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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情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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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悔一边为小鱼精心梳妆,顺带指点她举手投足,姿态仪容和配合的眼神,小鱼看着镜中的自己含羞带怯,我见犹怜,跟从前的自己简直判若两人,让小鱼不得不佩服久石无悔梳妆打扮的本事果然不同寻常。
一切收拾停当,还差最后一样没教了。
“最后一步,知道怎么做么?”言下之意,不言自明。小鱼急忙让无悔打住。
星沉月落夜闻香,素手薄衣俏红妆,有这些已经足够把一个正常男人迷倒了,剩下的就看南苎到底心意如何了。无悔也不再多说,看天色已晚,最后灌了小鱼一杯酒为她壮胆,才将她推至南苎门外。
这些日子和小鱼相处,无悔一直很感激她对自己不仅不计前嫌,还倾力相助,不离不弃。她是真心实意想看到这两个人最终能走到一起,若能成全了他们,也算是自己对小鱼的一点回报了。
小鱼被无悔推到南苎门外,看窗里透着烛光,心里一边打着退堂鼓,一边骂自己没出息,在南苎门口来来回回踱了十来圈,还是不敢去敲门,最终倒是南苎听到小鱼的脚步声,在屋内朗声问:“鱼儿,找师父有事么?我还没睡,进来吧。”
“师父……师父还没睡么……鱼儿,这书里有几句话不大明白,想请师父帮忙看看。”小鱼将门开了条缝,看见师父,舌头突然打了结,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刚刚在无悔那里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在走到师父房门外的时候就全都溜走了。
师父显然是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就寝了,只穿着白色中衣,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袍,见烛火已经快燃尽了,又低头在案前重新燃上一只新烛。口中问,“哪里不明白?拿过来给师父看看。”
微风透过门缝吹得烛火摇曳,小鱼掩上了门,硬着头皮走过去。心里还拿不定主意是要继续演下去,还是蒙混一下赶快逃走算了。
南苎抬头看小鱼,乍见一个霓裳美人,愣了一下,方才接过书册,只是略略扫了一眼,目光又回到小鱼身上,从上到下,再移回到小鱼脸上,眼神中透着暖意,嘴角边含着笑意,显然是已经猜到了小鱼的意图,却故意耐着性子等在那里。
这一身妆容,在无悔眼里是轻盈淡雅的,在小鱼眼中却可谓是一袭盛装,在师父面前,她惯常穿的不是男子的白衣宽袍,就是普通妇人的青衣素裙,还从未这样刻意修饰过,在玫瑰花瓣中浴过,现在还能闻到那惑人的味道,这些都让她觉得局促不已。看师父了然的眼神,更是怯了场:“现在实在太晚了,鱼儿还是不耽误师父休息了。师父好生歇着吧,我明日再来问。”抛下一句,转头就走。
“鱼儿”。
小鱼站住回身。
南苎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伸手牵住了小鱼的手,稍稍用力拽回来,小鱼不知师父要做什么,心里有些惊慌。
“形莫若缘,情莫若率。缘则不离,率则不劳。”南苎不疾不徐地念出书上那段话。
“这段话鱼儿不懂是什么意思?想请教师父。” 这几句话其实并不晦涩,她分明是知道的,只是装作不知,装到现在,自己都觉得这样子实在太假了。声音不由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烫。
“鱼儿在怪我太过冷淡,让你几番猜测?”
小鱼没想到师父这样直接就戳破了自己的心事,哑口无言。
“问余何适,廓尔忘言。花枝春满,天心月圆。”南苎继续缓缓念道。小鱼此刻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父越是从容不迫,她就越发不知所措,若师父肯像从前一样把自己直接拥在怀里,也许反倒没有现在这么紧张了。
南苎却只是抬手将小鱼耳畔散落的一缕碎发绕在指尖,缠成一缕,别再耳后,指尖很轻很轻地擦过肌肤。肌肤莹润,细腻柔滑,在烛光下泛着玉色光泽。
这举动温柔轻缓,却明显有亲近之意,已不是寻常师父疏离的样子。小鱼知道,自己这次不顾羞耻,牺牲色相,总算是起到作用了。
南苎终于放下了手,把小鱼拥在怀里。
“鱼儿,师父这样待你,实在是离经叛道,有违伦常,你会不会怨恨师父?”
“师父何出此言?”
“你天资聪颖,心思纯善,尚不知人伦之事,若无欲无求,专志坚固,秉心修道,本可以大有作为,或许千年之后,修为能更胜于我,如今却被我所累,俗念不断,不能常保寂心,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小鱼知道他心里为没有做一个清静无为的师父引导她一心求道而内疚,便出言劝慰:“师父,修道又不是一定要绝了七情六欲去做尼姑和尚……”南苎闻言一笑,却摇摇头打断了她。
“若你不曾后悔,我便予你一个承诺。”
小鱼心里怦怦跳着,静静靠在南苎怀里,听他接着说下去。
“诸天神灵,听我誓言,从今日始,愿倾我所有,保鱼儿平安喜乐,不离不弃,死生如一,今生如此,世世皆然。”他指天立誓,说得缓慢而郑重,金光闪过,落在两人眉心。用他所有,化一道誓言,与所爱之人,结一条永生不断的红线。
低头看着小鱼,吻落在额头之上,轻轻浅浅地,再印在唇上,由浅入深,一发不可收拾。
你已成我的执念,既如此,就执念到底吧,管它是劫是缘,是福是祸,此刻我只想随心所欲,只求红尘陌上,碧海青天,日日夜夜,皆与你常伴左右。
长路且行且远,爱一个人,并且被他所爱,和他在一起,有足够的时间说完想说的话,做完想做的事,且总还有新的天地展开,从容不迫,清淡如水。这就是她想要的一切。
那天夜里,南苎拥着小鱼,看窗外的海棠静静舒展,绽放,给她讲自己千年前的往事。
他本是仙胎,却不知为何没有仙籍,又流落凡间,恰巧被一位四处云游的仙人拾到,收养数年,在他刚刚记事时便送入了见微山,拜入当时的掌门座下,跟苏辰,傅戎以及云姬一起长大。据闻那仙人神通广大,只是性格有些古怪,将他送入见微山后便不知去向,从此再无消息。只可惜分别之时自己年纪尚幼,已经不记得那仙人的体貌。两千余年一晃而过,如今虽然感恩,若再相遇,怕也是见面不相识了吧。
她没想到师父居然有这样离奇的身世,偏头看了又看,鼓起勇气在他下颌印上一吻,以示安慰。南苎微微一笑,拥紧了些,问她,以后想过怎样的生活?
她答:只要有师父相伴,何处不是清茶浅酌,何时不是花好月圆。
那天夜里,她靠在他的怀里,睡得格外安稳。睡梦中隐隐感觉到师父用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似乎怕惊扰了她,轻得不能再轻,却始终留恋着,迟迟不忍离去。这种轻柔到极致的碰触同样让她贪恋。她察觉到他在亲吻她的锁骨,在她几乎要醒转的时候又离开,然后便轻轻拥着她。月出东山,又上西楼,直到天明。
她隐约记得,在她入睡前,听到他说,幼时遇到的那个仙人,名字里头也有一个羽字,叫做百羽。
作者有话要说:
、宣布婚事
次日,南苎早起练了一个时辰的剑法回来,进门时小鱼才刚刚睡醒却还未睁眼,南苎见小鱼还在睡着,便坐在一旁静静闭目打坐。窗开着,晨光洒在他脸上,肩上,让一身白衣更添光华。
小鱼这一夜睡得很是安稳,此刻明明已经睡足,却赖着床不想起,只是抱着被子望着师父偷偷地看,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边看,心里一边想着,这个人,便是自己一生的归宿了,这个男人,愿意为自己不顾一切,走下神坛,心甘情愿陪着她过人间俗世地生活。有君如此,夫复何求。回想上一世初相见时,那时觉得他是多么的高不可攀,何曾想到有朝一日会与他平肩携手。想到这里,不由感慨万千。
小鱼痴痴看了一会儿,见南苎练功专注,便调皮起来,随手变出一根羽毛,赤着脚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到南苎面前蹲下来,拿着羽毛在南苎脸上轻扫。南苎抬手捉住小鱼的手,睁眼笑道:“懒猫,日上三竿了才醒,无悔已经在外头等你多时了,我说你还在睡,问她有何事,她却不肯说。”
小鱼想到无悔必是要追问自己美人计成效如何,兴许还要问些别的,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笑道:“哪里有日上三竿,也就才卯时嘛。昨夜鱼儿占了大半张床榻,师父定是没睡好,今日干嘛还起得这么早,有什么要事么?”
“十方观紫阳真人请了些人来,想让为师今日开坛讲道,这会儿就该过去了。你一会儿若是练功练得累了,不妨也去听听。”
小鱼忙答应。师父极少开坛论道,在她印象中曾听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她入门那年,那时她对诸多道法的认知还很浅薄,很多东西并不理解,甚至闻所未闻,整个过程的印象只有师父在高高讲坛上侃侃而谈,底下人都听得聚精会神,只有她是看师父的样子看得如痴如醉。第二次开坛时她已十四岁,听过之后自觉获益良多,颇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百年书的感觉。师父每一次开坛都是仙界盛事,这一次又有幸听师父讲道,自是不能错过。
小鱼去穿了鞋袜正想随后出门,又听南苎在身后道:“昨日忘了跟你说,有件东西,其实已经准备了很久,直到今日才好拿出来给你看。”
小鱼回身问是什么,眼角余光一扫,发现一旁书案上摆着一个红色锦盒,口中问:“可是这个?”未等回答,人已跑过去翻看。
南苎道:“看看可合身。”
小鱼听到这话,猜想是师父给自己准备的衣服,启开锦盒,一霎那间霞光万丈,满室生辉,小鱼等那光芒消褪了些,才定睛去看,却是一套九天云霞织就的红色喜服,凤冠霞帔,钿璎累累,流光溢彩,胜似霓虹。看那精工细作,绝非一日之功。
小鱼长大了嘴,抬头看南苎:“师父,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个?”
“一年前便已托织女备下,只是那时尚未完工,也没料到你会匆忙离去,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
“师父……都记得?”
“如何能忘?”
“可……可我用了法术,师父也未躲避。”
“我戴着璇玑指环,你的遗忘术对我不起作用。”南苎有些黯然。
“鱼儿,那时只是有些自卑,不想牵连师父,被人指点,只是后来,师父后来为何不来找鱼儿?”
“一直在你左右,虽未现身,却也从未离开过。只是担心你还未准备好,不想被你再次拒绝……”
小鱼低头,摸着那身喜服,泪水渐渐漫上来,凝成大颗泪珠滴落。南苎走过来,抬手拭去小鱼的泪水。
“鱼儿一直想问师父一件事,师父不怕外人闲言么?”
“你未嫁,我未娶,既然两情相悦,便是天经地义。虽说你我是师徒,可错只在为师自律不严,和鱼儿无关,你无需害怕。好在并没有天规天条说师徒不得婚配,若真有天谴,我便全数挡了,这许多修为,不用岂非可惜。”
“可鱼儿这堕仙印记还未完全褪去,师父不怕有朝一日我再度入魔么?”
“仙魔本一体,善恶本无根,仙魔转换也只在一念之间。天地万物负阴而抱阳,人人皆如是,有修仙千载一朝成魔者,亦有入了魔道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者,只要明心见性,不失本我,即便误入魔道,依然可以回归正道。鱼儿秉性善良,只要放开心结,多行正道,这印记自会逐日消褪,你没注意到现在已经很浅了么?”
“师父这样一通长篇大论,该留在讲坛上说才是,却让鱼儿单独受教了。”小鱼没了顾虑,长出了一口气,破涕为笑。
“这就觉得我啰嗦了,以后听我说教的日子还长着呢。”南苎笑道。
小鱼道:“徒儿怎敢说师父您老人家啰嗦。”
“叫夫君,还有,不许说我老。”南苎笑着转身去换衣衫准备出门,小鱼接过外袍,像普通人家的妇人为夫君更衣一样站在南苎身前,帮他系好衣袍,一边系着,一边笑。
南苎问她笑什么,小鱼抿嘴又笑,半天后方嗫嚅道:“师父忽然变作了夫君,叫起来怪怪的。”
“那便称我表字——境离。”
“可是……还是习惯叫师父……”
“都随你。”
“鱼儿在想,师父此前可曾经历过尘世劫,又是怎样的劫难?”
“历过三次,一次是人间帝王,一次少年早夭,还一次自小便入僧门。”
“原来如此。”
南苎不解,却也未再多问。已经有两个小道士远远恭候在院中,小鱼从窗中看到,连忙将南苎推至门口,自己躲在门后,等南苎随那二人出了院子,才整理好自己的妆容,悄悄出门。刚一出门,便撞见无悔一脸坏笑候在门外。小鱼知其来意,假装淡定却免不了耳根飞红,挠挠头扯谎道:“其实,我们只是闲聊了一阵,后来实在乏了,我就睡了。”
无悔自然不信,知道小鱼在拿话搪塞自己,便道:“不许骗我,快从实招来。仙尊功夫如何?”
小鱼急忙捂住无悔的嘴,脸上烧红难褪,两人笑闹一阵,直到旁边侧目,无悔才算作罢。此时已能从后院听到前殿人声鼎沸,看来场面不小,两人在山中安静了数日,都想看看热闹,便携手绕至偏殿,从回廊中向外看,果然前殿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这是次公开论道,十方观的帖子一经发出,短短数日便一传十十传百,最终到场的人数数不胜数,场面丝毫不逊于见微山大会。不仅看台上座无虚席,空中也是端坐蒲团者如云。
这一次论道较前两次内容更为博大精深,南苎兼纳百家之长,大道三千,到了他这里竟都有独到见解,另人闻之耳目一新,由衷叹服。无悔是第一次看见南苎如此展露雄辩之才,不禁叹道:“这样智慧超群之人,小鱼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腕降服他的。”不待小鱼回答,又道:“现在看,他也就只有一个弱点了。”
“是什么?”小鱼躲在廊下目不转睛看着师父,随口问。
“就是你啊,傻瓜。”无悔道。若真的有人敢与南苎为敌,只怕小鱼会被当做挟制他的一个利器。但愿只是自己多虑,无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又暗自责怪自己吃多了苦,就总把旁人看得和自己一样多灾多难。
这次开坛原本定的是一个时辰,最后众人却都不舍退场,不断有人提问,一延再延,又延了近一个时辰,已过午时,礼官鸣鼓敲钟,众人才安静下来,礼官刚要宣布大会结束,南苎却抬手制止,似乎还有话要说。
南苎起身环视四周,台下再度鸦雀无声,静待其发言。南苎似越过众人看到了小鱼,几不可察的微微向她一笑,便错开眼神。随后沉声说道:“诸位且留步,在下最后还有几句话要讲,首先感谢东道主紫阳真人和十方观诸位道长费心筹办此次盛会,其次要感谢诸位仙友不辞辛苦远道来此赴会,借此机会,在下亦要宣布一件私事,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在下孤身千载,亦不能免俗,下月中秋节后三日便是本人大喜之日,届时将在见微山知微殿设宴款待诸位仙友,请柬随后寄出,还望诸位赏光与在下同贺,至于新娘是何人,诸位稍后便知。” 说罢抱拳躬身向台下深施一礼,起身还禁不住笑着瞥了下台下闻言便已面红耳赤用了隐身术躲起来的小鱼。
此言一出,众仙哗然,一边向南苎贺喜,一边纷纷猜测会是谁能不声不响俘获了这位享有六界第一才俊之称的南苎仙尊。众仙交头接耳,终于有人眼尖注意到了南苎笑看的方向,亦发现了用了隐身术却又被无悔揪出来的小鱼,于是目光再度聚焦,小鱼已然无处可避。众人心下了然,毕竟这对师徒的绯闻由来已久,看来终于是要修成正果了。
小鱼见隐身不成,正待回头要走,南苎已飞身过来,众人自动让开道路,礼官高声宣布大会到此结束。南苎贴近小鱼道:“随我来。”负手在后飘飘驾云离去,余下众人依旧在后翘首观望,议论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
、问天谷(一)
小鱼随南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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