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v大穿成兽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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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杰瑞约定时间吧，现在他有见我的资格了。”

　　　　“是。”道格拉斯躬身。

　　　　“还有一件事。”Voldemort叫住道格拉斯：“你看到纳吉尼了吗？”

　　　　“没有。”道格拉斯疑惑地挑眉。

　　　　“那么，晚餐……”Voldemort话音一顿：“你吃过晚餐了吗？”

　　　　“仆人没有。”

　　　　Voldemort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展示“爱”的机会，于是他开口邀请：“留下来与我共进晚餐。”

　　　　“是。”道格拉斯俯首答应，他问：“关于食物，主人可有什么偏好？”

　　　　“我记得你说过斯图尔特城邦的特色美食？”

　　　　“是的，磐高林穿山甲全宴、油蛤仔、烤山羊是最闻名的美食。”

　　　　“穿山甲……”Voldemort皱皱眉，摇头道：“只上后两种即可……味道很不错？”

　　　　“……是。”道格拉斯艰难地忍住笑回答。

　　　　Voldemort瞪了他一眼。

　　　　道格拉斯立刻做出恭顺貌，退了出去。

　　　　“‘爱’啊……”Voldemort曲起食指轻敲桌面，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60、面具

　　　　60、面具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东西，你知道它的名字，知道它的细节，但你就是无法理解，无法体会，无法拥有。

　　　　比如“爱”之于Voldemort，比如“守礼”之于小森蚺，比如“自由”之于神侍。

　　　　身为神明的侍者，得到了强大到超出普通人想象的力量之外，他们也失去了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的“尊严”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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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

　　　　“是的。”

　　　　“面具？”提高的尾音。

　　　　“道格拉斯。”Voldemort瞥一眼激动的小侍者：“你想表达什么？”

　　　　道格拉斯抓着自己的头发提高声音：“面具就算了，的确有贵族就喜欢这个，但是——红眼睛和这个没有鼻子只有两条竖缝的东西是什么？”他看上去好像因为Voldemort手里拿着的那个面具的诡异造型抓狂了。

　　　　“如你所见，面具。”Voldemort整整黑袍的领子，反手就要把面具扣在自己脸上。

　　　　道格拉斯瞬间抛掉了所有身为侍者应注意的礼仪，他直接扑过去把那张面具抓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Voldemort抓着道格拉斯的手腕，突如其来的拉力加上道格拉斯自己前扑的力道使猫耳的侍者一下子收脚不住，直接撞在了Voldemort胸膛上。

　　　　道格拉斯分毫不让地直接瞪视回去：“主人！”

　　　　“嗯？”

　　　　“我……你……”小神侍一脸苦恼地张了好几次嘴，最后还是没能找出什么委婉的说法。于是他直接道：

　　　　“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完全是出于尊敬才说的这段话，我想说的是——您确定要戴着这东西……”道格拉斯一脸厌弃地看着手里的诡异面具，好像他正在抓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您确定要戴着它出门？”

　　　　Voldemort颔首。

　　　　猫耳的小神侍诚恳地望着他：“您的审美观还能更正常一点吗？”

　　　　Voldemort挑眉。

　　　　“说真的，您需要培养一下自己的审美观了。”无比诚恳的语气。

　　　　Voldemort突然非常想给面前这家伙一个钻心剜骨，非常非常想。

　　　　“至少请允许我稍微修改一下。”道格拉斯拿着蛇脸面具跑了出去。

　　　　Voldemort在房间里深呼吸，他从指尖射出一道蓝紫色的光芒，目标直指房间中一盆不知名的赏叶植物上。

　　　　只一瞬间，这盆植物的叶片就全部蜷曲起来，颜色也由鲜嫩的绿变成了濒死的黄绿色。

　　　　Voldemort对新改进的钻心剜骨的效果表示满意，并为时隔多日，自己终于施放出这个最拿手的魔法而表示胸怀为之一廓。

　　　　Voldemort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道格拉斯拿着修改过的面具走进来为止。

　　　　他扬起下巴点点道格拉斯手里那团花花绿绿的东西，沉声说：“你最好告诉我你手里的那个不是我在想的东西。”

　　　　“面具啊！”道格拉斯兴奋地扬扬手里的东西，又兴奋地扬扬另一只手里的颜料刷。

　　　　这个被猫耳的小神侍称为“面具”的东西，原本红色的双眼被画上了大大的类似于烟熏妆的东西——或者更直白地说，熊猫眼。其脸颊的部位被涂上了恶俗的红色，原本是两条狭缝的鼻子处则用鲜亮的绿色画出一个巨大的圆形，鼻子下面用纯净的白色画出一堆涂鸦般的符号。

　　　　最可笑的是面具的额头处，它被用紫红色颜料画出三条可笑的横纹——就是我们小时候玩的“一个老爷爷，我给他两个鸡蛋，他给我三个苹果……”唱到“三个苹果”时在额头画出的类似于阿拉伯数字“3”的皱纹，紫红色的。

　　　　Voldemort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在哆嗦，这是连邓布利多加“救世主男孩”加整个凤凰社都没有做到的。

　　　　他搓搓手指，觉得自己能在此刻到来之前就把“钻心剜骨”改进出来的做法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道格拉斯。”Voldemort伸手指向自己的小侍者。

　　　　与此同时，道格拉斯一把将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兴奋地向Voldemort展示：“这就是时下最流行的博格特大师的画作风格啊！怎么样？很棒吧？”

　　　　Voldemort看着可笑的面具后摇动的毛茸茸猫耳，终于没有施放出法力版钻心剜骨，而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可以留着这个面具……最后说一次关于深渊塔尔塔洛斯的事情吧。”

　　　　“是，主人。”道格拉斯摘下面具，一本正经地说：“塔尔塔洛斯，初代神明，据传本体是不停自我吞噬的大蛇。其余方面皆是不详。”

　　　　“但一位古代的半神阶施法者兼哲学家曾留下这么一句关于这位神明的名言：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Voldemort重复。

　　　　“是的，听起来有点可怕，对吧？”

　　　　“戴着那个面具吧。”Voldemort走出门，留下这一句话。

　　　　“什么？”正出神地欣赏自己杰作的道格拉斯追着Voldemort跑出去。

　　　　“戴着那个面具吧，你就不用担心深渊凝视你的问题了。”因为他绝对不会愿意多看你哪怕一眼的，只要这位神明还有正常的审美观。

　　　　与杰瑞那一群贵族后代汇合后，Voldemort迅速凭着扮演一位“神秘、强大、不可以说出名字”的隐者受到了这群未成年小兽人的一致尊敬。他被让到宽敞的马车中最好的那个座位上，然后就被晾在了一边。

　　　　Voldemort看着猫耳的小神侍凭着一个涂鸦一般的面具迅速与花花公子们打成一片，并赢得了“博格特”二代的称赞，最后面具还以2000金币的价格被财政官的儿子买走。

　　　　据这群小家伙们惊呼的内容来看，2000金币似乎足够买下半个“红龙”旅馆。

　　　　Voldemort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审美观大概真的落后于时代了。

　　　　你看，当他还忙于搞抽象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后现代加解构主义加行为艺术了。

　　　　就在买到面具的小兽人忙不迭地试戴面具之时，一团黑影从马车的窗外直撞进来，压翻了一片小贵族。

　　　　“敌袭！敌袭！”混乱中，不知是谁尖着嗓子喊出这句话，然后一圈水波般的蓝色波纹荡漾开来，封锁了整个马车车厢里的空间。

　61、神秘的盖伊部落

　　　　61、神秘的盖伊部落

　　　　蓝色水波状的力量看似柔和，实际上却有着相当强大的破坏力。它在马车车厢的正中间炸开了，向四面八方扩张。首当其冲的一张木桌在“水波”穿过的同时就像柔嫩的豆腐般被切成无数半指宽的碎片。

　　　　车里的小贵族们不愧是贵族出身，虽然尖叫起来比什么都厉害，但下手防御的速度却是一点都不慢。在马车中央的木桌被切碎之前，他们就激活了身上佩戴的刻写了防护法阵的小饰品。

　　　　一时间各种光芒纷纷在小小的车厢里显现。

　　　　有同为蓝色的水波一样的护罩，有无色透明的泡泡一样的护罩，有厚重的黄色大地一般的护罩，还有燃着熊熊火焰，像是一团烈火一样的护罩。

　　　　最初，这批护罩全部忠实地发挥了它们的作用，保护着它们的主人在迅速蔓延开的“水波”中安然无恙。

　　　　但没过多久，发现自己攻击并未奏效的蓝色水波剧烈地震荡起来，被削成碎片的木桌瞬间散成无数木屑。与此同时，感应到攻击力量变强的护罩们自动加大了力量输出，纷纷将护罩扩大范围、增厚增高。

　　　　于是问题出现了。

　　　　小贵族们拥有的法力护罩多种多样，各种不同属性的法力集中在一个马车这么小的空间里，扩大后的法力护罩各自都侵占到了其他护罩的影响范围之内。这其中有同系的法力相互融合，也有不同系的法力相互抵消。

　　　　烈火系的护罩和另一个颜色偏向于黑色的护罩碰在一起后，甚至引起了一场震耳欲聋的爆炸！

　　　　这就是法力之间的连锁反应。

　　　　小贵族们无不是头上大汗淋漓。生死关头之前，他们全部下意识地激发了身上带着的强力护罩，但一时间却忘记了教科书上背得滚瓜烂熟的法力互生互克。

　　　　为了在这场连锁反应中幸存下来，甚至还有几位小贵族下意识地启动了另外一个护罩——最有钱的财政官的儿子一同启动了三个！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小小的车厢里喷发，法力间的连锁反应几乎要比得上氢爆之前的坍缩了。

　　　　“您的智慧如同高山大海般遥不可及，大人。”

　　　　远处的山头上，一名身着仆人服饰的男人谄媚地向身穿施法者长袍的人拍马屁。长袍人手里执着一只单筒望远镜，他望向山下七彩光芒不停闪耀，偶尔还喷出奇怪的彩色烟气的马车，满意地点点头。

　　　　“大人果然是神机妙算，最初抛射进去的法力炸弹其实只是个空有噱头的引子而已，它的威力事实上只能炸碎那张桌子。但那群白痴们却会因为紧张自己的小脑袋手忙脚乱地激活身上带的护罩类饰物，果如大人所料，引起了法力殉爆。”

　　　　被称为“大人”的长袍施法者惬意地眯起眼睛，显是很享受仆人的马屁。享受的同时，他还不忘假谦虚几句：

　　　　“安全官的这架马车的确不是凡品，为了不从外部激活马车自带的防护罩，我特意把法力压缩到最小的程度才成功让法力球穿过窗子，我当然能施放出再强大一些的法术——这完全不在话下，但要是激活了安全官的马车上的全部防护系统就麻烦了，据说这架马车是可以飞的。”

　　　　“是是，主人高智！”仆人继续拍马：“果然是运筹帷幄，算尽心机。”

　　　　“嗯？”长袍施法者觉得这句马屁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仆人立刻改口：“不不，是机关算尽贼不走空。”

　　　　长袍的施法者当即一个法力球砸在仆人的脸上。

　　　　“白痴！”他气喘吁吁地骂：“没长进的东西！扶不上墙的烂泥！你这种拍马水平让我们怎么混进上层贵族圈？你一开口他们就知道不靠谱了，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

　　　　“哥……”穿着仆人装的男人眼泪汪汪地捂着额头：“我又说错了？”

　　　　身穿长袍的施法者死命瞪他，牙齿咬得咯咯响。

　　　　“我错了……”穿着仆人装的男人往后缩缩，立刻识相地道歉：“我错了，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

　　　　“下次？干完这票再看有没有下次吧！让你雇的流氓混混们怎么还没到场？”

　　　　“我也不清楚啊，约好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到场的……”穿着仆人装的“弟弟”被“哥哥”愤怒的眼神吓得一愣：“马、马上到，马上到……不过为了避免他们放我鸽子，我特意连先付的定金都留下了，这样即使他们没来我们也不损失什么。”

　　　　“不损失什么？不损失什么？他们不来我就失去了混进贵族圈子的机会！”穿着长袍的哥哥高声怒吼：

　　　　“你！去给我装劫匪拦住那辆马车！”

　　　　“啊？”弟弟愣住。

　　　　“不然你叫我怎么出场？怎么装成路过的好心施法者？难道要我对他们说啊哈哈不好意思我刚才把魔法球丢错地方请你们大人大量原谅我吧？”哥哥暴怒，一脚把弟弟从山坡上踢了下去：“快去！”

　　　　“我……我不会装劫匪啊！”弟弟惨嚎。

　　　　“本色演出！你不用装就是个没脑子的笨蛋！”

　　　　山坡上的兄与弟正在争执之时，山坡下的马车里护罩之间的连锁反应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狭小的空间里连空气都在颤抖，嗡嗡声不绝于耳。

　　　　小贵族们有的一把捂住脸，借以逃避现实；有的张口尖叫，杰瑞与财政官的儿子算是最镇定的两个，但也不过是傻了眼坐在那里而已。

　　　　道格拉斯与Voldemort互视一眼，Voldemort微一点头。

　　　　仿佛内蕴着生命的柔和绿色在车厢内泛起，它柔软地蜿蜒缠绕，所过之处，暴动的各种护罩力量纷纷投入嫩嫩的绿色之中。不到十秒钟，车厢内便重新恢复了平静。

　　　　小贵族们瞪大眼睛看着摊开手掌的Voldemort，一时间竟然无人说话。Voldemort身后、整个车厢中都爬满了嫩绿的藤萝，一颗颗水珠在藤蔓的叶子上颤巍巍地滚动，盈盈欲滴。

　　　　Voldemort微笑着笼起手，然后手指缓缓张开。

　　　　浅紫色的五瓣小花在藤萝的绿叶间悄然盛放，洒下一车芬芳。

　　　　马车之外，一直半闭着眼睛悠然养神的老车夫换了一个姿势倚着，悄悄将手中捏起的一簇粉末送回袖中的暗袋内。

　　　　Voldemort与道格拉斯若有所觉地对视了一眼。

　　　　一个灰头土脑的大汉从山坡上滚下来，他踉跄几下，奔到路中间伸开双臂挡住马车的去路。

　　　　“打劫！”他眼睛一瞪，扯着嗓子大吼。

　　　　杰瑞掀起车窗的帘子向外一张望，看到大汉那身被荆棘划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从鼻子里冷哧了一声。

　　　　他恭敬地对Voldemort一点头：“刚才的危机多谢您出手，这一点小事就让我们来吧。”

　　　　惊魂方定的小贵族们纷纷应是，他们此时回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无不为自己的各种举动感到丢脸，正急需做点什么来挽回面子。此时一看独身前来“打劫”，又穿着狼狈的大汉，顿时觉得绝妙的机会就在眼前，不容错过。

　　　　Voldemort看着这群小贵族转眼之间就整理好了仪表，从刚刚的头蓬衣乱变得衣着光鲜一丝不苟，甚至还有人拿出小镜子往脸上补了一点粉。他颇有些无语地看向身边的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冲他一耸肩一摊手。

　　　　所谓……贵族吗？

　　　　Voldemort和道格拉斯紧跟在小贵族们身后下了马车，小贵族们三三两两地聚成一团，杰瑞前去与“劫匪”对峙两句——看得出来他有点激动，其他人则跟在后面，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虽然这些小家伙从刚才的反应来看似乎有些草包，但果然还是正经教师训练出来的，恢复了正常心态之后摆出的阵势倒还可以看。”道格拉斯轻声说。

　　　　“嗯？”

　　　　“他们现在看起来是随意地聚在一起，但其实每一个人所站的方位都有讲究，可是算成一个小型战阵了。看来这回小家伙们可是终于回到自己最有经验的领域了。”

　　　　“最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