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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不入轮回-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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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庆、生!
……
梅姑做事很迅速,阳顶天才一离去,她就打暗号招来了明教教众,向韩庆生告罪一声后便暂且离席,带着那些人走到远处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遍。
他们离得远,说话声音又小,韩庆生自然听不见。他也不急,摇着扇子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品尝着杯中酒,目光盯着前方某处,显得心不在焉。
这家酒楼不算大,所谓的“美酒”也不过味道平平,不过勉强能入口罢了,要是平时韩庆生定会挑剔一二,但此刻他心系陶孟竹的安危以及屠龙刀的线索,表面上虽然淡定,心思却不知早已飞到何处,酒味醇香也好寡淡也罢,喝下肚中也不过就那么回事了。
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没等看清面前情况便下意识一个闪身纵身向外。可惜他反应再快,也不如对方掌力迅捷,身体才扑出一半就被对方掌风击中,顿时一阵气血翻涌,口头一甜,踉跄落地的同时也跟着喷出一口血来。
他这一跳正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中心,顿时引起一片惊叫与慌乱。他却根本顾不上这些,伸手抹了把唇边血迹转头望去,正见到阳顶天单手揽着成昆轻飘飘从窗口纵身而下,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看清来人的身份,韩庆生顿时满脸愕然:“阳顶天?!你发什么疯?”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这人便去而复返,还赏了他一掌?!
阳顶天冷声道:“解药!”
“什么解药?”
“你还装傻?”阳顶天眯起眼,垂在身侧的拳头缓缓握起,目光落在怀中人身上,“你干的好事!”
韩庆生这才注意到成昆软软的倚在阳顶天怀中,两人闹出这么大动静都没见他动上一动,显然已经失去意识了。他惊异的挑了挑眉:“成小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阳顶天道:“他吃了你的药,而后就变成这样了。”
韩庆生大惊,看看他又看看成昆:“你、你怀疑我下毒?”
“不是你还有谁?你敢说你没对他下药?!!”
“我……”韩庆生还真有点心虚,他昨天确实对成昆下药了没错,但是之前给他的那颗明明就是解药!再说他之前那颗药应该也不会造成这么剧烈的结果,顶多不过是身体酸软不适罢了,怎么会……
见他如此,阳顶天只道他默认了,心中恨极,只道韩庆生因为记恨自己迁怒成昆,所以才下毒手,当下再也顾不得两人上辈子那笔烂帐,气运于掌便要出手!
“且慢!”见他如此,韩庆生也恼了,他对自己用药很有信心,如今成昆出现这个情况完全在他意料之外,阳顶天咄咄逼人的态度又让他着恼之极,口吻顿时也变冷了,“阳顶天,你根本就是看我不顺眼,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出吧?告诉你,姓韩的从来不屑于用这种方法,你休得侮蔑我!”
“我污蔑你?”阳顶天气急反笑,他紧了紧揽着成昆的那条手臂,而后缓缓走到一旁的客栈门前,伸脚勾过一个长条板凳将成昆小心翼翼放在上面,站起身看向韩庆生,“小昆吃了你的药变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说我在污蔑你?姓韩的,现在立刻将解药叫出来,我还能放你一马,否则……”
韩庆生冷冷的道:“否则?少他妈给我废话,姓阳的,你不就是想打一架吗?我奉陪!”说完一甩衣袖,竟当先一步冲了上来。
68
68、三十八、药性相斥成磨难 。。。
其实从始至终,成昆都没有失去意识。
就像第一次痛楚来临的时候那样毫无预兆,这股疼痛虽然来的急促,走的也迅捷,或许跟身体自身的适应能力也有关系,这一次就算没有阳顶天的内力相助,他体内的情况也逐渐稳定了。
但是在“毒发”的那一刻,他却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对他来说很有利也很容易就能达成目的的方法:装晕,诱使阳顶天对韩庆生出手。
这并不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情,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事情可能会有的走向,那一句“有毒“就是他临场设置出的陷阱,而阳顶天会有的反应也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认定是韩庆生暗下毒手,带着他追回去,都是最正常的举动,而韩庆生的不屑于分辨,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既然他从最初就隐瞒下来了关于下毒胁迫他的事情,之后就没理由提出来自打嘴巴,就算他提了,这种情况下也只会加深阳顶天的怒气罢了。
躺在硬邦邦的横椅上,成昆并未睁眼,只是竖起耳朵听着场中的情况。阳顶天和韩庆生已经打了起来,事情的发展比他想象中还要顺利,成昆暗暗翘起嘴角:韩庆生最忌讳的就是阳顶天,由他来出手来打败他,只会让他更加郁闷。若是阳顶天再一个错手……
在这一点上,他丝毫都没有自己栽赃了韩庆生的心虚感,毕竟他服了那人的药后身体不适是真的,韩庆生既然敢对他下药,就该有承受后果的觉悟。至于他付出的是性命还是其他什么,成昆完全无所谓。
至于是不是自己亲手报复过去,成昆倒是并不在意。事实上他现在能不出手就不出手,虽然之前那六年大概试探出了佛珠的限制,可谁知会不会还有些其他限定呢?因为这个人暗下一颗珠子,未免太不值得了。所以借阳顶天之手教训韩庆生一顿,既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不会因为直接出手而消耗机会——多么美妙的局面!
而阳顶天,从一开始成昆就不曾想过他会输。
正如他所想,场中二人激斗片刻,忽然传出一声闷哼,随后彼此分开,一人卓然而立一人抚胸弯腰,明显是韩庆生受伤了。
阳顶天并未乘胜追击,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道:“交出解药,我饶你这一遭!”
韩庆生伸手抹了把唇角的血迹,冷笑道:“没有!你能奈我何?阳顶天,残杀师兄弟可是要被逐出师门的!”
阳顶天剑眉倒竖,上前一步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了我,你的小昆也没有解药!”韩庆生大笑,下一刻却又闷哼着后退——却是阳顶天盛怒之下又给了他一掌,虽然不重,但还是将他整个人击的“蹬蹬蹬”后退数步。
“咳咳……”没料到阳顶天居然如此步步紧逼,韩庆生握着嘴唇抬眼,苦笑道,“居然真的……阳顶天,你好、好得很啊!”
阳顶天皱起眉看着他,心中莫名有些郁闷。眼前的韩庆生让他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这一幕与记忆中“那件事”也诡异的重合在了一起,让他感觉越发烦乱。
不过就算如此,该做的事还是要做,见韩庆生如此冥顽不灵,他不再迟疑,踏上半步便要再度出手!
忽然不远处梅姑匆匆赶了过来,张口喊道:“少主且慢!”
阳顶天扬起眉,看向她跑来的方向。只见梅姑气喘吁吁的赶过来,跑的有些急,额头都见了汗。她虽然是兖州分坛的坛主,但是生平专攻医理,武功不过平平。之前这两个人打斗激烈,她根本无从插入,直到此时才有了时机:
“少主,属下有些话要跟你说。”
阳顶天皱起眉:“什么?”
梅姑平复了一下呼吸凑过来,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就见阳顶天原本肃然的面色忽然变得诧异,目光先是看了眼远处仍“不省人事”的成昆,而后才再度转向韩庆生,面色阴晴不定,片刻后才道:“你走吧!”
“哦?”韩庆生扬起眉,不顾唇边血迹嘲讽道,“舍得放我走了?”
阳顶天皱起眉,只道:“你不想走?”
“当然不。”韩庆生的回答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他慢慢站起身,理所当然道,“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办到,我要是这么走了,你又出尔反尔,我不是白受了这身伤?”
他这话分明便是讽刺阳顶天去而复返的举动。阳顶天却神色不变,只是看着他片刻,才道:“梅姑。”
“是!”
阳顶天走回到成昆那边,道:“事情交代完跟我回去!这里的事情交给其他人来做,你现在全力给小昆解毒!”
梅姑道:“属下遵命!”顿了一顿又道,“属下之前已经将事情吩咐下去,又让于副坛主仔细盯着,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阳顶天点了点头,弯下腰将成昆整个抱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对韩庆生道:“你都听见了?该办的事情我不会忘,至于你跟小昆之间的账,等他醒了咱们另算!”
韩庆生伸舌抵着脸上被揍的伤口,闻言歪着嘴嗤了一声道:“随时奉陪!”莫名其妙挨了这么一顿揍,送出去的解药又被诬陷为毒药,他心里正憋屈得很,但是想到要救陶孟竹还得靠眼前这个人,这口气只能暂且忍下,等以后再报复回来!
……
没料到事情居然在成功的前一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成昆顿时愕然不已,更让他吃惊的是,场中战局一停,他的颈项上便传来了熟悉的紧缩感,这让他周身瞬间便僵硬了:佛珠暗了?!为什么?!
他没听见梅姑究竟对阳顶天耳语了些什么,只知道从她出现开始,事情就变得不对劲了。加上原本预算中明明不该算做“作恶“的条件被达成,让他心中越发阵茫然: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好像突然之间,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握一般。
感觉到阳顶天再度抱起他,成昆不愿再装以免被拆穿,便假装“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只是仍做出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阳顶天见他清醒,关切的问了几句,却并未将他放下,而是径自带着他展开轻功一路回到兖州分坛他们的那间卧室之中,将他放在床铺上温声安慰了几句,便要抽身离开。
“等等!”见状成昆急忙伸手拉住他,半合着眼道,“你去哪儿?”直觉告诉他,阳顶天现下离去多半与他身上的毒伤有关。他仍纠结着之前那件事,不弄个清楚绝不罢休。
阳顶天还道他因为身上的毒而担忧,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没事,我只是去找梅姑讨论一下你的情况,马上就进来。”
成昆抿起唇:“我身体的情况我有资格知道,你们要谈就进来说,我也想知道我身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阳顶天看了他一眼,微一沉默便点了头:“也好,我去叫她,你先躺着,不要着急。”
看着阳顶天离开,成昆果断的从衣领中翻出了那串佛珠,稍一转便将后面的部分拉到眼前,才看一眼面色就冷了下来:果然又暗了一颗!地藏菩萨究竟在搞什么鬼?按照他之前试验的结果,反击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明明应该不算而是作恶才对!
他这几年在古墓中没少给自己创造条件试验脖子上这串玩意儿,总算让他大致推测出了佛珠对于“作恶”的标准。而这一次他自忖并未触犯规则,为何佛珠还是暗了一颗?
除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韩庆生那厮没有暗算他?
哈!怎么可能!那他这两次究竟为什么难受至此?难道还是他自己吃坏了东西不成?!
开什么玩笑!
恨恨然将佛珠塞回衣领中,成昆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翻了个身平躺向上,默默闭上眼:梅姑肯定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该怎么询问好些?哼!那个老女人一开始对他的态度就有些轻蔑,虽然隐藏的极好,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莫非她跟那韩庆生是一伙的?
没等他想出办法询问,在他身边坐下的阳顶天却先一步开口了:“梅姑,你之前所说的那句话究竟什么意思?眼下没有外人,重说一遍吧!”
成昆闻言,也跟着睁开先看向她,梅姑向着两人点点头,道:“其实就像属下先前所说,成公子身上的毒并非一种成分,而是数种药材混合抵触而成,他体内原本的情况就十分混乱,刚刚又服了韩少侠的那颗药,导致药性进一步冲突,所以才会……”
“药性冲突怎么会反应如此剧烈?”阳顶天皱起眉,显然对于这个说法还有些怀疑。
梅姑道:“这就跟成公子所中的毒有关了。若属下没看错,成公子之前是中了能够阻断内力的药物吧?”
阳顶天看向成昆,后者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一点。他心中不甘不愿的想着:若不是之前中了那该死的毒,他怎至于落到眼下这般境地?
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阳顶天伸手替成昆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水,而后勾过他的手掌握在手中,无声的安慰与温存。
“这就是了。”对于两人的举动视而不见,梅姑依旧一板一眼的道,“成公子先中了阻断内力的毒,然后又不知是何原因服了一种使得内息活跃的药物,两者之间作用相反,不但没互相抵消,反而因为彼此效用抵触而产生激烈的碰撞,这就是为什么成公子之前会胸口疼痛的缘故了。”
她说着顿了一顿,又道:“胸口璇玑穴乃是要穴,历来都是内息必经之地,想必成公子之前过于激动,以至于内息活跃,才激化了两者之间的冲突。不过两者药性冲突完毕后暂时因为外力达成了平衡,若属下没猜错,是教主用内力替成公子理顺了内息吧?”
阳顶天道:“不错。”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成昆,“你之前所说的‘使得内息活跃的药物’是什么东西?对身体有害?”
成昆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隐约猜到了起到这个效果的多半是韩庆生那颗药的功劳。他垂下眼皮儿目光闪烁:难怪之前他算计韩庆生佛珠会暗,原来他以为的“下毒”居然只是药性冲突,那个人给他的,也许真不是毒药。
下一刻梅姑的话便证实了他的猜测:“属下昨天为成公子探脉,便发现了那股力量的存在,若属下没看错,那种药物平时对身体没什么害处,最多促使情绪激动以至于内息加速,造成近似于走火入魔的假相,与其说是毒药,不如说是一种恶作剧来的更恰当一些。可惜这药遇上了成公子,两者相斥,才会造成了先前的情况。倒是另一件事,属下颇有些担心……”
“什么?”
梅姑走上前几步,看向成昆道:“成公子,能否容梅姑再替你听一下脉?”
作者有话要说:囧……
69
69、三十九、并辔而行为乡还 。。。
成昆扬起眉,听到梅姑说出“昨日切脉”云云的时候,心中对于这个女人就更加好感欠奉了:既然一开始就发现了不对劲,为何不在当时说出,反而到此刻才马后炮?
不过他并没将之表现出来,而是显得格外乖巧的伸出手:“既然如此,有劳梅姑了!”
梅姑不疑有他,上前按住成昆手腕。成昆垂下眼盯着搭在自己腕上的那两根细白的手指,心中恶意的想着:如果有一天这两根手指被人扭断了,无法再用来切脉,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能摆出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几十年的阅历让他能够轻松看出别人眼中那些隐藏的并不太好的恶意,从注意到梅姑从看向他的第一眼,他就发现这个女人对他有些隐约的排斥甚至鄙夷——若不是她年纪大了,他简直要以为这个人暗恋阳顶天,不然怎么会甫一见面就看他不顺眼?
从称呼上也能看出,梅姑在称呼阳顶天的时候叫他“少主”,叫韩庆生“韩少侠”,轮到她成昆,却变成了“成公子。”他们三人是师兄弟,梅姑并非不知道,这般泾渭分明的称呼,到底说明了什么,稍一思索就能感受到——成昆嘴角翘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什么叫“公子”?什么叫“少侠”?只怕在这个女人心中,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拖后腿的吧!
对,就像陶孟竹和韩庆生见到他时说的那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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