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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情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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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悄悄坐到床榻边,细细端详师父的脸,他有没有意识到,他今天的情绪有些反常?是因为吃了子衿的醋吗?师父的定力怎么变得这么差了呢?
她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感觉,像一团火,慢慢的,慢慢的,从她的手,传递到他的手臂,然后散布到全身。
他听到前院有几个轻微的脚步声,听到羲和和几个人的对话,听到知舞堂三个字。小鱼的手轻落在他的腿上,热流再次从下腹升起。他要保持心力去听远处的对话,就要去抵制小鱼给他的感觉,一心二用,他有点应付不了。
身体紧绷着,远处的声音渐渐模糊,逐渐消失,体内的魔焰再次升腾而起,前所未有的高涨,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小鱼在低声说,她刚刚内观,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他睁开眼睛望着她,她眨眨眼,停住了接下来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取而代之的是嫣然的一笑,于是他开始吻她,她回吻,长长的,无限温柔的,如一江春水……
也许是心魔的作用,也许是别的原因,欲望最终战胜了理智。小鱼本想过来告诉南苎,她刚刚内观,隐约看到了一个诡异的场景:一片模糊血光之中,有一个人浑身浴血,独自横剑立于一处废墟之上,他的脚下是残骸遍地,鬼影重重,而在他周围提刀对峙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无数天兵天将。可话未出口,就被一场风月打断了。
、番外  小鱼第一世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原来的楔子,介绍小鱼在第一世和坏师父傅戎(当时的督教)的恩怨,以及由此引出的掌门仙尊南苎因为帮助小鱼转世而“种因”,并在其第二世和第三世“得果”的一个背景小故事。
她站在轮回井前,回首凝望,远处是连绵不尽的彼岸花,眼前却浮现出千年前的往事,只是如今想来,却已经像是在想着别人的事,心中早已波澜不惊。
那时她八岁……
“鱼儿,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师父。”那个一袭白衫,清雅无比的人,那个她第一眼看见就再也挪不开眼睛的人这样对她说。从那以后,她的眼里,心里便全部都是他的身影。
转眼已是十六岁……
“师父,点评下鱼儿的这套剑法吧”,她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他微微一笑,回望着她,目不转睛,如能看进她的心里,她霎时慌乱起来。“剑如其人——出尘脱俗,优雅灵动。鱼儿长大了。”他的眼光里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十七岁……
醉眼朦胧时,他说出了心里话:“其实知微湖里的神蚌才是这山中的至宝,若能烹食其肉,为师的修为便能一跃升为仙帝。”他一直想提升修为,争得掌门的位置,那是他毕生的梦想,从那一刻起,也成了她的目标。
他真的醉了,用她看了会心跳加速的眼神望着她说:“鱼儿,你是为师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他说:“你可知道,原来我们有两世姻缘,你是我的缘,更是我的劫……”
他说:“鱼儿,为师真的无药可救了……”
一切如她所愿,于是,两人的月华珠,从此纯净不再,那是见微山检验品德的宝物,人手一枚。
为了这个她挚爱的人,在最后一刻,她放弃了参加试师大会出师得道的机会,去偷了那神蚌烹煮了骗他服下。既然月华珠已经无法恢复纯净,她便出不了师,与其因大逆不道勾引师尊而被惩处,不如拼了性命助他一举飞升。他果然修为大增,却也发现了她触犯教规偷盗神蚌的事实。
他左右为难,身为她的师尊,亦是本门督教,虽舍不得惩罚她,却也不能纵容她。
若是不罚她,便要他代为受过,前提是,保证他的月华珠纯净无比,不含私心,这自然是不可能。于是她说:“师父,徒儿心甘情愿领罚,至死无悔……”
笞仙台上,她捆缚着锁仙链,眼睁睁看着他手握索魂鞭,面无表情,高高扬起,一鞭又一鞭地狠狠抽打下来。在众人面前,他毫不留情。他是她私密的爱人,无人得知,更是别人眼中那个毫不徇私的督教仙尊,掌门钦定的继承人。
第一鞭,打在身上,痛在心里。为什么她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不忍?第二鞭,皮开肉绽,痛彻心扉,她终于落泪。鞭鞭下来,他没有丝毫犹豫,打得她晕死了过去,他却依旧不肯罢手,势要将八十一鞭罚尽。她再次痛醒,终于看清他眼中的冷酷绝情。一鞭又一鞭,他哪里是在惩罚她,分明是想要了她的命,分明是想让她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她终于恍然大悟,仰天大笑,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精心设下的计谋,而此刻的自己,却可笑的为之付出了一切。
她的魂魄充满了恨意,滞留在见微山久久不散。于是,他把她丢进了极荒之地。在那个永生永世不死不灭充满了罪恶邪魔的地方,隔着一道上古结界,于绝望之中,她脱口问出:“师父,在你心里,可曾有一丝一毫地爱过鱼儿?”
“孽障,你灌醉为师做下那等无耻之事,本已是大逆不道,如今又说这等罔顾伦常的话,真是死不悔改。”
他还是那样仙风道骨,可她却已经看穿了他,“这一切,都是你早就设计好的,对不对?那日的酒里,我根本就没下迷情药,那壶酒,也根本不至于让你失了神智。”
“……”他终于被戳穿,无言以对,拂袖而去。
她以为她会从此困守在这极荒之地,伴随着切齿的悔和恨,永生永世无法超生。她已经彻底绝望,直到那一天,她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极荒之地入口附近,在结界之外,见到了掌门仙尊。
她以为他云游回来,得知此事,是要来惩治她。出乎意料的是,既没有斥责,也没有训诫,他把她放了出来,送入地府。他说:“这不是你一人的错,虽然触犯了教规,却也罪不至此。本尊已经查明真相,惩处了你师父。这就投胎转世去吧。”
她心中感激,却不肯转世,她和师父有两世孽缘,如若投胎,依旧会跟他牵扯不清,那她宁愿守在地府,再不成人。而她的师父,被六界唾弃,居然又跑到黄泉路上恳求她原谅。
彼时,她鄙夷地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当初她用尽了全部力气去爱的人,如今再见,她甚至不愿意再去恨他。无爱无恨,无怨无悔,心如死水,不起波澜。他赐予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幻梦,让她看清了浮世红尘而已。
她一日复一日地守在地府,心甘情愿做了一名鬼卒,转眼便是千年。她期望判官能看在这共事千年的份上,许了她来世再不为女儿身,从此了断和师父的孽缘。
可判官却不肯徇私,她也不再指望,整日看着奈何桥上那些痴男怨女,她忽然觉得,转不转世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再世为人,不过是再次经历人生八苦,循环往复,又是何必。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见到了掌门仙尊,还是一样的满眼慈悲,他说:“已过千年,你为何还未放下执念?不要因这一世的过错就放弃来世,你生来便有仙缘,若来世修仙,必有所成。”
他给了判官三颗九转金丹,珍贵无比。他又舍了自己三百年修为,终于换得判官答应,让她转世投成男子。
于是,轮回井前,她心中默想,转世为人也好,修炼成仙也好,既是仙尊之意,便如他所愿。她欠着他的情,只当报答他好了。
心中释然,转身回望,自己也不知为何,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叫出了掌门仙尊的名字,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仙尊微微一怔,未曾言语。她转身闭目,再入轮回。

、天下大乱
十方观中,久石无悔坐在廊下回想着白天的惊心一幕。她抱着傅悔在观外不远处的石桥上散步时,竟遇到一个喜欢缠着小孩子玩的座敷童子,是个五六岁模样的白脸红舌童鬼,虽无恶意,依旧吓了无悔一跳,慌忙逃回道观。
傅悔似乎被煞气侵扰,回来后便哭个不休。无悔一整日连续遭遇傅戎和那恼人的小鬼,见女儿哭闹,更是心烦意乱。南苎那日开坛讲道前曾和她说自己有事要出观一趟,三日即回,让她安心在观中等着,没想到南苎走了,小鱼也一道跟了去,如今连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后来实在憋闷,和观中小道士又谈起此事方知,近日山外妖魔忽然大规模出现,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一夜之间遍地都是,多到观中道长们出去捉都捉不过来了。往常鬼怪们多少还知道躲避,如今如同群魔盛宴一般,竟然青天白日里也可撞到有鬼怪躲在荫蔽处伺机出来祸害人。
小道士又告诫无悔近日不要出门为好,只因这几日乡野里经常听闻有小孩子被妖怪捉了去,再也找不回来,单是今儿一天,就已经听到了五起。如今四野八荒,到处风雨飘摇,天灾人祸横生,天地秩序大乱,隐隐有种浩劫即将来临,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势头。
无悔听闻此事,心中愈发不安起来,不知道这一切是否也印证了自己越来越强烈的预感。
前几日南苎在时山中还算平静,今日他一走,就连这道观中也是妖气频现,时不时就能遇见传信小妖变作的红翼鸫鸟在枝杈间堂而皇之地飞来飞去,小道士们驱之不尽,心里也是惶惶然。
久石无悔不敢再往下想,低头看傅悔,女儿依旧睡得不安稳,时不时地啼哭一阵,无悔叹了口气,扶着摇篮在廊下轻轻摇摆。
月色笼作软烟罗,一阵倦意忽然袭来,无悔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耳听得一声轻叹,随后似乎闻到一阵芬芳,味道有些熟悉,她茫然张望,四处寻找,薄雾下,月色中,一个粉蓝衣裙的绝色女子,站在花枝掩映的廊柱旁,怅然回首,双目盈盈地望着她。
无悔顿时像化作了石雕,动弹不得,只愣愣看着那人。这世上,美人无数,却只有一人会有这样倾城的绝色,惊天的容颜,无论经过多少岁月,都芳华依旧,永远不会凋谢。
是那个生养了她的人,那个为了救她,不惜只身犯险去偷盗妖神之心,最终被永生囚于昆仑锁妖塔下的牡丹花妖——婵幽。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娘,怕惊扰了这梦,听到对面人一声无悔,眼泪便控制不住簌簌落下来,娘离开以后,她也曾几度梦中回到小时候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躲在娘怀里缠着要糖吃的情境,可没有一次的梦境如今天这般真实,仿佛娘亲就在身前,触手可及。
婵幽笑中含泪,双手虚结法印,一团灿灿的金色牡丹花影化为守护灵符,落入傅悔眉间,伴着四周淡淡的馨香,傅悔慢慢止了啼哭,安然入睡。婵幽轻抚傅悔襁褓,又抬眼看着无悔,眼中现出忧色,开口幽幽道:“无悔,记住,不要去问天谷,不要去……”匆匆留下一句,不等无悔细问,已慢慢隐入轻烟中消失不见。
无悔起身去追,却乍然从梦中惊醒,抹了抹脸,脸上还有残泪。茫然四顾,四周静悄悄没有人声。除了廊下青纸灯笼里泛出的幽光,远处皆是一片黑暗。
晚风拂过,感觉到身上已经着了些寒气,无悔拢了拢衣衫。不知不觉竟在外头睡着了,她微有些懊恼,低头看了眼傅悔,又一阵寒意泛了起来。
傅悔的襁褓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粉色荷包。她无需拿起来看也能识得,那是娘亲之前惯用的一个。
原来,刚才的一切,竟然不是梦。
无悔抱紧女儿,回想刚才婵幽留下的话,周身又是一阵寒冷。带女儿去问天谷落脚,这明明是父亲的意思,为什么娘亲又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去?
娘到底是怎么从锁妖塔里出来的?这一切,父亲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一劫
是夜,子衿如往常一样给望舒弹过两支安魂曲后,便抱着一弦琴,独坐于巫木林中静坐冥思。
巫木林,遍植巫族远古遗留下来的神木,树承天意,可以通灵,本是作为巫族先人祈福祷告的场所。如今巫族虽已灭亡,问天谷中出生的后人却仍旧保留着这个习俗,例如子衿,从记事起,便养成了到巫木林中冥思祷告的习惯,直到十七岁得令出谷。
这里的巫木不会说话,却能识人语,辨人心,在适当的时候,或许也能给出正确的指引。在林中石台上或静思或抚琴,无需祷告,也可以求得片刻内心安定。
夜凉如水,四周泛起氤氲雾气,秋风瑟瑟,卷起满地枯黄。林中有些萧索,倒刚好衬了子衿此时的心境。
该来的,总会来,无论愿不愿意接受。时候到了,他想,还债的时候,终于到了。
……
三更。窗外的凄风刮得一阵紧似一阵,呜呜咽咽的好像谁在啼哭,搅得小鱼睡不安生,索性起身掀帐,将手旁衣衫拾起一件裹在身上,悄悄走去窗边剪灯花。
一豆昏黄烛火明亮起来,随着窗缝里溜进来的秋风摇曳着,将房内映出些许暖意。小鱼想起适才南苎提及,明日为望舒修补仙元后,他还要去一趟百羽林观境塔,只是这一次却不让自己相陪。
他说见微长老近日带大弟子出山历练,刚好就在谷外,届时她可以和长老们一道先行回到见微,待他这边办完余下的事,也会立即回山,最迟不过仲秋。
小鱼心中郁郁,她其实早已预感到近日会有事情发生,相信南苎一定也卜算到了,却一直不见他将忧心之事坦诚相告,此时无端让她先行回山,必定也是出于保护自己的安全考虑。暗想南苎总是将她视为盆中花,笼中鸟一样呵护,在她面前,从来不言烦心事,却不知风雨摧折下,盆中花难养,笼中鸟易亡,他此刻越是装作无事,自己反而越是担心,害怕不能替他分忧解难,还要连累他分神照顾自己。
她平素本不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若是寻常杂事,但凡事不关己能心安理得不闻不问的,她也乐得清闲,不去过问。有多余的精力,宁可去学人间女子,偶尔下厨做些南苎爱吃的羹汤点心解闷,当然更多时间是拿着从南苎那个神奇的乾坤袋中搜罗到的神兵宝器到无名画卷中潜心修炼。只是这一次,即便她神经再大条,也能查觉出来周围气氛的诡异。屈指一算,没算出什么,卜算不成,改为内观,果然幻像中出现的不是什么吉兆,那横剑对峙天兵天将的背影,为何看来看去有点师父的模样?
修炼了这么久,在卜算这方面她一直不太自信,这回是第一次,她确信自己内观到的幻像应该是某种预示,于是来到南苎房中想问一问,却被一场风月打断。
小鱼沉思了半天,喝一口茶,不觉又叹一声气,转身,见半笼纱帐已挂起,南苎不知何时也醒了,身上罩着中衣,正一手托腮侧身从帐中笑望着自己,眼神平和无邪,与动情之时的热辣滚烫判若两人。
风月几度,在他注视下走动时,还是禁不住羞恬,小鱼裹着单衣赤着足踝,佯装淡定地踱回帐中,南苎坐直身体,待她入帐,便将她拉入怀中搂着,身侧用被子掖实,唯恐她着了凉。
“方才为何叹气?别说是伤春悲秋。”南苎低头柔声问。
小鱼偏头看着南苎,良久。“在想,要到何时,我才能变得足够好,可以担得起与你分忧解难。”
南苎注意到了小鱼这语气里有些不寻常,想了一想,温和地望进小鱼眼底。“鱼儿到底在思虑些什么,直说无妨,可是为夫哪里做得不妥当,让你担心了?”
小鱼将“为夫”二字在心里过了两过,心里乐着,脸上继续保持西子蹙眉并咬唇的忧愁,决定将自己闷在心里的疑虑一并拎出来说道说道。
“这次随无悔来问天谷,并不是送人加访友这么简单,对么?夫君心里在筹划着什么,为何从不对鱼儿讲?鱼儿自知自己能力低微,性格愚笨,尚不能和夫君共担忧患,只是既已生死相许,何妨将心中所思所虑,坦诚相告,也免得我一个人胡思幻想……”她原是惯称南苎师父,如今不顾别扭改了口,特意叫了夫君二字,就是拿定主意要南苎好好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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