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你才寂寞-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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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不错的人，他为了我不惜牺牲自己。
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另一个声音很久以后才回答：人永远也没办法事先知道会不会后悔，因为人不是先知，如果可以预知，是否会避免很多错误的决定。我不知道以后是否会后悔，但我知道，这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
如果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能指望说服别人？
可是生活就是这样啊，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用来说服别人的，而说服别人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
她只想说，曾经，林雨桓是她心中的一个结，现在这个结已经解开了，她已经将他放下了。
季承呢，如果当初没有林雨桓，她一定会爱上他的，他是那么优秀。
宫奕呢，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她不承认。她只是累了，她想找个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宫奕无疑是上佳人选。
时至今日倒不用那么纠结了，她身边的男人，出现在她生活中的男人，林雨桓有了金发碧眼，季承有了唐佳妮，剩下宫奕，他们结成一对，这样很好。


第一二七章　婚前恐惧症
更新时间2013413　19：46：44　　字数：2188

　张潇对于欧阳楠即将结婚的反应让欧阳楠无比欣慰。
“你要结婚了？！真的吗？！跟谁？林雨桓还是季大帅哥？”张潇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兴奋。
“都不是，他叫宫奕，是我的高中同学。”欧阳楠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忐忑，她怕张潇也跟季承似的，让她要慎重对待自己的婚姻和爱情。
“宫奕？我都没见过！回头发张照片过来，让我审查一下。”张潇的声音里有少许的不满，“真是的，我都没把关呢，你竟然就要嫁了，连顿饭都没勒索着。”
“你来了让他多请你吃两顿行了吧？”欧阳楠没好气地说，“成天张啰着减肥，时时不忘了吃，你怎么可能瘦得下来啊！”
张潇没接她的话，却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唉！我们季大帅哥得多失望啊！”
“季承可能也快结婚了，跟唐佳妮。”欧阳楠的声音莫名有些酸楚，她有些烦躁地站起身，走到窗前，手在玻璃窗上信手画着，好象好久没有大扫除了，玻璃窗上有一层薄灰，欧阳楠对着她画的那个笑脸，却无论如何也扯不出个像样的笑模样。
张潇没有过多的纠结于欧阳楠的结婚对象为什么不是林雨桓或是季承，而是很痛快地认可了宫奕，还顺便八卦了一下欧阳楠跟宫奕的情史。
“快说说，你跟你老公俩个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她觉得，欧阳楠选择宫奕自有她的道理，这就是欧阳楠喜欢她的原因吧，在需要的时候会为她出头，其他的时候，总是无条件的信任支持她。
“你当谁都象你跟王嘉庆似的呢，还勾搭？！”
张潇表示，欧阳楠的结婚典礼，她一定会准时出席的，“我可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我不会因为你没参加我的婚礼就不来参加你的婚礼！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张潇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欧阳楠还想夸她语文水平有长进来着，听了后面的，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个人认为，张潇之所以那么大度的没计较她没参加她的婚礼，其实是她当时送的那个大大的红包起了关键性的作用，那个红包大到足以弥补张潇
“心灵上的创伤”，所以张潇才会很通情达理地说，“没办法，来不了就算了，我能理解，谁让咱们是公家人呢！”
张潇接着说，“我不但自己亲自出席，还要带着老公孩子一起来给你捧场，虽然你没来参加我的婚礼，但我也不能因此就斤斤计较不是？我这么大度的一个人！红包我准备好了，给我儿子的见面礼你就不用破费了，你安排我们去峨眉山玩儿一圈儿就行了。那应该是你跟某人定情的地方吧？万一我再有一段艳遇……”
欧阳楠几乎能想见张潇眨着星星眼，流着口水的样子。
“敢情？您这哪儿是来参加我的婚礼啊，你是来旅游，捎带着参加一下我的婚礼。还想着艳遇？你就不怕你家王嘉庆……”
“小声点，我老公过来了，不跟你聊了，到时候见。”
欧阳楠握着电话，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笑那个当时叫嚣着家庭要和睦，女人要做主的张潇，这就是爱情吧，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初衷。
虽然设想得很好，但张潇到底没能来参加欧阳楠的婚礼。
用张潇的话说，身为公家人，经常会身不由己，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变数，她也无可奈何，但是，她虽然无法来参加欧阳楠的婚礼了，她还是会由衷地祝福她。
欧阳楠听到这句话时，泪水瞬间盈满眼框。
是因为生了儿子，性情大变吗？这要是在从前，张潇是无论如何说不出这么煽情的话的。
*******
婚礼将至，欧阳楠突然觉得很疲惫，心的疲惫甚于身体。
张潇不能来，她很遗憾，她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她需要她的倾听，她需要释放心里的压抑。
还有季承的那句话，让她坐立不安好几天，季承从未曾对她说过那么重的话——好自为之，她几乎可以想见季承说这话时的冷凛，她有些恍惚，她真的做错了吗？
婚礼的前一天，王思雨跟几个要好的同事到欧阳楠的新房参观，王思雨指着墙上大幅的结婚照问欧阳楠，“结婚照拍得不错，在哪儿照的？”
欧阳楠怔怔地盯着床头柜上摆着的她的单人照片，半天没回答。
曾几何时，她的床头摆着的一直是季承送她的那个水晶相框，而水晶相框里，是季承穿着军装刚毅俊朗、英姿飒爽的照片。
她似乎有点魂不守舍。
王思雨戏谑地说，“欧阳楠，你不是婚前恐惧症吧？”
恐惧症吗？她不知道，紧张倒是真的有点。
*******
明天欧阳楠和宫奕就要举行结婚典礼了，眼看着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就要变成别人家的人了，邓爽有点伤感。
她似乎没看到欧阳楠的疲惫，一直拉着她唠家常，她有好多话想要叮嘱她，却一下子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
“对了，你张阿姨和林伯伯明天不能来参加你的婚礼了。”
“哦。”欧阳楠就知道，邓爽一定会通知他们的。
“你张阿姨生病了，她说就是让林雨桓给气的，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对象也不找……”
“他不是……”欧阳楠一愣，他的金发碧眼呢？当时看见他们那么亲密，她还以为他都已经结婚了呢！
“什么？”
“没什么，妈，我有点累了，想进屋躺一会儿。”欧阳楠的心被这个消息彻底搅乱了。
“快去吧，明天还有得累呢！”邓爽满是怜惜。
欧阳楠坐在梳妆台前，她两手按在太阳穴上，轻轻揉着。
他竟然没有女朋友，那么那个金发碧眼是谁？有那么一霎，她有打电话过去问他的冲动。理智适时地站出来制止了她，无论他有没有女朋友都与你无关了，明天你就要嫁做他人妇……
电话铃突然响起，是S市的区号，欧阳楠一愣，是哪个师兄弟知道了她结婚的消息特地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的吗？
她接起电话，有点心不在焉地说，“喂？”
电话里没有声音，打错了？就在她要挂断电话的一瞬，一个声音幽幽地传出来，“楠楠……”
那是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能听得出的声音，林雨桓。
她的胸口被五味杂陈的各种滋味拥堵着，无法言语。
半晌，他再度开口，声音里带着涩涩地颤抖，“楠楠，我很想你……”


第一二八章　婚礼前夜
更新时间2013414　9：26：29　　字数：2043

　欧阳楠做梦也想不到林雨桓会给她打电话。
“你不是回美国了吗？”欧阳楠努力克制着自己，让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是那么厉害，她控制着自己的声线，但似乎不那么成功。
但谁又会在乎这些呢，因为电话那头的林雨桓，跟她的声音一样有些紧张，有点迟疑。
“我妈生病了，我没回去。”林雨桓下意识地吞咽，似乎想把紧张不安一起咽回肚里。
欧阳楠记起来，妈妈刚才还说张阿姨的病是林雨桓气的。
“你……”欧阳楠迟疑着想问金发碧眼的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楠楠，我爱你！一直爱着你！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你！”林雨桓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完，生怕现在不说，一会儿没了勇气。
欧阳楠的心里一阵悸动。
她屏住呼吸，入耳的只有自己“呯呯呯……”剧烈的心跳声，跟听筒里林雨桓粗重的呼吸声。
“楠楠，你能……”林雨桓的声音顿住，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了用陈述句。
“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林雨桓的声音里略带乞求，他小心翼翼地请求，明知道可能会被拒绝，却依然满怀希望。
这样热烈的语气，对欧阳楠来说，曾经是怎样的诱惑啊。
“……”欧阳楠没有回答，无声的泪夺框而出。她该怎样拒绝他满心的渴望，怎样告诉他，我已经将一切都放下了。
良久，她声音哽咽的说，“哥哥，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真的是……太晚了吗？”林雨桓的声音那么无力又无助。
“太晚了。”欧阳楠的声音几近喃喃自语，“早点睡吧，明天又会是崭新的一天……”
明明已经说好了要忘记他，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有丝丝的痛，淡淡的愁。
记住一个人很容易，可是忘记一个人，有时候，却需要一生一世。
似乎是刚挂断电话，手机又一次响起。
这是怎么了？
以欧阳楠的交往圈子和关系网来看，今天这手机响起的频率实在是高得有点离谱了。
又一个S市的手机号？还是林雨桓？不可能，一定不是他。
果然不是他。
是另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联系的人，就算在大街上遇到也会装作不认识，错身而过的人——李可心。
“听说你要结婚了？”李可心的声音传过来的那一瞬，欧阳楠突然冒出了个想法，来看戏的？
“别告诉我你特地打电话来祝我幸福。”欧阳楠的声音立刻变得冷硬起来，她像刺猬一样，下意识竖起浑身的刺，将自己保护起来。
“怎么可能？！”对面传来李可心的浅笑。
她本应该很得意的，可是远远地看着端着酒杯失落地、独自买醉的林雨桓，她丝毫也感受不到报复的快感。
毕竟还是深爱过他吧，毕竟她也不是一个太坏的女人。
“我怎么可能会祝你幸福呢？我应该是巴不得看着你整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才对。我要让你也知道得不到的痛苦。”李可心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高脚杯口，腥红的血红玛丽将她的指甲映成红色。
是“应该”才对，可现在为什么不是呢？
“你没听过吗？这世界上有两种感情最让人无法忘怀，一是得不到，二是错过了。也许，正因为如此，我会记他一辈子呢。”欧阳楠轻闭双目，林雨桓之于她，应该不是得不到，而是错过了吧。
“你想平平静静地结婚是吗？我偏不如你所愿，实话告诉你吧，从林雨桓跟你好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我，你看到的那些照片、体检报告全是假的，是我找人做的，是我存心破坏你们的，你这个笨蛋！”李可心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她有点恨自己，到这个时候竟然帮林雨桓说好话，竟然想搓和他们。
“我知道。”欧阳楠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一直都知道，她一直都信任他。
“你知道？”李可心的声音慢慢软了下去，“那你知道吗？他直到现在还在等你……”
“为什么你现在肯把一切都说出来了？”欧阳楠轻轻抽了抽鼻子。
“你要结婚了，反正你也得不到他了，也许，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还爱着他？”欧阳楠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语中的。
过了很久，李可心也没说话，她轻轻挂断电话，良久，喃喃自语道，“我还有什么资格爱他……”
电话这头，梳妆镜中的欧阳楠已然泪流满面。
她勉强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奈何她的情绪不像理智来的那么容易控制，她忍不住呜咽着，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为什么要哭？
她不知道。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在她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写下那首小酸诗的时候，她就已经将林雨桓放下了。
她现在割舍不下的应该另有其人。
莫名的不受控制的情绪。
多复杂的心情啊，竟然在结婚前夜得知自己爱了那么久的人原来并没有结婚，而且一直还爱着自己，真是绝妙的讽刺，一直得不到的感情，竟然突然之间唾手可得。
偏偏此时，她已经想开了，放手了，不要了。
人生本就如此，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无法回头。
欧阳楠发现自己的手机里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宫奕。
她拨回去。
“给谁打电话呢？一直占线。”宫奕走到阳台上。
“……张潇，那个大嘴巴说起来没完没了的。”欧阳楠下意识地隐瞒了，她不想宫奕有不必要的误会。
“怎么了，情绪不高？”宫奕敏感地感觉到欧阳楠的心情不对，他关上了阳台的门，将室内为他庆祝告别单身生活的狐朋狗友的声音关在室内。
“没什么，只是有点儿累了。”欧阳楠轻轻靠在床头，真的是累了。
“那你早点休息吧。”
“你也是。”
欧阳楠的鼻音很重，宫奕本能地觉得她刚才一定哭过，她又在为谁流眼泪呢？他的心里一阵刺痛，他真的永远都无法得到她的心吗？
他从未象此时这样疲惫，他也累了。


第一二九章　也许还来得及
更新时间2013415　17：02：38　　字数：2063

　林雨桓看着手里传出忙音的电话，心脏一阵阵地收缩，她要结婚了，她是别人的了。
他点燃一支烟，站到阳台上，腥红的火光映衬着他的孤寂。
电话响起，会不会是欧阳楠？会不会是她回心转意了？他激动地颤抖着握住话筒，“喂？”
“林大哥？我是季承，有没有空？出来一起喝一杯？”
颜色酒吧。
林雨桓端着酒杯，冲季承示意，“我不在的这两年，谢谢你！我听我妈说了，你几乎每周都会去家里看她，比我这个儿子还孝顺。”
季承轻轻撞了一下林雨桓的杯子，“林大哥，客气话就不用说了，林教授跟师母对我很好，把我当儿子一样！我经常会去蹭饭，师母的红烧排骨做得很好吃。”
“还是要谢谢你！”林雨桓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季承轻轻晃动了一下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打着旋。
“欧阳楠明天结婚。”季承说，“我一直以为她的结婚对象会是你。”
林雨桓苦笑着，“我也以为她是爱上了你！”
“怎么可能？她的心被你装得满满当当的，再容不下旁人一星半点儿了。”季承顿了一下，“你真的不再试一下？”
“我刚给她打过电话表白过，她拒绝得很干脆！”
“真没想到，我一直都不相信，除了你，她还可能爱上别人。”还有潜意识里的一句话，季承没有说：否则的话，我绝不会放弃。
……
“她明天中午12点举行婚礼，早上7：40，有S市飞F城的航班。”
*********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
欧阳楠没睡好。
老天爷又开始跟她作对吗？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迷迷糊糊、翻来覆去直到快要天亮才睡着，睡梦里竟然出现了季承，他绷着脸，严肃地问她，为什么不是我？
她说：是啊，为什么不是你呢？我从没有什么时候象现在这样，希望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会是你。
然后，她从梦中惊醒，再也无法入眠。
窗外，雨已经停了。
雨后的F城，空气清新，树叶上挂着晶莹的水滴，天边霞光万道。
破天荒的大晴天，是个适合举办婚礼的好日子。
*******
S市，浓雾弥漫在机场高速的上空。
林雨桓一边小心翼翼开着车，一边担心航班能否按时起飞。
幸好，7点，浓雾渐渐散去。
林雨桓攥着登机牌，紧张的就像一个要去见女朋友的毛头小伙子。
好不容易上了飞机却迟迟不见飞机起飞，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