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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孟婆汤(胤禟穿奕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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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誴趴在地上起不来,确信小六这是被鬼上身了。可太庙是一国一族最神圣崇高之所在,能有什么鬼出没呢?结合刚刚听他骂圣祖和世宗的话以及对高宗的肯定,奕誴的目光逡巡在三尊神位之上,心道这是老祖宗显灵了,可究竟是谁呢?
  胤禟不客气地帮他去掉一个怀疑对象,随手拂落世祖福临的牌位。“让你生儿子不养不教不当回事!”紧接着连太祖之灵也没放过,虽然没动手,还是狠狠鄙视地剜了一眼:“都是你的错,让你杀弟,开的什么破头!奴才秧子全上天了!都是你的错!”
  奕誴扭屁股往门口爬,再看下去他一定被吓死!
  爬到半截胤禟喊住他:“别走呀,帮我收拾收拾,过会儿小七来,我这都是给他布置的。”
  奕誴回头,双眼赤红,看见一他一个一个牌位拾起放回,颤巍巍问了一句:“你发够疯了?”
  “我要发疯干脆一把火烧了这,和死人费什么力气。你别没见识,西洋人体解剖书我都给你看了,还怕啥鬼不鬼神不神的?出出气撒撒火,没天打雷劈的报应。”真有报应我八哥都活不到雍正四年,老四逼他发多少毒誓,一个都没应验。
  奕誴站起来,把糟蹋祖宗牌位骚扰清净的弟弟从头看到脚:“你那些不敬的话攒了多少年?”
  “一百来年。” 胤禟最不吝啬说实话。
  “德行!”奕誴帮他把祸害最惨仍然不见裂缝的世宗牌位放回原位,走两步一巴掌打在生父绵宁的牌位上:“让你偏心,偏到月亮上去了!”
  胤禟正往胤禛牌位底座下面垫绿豆,对始料未及的变故目瞪口呆。
  “你学的挺快。”
  “那是!”奕誴昂首挺胸,面带嘲讽微笑:“你挺有本事,守卫全调开了。”
  “不是我的本事,你家七弟面子大,我跟他说祖宗面前谈事,坦率无遗,让他把耳朵都打发远远的。”
  “什么我家七弟,我跟他早不是一家,你家七弟还差不多。”
  俩人正为奕譞到底是谁弟弟争得面红耳赤,当事人小心翼翼将大门推开条小缝,挤进半张脸:“六哥……五哥也在?”
  胤禟和奕誴寻声回头,眼睛里不由自主泛出绿光,似乎猫见了腥,狼嗅到血。
  奕譞心生不祥之感。
        
作者有话要说:恭忠亲王奕訢——另外一个谥忠的是多尔衮。
惇勤亲王奕誴——另外一个谥勤的是胤祯。
醇贤亲王奕譞,咸丰元年按例封醇郡王。同治三年加亲王衔,四年,两宫太后又任命为弘德殿行走,稽查课程。十二年,穆宗亲政,罢免弘德殿行走。光绪元年,加封亲王“世袭罔替”。为人谨小慎微,把取信讨好慈禧看做是他惟一的本分。负责建设海军的时候,为了让太后有个玩的地方,便将很大一部分海军经费挪出来修建了颐和园。1891年颐和园完工,他也与世长辞了。死后墓园树木被慈禧砍伐,示为警惕。
——另外一个谥贤的是谁我就不说了,各种即视感有木有!




☆、第 41 章

  过程并不是受害者想像中描绘的残酷刑讯。胤禟只是很和蔼地劝告奕譞,认清里外,到底谁才是自己人,谁姓爱新觉罗谁是外人。女子不得干政的祖制的确被咱家兰太后破了,可她能做皇帝吗?即便咱们兄弟死绝了当真被她捡便宜——那也是你死后才能发生的事,你能从她身上讨什么好。
  奕譞听他说完长篇大论并不表态。
  胤禟一脸心如死灰:“我都是为你好,你要还记得自己身份,就给祖宗磕个头,算答应了哥哥的话。”
  奕譞反复看他俩,如今自己跟着太后混日子比早前威风百倍,不能做多尔衮好歹是荣宠滔天的允祥。被叫到祖宗面前算怎么回事,不跪一遭莫非还要压下不孝的罪名。头可断血可流,反正给祖宗磕头不掉肉,矮一截就矮一截。
  “五哥、六哥也一起向祖宗发誓,江山是皇上的,咱们都不染指。”大家矮才是真的矮。
  “好!”胤禟说完拉奕誴痛快下跪磕头,麻利站起来。奕譞动作稍慢,他们都开始整理衣裳了才匆忙下跪。
  胤禟狠狠撞了奕誴一下,趁他呼痛跌倒偷摸踹了案桌一脚。
  奕譞额头挨地时,灵牌刚好掉在脑袋前面不到一寸的地方。胤禟在没砸死他的庆幸和失落之间艰难角色,脸色精彩。
  跌坐在地的奕誴脸色比他更有看头,磕磕巴巴嚷道:“裂了……裂了!世宗皇帝裂了!”
  奕譞抬眼看过去,差点当场吓晕。列祖列宗加起来都比不过世宗皇帝残刻,宁得罪太祖也不敢触怒他。惊恐和畏惧把他裹得紧紧的,连续不停诚心磕头,铿锵有声都没觉出疼。
  奕誴严重怀疑胤禟做了极精密的手脚,否则神牌任摔任踩不碎,偏偏小七磕个头就当中裂开,太坏了!
  胤禟仰面看殿顶藻井,花纹不错,够奢华。虽然看不见天,可是天意降临,老四这是不满有人想方设法模仿他的好奴才还是不容许自己嫡亲的后代做奴才?真想当面问问,直接嘲笑。
  退出太庙,善后的事情完全丢给已经吓得三魂七魄各散一方的奕譞。奕誴想来想去决定缄默,装做没进过太庙。胤禟美滋滋的,天那么蓝云那么白风那么甜,好日子开始了。兰儿再蹦达又怎么样呢,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兰儿自然有本事。不但收了小叔子的一对儿女在身边,还能抹了他的高位权柄。同治四年三月,加尊号慈禧太后的兰儿借用御史弹劾恭亲王的机会,突然发难,亲手写诏书,以“虽无实据,事出有因”的罪名,革去胤禟的议政王等全部差使,不淮干预一切公事。同时撤除他女儿公主封号,长子贝勒爵位。暴露出赶尽杀绝的意味。
  胤禟傻眼了,一半因为自己输给女人,另外一半觉得如此行事手段过于熟悉。
  “又是第四年……”
  他不由担心起奕誴的安危,深恐旧案重演。奕誴则怕他受打击太大和太后撕破脸难看,上门游说他服软。
  “你也是自作自受,把安德海放她身边。当初栽培奴才就不该训太好,读书识字的,花花肠子最多了。我托宫里人打听,都是他在西太后耳边进谗言。”
  “那奴才顶多附和她,而且她自己一个人也不顶事,两宫太后,虽然诏书是西太后独自执笔,还是咱嫂子真想拦还拦不住吗?现在她们一条心……不会很久,皇上只认一个皇额娘,西宫永远是偏房。”
  奕誴乃一代纨绔之神,听得木呆呆的,迷迷糊糊又跟他鬼混一晚上,早上也没醒酒,呼呼大睡。胤禟穿戴整齐,去找慈安太后说好话。面慈的不一定是好人,如果没有最真挚纯粹的感情,一切都只能靠利益维持。兰儿的确善于理政,这恰是擅长内廷斗争的慈安太后学不会的技艺。因此她只能由着纵着,必要时添一把火。可是正宫皇后的骄傲局限了她,绝无可能让兰儿继跋扈而后登天。兰儿越看越有老四的影子,不会对阻碍她的人心慈手软,那么只能从唯一制衡之人开始,把敌人的友军拉过来给己方做后盾。
  有了慈安的调停,以及胤禟吃一堑长一智在“女老四”面前赔小心说好话的策略,辅以内外忠臣连番保奏,一个月后,两宫太后联名下诏,称奕訢“深自引咎,颇知愧悔”,“仍在军机大臣上行走,无庸复议政名目”。
  胤禟听完脸都垮了,急匆匆进宫,号称向太后谢恩。见了面盯着兰儿脸反复深切看,一点礼数也没有。安德海看乐了,使美男计呢?早几年来这招,您就不是议政王而是摄政王了!
  兰儿也被他看得发怵,问他究竟有何话说。
  胤禟反问:“太后不想说几句心里话吗?”
  兰儿让一向最有面子无论做什么都不曾避讳的总管大太监安德海出去,只留胤禟。所有人都在暗自叫嚣:规矩啊规矩,不满五十不能会外男的规矩——太后才是最大的规矩,说什么是什么!
  可是兰儿真没干什么不规矩的事,她只说了一句极不规矩的话。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无论眼神语调表情动作,通身老四气派!胤禟竖起拇指,完全出于好奇问道:“你什么时候鬼上身的?也就最近是不是?这回我不怕你,就我一个人,要杀要剐我不怕!”
  兰儿眼皮跳了跳,有点瑟缩,强撑着喝道:“搁我面前装什么疯!你不为难我,我何曾首先为难过你?”
  “那你把格格和载澄还我。”
  兰儿还了,当天就让他把俩孩子领回家。胤禟纳闷,老四有这么大方吗?她果然不是真老四,是老四在民间偷人的沧海遗珠……的后代!
  同车的载澄看他目光深邃一脸玩味,主动黏过来:“阿玛不开心是吗?别在意,不让你当官都是暂时的,淳哥哥说,他一亲政马上重用你。”
  淳哥哥是谁呀!是哪位啊!哪跑来的淳哥哥!你是长子没哥哥!
  胤禟恨铁不成钢地怒视载澄,他儿子怎么可以投靠老四的后代!
  “别哥哥长哥哥短,他是皇上。”是咱们家最大死敌的子孙,你不抽他就算了,还跟他亲密,简直想气死你阿玛!
  载澄的小脑袋放在他臂弯里,声音更欢快了:“淳哥哥说明天一早到家里看我,阿玛亲自问问,是不是他不许我喊皇上的。”
  “臭小子……”胤禟老泪纵横:“太作孽了!”老四抢我八哥,女老四的儿子抢我儿子!苍天不公!
        
作者有话要说:凡'无故'擅入太庙门及山陵兆域门者杖一百太社门杖九十'但至门'未过门限者各减一等
所以他们偷跑进去被抓到还是要打的……
(居然错了至关重要的字)




☆、第 42 章

  载淳想以皇帝之尊出宫看弟弟,没门。慈安太后最烦的就是载澄。原本已经笼络住了小皇帝,等他大了兰儿不得不退居幕后和她继续玩宫廷斗争的游戏。虽然兰儿也是个中好手,但她统率六宫多年绝不是吃素的。那么多年整治后宫,唯一顺利生产的汉女,无数双眼睛盯死了照样留不住皇次子,可见手腕高明。偏偏老六家的载澄是个除不掉的妖孽祸害,勾搭得载淳整天不思进取也屡忘孝敬,光知道小哥俩凑一起胡混。
  恭亲王夺爵是兰儿下的狠心,然连同大公主和载淳都牵累却是她添的柴。在她是阻挡之下,载淳好几年见不着弟弟,连亲姐姐漓格格都少见,毕竟她是养在西太后身边的。
  直到同治七年,载淳人大了越发有主意,借口大公主出嫁,载澄一个人在家寂寞,非要接回宫陪他。慈安想尽办法拖延,只忘了人间相思受外力阻挠更加炽烈。还是兰儿手腕高,卖亲儿子一个好,答应给赋闲的恭亲王莫大恩典,准其长子上书房读书。看载淳欢呼雀跃,兰儿附加一个含义深刻的问题:“皇上不记得载滢吗,你六叔的次子?”
  载淳挥开小胳膊:“路都走不稳的小豆包,不算人!”人生第一次帝王霸气,为独占堂弟而爆发。
  载澄接旨愁眉紧锁,小小年纪跟活过几辈子的酸儒一样,背手摇头。载滢深知他心,帮着伤感:“哥哥要进宫背书呀,听说光读就一百二十遍。真没意思,你看什么书都一遍就会背了,哪用读个没完。”
  载澄眼珠一转想出个馊主意,端起砚台,弓马步要往自己膝盖上砸。
  载滢看起来傻呆呆的,精得很。没动手阻止,哇哇大叫:“别砸呀那可是你自己的腿!”
  载澄收手,唉声叹气:“要是有什么不疼又可以不用进宫的办法就好了。”
  载滢怯生生问道:“你试试脱光衣服让蚊子咬得你满身包,跟额娘说得天花……”
  “痒!”载澄一个眼刀飞过去,“再说才三月哪来的蚊子。”载滢立刻捂嘴偷乐。弟弟果然靠不住,“我问阿玛去,他肯定不想我进宫。”
  “快去呀快去。”你走开我就不用读书了。
  “乖乖背书,回来我考你。”载澄不留丝毫可乘之机。
  不愧是胤禟一门心思在家教养的孩子,和他本人一样讨厌。不过姜总是老的辣,刁钻的载澄无数次被邪恶的胤禟打压。以前他不想进宫,任凭载淳写信或哭诉或痛骂也不为所动,胤禟自然全力支持。可是今天突然转了态度,给他讲明利害。
  “不肯去只会让他恼羞成怒,没准派兵抓你,那就难看了。你不是去当侍读陪皇帝读书,而是和他一同读书,差别巨大。和他平起平坐不必做奴才替他挨打。真不想陪他,也先应付着,书房里显出比他优秀,事事领先,时间长了他自觉没意思肯定放你回家。”
  “我才不给家里惹祸。”在皇帝面前装蒜,阿玛你老糊涂了吧!
  “就当去玩几天,给你弟弟个撒欢的机会。他被你管得天天找借口蹲茅厕。又不能考状元,读书本为乐事,全被你给弄拧了。”
  “阿玛别拿弟弟当借口,这回是李大人还是曾大人,求你用我做礼物示好?”
  这么聪明的小东西真是他的种吗?胤禟甚感欣慰,同时又想揍他。最见不得有人比他聪明了,看见就生气!勉强忍住,父威大发:“去不去由不得你!”
  “我、不、去!”载澄吼完一溜烟跑出门,气鼓鼓的都没看门边躲着载滢。
  载滢跨过门槛扑上前抱住胤禟大腿,试图往上爬,可惜胖墩墩的,不灵巧。一脸的尊敬与感恩:“阿玛对我最好了!哥哥快点进宫吧,阿玛带我出去玩,我要吃龙须酥。”
  胤禟看着儿子眼中莹莹闪动的单纯,心情复杂。这蠢孩子才是他亲生的,载澄都说明白自己拿他做筏子,还一门心思坚信不会被亲阿玛出卖,都是为他好。
  “好孩子……”胤禟把他抱高,简直想亲一口:“你可不能再吃糖了,瞧你牙黑的……”
  父子亲密时,载澄已经转过无数脑筋,左右想不出完全之策。跑去求福晋:“额娘你装病吧!”
  福晋一直觉得没能亲自抚养对他十分亏欠,兼载澄聪明早慧,几乎言听计从,当场点头答应。于是澄贝勒在家逍遥,载滢面对书本以泪洗面。
  曾国藩李鸿章得知消息,对恭亲王鄙视之情一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不约而同写信刻薄他。胤禟想说,载澄真不知道是哪蹦出来的,完全不像他,管不住啊!
  慈安太后对载澄的耍赖乐见其成,看着载淳一次次去兰儿那苦求无果,十分安心。直到载淳开始拒绝饮食,放言载澄不出现在他眼皮底下宁可活活饿死。太后勃然大怒,逮着今非昔比的兰儿严厉斥责,说她心肠太过歹毒,亲儿子绝食竟也忍心看。
  兰儿的政治见解比她高明百倍,另有深意不为所动。派安德海亲自去接澄贝勒。载澄另外一个和胤禟相似之处是有良心,不喜欢宫里不等于不关心载淳,听他如此胡闹实在坐不住,不需劝说主动往外跑。
  载滢热泪盈眶挥手道别:“哥你晚上一定回家住,外面床不好。”
  载澄随便点了下头就出门了,安大总管乐颠颠跟随。胤禟缓步而出,抱起哭起来不停的载滢:“你不是盼他走吗,哭什么?真的假的?”
  载滢哭得更大声,哽咽道:“哥哥不回来怎么办?”
  胤禟被他勾起往事,忍不住落泪。
  八哥出征那年,十四弟还小,边哭边问了同样的话。大家急忙哄他,说八哥跟在中军大帐最最安全,必定安全返回,还能带好吃好玩的给他。
  后来胤祯自己领兵西征,又问胤禩:“弟弟回不来怎么办?”
  祸福难料,他们都回去了,自己却是死在外地。
  “八哥,我回来很久了,你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_→载滢为载澄《世泽堂遗稿》(署名多罗果敏)写的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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