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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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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我虚弱地点了点头,早在手术台上的最后一个意识,我已经做了决定。

他站了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等你好些我们再谈”

“不必了。。”我扯起一抹微笑摇了摇头,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眼睛又累了,我闭上眼,心情却轻松起来,原来过去的我活得那么压抑,现在都解决了,觉也睡得香了。

在医院里养了些日子,慢慢地我能下床了,爸去了外地出差,妈跟婆婆早午晚轮流来照顾,后来婆婆不知怎么的没来了,我也没在意,偶尔我见到江山在病房门口看着我,而我回以的只是微笑,因为除了微笑我想不到跟他还有什么话说。

“妈,爸这回怎么去了这么久?”

午后,妈推着轮椅上的我到医院里的小公园呼吸新鲜空气。

得不到回应,我狐疑地抬起头来,捕捉到妈妈脸上来不及隐去的一丝不自然,只是见我看着她,她仓促地回以笑容:“没什么,你爸就喜欢四处闯,过几天就回来了”

“哦。。”风吹过来,我摸摸手臂,看来这场手术让我身体变金贵了,风一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给你拿件衣服”

也许怕我追问爸爸的事,妈妈说完,便快步往回走。

我无聊地转着轮子,就快到晒得到阳光的广场时,没想一个小斜坡让轮椅失了重心,轮椅一阵滚动,顷刻翻滚下了楼梯。

“疼。。。”我趴在地上,担心着我那刚拆线不久的伤口,视线却瞥到一双黑色的休闲鞋。

“没事吧?”

醇厚的男音不紧不慢地问道,一只手同时朝着我的左前方伸出,我微讶地抬起头,迎着阳光看到男人带着迷人微笑的侧脸,也许是见我没有回答,他蹲*来,近到让我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和那淡绿色的眸子。

黑色头发的外国人?

“还好吗?”他的手在空中无目标地摸索着,我这才会意过来他眼睛的异样,下意识地握住他厚实的手掌,突然一股似乎要将我抽空的感觉让我触电似地抽回手。

“没事”

拉开压在腿上的轮椅,我刚站起身想跟他道谢,孰料一站定,身边不知何时围了一圈人,三把枪对同时准了我的额际!

咦!?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21



“阿炜,是你们吗?”

“邢先生,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就行”

我吞了吞口水,这个拿枪指着我的人口中所谓的‘处理’是怎么个处理法?不是杀人灭尸吧?

男人微笑,无目标的手在摸索到哪个叫阿炜的男人的手枪后,便将他们的枪压下来:“别吓到这位小姐”

我连忙点头,双手举高表示本人无害,叫阿炜的看了我几眼,才叫手下也把枪收起来,危机解除,我松了口气,男人也在他们的引领下离开,原来我想的没错,这男人真的看不见东西。

真是可惜了,这么英俊有礼的一个男人竟然是个瞎子,更可惜的是恐怕还是混黑道的,真是浪费人才了。

“小溪”

我回头一望,江山跑了过来,看来是看到刚刚的一幕,所以他的神情有丝紧张:“那群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刚想回答,就看见他身后不远处的轮椅上的江澄心正朝着我挥着手,她的气色看起来比之前的要好上很多,大概是有江山这个专职医生悉心照料吧。

“没什么,只是误会”

扶起轮椅,散步的心情没了,我坐上轮椅,转动着轮子往另一个方向回走。

他追上来道:“我推你”

我指了指那头的江澄心:“你忘了‘还有人’在等你”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澄心会明白”

“哦。。”原来他们已经到了心意相通的境界,不必言语便能知晓对方的意思,这点我是赶不上了,也不想赶了。

平日里的江山不爱说话,而现在我也不说了,我们间就剩静默了,没到住院楼,我便看到刚刚那个男人在手下的簇拥下上了车,是出院了吗?

“医生说,我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休养”我突然道。

他应了声:“我让妈准备准备”

我扇了扇眼睫,看着我的鞋尖:“不用麻烦了,我回自己家住”

他站住脚,轮椅也停了下来,绕到我前头蹲*来:“非要这样吗?”

我*着我的手指甲,半响故作轻松地扯出一抹微笑:“还好当初我们没去注册,不然现在还得走多一道程序”

“你真的这样想?”他不让我逃避地盯着我看,似乎要逼问我的心里话才甘心。

“当初太草率了”我抬起眼来与他对视,他总是结冰的神情似乎些许融化,是因为江澄心的缘故吗?“我是说我们结婚”

“我不觉得”他突然道,语气认真得让我几乎相信这是他的真心话。

“可我觉得”

没了微笑,我装不出微笑,转着轮子,绕过愣住的他,我刚要进住院楼,一声枪声打破了医院的平静,一辆黑色轿车朝我疾驰而来!

突发的事件让我惊呆地不知怎么反应,在那车身撞上我的轮椅时,千钧一发,江山将我扑到了一边,轮椅被碾在了车轮下。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那黑色轿车里出来的人,竟是那名文质彬彬的男人,他捂着手臂从车里出来,突然又是几声枪声,所有人都趴了下来,那男人的手下拔出枪来,对着不知藏在哪的敌人一阵反击。

“快走!”

江山将我的头压在胸口,我的身子经不住地发颤,两条腿有些发软,江山用他的西装包着我,两条手臂紧箍着我,半弯着身子带着我跑回了住院楼里。

安全后,我拍着心口,大呼好彩,外头的枪战随着警车的声音消散,那文质彬彬的男人也被担架抬进了医院。

“谢——”我回头一看,江山的脸色发白,沿着墙壁坐到了地上。

“江山?”

我脑子一阵空白,蹲*来一看,他的肩头已经被血染红。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22



江山被送去急救,还好子弹没打中什么重要器官,手术成功后,江山被送到了加护病房。

我在病房里陪着,脑子像是停止了运作,呆滞地看着病床上靠着呼吸器呼吸的江山。

病房的门开了,江澄心也进来了,只是进来没多久,护士便把我们清了出去。

“请你放手吧,好吗?”

我站住脚,听江澄心在我身后继续道:“我跟江山很早就在一起了,要不是我这病,跟江山结婚的就不是你了”

透过玻璃隔离窗,我看了眼病房里头的江山,答道:“我没绑着他”

“但在他心里,你已经成了他的责任”

“这是他跟你说的?”在他的病房前跟江澄心讨论这个问题,我觉得好笑,她就像是管不住丈夫的大老婆,正在努力说服我这个第三者自动离开,可笑的是我们的婚姻里,她江澄心才是那个插足的人。

“他不说,我也明白”江澄心走到玻璃看视窗前:“我跟江山这么久,江山什么都放在心里,只有我才明白他想要什么”

“哦?”那我和他在纽约的那十来天又算什么?算是他报答我捐肾给他情人的报酬吗?那我未免太廉价。。

“他现在很矛盾,一边是道义,一边是感情,算我求你,你别再逼他了好吗?”说着,她竟抹起泪来。

“我没权利决定他的未来,你也一样”

撂下这句话,我径自离开,脚步却仿佛有千斤重,似乎我每抬一步脚,每走一步路,都在将我两的距离越来越远。

数日后,我已经出院,江山也转进了普通病房。

我虽然住回了娘家,但我还是照着三餐的食点来他的病房报到。

把煮好的鸡汤倒进保温瓶里,我穿好衣服,朝着楼上的妈妈喊:“妈,我去医院了,晚上你别等我,先吃了哈”

妈妈没回应,兴许是睡着了,我在玄关穿着鞋,只听到楼上一阵脚步声,而后妈妈跑到玄关口来,见到我欲言又止。

“妈,怎么了?”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这几日来妈妈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看到妈*手紧握着,似乎在不安些什么,在我问出口前,妈妈将她脖子上的围巾给我围上,将保温瓶塞进我手里。

“快去吧,别让江山等久了”

想到可能是因为我说要跟江山分手的话让妈烦恼,我道:“妈,我很让你和爸失望吧?”

妈抚上我的脸,那慈祥的目光里一抹难掩的忧伤让我疑惑,仿佛我们就要分别了似。

“江山是个好孩子,妈跟你爸不会看错的,但是你伯父跟伯母。。”妈说到一半突然看着玻璃门外的院子,语气突然急了起来:“不说了,小溪,你快去医院吧”

“那好吧,我快去快回”

出了玄关口,我抱着保温瓶,心里一阵狐疑。

“小溪”妈妈突然喊住我。

“嗯?”

“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吗?”

我想了会,点点头:“我知道,我去了哈,妈你快进去吧”

可就在我离开后不久,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家门口,不久以后,这个总是安静的社区不再沉寂。

拿着装在保温瓶里的鸡汤,我刚到江山病房门口,就听到公公那大声公的音量:“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是你老子,我要你娶谁你就娶谁!”

我站住脚,手紧捏着保温瓶,听着里头的对话,只是江山的音量太低,让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倒是听到了婆婆规劝的声音:“别跟你爸闹脾气,小溪是很好,但现在也要看人家还要不要你啊,听*话,去见见陈小姐,见了也不一定就是要娶啊”

我不觉地收紧了拳头,这是那位处心积虑要我跟江山洞房的婆婆吗?为什么几日的功夫便转了阵营?反倒劝说江山跟我分开?

提起手里的鸡汤,我想他暂时是不需要见到我了,回过身来,见到江澄心就在不远处,想必她也听到了吧。

我顿时怜悯起这个女人来,就算我下了堂,空出了位,江澄心依旧不是公公的媳妇人选。

医院里的小花园,我坐在石凳上,拧开了保温瓶盖,倒出了一碗鸡汤自个儿喝着。

刚喝了口,便听到拐杖的声音,是那天那位文质彬彬的男人。

“小心”

见他快踩空,我连忙起身扶住他。

“是你?”

“你听得出来?”我抬起手在他淡绿色的长眸前晃晃,只见他又似那日一般温暖的微笑。

“好香的味道”

“是鸡汤,你要吗?”

我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他还真要,只好用瓶盖给他倒了碗扶到他手边。

他喝汤的姿势很优雅,优雅得让我无法把他黑道联系在一块。

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不知名的电话,我没理会,但是停了又响,我这才接起:“喂,你好”

“是莫小溪小姐吗?”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哪一位?”

“我是公安局的,莫小姐,请你保持冷静听我说完下面的话好吗?”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安静地喝着汤的男人,莫非警察知道这黑社会头子跟我一块喝汤,要我协助抓获?

我掩着话筒,小声说道:“好,你请说”

“半个小时前,你父母吞枪身亡了”

To be continued



正文 泪海 23



脑里嗡的一声,我手垂了下来,手上的手机掉落在了地上,我半天不知反应。

“怎么了?”男人睁着无神的眼睛问着我。

我抬着眼望着他,眼眶里溢满的泪水随着我的动作而滑落:“我爸妈他们、他们——”

我哽咽在了那里,激动的情绪引起的急促的呼吸使得心脏一阵猛烈收缩,伴随着耳鸣声,我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昏迷中,我感觉到一阵触电似的感觉从手心传来,我颤了下,迷茫地睁开眼,侧过脸看到床边的男人,他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虑着什么事情。

发觉他握着我的手,我不自然地缩了缩,也让他发现我已经醒来。

“你晕了过去”他道。

“谢谢”是他叫人把我送进来的吧,我没多想,记起那通电话,我猛然坐起身来,拔掉手上还在输液针头急切地摸索着手机。

“在找这个吗?”他从他病服的口袋里掏出我的手机来。

“对”我接过手来,手上那没按住的输液创口流出的血染红手掌,护士进来了直说胡来,便用棉花棒压着我的输液口。

没理会伤口,我颤着手调出通话记录,回拨那个电话,再一次从电话那头的人得到同样的信息,我只感觉到世界末日来临。

“一切会好起来的”

男人突然道,似乎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捂着脸连连点头,泪水穿过指缝静静地滴落。

认尸、录完口供,我仿若在梦里似地彷徨,回到家里,独自走上二楼父母的房间,看着那残存着血迹的床单,我呆了半响。

办案的公安说,四周的邻居听到了两声枪声便报了警,后来是保安找上门时发现的尸体。

床头那张沾到血的我们一家三口到游乐场的照片,里头的人物无不闪耀着快乐的笑脸:“不可能。。”爸妈不可能自杀,爸妈说要看我结婚生子,又怎么可能丢下我去自杀!更何况我们一个平凡的家庭又怎么会有枪?!

楼下传来了脚步声,我心一颤,冲出房间:“爸、妈——”

上了半层楼梯的江山微讶地抬起头来:“是我,门没关我就进来了”

我开了楼梯灯,看清他依旧穿着一身病服,额上冒着层细汗,脚穿着拖鞋,,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刚做过什么剧烈运动,让我不禁怀疑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朝我伸出手,总是酷酷的脸上微微露出一抹略显忧伤的安慰笑靥,就像那一年,那个穿着粉色圆点小裙的我跌倒后,他转过身来,朝哭鼻子的我伸出手,酷酷的脸上对我露出第一抹微笑——

“江山”

鼻子酸了起来,没等我过去,他已经上前两步搂住了我,仿佛他还是那年那个男孩,我还是那个爱闹的女孩,静静的在半节楼梯上相拥。

这时,一个人影在玄关探头探脑,在看到楼梯上的一幕后,人影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这天晚上,我不知道在他的肩头哭了多久,就像有哭不尽的眼泪,想要一次流光,冷清的屋子有了他的加入似乎不再寂静得可怕。

将睡着的人儿抱回房间,江山坐在床边,拇指摩挲着床上人儿未干的泪痕。

“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江山低声道,外头的风吹动了窗帘,他走到窗边,刚想将窗户拉上,院子里的人影让他警惕起来。

院子里缩头缩脑的人在院子里寻找着什么,正寻到了蔷薇花架下,一支手电筒照到那人脸上。

江山讶然:“怎么会——!?”

隔天醒来,江山不在,我的眼睛肿得快睁不开,便拿了毛巾到厨房拿冰块。

刚进厨房,脚便踢到一个水桶。

怪了,水桶怎么到这来了?

我没多想,昨天这屋子发生过太多离奇的事,兴许是邻居帮忙清理时留下的,想起昨天的噩耗,我眼睛又湿润起来。

拿了冰块,我想用刀柄将冰砸碎,却发现不止砧板换了位,连其他的厨具也好像是被重新摆放过一样,我不禁狐疑起来。

这才仔细一看,竟发现屋子里大大小小的东西似乎都移了位,想起爸*自杀,我心头突然浮起一个呼之欲出的想法,毛巾来不及拿地冲上楼去,打开每一扇门,努力回忆着之前的摆设,在看到爸妈上层衣柜里那后备棉被不寻常的凌乱后,我顿时惊慌起来。

爸妈果真不是自杀,而是被杀,而且杀了他们的人竟然将屋里的东西搜了一遍又重新堆放整齐 !那在厨房里的水桶莫非是凶手用来擦拭行凶时留下的犯罪证据?!

想到凶手说不定此时就在哪里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心惊起来,寂静的屋子里顿时变得渗人。

座机突然响起!

我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咽了咽口水走了过去,来电显示是个不认识的一串号码。

接还是不接?

电话铃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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