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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贝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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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胡说，这是我们小姐的命，此任何金银财宝都重要！”金琐慌忙解释，一把抢着抱好了。紫薇愣愣地点头，眼中还氤氲着水汽。
“什么命不命的，就这东西，地摊里也能找到一大车。”小燕子还接着嘟囔，翻了翻白眼。
“小燕子！”柳红一见便过来打岔，对紫薇笑笑，“谢谢你们捐了那么多银子，帮你们追回字画，也算是回敬吧。”
“东西找回来，就没事啦。”柳青在后边道，“小燕子，我们走吧。”
小燕子打架没打痛快，见追回来的不过是字画，更是郁闷，一转头看见不远处宋远晗居然还矗在那儿碍眼，不由气愤地冲到他面前，骂道：“你这小子，要不是你在前边挡着，本姑娘肯定能抓到那个小贼！难道你是那个小贼的同伙不成？”
宋远晗本来还呆呆盯住了“紫薇”，还有些认同那破字画折扇跟地摊货基本没差别，忽然小燕子问话才回过神来，愣愣道：“呃？”
“呃什么！就这么巧你在我前头挡着，你说，是不是贼人同伙？不说别怪我小燕子不客气！”小燕子叫嚣，把手上指骨压得噼啪作响，看那神色很是期待。
宋远晗这回听清楚了，不由生气说：“你怎么说话的？一开口就骂人，我就是个路人打酱……不，我经过此处，无端被你撞倒，摔得身上骨头都快断了。你不道歉不说，还恶人先告状，血口喷人！”娘的，还是现代口语吵架方便，换成这半文不白的他差点都不会说话了。
可惜小燕子是无理也要横三分的人，一见他不服软，瞪大眼睛就冲过来。那边柳红认出了是他，怒火也腾地上来了，骂道：“你个登徒子，看见姑娘就失了魂，家中有几个臭钱很了不起啊，看我今天不教训你！”说着两人一起过来，看那阵势像是要把他当小贼同伙围殴。
靠之，比现代女人还泼辣。输人不输阵，宋远晗可不是个软柿子，立刻就回说：“现在是谁武功好谁就有理了么？你说我是小贼同伙，有证据吗？你说我是登徒子，我怎么你了吗？”
别看他现在长个风流多情少年哥儿模样，底子可没有怜香惜玉的魂儿，被欺负上头了，管他男的女的，都不需要顾忌身份。真要是打起来，就打不过再说。
小燕子听得此话，更是火了，反而柳红脸上一红，居然没有回话。紫薇在一旁见起了冲突，忙冲过来调停，拉着小燕子说：“有话好说，我看……他像是路过，不是贼人。”说着眼神飘了过来，在宋远晗身上流转一两回。
宋远晗无端又是一震，怔怔地回看她。紫薇接触他的眼神，不知所措，而后垂首敛目躲开了，脸上绯红，露出温婉怯弱的情态。
宋远晗一惊，胃里忽然有些难受，呃，不是她这样不好看，只是她顶着跟宋昕有七八分相像的模样做这一连串的表情，他太不习惯了，这胃啊，翻滚着。
不过也因为她这样，他才一瞬间醒悟过来，她绝不是宋昕！
万幸她不是，如果是，他还真不晓得怎么在这清朝里护着她活下去。即便她一个人在现代生活会有些困难，但拿着他的保险金握着他多年的积蓄卖了他的房子车子，她要上个大学然后找份工作嫁个人过平凡日子是可以的。要是到这儿可难了。
宋远晗失神地摇了摇头，就见那头紫薇依旧低低地劝说着小燕子柳红，小燕子依旧愤愤不平，但多说了几句小燕子跟柳红都闭了嘴了。
只有柳青一脸戒备地走上前来，沉声说：“这位兄台既然是路人，那就请吧！”说着做个手势，示意他离去。
宋远晗看了一眼紫薇，又扫过她紧紧抱在胸前的那个长条包袱，考虑一阵正想要开口说话，但还没说那边小燕子那头已经不耐烦了。
小燕子抢着说：“你再看，再看小心你的眼珠子。”柳红也跟着哼了一声。紫薇急着摇头，跟金锁一人拉住了一个。
“这人像是个傻子，别管他了。”小燕子不再理他，转身对着紫薇金锁笑了笑，“我们三个真是有缘，是那个什么千里的……”
“请吧！”柳青大声说，拧着眉毛，大有宋远晗不走就要动手的威胁意味。
宋远晗心里斟酌半天，那句“姑娘，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说，你那个啥包袱啊爹啊夏雨荷啊什么什么的”就是怎么也开不了口。料想要是他无端端跑去跟那紫薇说什么认爹说什么皇上的事，她只会吓个半死，以为泄露了秘密，然后他自己又解释不清，最后惹祸上身。
他自己身上都一堆事，能不能摆脱都是个问题，这紫薇小燕子一伙人的事情不管也罢，他没责任没义务揽上身。这么想着，脚步虽然有些艰难，但也是慢慢移开了，狠下心来一转身就匆匆离去。
走出好远，隐约还听得小燕子大呼小叫说要送紫薇金锁回去，紫薇金锁这才知道他们几个是一伙卖艺骗钱的，小燕子就即兴发表了一通“骗人”也是求生技能的观点，似乎还把紫薇哄住了。
宋远晗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离开。走出巷子融入行走的人群的时候，他忽然有些伤感起来，不由暗叹。他们这般巧遇算是有缘，只是个人有个人的命运，皇家贵胄宫廷朝堂的事情他都不想掺和。
宋昕，小七猪……算了吧。
走了一会儿，抬头一看天色，看不出来什么时辰，但肯定已经晚了。他这才记起方才混乱间与宋建孙吉走散了，也不知道那宋老头跟孙滑头走丢了会不会自己回去。忽然又觉得自己发傻，明显现在走丢的失踪儿童是自己，他们该是急坏了。
宋远晗这一想脚步就加快起来，他不识路，可他记得小四合院的地址，问了好几个人，总算指对了路。他走着走着，似乎也带着些急切，归心似箭么？
转了半天回到家，那院门半掩着，似乎也在等着他回去。宋远晗一笑，住一个多月了，这都成了他家了，归属感的东西是可以培养的。
他一进门，就看见宋小辰在里头团团乱转，急得挠头。
宋远晗觉得好笑，只道：“我回来了。”
宋小辰一回头看见了，大喊一声扑了过来，哭丧着脸，口中道：“少爷！你可要急死我了～”那手臂准确地抱住了他，脑袋就往他怀里钻。
原来宋建孙吉不见了他，都是大急。商量过后，宋建留在原处找，孙吉就先回家里看看，为的也是即便宋远晗没回来也给宋小辰报了信要他好生看家等着。宋小辰年纪小，听说不见了少爷就慌了，此时终于见到他回来，一时激动就过来抱住他大哭。
宋远晗失笑安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好了好了，我这么大个人丢不了。”拍着宋小辰后背安抚一阵，见他还是收不住，居然鼻涕眼泪都往他身上蹭，就跟小猫似的。
宠物么？宋远晗一愣，顺手摸着他脑门，一时觉得这清朝发式也很是有趣，笑说：“宋小辰，我没事，别哭了。我这身衣裳再给你蹂躏下去，咸菜干都比它好看。”
宋小辰听了，这才不好意思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一边拭泪一边埋怨说：“少爷，下回可不准乱跑，要是你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呢……上回的病还没好，今天就不该出去的。”
宋远晗这才明白宋小辰这是之前给他病得死去活来的吓坏了，不由有些愧疚，又笑了笑说：“我的病早就好了，你就别念叨了，小小年纪跟老妈子一样。”
宋小辰不服气，瞪了他一眼，抱怨了好一大段话，最后才催促他去换身衣服等着开饭。宋远晗早就招架不住，依言回房。
不久宋建孙吉也回来了，那老头儿还算控制了情绪，可也是一脸激动，趁着宋远晗不注意还转身抹了抹眼泪，可他一开口却是责骂：“少爷，看个杂耍都能走丢，说出去也没人相信，这都几岁的人了……下回你要是乱跑，我可不准你出去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海宁的夫人……”以下省略几百字。
好不容易等到开饭，宋远晗直说饿坏了想吃饭再不吃他可要昏过去了嚎叫了一番，这才逃脱老头子的怨念，也省了宋建接下来一大段哭戏。
席间宋建神色还是带着忧虑，还不时叹气，一双眼睛不定地瞄过来。孙吉倒是吃得很正常，只是宋远晗一看他那滑头样子就心里发慌，总觉得他们俩都在暗自盘算什么。
这样不对劲啊不对劲，还是安分沉默的好的。他就怕说了句什么就忽然把宋建老头子的心思给勾起来，又逼着他认祖归宗。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母上大人到，这两天更新时间可能不定。日更尽量保持。若不能，以后补上。
ps。菊花神功第一句，大家晓得的，欲练神功，必先自攻。。。
7
7、辗转反侧 。。。
吃过晚饭，宋远晗口中喊着这一天累得不行，不理会宋建孙吉，快快退席躲了开去。宋小辰侍候他沐浴过后，他就一头扎进了床褥里，舒服得直叹气。
今天给那小燕子撞了一下，沐浴过后似乎全身都散了，这儿痛那儿疼的，贼难受。外屋里宋小辰正麻利地收拾着他逛街时胡乱买回来送给他的小东西，不时还高兴地笑几声。
“少爷，这个小腰鼓我喜欢，这个瓷娃娃我也喜欢，还有这个面人，真像我，还有这个荷包，居然绣个人像……”
“是是是，你喜欢就好。”
宋远晗听得无语，翻一个身子低声哼了一句，那个疼啊。想说是不是能喊他过来捏捏背按摩一下，可转念一想又鄙视起自己，小辰比他还小，这段时间任劳任怨为他安危担心又哭又笑，送他几个小玩意就这么高兴，他现在使唤他有些于心不忍。
宋远晗没有什么伟大的人权思想，古代制度如此他也欣然接受有宋小辰处处照顾他，他不随便打骂撒气也就是了。于是按背的事，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倒头准备睡去。
迷糊间想到，他现在说着适应制度不干出位的事情，是不是因为刚好那一项对他有好处他才认，才不去反抗？若是对他不利的呢，要是真有一天给环境压迫下来他受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抗争么，逃跑么。他也就是个平凡小人，胸无大志随遇而安，现代是为了母亲妹妹这才武装自己奋斗，干的不过是行政人力的工作，专业好听的是管理人员，随便说也就是传达上下，甚至打杂的。而现在呢？
现在呢……忽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浑身软软地没有着落处。生命变成完全由自己把握，无所顾忌的时候，却没有目标了么。以为自己无端穿来这边算是适应得很好了，原来，也不过嬉皮笑脸荒唐过日子，这是人闲着闲慌了，还是孤独了？即便是退休闲适生活，也要找点乐子，逗鸟喂鱼？养花种草？
或者是当来旅游一次，见见古人看看名胜，例如去个紫禁城玩玩；或者做个什么生意，赚钱养活自己，找个人过日子……他一个人的米虫少爷生活，也不是那么有趣。翻来覆去地实在想不清，朦胧间就要睡着。
可惜躲是躲不过的，外头忽然传来敲门声，宋建的声音响起：“少爷，睡了么？二叔有话想跟你商量。”
宋远晗从被褥上微微抬头，刚想说睡了，又记起不能他来说，就对着宋小辰使眼色。可惜宋小辰看着机灵，实际就是个呆子，看着他眼色就是怎么也不明白，愣在那里。外头宋建又高声问了几句，宋远晗无奈，只好让宋小辰去开门。
宋建进来后，摆手就让宋小辰先出去，看那神色是凝重的。宋小辰临走前还平白地挨了宋远晗一记眼刀，那样子非常无辜。
宋远晗刚刚收拾了披着外袍起来，歉然道：“二叔，失礼了。”
宋建笑着宽慰了一番，然后说了几句闲话，就直接往正题里说了：“少爷，我跟孙吉说过几回，思来想去，那件事还是得慢慢准备起来……”这话中“慢慢”跟“准备”是着重的，也是担心就此刺激了宋远晗。
宋建顿了顿，本是沉重的话题他却要挤出个笑容来说，看上去表情有些滑稽，他又说：“依少爷的意思，要怎么开始的好？”
“呃……”宋远晗沉吟一阵，想到认爹又想起紫薇，又忽然想到今天见得那几个人，记得那个电视剧里似乎是小燕子做了格格？今天一看那个小燕子，莽撞粗鲁，令人生厌，这么个家伙是怎么抢了紫薇的格格位子的？
啧啧，要是换成宋昕那臭丫头，别说别人抢她东西，她不把别人都抢光就好了。如果是她给抢了爹，绝对把你闹腾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这个紫薇就是太好欺负了，白费她长了那张脸。
宋远晗奇怪地想着，自己也有些弄不清是什么心情。紫薇明明不是宋昕，可他就是不时把她们联系起来。
宋建见他拧着眉头沉思不语，以为他又为难起来，便轻声劝道：“少爷，只是我见你精神渐长，提这么一提，其实也不急的。”说着又一皱眉，责怪说：“少爷有今天走丢的事情，也就是太不经事。”
看来就是因为今天他出了错，宋建觉得他还是个孩子一样胡闹，这又心急起来，恨铁不成钢啊。
宋远晗明白他的想法，模糊间也有了个念头，这个念头一生，他自己也觉得奇怪，难道，他天生八卦，就爱多管闲事？但不管他要做什么，前提都是不能困在这里，总是寻个由头出去再说把。
于是像前两天那样胡闹像是不行，宋远晗一整面容，作势先咳了几声，对着宋建体贴一笑，淡淡说：“二叔其实说的对，不说急不急的，我们住在此间已有一月有余，说是来办货，可事实是没有，四周邻居见我们无所事事也会猜测，要是给官府知道了，也许一问起来会走漏了消息。即便官府不问，就是我们这日常用度长久下去也是个问题吧？”
宋建一听此话也是道理，连连点头，一沉思又习惯地捋了捋胡子。他们这一行人从海宁来，带着家中大半资财出来打点，也存了些破釜沉舟的想法。可是来到京城，却又拖了下来，确实是要好好考虑一下。
宋远晗又说：“我看呢，为了掩人耳目，办货的事还是劳烦二叔做个样子为好。”
听了此话，宋建不由皱眉，疑惑打断问：“少爷真的要办货？这不是既费去了钱财，又短少了人手，那大事怎么办？”
宋远晗装作很不认同，责备道：“二叔，你这就是看的太近了。这办货买的也可以是礼物，备着以后打点门路，或者是送回海宁孝敬母亲，怎么会就费了钱财？人手的话，不是还有我么？我跟宋小辰乔装出去，打听好和大人喜好，也摸摸京城里各位大人的情况……我们远在海宁，这才选了走和大人这条路，可要是不通了，也不一定在一个木钟上撞死啊。”
宋建这才点头，却又说：“和大人这里是最快的，只是确实不知他知道实情之后有何反应……”说着忽然又想起一事，他脸色一变，又说：“这信物可要好好保管，不要给他骗去了。”
宋远晗心里暗笑，人家和大人权势滔天，让他控制一个皇子是好，可要他弄个人出来假冒皇子，整天担惊受怕的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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