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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不入轮回-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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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心中,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拖后腿的吧!
  对,就像陶孟竹和韩庆生见到他时说的那番话,他在这些人眼中,地位恐怕就是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娈宠。
  
  对于这一点,成昆并不生气,反而隐约有些兴奋。他最擅长的就是以假面具示人,被人看清了总比被时刻关注着寸步难行强。但是这些人不包括阳顶天,旁人如何看他他无所谓,只有阳顶天不行。他要的不仅仅是那人的宠溺,还有全心全意的信任。
  信任到——就算他毁了明教,这人也能眉头都不抬的放任的地步。
  不过既然所有人都这么看待他,他要是不做出些什么来给他们看看,未免有些太对不起围观群众。成昆闭上眼,心思电转,一些有趣的想法逐渐在脑海中形成。
  
  思绪转动间梅姑已经诊脉完毕,收了手后退几步沉吟片刻,道:“属下心中已大致有谱,少主可否同梅姑去一趟药房?有些配药的细节还要稍微斟酌一下。”
  “好。等下我们一起——”阳顶天点头允许,一面温柔的拉起被角,将成昆的手臂放入其中。然而就在他要收手盖上被子的那一刻,忽然微微挑了挑眉:
  手腕被拉住了。
  他垂下眼望向成昆,后者正无事人一般闭着眼,仿佛什么都没做一般无辜。阳顶天盯着他那副神态看了片刻,顿了顿,转向梅姑道,“你先下去吧!稍后我再叫你。”
  梅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她看不到覆盖在被子下面的事情,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见阳顶天态度坚决,已到唇边的话明智的吞了下去,只拱了拱手:“那么属下告退。”
  她说着便转身向门口方向走去,绕过屏风的时候,视线若有所思的向床上瞥了眼,随后皱皱眉,冷着脸推门离去。
  待她离开后,阳顶天才再度看向成昆:“怎么?”
  成昆半睁开眼眯向他,狡黠的一笑:“我说无事你信么?”虽然这么说着,掩在被子下面的手指却暧昧的勾了勾对方的掌心,看准一点屈屈伸伸,律动一般动作。
  阳顶天的回答是挑起一半眉毛,目光逐渐深邃:“我以为你想休息。”
  “睡了一天,早睡够了。”
  阳顶天凝视着他微眯的双眼,他还有些不太适应一夜之间忽然变得如此“大胆”的小师弟,但却意外觉得很顺眼。不过—— 
  “那也得休息,我可不想又做到一半见你吐血。”他若无其事般收回手,又替他将被角掖好,哄小孩一般拍了拍。
  听到这个回答,成昆才是真的想要吐血:该不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这人有些心理阴影了吧!他心中将韩庆生祖上挨个腹诽了一遍,目光却不怀好意的瞄向阳顶天身下:“……是么?既然你不行的话,我来?”
  这话一出,阳顶天的神色顿时变得有点危险,他伸手一把捏住成昆的下颌,哑声道:“小昆,别撩拨我,不然吃苦头的是你。”
  说完便松了手,又习惯性的在他头顶上揉了揉,站直身体便向门口走去,口中道:“我去梅姑那里看看。”
  成昆闻言满脸哀怨:“你为了另一个女人离开我?”语调装的要多忧郁有多忧郁,若是没隐含着些许笑意,简直便要将怨妇的腔调学了个十足十。
  阳顶天顿时脚下一滑,哭笑不得的瞥了他一眼:“别胡闹!我找梅姑有正事。你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情况,不趁早解决掉谁都不能安心。而且——我也下不去口。”
  成昆挑起眉:好吧,他也没把握自己身上那怪异的情况会不会在做了一半之时再度抽风,心中又将韩庆生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冲这一点,之前让阳顶天胖揍他一顿丝毫都不冤!更何况他还因此失策黑了颗佛珠,真是赔本买卖!
  听到关门声后,成昆重重躺回床上,以一种歪七扭八的姿势摊开手脚,盯着床顶看了半晌,才重新坐起身:罢了!求人不如自救,还是先看看自己体内现在究竟乱成什么德行吧!他可不希望之前辛苦学的武功就这样莫名其妙付诸流水,继续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梅姑的动作很快,不久后就配出了一副能暂时缓解成昆体内情况的药方。她将药方交给了自己手下的药童,命他熬好药端去成昆那里,自己则与阳顶天讨论起之前未竟的话题。
  这一点倒是在成昆意料之内,所以在看到送药过来的药童后也只是温和的笑着点点头,顺手捏了把那小鬼粉嫩的脸颊:“小鬼,这药有点苦,替我去厨房的糖罐中拿两颗方糖来好吗?”
  那七八岁上下的药童用颇有些怪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顶着脸上被捏出的指痕皱起眉,以人小鬼大的口吻道:“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怕吃药?”
  成昆笑眯眯道:“不是怕,只是不喜欢苦味——你也不喜欢对吧?拿了糖你我对半分,如何?”
  他只是顺口搪塞了这小鬼一句,谁知对方居然真的慎重思索了一下,而后点点头:“行!正好小羊这段时间一直跟我吵着要糖吃呢!你等着,这药不能凉,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便放下药碗跑了出去。
  成昆等的就是这一刻,小鬼一离开,他便从怀中拿出一块碎银子沾了沾那碗药汁,确定银子并未变色后才再度收起:他实在有些信不过梅姑,不过心中也清楚,就算这么做也未必防的了什么,不过是多年来小心谨慎的习惯使然罢了。
  
  等到药童拿了方糖过来,成昆才无事人一般将那碗药饮尽,随意塞了颗方糖在口中就将那小鬼打发走了。看到他宝贝一般带着剩下的方糖离开,口中还嘀咕着“小羊如何如何”之类的话,不禁好笑的想:
  小阳?嘿,不知道若他这么喊阳顶天一句,那个端方惯了的男人会有何感想?
  ……
  这副药他一吃便是三天,这三天里除了第一次是那个药童送来之外,剩下的几次都是阳顶天亲自端来。梅姑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只是短短三天就将他体内乱七八糟的药性尽数驱逐出体,内力逐渐恢复,先前那种有气无力的感觉也随之消散殆尽。
  而就在第三天一早,梅姑便派人来报,说已顺利将陶孟竹二人救了回来。只是那两个人多少有些受到惊吓,不愿见人,回来后便闭门谢客,谁都不肯见。
  除此之外,成昆还从阳顶天口中逐渐了解到,明教的人已经大致找到了此次出手之人的线索,那些人确实与朝廷有些若有若无的联系。可惜对方行事太过谨慎,抓不到什么把柄,能够顺藤摸瓜找到陶孟竹与谢逊的下落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可他们这次救人的举动有些打草惊蛇,让对方逃逸了,没能抓到主事者。对此阳成二人扼腕不已,韩庆生倒是无所谓,他主要的目的只在于救人,对于其他事情倒是一点兴趣都欠奉,因此在谢过阳顶天后便二话不说带着陶孟竹二人离开了。
  他离开的有些仓促,甚至不曾知会阳成二人一声。倒是梅姑这几天里与韩庆生接触比较多,对于这位韩少侠欣赏的很,韩庆生离去的时候更是特地前往相送。
  对此韩庆生表现的很是欣喜,还坦言若非陶孟竹二人经此一役受了惊吓,不肯再留,他定要留下来与梅姑探讨一下医术。而陶孟竹和谢逊自始至终都留在马车里不曾露过面,梅姑虽然觉得有些怪异,倒也没多想,只是心中有些不以为然:这些年轻的男孩子,怎么一个个都如此脆弱,动辄便缠绵病榻,真是毫无气概!
  
  当晚梅姑送行回来,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她估计着阳顶天二人已经休息,便没去打扰,径自回了房间。可第二天一早,还未等她前去找人,就得知那两个人已在昨天下午离去,只留下令兖州分坛的教众继续观察朝廷动向的命令便离开了。
  “少主怎么会——”听到这个消息后,梅姑的第一反应便是成昆那厮蛊惑了教主,顿时暗骂一句“美色误人”。但转念一想,就成昆那副长相,周正是周正了,距离美色却实在是差了不少,顶多因为年少而骨架未成,稍嫌纤细而已。一时间更有些莫名的恨恨然:少主喜欢上个男人也就罢了,怎么眼光还如此差,就看上那么一个长相本事都平平的小鬼?真是匪夷所思!
  
  “啊——啊欠!”
  冷不防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成昆满脸无辜的揉着鼻子:“谁念叨我呢?!”
  他此时正与阳顶天赛马,春风得意马蹄疾跑了一路,始终领先一步。谁知就在临近终点的时候忽然鼻头发痒,一个喷嚏打下来,手中下意识一勒缰绳,马儿嘶鸣一声便生生止了步,不仅害他差点摔下马,更让后面只是半步之遥的阳顶天顺利赶超,稳稳当当的在前方不远处缓下去势,调转马头看向他,爽朗大笑:
  “你输了!”
  “……”成昆揉了揉鼻子无语,这场赛马输的真憋屈。有心提议再比一场,但是看着前面百丈外的城池,只能悻悻然放弃:距离太短,还没跑尽兴呢就到城门下了,进了城可不能纵马,过不了瘾,还是以后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成小渣】:姓阳的你太坐怀不乱了!
【阳教主】:我要是乱的话,你觉得你能三天内解毒?
【成小渣】:太理智的话勾引起来没成就感。
【阳教主】:^^没关系,账我给你记着呐!三天的份儿,到时一起算!

【天音】:成小渣,注意形象!怎么说你现在也才是个十六岁的青葱(不美)少年!
【成老渣猥琐笑】:老子灵魂都做爷爷的年纪了,怕个毛!调戏年轻教主毫无压力!
【骨子里本质是什么只有自己知道的阳教主】:笑而不语



70

70、四十、玉店争执直欲战 。。。 
 
 
  
  他们二人昨日下午离了兖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才来到此处,中途根本不曾休息过。之所以如此仓促的离开兖州,是因为忽然想起一事:下月初便是陶彩衣的生日了。虽说成昆这一世还没和小师妹有过什么交集,但是这个日子却是始终不曾忘记的,这一想起,便打算赶在那一天之前回去看看。
  之前在兖州耽搁的时间太长,再等几日怕是就要错过正日子,因此路上赶得急,也就少了原本游山玩水的兴致。只是从离开兖州起,成昆就发现阳顶天神色一直有些隐约的不愉,虽然态度一如既往温和,但是整个人都透着些许沉郁。成昆原以为这人还在担心他身上的余毒未清,但是旁敲侧击一番后却根本没得到肯定的答案,心中莫名便有些抑郁。
  因为不习惯两人之间的气氛,又猜不透阳顶天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成昆只好使了个偏门的法子,想尽办法逗阳顶天开口,之前那场赛马便是其一。此法颇为有效,至少一路纵马过后,阳顶天的神色明显开朗不少。
  
  可惜一进城,阳顶天便故态复萌,那张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一板一眼的模样,订房的时候也是开口便要了两间。虽说与过去相同,但是他们两个人才刚刚捅破了彼此之间的窗纸,又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正常人应该都会想要与恋人在一处吧?他这副态度便更加明显的透着不寻常了。
  成昆侧头看着阳顶天,他还在一板一眼的吩咐小二第二天一早准备好干粮饮水等物,似乎根本没意识到异样,眉头顿时微蹙,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询问,便也拉长了脸一声不吭的去了属于他的那间客房,晚饭都不吃便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身体明明很疲乏,但成昆却有些了无睡意。身边空了一块,总觉得背后有些凉嗖嗖,无论如何掖被角都缺了那么点味道。他心中烦闷,想要夜袭,却就觉得这么做未免太失颜面:对方都已经表明了各睡各的,他这般半夜跑去算什么事儿?
  左思右想片刻就逐渐钻了牛角尖,愤愤然的想着:那人既然要闹别扭,那就让他闹个够!大不了彼此一起闹,看谁先扛不住!
  成昆自认他这个人从来都气量狭窄,不爽便不爽了,没必要委屈自己忍气吞声。可是——一想到阳顶天前所未有的态度,莫名其妙的心虚感便越来越重,一时间脑海中天人交战,一面是本色叫嚣着冷战继续,一面是情感告诉他必须谨慎,如此纠结一夜,第二天一早不出意外顶着一双猫熊眼爬起了床。
  那对颇为醒目的黑眼圈成功引来阳顶天的关注,可惜他也只是询问了几句,并未多言,对比过去温声细语的态度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这让成昆再度确定,他们两个确实是在冷战无疑,只是原因——依旧不明。
  
  就这样一路不凉不热的到了济宁,成昆望着许久不见、变得越发似记忆中模样的街道,心中难得浮现出些许感慨。到了这一步,他反倒不着急去陶府了,反正距离小师妹生辰还有两日,他打算先行梳洗整理一下自身,再准备好礼物登门。
  令他意外的是,自从到了济宁后,阳顶天便以明教有事为由去了济宁的分坛,只留下一句“两日后回来”便消失无踪。初时成昆并不觉如何,过了一日后,却忽然感受到了些许孤单的味道。
  自从他离开古墓后,除了被抓走并且神志不清的那两日外,还没与阳顶天分开过,如今只剩下一个人,先前那种空荡感便再度袭来。所谓形单影只,不过如此。成昆对于这种感觉极为不适应,一个人在客栈中呆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再也坐不住,干脆跳起身离开客栈,前往记忆中最繁华的一条街道所在的方向走去。
  
  那条街道距离成昆所住的客栈并不远,但是半生不熟的路线让成昆走的很郁闷,好几次险些走岔路,走路只需一炷香的功夫被他延长至半个多时辰,中途甚至差点打道回府。
  总算到了目的地,先前那些兴味也被磨了个干净。成昆想到小师妹现在还小,精巧贵重的东西于他无用,便挑了间玉器店进去,打算挑块玉佩给小丫头戴着玩儿。
  他一身衣衫料子华贵,加上进门后态度大方,掌柜的才看一眼就知道来了大主顾,因此便很是殷勤的将店中几件精致的小玩意儿拿了出来。成昆挨个看过去,那些玉饰雕琢的都还不错,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挑选哪件好些。
  他回忆着陶彩衣小的时候比较喜欢的东西,可惜记忆早已模糊,别说东西,就连她儿时的模样都已经记不真切了。倒是有一件事记得清楚,上辈子他曾将脖子上的那颗珍珠送给小师妹,以至于小师妹之后便不再佩戴任何挂在颈项上的东西,还笑称此物是师哥给她的定情信物,定不会让其他东西与之相提并论。
  这一点一直到她与阳顶天订婚才打破,想起那些往事,过去的锥心之感早已消失,只剩下些许叹惋:师妹当初虽然选择了阳顶天,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却也绝非作假,可惜后来那些事情,让他对于这段感情彻底失望,比较起来,那日虽然师妹与阳顶天同时死在那里,成昆记忆中最为深刻的,却只有阳顶天眼角滑下的血泪。
  
  想着这些往事,成昆的目光不经意间忽然瞥见掌柜的新拿出来的一只木盒,那其中殷红的颜色瞬间便与回忆重叠在一起。他急忙开口道:“掌柜的,等等!你手里那个给我看一下!”
  掌柜的诧闻言停下动作,异道:“客官是要看这个?不好意思,这东西已经有人定下了,不能卖啊!”
  “先让我看看!”成昆无视掌柜的话,态度坚决的走过去,故意拦住了掌柜的去路。那掌柜的见他如此,推说不过,只得将木盒递了过去,口中仍道:“只能看看!这真不能卖,那位客人早已说定了一会儿来取,他是先来的,您看,做买卖总要讲个诚信不是?”
  成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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