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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枫山-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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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巴礼欺她孤身一身,公然掀开车帘,奸笑道:“众位兄弟,有替本相拿下这个的,本相重重有赏!”
众军兵大笑,就有不知死活的跑上前来,抽出腰刀,就要拿那美女。
美女妖叫道:“不知死活的花腿军,逃命就行,若说博命,哼——!还敢来撩本姑娘!”说话声中,小蛮腰上,闪电似的抽出清风龙泉剑,迎着那名花腿军官,拍马就冲。
马步相交,美女巧之又巧的避开那劈面的一刀,玉腕一抖,轻灵的宝剑竟然不剌,而是当颈就斩,一声响,血光四溢,那名花腿军官只在一个照面间,就被那美女的龙泉剑劈开咽喉,鲜血狂涌中,连一声也叫不出来,翻倒在地,手脚乱动的挣起命来。
鬼巴礼见她貌美如玉,却是杀人如割鸡,不由大惊失色道:“你个妖精,到底是谁?”
美女笑道:“在下王婉珈,奉主人曹候将令,特来借你的脑袋祭旗!”
鬼巴礼大叫道:“众位兄弟,快替本相挡住了!”
花腿军原无战力,本来就以逃跑见长,发觉不对头,有人抽腿就跑,王婉珈早就知道花腿军逃跑本事了得,也防着这一手,左手中早扣着柳叶飞刀,那逃的刚转了个身,后颈处就中了一飞刀,原来张俊军中,各营并无铁甲,进出点卯,只穿军衣。
王婉珈一口气连放倒七个,都是一刀正中后颈,奇准无比,剩下的两名花腿军,见逃跑再无可能,放下手中的军刀,跪下哀求道:“小的愿听姑娘发落,只求姑娘饶命!”
王婉珈笑靥如花的道:“好——!就饶了你们吧!快滚——!”
两名花腿军闻言如逢大赦,对望了一眼后,也使了个心机,站起身来,一向东一向西,慢慢的退后,十数步后,猛然间掉头就跑。
王婉珈冷笑一声,插回清风龙泉剑,马鞍桥上取下三石的画鹊雕弓来,走兽壶中抽出第一支狼牙箭,“嗖——!”的一声,先射死了向西跑的一个,几在同时走兽壶中抽出第二支狼牙箭来,“犀牛望月”,回身再射,一声闷响,正中另一名逃兵的左后心。
鬼巴礼动容道:“他们两个已经讨饶,你个妖精,为何还将他们射死?”
王婉珈收了画鹊雕弓,复又抽出剑来,粉腿儿一夹马腹,一步一步的靠了过来,笑意盈盈的道:“我们爷吩咐了,对犬戎人,不受降不受俘,只管杀!”
替鬼巴礼驾车的马匹,劣质之极,那匹马就算不拉着马车,也万万跑不过王婉珈跨下的那匹纯种的高头大宛马,既是跑不掉,鬼巴礼也不慌了,缓缓的抽出弯刀来,暴虎冯河的狞笑道:“可是他们不是犬戎人,我们伟大的犬戎人一不会投降,二不会逃跑,磕头求饶这种糗事,也只有你们汉人才能做得出!天下各族之中,也只有你们汉人,才会有人投降异族,反过来再残害自己同胞的,所以天下才有一个专属于你们汉人的名词——汉奸!你听说过犬奸这词吗?我们犬戎勇士,只能战死,决不会逃跑,更不会投降!”
鬼巴礼一提“犬奸”,王婉珈的俏脸儿忽然变得煞白,情绪异常激动起来,脑海里不由就浮现了幼年时节,在豹宫被调训之时的惨状,贝齿一咬樱唇,粉脸生寒,小蛮靴儿一蹬,从马鞍上跳了起来,“一鹤冲天”,跃到半空中,“乳燕穿帘”,人化狂风,瞬间即至,小嘴中雌豹似的低吼一声:“杀——!”
鬼巴礼以一个极难看的姿式,滚下车来,刚落地时,王婉珈的龙泉剑又到了,却是狂野的“鹏搏九宵”绝杀。
鬼巴礼百忙之中,奋力举刀外拨,“叮——!“的一声,勉强拨开王婉珈剌向大嘴中的一剑,却是顾头顾不了腚,王婉珈身形下落处,伸腿就踩。
鬼巴礼的小腿处一声闷响,跟着钻心的剧痛就传了过来,鬼巴礼知道,小腿已经被眼前这名看似娇滴滴的美人儿面对面的踹折了。
他们犬戎人,若是说上马征战,那合族之人的整体战力自是强悍,但若是如此这般,在马下同汉人中的武林高手蹦来跳去的单打独斗,这技击之道,你们犬戎人就差远了,明知再难保全,也不顾小腿处的剧痛,横过刀来,就往自己脖子上抹,他们犬戎人,确是宁死不降。
王婉珈哪里肯叫他行如此便宜之事?纤手一伸,闪电似的搭上了鬼巴礼拿刀的右手,五指如钩,在脉门处一抓,鬼巴礼顿时感到右臂酸麻无比不能自主,抹向脖子的戎刀,也掉落在了江南刚刚长出青草的春泥之中。
王婉珈怕他死了回去无法向曹霖交差,一口气连点了他几处大穴,方才拎起鬼巴礼,正反抽了几个响亮的大耳光,娇笑道:“好了!爷祭旗的公猪有了!”
晋献帝绍兴十年初春,魏候曹霖在应天城的朝天宫誓师北伐,率左、中、右三路精骑四万人,北上迎击伪楚的八十万大军。
曹霖率中军才过大江,老五张杆就鬼头鬼脑的悄悄跑到帅帐,问道:“大哥!我们江南,能战者不下三十万,大哥为何只以这区区四万之众迎敌,恐双拳难敌四手!”
曹霖低声笑道:“自古征战,不是以人数说话的,所谓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若是弄几十万人北伐,还未打战哩,这钱粮就把我们耗费死了,你看我们这四万人,全是这江淮各州各府各县中,精兵中的精兵,你们众将,每人只带精骑一千,既无步卒,也无老弱,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辎重粮草,炮弹箭矢,又有老董自后方源源不断的送上,更何况我们各州府的卫戍部队根本就没动,万一失利,还可退守城中保命。薛政龙若是固兵自守我还犯难哩,如此这般,抽空了伪楚各州府的卫戍部队,不顾后果的大兵压境,反而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了。再者,黄河两岸百姓,人人无不跷首以望王师,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溃了薛政龙,那中原就是我们的了!”
张杆点头道:“也是!只是姓薛的人数太多,听起来多少有些骨悚。”
曹霖笑道:“老五!你再想想,薛政龙就算真有八十万精壮,他上哪去弄八十万副盔甲去?别说盔甲了,就算当兵的穿的鞋,他也耗不起哟!雪君曾和我提起当年她们千叶散花教的四十万护教神兵,随薛政龙的老子薛宪北征大烈之事,那可真叫一个惨,数十万人,被大烈数千精骑,杀得尸横遍野,现如今我们的兄弟,马比大烈国更好,刀比大烈国更厉,而薛政龙的兵将,根本不如千叶散花教的神兵,更何况,我们还有大小虎蹲火炮支着腰哩!“
张杆亦笑了起来道:“熙婷嫂嫂设计的火炮确是可怕,姓薛的人再多,也不够我们填炮眼的。”
曹霖诡笑道:“火炮、火铳,根本不是血肉之躯可以受得了的,我们打薛政龙,只凭精骑快刀击溃他们即可,不可多造杀孽!”
张杆跳脚叫道:“那又是为什么?”
曹霖奸笑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我要收中原百姓的心,薛政龙所将的,全是我大汉的子民,八十万人中,肯心甘情愿的做犬戎狗的替死鬼的,可能不足三成,甚至更少,以炎黄子孙之身事贼的,内心之中本身就有愧,明日我即传令老二、老三,此次征伐薛政龙的伪楚军,只诛冥顽不化的首恶,其余但有降者,不许杀害,并且发放路费准其回家,对伪楚辖地内的所有大汉子民,一律如我们江南百姓一般的平等对待,大军所过州府,不许挠民,不许践踏农田,占领州府,诛了伪楚的首恶之人后,立即抚恤老弱,均田分地,以安民心!”
张杆道:“这个——?我说大哥,昔日里在姑苏时,您老不是口口声声的对我们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的吗?”
曹霖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实际上伪楚、犬戎、西夏、蒙古等敌占区内的大汉百姓,没有一天不是引颈乞盼王师的,乔先生的军令明天肯定能写好,到时我会下严令,但有违令者,即斩不宥,你们几个,定要带头执行,免得出些吊事,叫老子难做!”
张杆知道曹霖在正事上向来说一不二,当年在姑苏做混混时,说不许他们欺负良善就是不许,从没有一丝儿苟且,闻言只得道:“知道了!只是浪费了那些精良的火炮、火箭、火铳、火鸦了。”
曹霖笑道:“不浪费,我留着那些爱物,专一候着握离儿哩!”
兄弟两个正说得高兴,忽然龙骧卫左指挥使山甲在帐外高声道:“大帅!有战报!”
曹霖奇道:“我们才过大江,还没见到敌军影儿呢,哪来的战报?快进来报!”
山甲顶盔贯甲,大踏步的走进来,叉手施了一礼道:“是二哥牛展,一万精骑分成七路,先我们一步北上,一夜行军一百八十余里,马不停蹄突袭敌军,已经在淮北城外,大破了薛亨的十万伪军,一口气追到了薛湖,杀得伪军尸横遍野,薛亨带着残兵败将,正向东往芒砀山中逃窜,我们的精骑兵入山追击不易,牛二哥请令定夺!”
曹霖惊道:“牛老二怎么胜得这样的快?倘若不是薛亨设套,就是伪楚军队,其实根本就无战力可言,传令牛老二,驻兵夏邑,同时令地方部队的步兵,封死出山的路口,主力精骑不必往芒砀山穷追,以免中了人家的套儿,等我们中军和左路的王富军到时,再行定夺!”
山甲应声:“是——!”下帐传令去了。
话分两头,薛政龙的中路大军,已经逼近张弓城,帅帐之中,春榻左右,分立成薛政龙新选的十二妖畜之中的郑灼、章媚、凤舞、梅蕤四个,都是体态妖骚,艳若桃李,动静生姿的。
向来燕赵之地,多产妖女骚姬,且能歌善舞,正所谓“弱柳青槐拂地垂,佳气红尘暗天起,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大山大河之间滋养的佳人,比起江南的红粉来,别有一番英姿飒飒之气。
郑灼、章媚、凤舞、梅蕤都是十七八岁的花样年纪,身高都在七尺上下,此时云笈高梳,姻体上下,只着极其诱惑的几片薄纱,比起赤身来,还要显得不堪,奶、牝、鼻等处,依例穿着环儿,特别是鼻环,穿在最引人注意的琼鼻中,随时随地的,都能给人一眼看到,穿了鼻环的美女,就如同是穿了鼻环的牲口一样,代表完全归某人所有。
正中的短几之上,正一名绝色的美人在翩翩起舞起舞,口吐妖音道:“玉楼明月长相忆,柳丝袅娜春无力!”举手投足之间,粉弯雪股,纤毫毕现,真是翩翩裙舞香风,爱娇质软玉,如此等绝色的妖俏美人儿,怎不令天下英雄爱煞?
薛政龙俊目微合,斜倚在榻上,手指微点,合着节拍,那几上曼舞的绝色美人儿,正是薛政龙的宠爱奴妾燕娉婷,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九,虽不如樊若兰等艳丽,然新荷试雨,正是绝妙的年华。
燕娉婷歌舞已毕,婷婷袅袅的走到薛政龙的榻前,慢慢的爬了上来,伏在他的胯间,薛政龙爽声道:“舔吧——!”
燕娉婷忙小心的将小嘴儿凑到他的档间,用小贝齿咬住薛政龙盖在胯间的一层蟒袍,拉到一边,找到,张开小嘴,伸出丁香小舌,在薛政龙微微上翘的上舔了一下。
燕娉婷伏下姻体吹箫之时,雪白的屁股瓣儿自然上翘,露出了菊门耻骨上穿着的一个铜钱大小的银亮肛环,菊门之中,更是塞着一个肛塞,肛塞之外,留着一截银链,方便必要时,拉出塞在菊门里的软木塞子。
薛政龙笑道:“骚畜!那儿里面的塞子爽吧?”
燕娉婷含着,含糊的应道:“爽极了,多谢主人塞肛!”
郑灼、章媚、凤舞、梅蕤都是苦笑,她们四个的处的耻骨之上,也同样被薛政龙穿了一个铜钱大小的银环,此时她们四个,也只能这样立在原地不动,原因很简单,那穿过耻骨的银环之上,正有一条链子穿过,链尾扣锁在大帐中打入地下的四根钢钎上。
另外八只妖畜全部被一条链子穿过牝蒂上的环儿,跪在后帐,等着薛政龙的召幸。燕娉婷、郑灼、章媚、凤舞、梅蕤五个,尤其的聪明,又姿色出众,所以能常侍薛政龙左右。
薛政龙舒服的哼了一声道:“小燕儿!这次我倾中原之兵八十万南征,可是曹小狗只以区区四万之众迎敌,是不是吃错药了?”
曹霖以四万之众北上迎敌,谍报传到了薛政龙的幕府大帐,薛家的四名天师,八名大将,十六统制,都以为曹霖以四万敌八十万,是必死无疑之事。
对此,薛政龙也深以为然,只是曹霖一向狡猾,薛政龙从来就猜不到曹霖的打算,跨下吹箫的这个奴妾燕娉婷,向来冰雪聪明,又熟读天下各种兵书战策,文韬武略,不让须眉,故此床第之间,才有此一问,若是燕娉婷都认为曹霖以寡敌众必死无身疑的话,那薛政龙就彻底放心了。
不想薛政龙连问了几声,燕娉婷只顾吹她的箫,象是没听见似的,薛政龙嗔怒道:“该死的贱畜,问你话哩,为何不理,想作死不成?”
燕娉婷抬起头来,妖笑如花道:“主人诚心问贱畜吗?”
薛政龙道:“不问你问谁?难道这帐内有鬼不成?曹小狗竟然敢以四万,迎战我的八十万,这其中究竟会不会有诈?”
燕娉婷笑道:“若是主人肯听贱畜进言,就请以前锋五万,分成几路,接踵诱敌,其余速退回杞县、开封一线,依靠惠济河,背靠黄河,用这八十万步卒摆个阵式,做成一个大大的口袋,困死曹小狗。”
薛政龙一头雾水的道:“我们人多,他们人少,二十个揍他们一个还会输?”
燕娉婷笑道:“羊再多能挡得住一头虎吗?我们的人,全是些白丁,说是八十万,但男女老幼的,什么人都有,又没有马匹盔甲,既要去攻人家的坚城,还要和人家的精锐骑兵对阵,这和自杀有什么分别?但若是利用人多的优势结成阵式,再施以机关御甲之术相辅,曹小狗不倒血霉才怪哩,搞不好就会死在我们手中。”
薛政龙对兵法根本就是一知半解,平日里又只想着美女的,心思从不曾往打战上去,闻言吱呜道:“你个小妖精,难道会结什么了不起的大阵?”
燕娉婷吐了小嘴里含着的,爬到了薛政龙的胸前,媚笑道:“犬戎人根本不识字,当年攻陷了晋阳,能带的全带走了,只留下了一大堆的书,前些时候,我无意中翻到了开国时的皇册,其中一本,明确的记载了一种既简单,又实用的厉害阵法,本来是开国大将石守信所创,意在用中原的未操之兵,以多胜少,据点设伏,困死、累死大烈国的精锐骑兵的,其中奥妙,更胜太祖皇帝的两翼飞龙大阵,且比布飞龙阵还要省时省力,然石守信创了此阵之后,又怕喧宾夺主,压了太祖皇帝飞龙大阵的风头,终其一生,始终没敢用,直到临死之前,才令儿孙将此阵法,献于大晋的皇帝,以备以后万一之用。偏巧贱畜精通机关御甲之术,石守信的阵法,贱畜是一看就懂,其中所用的机关,也是就地取材,好做的紧!”
薛政龙少年之时,曾吃过曹霖的大亏,自五阳城大战,被曹霖骗走了诡计百出的私妾谭熙婷之后,这些年来,心中后悔的紧,幸好又出了燕娉婷这个妖精,但燕娉婷到底年轻,又是个女流之辈,薛政龙虽知道她一向狡猾,但还不深信。
正在此时,帐外传来鬼道人的略显惊慌的声音道:“主公睡了没有,贫道有要事禀告!”
燕娉婷等人,都是下贱的牝畜,虽是奶牝尽露,但也不必回避,倒是薛政龙,闻言推开燕娉婷,一指榻前,燕娉婷忙跳下来,在榻前跪好,薛政龙清了清嗓子道:“进来!”
鬼道人进来,似是根本看不见这五个妖骚的肉畜,径直走到薛政龙面前,低声道:“祸事了,亨老爷悴不及防中,被曹霖的右路军牛展,杀了个尸横遍野,现在急急的往芒砀山中逃命,更惨的是,他们身边,连一粒粮食也没有,搞不好会全军覆没的!”
薛政龙吓得跌倒在榻上,燕娉婷赤身的跪在榻前,却是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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