑。”说得简单干脆,没有一点情绪。
小鱼慌了神。 “师父,徒儿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饶过徒儿一次吧。”小鱼一边说,一边拽着师父的袖子跪了下来。
通常这种时候师父都会叹口气,摸摸她的头无奈地说,下次不许这样了,最多也不过是喝斥一声胡闹,转眼之间又会笑着原谅她。
小鱼等着南苎对她发火,只要他发了火,一会儿就会平安无事。她已经不介意师父是否会和无悔在一起,只要不让自己离开,她心甘情愿称无悔一声师娘,心甘情愿跪下来给他们二人奉茶,祝他们锦瑟合鸣,白头偕老。
南苎却皱着眉,甩开了小鱼继续走。他心里想着的话,小鱼永远都不会知道:鱼儿,我宠了你九年,今天,就让为师心狠一次。
小鱼爬起来再次拦在南苎面前直直跪了下去,膝盖撞在石板上发出闷响。她抬头望着南苎,睁大双眼,面色惶恐。南苎闪身绕过她继续走,小鱼膝盖着地爬到南苎面前又拦住了他,这次她抱住了南苎的腿不肯放手。
“师父,鱼儿知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赶我走。”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控制不住的哭腔央求着。
南苎面无表情望着她,她看见南苎凉薄的唇里缓缓吐出一句话,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彻底刺穿了她的心脏,划破了记忆中一切温馨和美好。
他说:“我再说最后一次。你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必回来。”
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她师父吗?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这是那个单手指天,拼劲法力,愿意为了她独自扛下一切天罚的人吗?
这是那个悲天悯人,俯瞰苍生,教她做人,助她修仙的人吗?
为什么此时此刻全都变了摸样。他的慈悲去了哪里?他的温柔去了哪里?他怎么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以后再也不必回来!大脑一瞬间空白,只剩下这句话,不断回响在耳边。
南苎迈开步子决然离去,小鱼满脸是泪,被拖着爬了几步终于颓然倒地,在他身后嘶声大喊:“师父——你我师徒一场,你就这么狠心吗!”
她重重把头磕在身前的青石板上,磕一个头,再膝行着往前爬一步,点点鲜血染在了那条她曾经走过无数次的青石板路,却依然没有挽留住师父的脚步。他的心,硬得像一块铁。
小鱼的骄傲已经荡然无存,终于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师父——”哭声凄惨而无助……
南苎走出很远,都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砰,砰的磕头声,一下又一下撞击在他心上。手心里火辣辣的刺痛烧灼着他的肌肤,延伸到了手臂上。
从此以后,你我二人,两两相忘,再无瓜葛。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只要以后不再惦念着我,过你自己的生活。
她是个情窦初开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以后的路还很漫长。
她会碰到一个愿意安安稳稳守护她,远离纷扰,在红尘俗世里,完完全全至始至终只陪伴她一人左右安生度日的人。逍遥自在,只谈情爱,与六界无关,与苍生无关。
这个人不会是他,这种生活于他只是一个奢望。
作者有话要说:
、久石无悔
傍晚,久石无悔一个人走进了山外的一家客栈,客栈角落的一个房间里有一个男人在等着她。
无悔一进门,便将衣衫一件件脱掉扔在地上,一步一步,毫无遮掩地走到了他身前。单手勾上他后颈,媚眼如丝,轻咬他的唇,等待着他的热度慢慢升上来。
她的一切都是为他而生,所有妩媚都因他而绽放。
不消片刻,他的眼神里便燃起深深的欲望,于是她愈发放肆。每次的开始总是她主动,她在等他爆发,这是他们惯常的游戏……
随着他粗暴的动作,空气中渐渐弥漫起杏仁的味道。最终,他轻吻她汗湿的脸,抱着她回到榻上,放在松软的被子上,让她舒舒服服地躺着,自己也和衣卧倒,谁也不说话。
歇息了一个时辰,睡了一个小觉,无悔才醒转,空气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她再次靠近他轻轻摩擦,乞求他再来一次,他却吝啬起来。
她只好抬起头轻吻一下他的唇,靠在他臂膀上告诉他:“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小鱼已经被赶走了,南苎的情毒也发作了,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呢?”
“就让他也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再让他跪在我面前求我给他解药,这样好不好?真是等不及想看到那一刻啊。”
那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平缓,像是刚刚睡醒后对爱人的呓语,听不出一丝狠戾的味道,可说出的内容却又偏偏是那样让人心悸,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久石无悔不由自主把头拉远了一点,细细看他的面容,看他半闭着的朦胧的眼,微微扬起的薄薄的唇,心里突然有些害怕,觉得自己有些摸不透眼前的这个人。
他每次占有她时都是那么的疯狂粗暴,之后又是这样的温柔缱绻,让她总是幻想着再来一次,体会一次温柔的欢好。他看着她时是那样的深情,似乎情深似海,矢志不移,可实际让她去做的事却又是那样的无情,甚至不惜让她出卖身体。她也曾想用□□来控制他,他却从来都很自制,似乎根本不是她在满足他,而是他作为奖赏给她的一点甜头,当她要求再来一次时,即便她使劲浑身解数,他都丝毫不为所动。他似乎已经不再是自己初见时的那个人了,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永远都看不透。
此刻看着他精致绝美的面容,带着一丝激情过后的疲惫,不由想起他过去的样子。那时她在昆仑山,跟她那个妖身修仙的娘亲在那里受尽白眼和耻笑,她长得美,有些师兄弟就趁机占她便宜,哪管她愿不愿意,哪管她年纪尚幼。而那些仙家的师姐师妹更是容不下她,甚至恣意辱骂她,说她是个野种,贱/货,说她和她娘一样是个爱勾引男人的妖孽,娼/妇。
她曾一度绝望想自我了断,孤零零站在昆仑山巅的绝情崖上正想纵身跳下去的时候,他却拉住了她。她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只是在自己跳下去的瞬间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一个旋身将自己从半空中捞上来,带着她再次回到了地面。
在那飞雪漫天,冷如刀割,没有一丝温度的世界里,他一身黑色宽大长袍猎猎飘展,头上斗篷被风吹落,露出一头银发随山风飞扬,周身泛着仙力高深之人独有的清辉,额上一枚墨玉额饰遮盖着他眉间的淡红印记,他是一个堕仙。
他戴着面罩,面罩上方笔直如刀锋的眉下,黑亮的眼眸深邃如幽冥,望进去便如被摄了魂魄,那眼底似还映着广袤苍穹上的一抹蓝,微微流转带着探寻的味道,毫不避忌地望着她的脸,让她立刻就失了魂魄,看着那张脸逼近自己,完全忘记了躲开,他却只是贴近自己说了一句话:“受再大的痛苦,都不要放弃自己,如果你恨,就想办法把这痛苦加倍地还给他们!”
从那以后,她便迷上了他,一发不可收拾。他总会来看望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看她舞剑,看她修炼,看她抚琴,看她作画,眼神里透着眷恋,透着深情,仿佛是在看着自己前世的爱人。
她问他,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他说,她让他想起了往事。
她再问下去,他便再不肯透露半点信息。
再后来,她又一次被师兄弟们嘲弄,哭得伤心欲绝时,他突然出现,替她教训了他们,让那些人再不敢靠近她。她以为他就是她的保护神,是上天垂怜派来保护她的使者,可是没过多久,她却被妖族掳去,正在她生不如死,受尽□□时,他及时赶到,将她带了出来,送到了她娘亲的身边。
她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他,拼尽全力去迎合他,这个身体已经不再纯洁,却仍旧能勾起他的欲望。她的一切都是为他而生,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背弃师门,背弃良心,伤人害己,都在所不惜,只要他开口,只要他想要,她就无怨无悔,生死无惧。
……
久石无悔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也突然侧过身,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勾着自己尖尖的下颌含笑望着自己。
“在想什么呢?”他问。
“我在想……能不能再要一次。”
久石无悔收回了奔腾的思绪,视线转回到眼前,放肆的将手伸到他衣袍里。对面的人这一次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推拒,无悔胆子得到了默许,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
对面的人仰脸看着她妩媚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半支起身吻她的唇角,一路向下,动作极为温柔,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特别的触动,不由自主轻哼了一声。
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待过她,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似乎感受到了他心底的爱意。他破天荒地主动起来,无需她再做什么,如一江春水顺势而下,只待水到渠成……
窗内声声浅吟,窗外合欢绽放。纵情过后,他再度将她半拥入怀,手臂温柔地环着她在身侧轻抚,这让她觉得他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别的男人从来都是要了她以后就把她丢在一旁,只有他在每次结束之后还记得安抚自己。
这次为什么让她如愿以偿?又一改往日的作风如此温柔对待?她心里稍有些疑惑不解。
过了一小会儿,身旁的人似乎是睡着了,嘴里喃喃低语了一声。这一声,瞬间击碎了她的幻想,像刀子一样把她满满的幸福刮的一干二净,身体从里到外冰冷下来。
他梦中喃喃叫着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鱼儿。”
作者有话要说:
、求仙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看不懂的就算了,太晦涩了。
小鱼离开了见微山,除了满腹心伤,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出了见微,临空洒泪回望,身后没有任何人挽留。这整整九年,竟像是一场幻梦一般毫无征兆的就结束了,几多欢笑,几多泪水,如今都已成了过往。
回想当初刚刚随师父进山时,那时是多么单纯,只想学一身本领,求一世永生。而如今,这上山修仙的初衷早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模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追求永生,不再追求无上法力,满心满意只想着师父一人,只想在余生陪着他一起天荒地老?
他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都让自己魂牵梦萦,原来自己求的早已不是仙道,求的只是师父的眷顾。如今恩宠已无,自己又该去向何方?仙界鬼界人间界,天地无边,沧海桑田,如今自己却四顾茫然,无处可去;命运因果,阴阳轮回,混沌本源,大道三千,自己却无道可悟,无道可求。
漫无目的地在云雾间来回飞着,从南瞻部洲飞到东胜神州,越过东海,再飞到北俱芦洲,越过北海,直到西牛贺洲,越过西海,面前依旧是无边无际的虚空。
日升月落,餐风露宿,小鱼不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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