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你才寂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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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潇直到这时才发现师兄身边的女孩，迟疑地问，“师兄，这是……”
“啊？这是……这是我妹妹。”
张潇立刻高兴起来，伸手过去，“你好，我是张潇，我是他的……他的师妹。”说完这话，她的脸罕见的红了。
“你好！”女孩的声音柔柔糯糯的。
“师兄……”张潇刚说了两个字，就听他师兄说，“哎呀，这儿人这么多啊，不然咱们去别的地方吃吧？”说完也不等女孩回答，就跟张潇道了再见，然后带了女孩往外走。
张潇的表情立刻由晴转阴，连个多云的过渡都没有。
欧阳楠看着她师兄远去的背影问，“真是他妹妹吗？怎么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你什么意思啊？我师兄为什么要骗我？”
看张潇面色不善，欧阳楠赶快推了她一下打岔道，“你不是要去跟季承打招呼吗？去啊？”
张潇一脸的兴致缺缺，“算了，免得别人以为我插队。”这状态一直持续到排到打饭的窗口，她被欧阳楠的好食欲惊呆了，拉着欧阳楠的衣角说，“欧阳楠，你不能因为我请客就买这么多东西，浪费是很可耻的！用不用我背一遍锄禾日当午给你听？”
“我能吃光！保证不会浪费一粒粮食的。”
“你长胖了还得减肥。”
“没关系，咱们食堂伙食不好，我今天把明天的饭吃出来。”
“不行，明天换你请我！我今天减肥明天再吃！”
“是你说的，别等会儿你馋了来抢我的。”
要说，欧阳楠对某些事物或者说某些人还是有一定敏锐的洞察力的，当张潇举着勺子到她餐盘里吃饭的时候，她越发肯定了这一点。
放寒假，张淼又大包小裹地准备年货，让欧阳楠带回家去。
欧阳楠挽着张淼的手臂撒娇说，“张阿姨，你不知道春运期间火车上人有多多！连厕所里都挤满了人。我带这么多东西会占用很多资源的。我可不可以每样只带一点儿？给我爸我妈尝尝就行了，其他的这些还是留着过年的时候你们自己吃吧！”
“我们怎么吃得完这么多啊？”
“让我哥吃！你看他上班累的，那么瘦，弱不禁风似的，让他好好补一补！再不然你给我留着啊！等过完春节我回来吃！”
“你这孩子啊！”
“我会把您的心意带到的，我告诉我妈你准备了好多好多东西，是我偷懒不肯拿。”
“你还知道是自己偷懒啊……”
“呵呵……”
林雨桓开车送欧阳楠去火车站。到处是忙碌了一年、大包小裹回家过年的人，让人想起王宝强唱的那首歌《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林雨桓看着排的长长的检票队伍，问，“火车人多为什么不坐飞机？”
“我没钱！”
“你们工资不低啊，你的钱都花哪儿了？”
“我攒起来了！”
林雨桓奇怪地看着她，“你攒那么钱干嘛？”
“以备不时之需啊！你挣那么钱干什么？”
“为了花啊！”
“我早晚也会花出去的。”她知道老妈看中了一款摄像机，因为贵去看了几次都没舍得买，老爸看中了一套昂贵的渔具……现在她挣工资了，她觉得该是她回报他们的时候了。
欧阳楠一点都不喜欢火车站，这儿的气氛太压抑，明明她是回家跟亲人团聚的，为什么心里这么不舍？
她对着林雨桓欲言又止，林雨桓把包递给她，顺势握住了她的手，似乎有暧昩的情愫暗中涌动，答案呼之欲出。
良久，林雨桓说，“你先回去吧，假期好好玩，开学我来接你。一切都等开学回来后再说。”
他本想让她少一份相思之苦，不料却平白让她多了一个假期的忐忑不安。

第三十章　期盼的心
更新时间20121115　0：16：10　　字数：2072

　欧阳楠整个假期做足了淑女，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似乎是在学习，似乎是在看书，更多的却是在发呆。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一遍又一遍地看林雨桓发的明明简单却偏偏让她自己浮想联翩的短信。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问候，她却总能品出几分暧昩的暗示。
这一天，她无所事事，收拾屋子，竟然找出了以前练毛笔字用的水写布，她兴致勃勃地洗好笔，开始练字，写下的第一个字是：林，她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林雨桓，林雨桓，林雨桓……她的嘴角轻轻向上扯，眼里溢满笑意，侧着头欣赏着自己还算漂亮的柳体，脑海里浮现出林雨桓那张俊郞帅气的脸。
一遍又一遍，她看着林雨桓三个字由深变浅再慢慢地褪去……
但那三个字却像是刻在她心头似的，无论如何也褪不去。
正在这时，房门轻响，邓爽端着一盘削好的苹果走了进来，欧阳楠立刻心虚地用身体挡住她刚写的字，“妈，你别打扰我练字！”
“哦，好，不打扰，不打扰，我就是给你送点水果，顺便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欧阳楠想说，就你那厨艺也只能打哪儿指哪儿了，指哪儿打哪儿这辈子都甭指望，说着接过水果盘，“水果给我，你快去做饭吧！”
邓爽被欧阳楠半推着出了房门，听见身后的门锁不易察觉地轻轻划上，“别写太久，一会儿出来吃饭！”邓爽对着关上的门说。
她面色沉重，无心做饭，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很严肃地看着对面沙发上正在看报纸的欧阳磊，“女儿在练字！”
“是嘛！”欧阳磊立刻收了报纸，将身子坐正。
欧阳楠练字，在欧阳家可是大事。
欧阳楠从六岁开始学书法，邓爽的本意就是想让欧阳楠磨磨性子，因为几乎她所有的任课老师（包括音乐老师）都说，“欧阳楠的性格太活跃了，好动，怕她以后上课坐不住。”没承想，欧阳楠很喜欢书法，每次都是一丝不苟地写满一个小时。她的书法老师拍着她的肩膀对邓爽说，“你女儿很不错，很认真，能静下心来写，就算是累了，也是一笔一划地写到最后一笔，绝没有任何一笔是随便乱画的！好好培养，以后一定能学有所成。”学了几年之后，欧阳楠的功课越来越紧了，既然性子已经磨出来了，邓爽也就没再让她学了。但欧阳楠偶尔还是会写大字——比如她心情不好了、烦躁了……
所以一听邓爽说女儿在练字，欧阳磊当然得严阵以待了！
“没看出她这几天情绪不对啊？”
“女儿这么大了，你还当跟以前一样，喜怒哀乐写在脸上哪？！”
“那你找时间跟她谈谈吧，看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学校功课太累，压力太大啊？”
“应该不会吧？”邓爽迟疑着，“我倒担心是感情问题，女儿也老大不小了，不知道学校里有没有合适的，其实我一直觉得雨桓那孩子不错……”
“你这当妈的就别跟着瞎操心了，要不然给老张打个电话问问？”
“这事儿怎么好问旁人呢？回头女儿知道了，非得跟你急不可。不如你今天抽个时间跟她谈谈，旁敲侧击一下？”
“这事我这个当爸的怎么好出面呢？女儿大了，这些心思只会跟妈说。”
“怎么不好出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女儿其实就是跟你亲，你以前没少背着我偷偷给她零花钱收买人心，告诉你，我是明察秋毫的，只是睁一眼闭一眼没说而已……”
正在这时，欧阳楠的房门打开了，她端着空了的水果盘子走了出来，看到沙发上促膝谈心的爸妈，她一怔，“我打扰你们了吗？用不用我回避一下？”说着转身要往屋里走。
邓爽连忙叫住她，“快过来坐，楠楠，你这么快练完字了？”
“你不是说要吃午饭吗？”欧阳楠茫然。
邓爽“哎呀”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竟然忘了做饭了。
“咱们一家三口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不如今天出去吃顿好的？”
“妈，你又想偷懒是不是？”欧阳楠装作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去做吧。”说着走进了厨房。
欧阳磊看着欧阳楠的背影悄悄对邓爽说，“我没觉得女儿心情不好啊？”
邓爽也有些怀疑地看着厨房，一会儿厨房里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伴着欧阳楠愉快地轻哼，“爱你不是两三天，每天却想你很多遍……”
欧阳磊和邓爽面面相觑，半晌，欧阳磊说，“还是跟她谈谈吧！”
饭桌上，欧阳楠看着满脸心事的爸妈，“怎么不吃啊？味道不好吗？”说完每样菜都尝了一点，“挺好吃的啊，你们怎么不吃？”
“妈，这是你爱吃的香菇扒油菜，你多吃点。”
邓爽一边用筷子拨拉着碗里的菜，一边说，“楠楠啊，你现在有没有……”
欧阳磊赶快打断了她的话，“你有没有发现，楠楠这做菜的水平可是比你强多了，她以后的老公可有福气喽！”
“你什么意思啊？”邓爽不乐意了，“我做菜水平差亏着你们父女俩了？楠楠还不是被我养的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
“妈，我那是天生丽质！”
“看吧，我就说吧，你们爷俩一直就是穿一条裤腿，你天生丽质还不是我的功劳？！”
……
趁着欧阳楠去厨房洗碗，邓爽迫不及待地问欧阳磊，“刚刚你为什么打断我？”
“你这当妈的还看不出来吗？女儿肯定是谈恋爱了！”
“不知道是谁？要是能找个雨桓那样的就好了！”
“我倒觉得楠楠太单纯了，少未更事，雨桓并非她的良配。”
“我觉得雨桓挺好！”邓爽针锋相对。
“儿女的事，咱们也管不了，还是少操点心吧。”欧阳磊采取一贯的息事宁人的态度。
“怎么管不了？！”邓爽不服气。
“你还没吸取教训吗？”
邓爽想起欧阳楠高考志愿的事，强烈的挫败感袭上心头，叹了口气，“算了，由着她吧。”

第三十一章　宫奕，对不起
更新时间20121115　9：19：10　　字数：2593

　假期同学聚会又见到了宫奕。
欧阳楠有点愧疚，好像很久没跟宫奕联系了，她沉浸在自己的新生活中，忽视了他的存在，那个即便在只能采用最原始的纸质通讯手段，仍与她保持长期联系的人，那时他的信对她是不小的慰藉。随后她又为自己开脱，她已经决定要对林雨桓表白了，之所以疏远他是不想他误会。
大家围坐在一圈，上班的跟上学的一眼就能分出来，不只从穿着上，也从言谈举止上，尽管这些上班的也大多数只上了半年的班而已。
欧阳楠听他们探讨哪个单位好，发了什么样的福利，哪些单位有隐性收入，住房公积金是多少……这些对她来说，像天书一样。
宫奕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凑过来跟她聊学校的事，欧阳楠从不否认她对宫奕的欣赏，他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但人不错并不能代表什么……
张黎终于注意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看着他们问，“你们谈什么呢？有说有笑的，也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宫奕对欧阳楠悄声说了句，“改天出来聊。”就接过张黎的话题，“我们在说你们单位的男同事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抵挡得住你的诱惑。”
欧阳楠向张黎望过去，不禁失笑，张黎穿得是太少了，这大冷的天，只穿了一条打底裤，齐膝的高筒靴，一件刚好盖住她丰满的臀部的紧身长毛衣，……
张黎立刻不依不饶地反击，“宫奕，你有问题，你从来不评价女生的衣着！”
“我因为某人破例了。”欧阳楠觉得这个某人似乎意有所指。
……
新年。宫奕约欧阳楠爬山，她没怎么挣扎就欣然前往，回避永远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看着宫奕开车来接她，欧阳楠很是诧异，“哪儿来的车？”
“我家的。”
“你有驾照吗？”
他失笑，“你看我像是无照驾驶的人吗？”说罢流畅地发动车子。
“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宫奕看着她系好安全带，似笑非笑地说，“我驾照拿了很久啦。”
“我怎么不知道？！”
宫奕淡淡的看着她，平静地说，“你忙于适应你的新生活，没空搭理我，所以不知道。”
“哦。”欧阳楠有点不好意思，她这学期确实跟宫奕联系的很少，“咱们去哪儿？”
“去大庙山。”
欧阳楠没想到大庙山的人会这么多，尤其这大过年的。
车只开到半山腰就被告知上面已经没有车位了，如果想进香必须由此处步行半个小时方能到达庙里。说罢，那个指挥交通的特别漂亮的女交警同志还伸出她的纤纤玉指指了一下已经停在路边的像长龙一样盘旋在山道上的多得数不清的车子。
“是不是这个庙里的菩萨特别灵啊？怎么会这么多人？”欧阳楠看着身后仍然络绎不绝涌来的人群问宫奕。
“现在过年越来越没年味儿，很多人外出旅游，很多人户外运动，当然也有很多人选择到庙里上香，尤其生意做的越大，官儿当的越大的，就会越迷信。生意做的不好的，又希望老天保祐挣大钱……这儿是远近闻名的大庙，很多人不惜开几百公里的车过来上香，所以人特别多。”
“烧香吗？我从来没见过。这是不是就是香火很旺啊？”欧阳楠指着已经没有地方再插香烛的香炉问宫奕，一个拿着铁锹正一下下往外铲蜡油的老师傅吆喝着，“让一下喽，小心烫到……”
“那是当然，每到过年的时候，一些香火旺盛的庙里的头柱香都是省市领导来烧的。想去见识一下吗？”
欧阳楠看着前脚尖踩着后脚跟一点点往里挪的上香的人群，心生畏惧，“还是算了吧，我是坚定的无产阶级唯物主义战士！”
宫奕笑了，“走吧，坚定的无产阶级唯物主义战士，咱们去爬山！”
爬山的人也很多，现在很流行登高祈福，图个吉利，登的越高，预示着新的一年事业越来越高，生活越来越好。说是迷信吧，又更像是人们心中美好的愿望，就像过年放鞭炮、吃饺子一样，也许迷信达到了一定高度，便成了传统。
站在山顶，放眼望去，绿意盎然。
欧阳楠喜欢南方冬天的绿色，偏又喜欢北方冬天的阳光，人总是这样的矛盾，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每当这时，人们谨尊先人的教诲：舍鱼而取熊掌也。但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很好的界定哪个是鱼哪个是熊掌？说不定今天的熊掌在明天看来只不过是鱼……
香烟缭绕，缥缈升腾，是不是真的将人们的祈愿带上了天庭？天上的哪位神仙又恰好路过受了香火？又有几个人的愿望成真？
欧阳楠看着风景，微微喘几口粗气，久未运动，竟然有些累了，风轻轻拂过她的短发，她突然对宫奕说，“宫奕，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哦？”宫奕觉得自己的心率瞬间从70提高到120。
“他是我爸爸同学的儿子。”
“祝福你。”说得轻松，但欧阳楠永远不会知道，他多么艰难才吐出这几个字。
“谢谢！”明知道你喜欢我，可是你要的我给不起，所以，宫奕，对不起。
宫奕站在欧阳楠的身后，看着她出神，你什么时候才肯回过头来，发现我一直在等你。
2月17日是林雨桓的生日。
2月14日情人节那天，欧阳楠强忍着心中的蠢蠢欲动没给他发短信，到了他生日这天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关于发短信的时机，她酝酿了很久，最后选定在2月17日的凌晨，她希望自己的短信是第一个祝福。
好不容易过了午夜十二点，欧阳楠写下：生日快乐！发给林雨桓。
不想立刻接到了林雨桓的电话。急促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午夜格外响亮。
“还没睡？”他的声音略显沙哑。
“嗯，你怎么也没睡？”欧阳楠缩进被窝里，用被子蒙住头，生怕声音传到父母的耳朵里似的，喘息声在密闭的空间里被放大而越发显得暧昩。
“刚加班回来。”
“……”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不知道这几年来我跟张阿姨相处了多少小时吗？”
电话那头传来林雨桓的闷笑声，“也是，不知道才让人奇怪呢，你的生日是哪天？”
“这是个秘密！”
“只听说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日也成了秘密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