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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白衣染霜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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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是？”晃了晃手上的长剑，“大虾”怒了：“不要敷衍大爷，想好了再回答！”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剑，客栈老板吞了吞口水：“是，是的！”一把甩开客栈老板，也不管对方屁滚尿流的样子。“大虾”的长剑直指东方不败：“好大的胆子，敢在嵩山的地界闹事？”
恼羞成怒地瞟了一眼这些大煞风景的家伙，东方教主怒了：“都给本座滚出去！”恋恋不舍地放下陆清的手，红衣男子缓缓地站起身来：“趁着本座心情好，都给我滚！”
“哟呵！”却在这时，一个高大瘦削的老者走进门来，右手执着一面五岳剑派的令旗道：“阁下好大的口气！”上官云正有一肚子的气没处发，他霍地站起身，声音里有掩饰不住地森然杀意：“陆柏，立刻让你的人出去！”
原来那老者正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左冷禅的三师弟。他刚刚只看见东方不败，没有看到上官云，事实上也怪不得陆柏，要怪也只能怪东方不败。他的气势太过惊人，只要他全力施压，其他人的存在感自然就变弱了，就连上官云也不例外。
听到上官云的话，陆柏边扭头边随口道：“你是什么……”却在看清上官云的脸的一瞬间脸色大变，接着就像是一只被捏住喉咙的青蛙一样，哑然失声。然后也不顾门下弟子惊诧的表情，马上招呼着众人离去。
偏偏那手执长剑的“大虾”不醒事：“师叔，别走，让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陆柏狠狠一巴掌甩在那“大虾”黝黑的脸上：“别丢人现眼了，给我滚！”虽然很委屈，但是“大虾”也从师叔的脸上看出了这些人大概真的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当下也顾不上放狠话，随着陆柏，灰溜溜地走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陆清虽然看不见，但却猜到了所发生的事情。一时之间脑子里囧囧有神地冒出了一句厕所名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吃饱了！”放下筷子，他突然间就觉得什么胃口都没了：“小二，开间上房，我要休息。”教主大人收敛了所有的气势，低眉顺眼地坐下来，温声道：“你才刚刚吃完饭，现在就休息对你身体不好。”顿了顿，瞟了一眼上官云，教主大人的声音显得更加温柔了：“要不然，我扶你出去好好走走，消消食！”
上官云的眼睛狠狠一缩：“东方不败，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转头看着陆清：“陆清，我过分了吗？恩？”听见东方不败那扬着二声拖长的“恩”字，小陆童鞋狗躯一震，条件反射下双手护住腰间的软肉：“好，我不休息了，平之啊，扶我去散步。”
林平之早就被这饭桌上的诡异氛围弄得全身不自在了，一听这话，如蒙大赦。虽然心里恨不得立刻上前，扶起师尊大人直接就出门，逃离这里。但是他还记得东方不败刚刚说他准备扶陆清出去走走。看了眼上官云和东方不败，小林子再迟钝也猜出三人之间的关系了。小林子觉得胳膊肘不能往外拐，为了师父师娘的终生幸福，勇敢的林平之同学决定：“师父，还是让师娘扶你出去吧！”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陆清还来不及说话，东方不败反而抢先道：“平之，听你师父的话，扶他出去散散步吧。”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林平之还是依言上前搀起陆清：“师父，小心点！”没有多说什么，陆清随着林平之走了出去。不过走了片刻，估计着里面的人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对这个几天不见就吃里爬外的徒弟，陆清表示很愤慨：“东方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敢不听我的话了？”
“师父。”林平之早就看穿了陆清纸老虎的本质：“你还说，你居然背着师娘在外面乱来？”对于徒弟的污蔑，小陆童鞋很生气：“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乱来过？”少年嘟着嘴，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你别不承认，我都看出来了，你和刚刚那个什么‘陶溪’的关系肯定有猫腻！”
“臭小子！”陆清终于忍不住恼羞成怒了，一巴掌拍在少年的头上：“我打死你，看看还‘猫腻’不‘猫腻’。”不闪不躲地承受了一巴掌，林平之小心地扶着陆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陆清看不见，却听见他那好徒儿更加气人的话：“师娘其实很好的，师父，你可不能‘红杏出墙’啊！”然后毫无意外地少年头上又挨了一巴掌。
与此同时，“聚贤楼”大厅，东方不败收敛了笑意：“说吧！”他直视着上官云：“陆清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是为何到这里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鸟防盗……汗……
“你还好意思问我陆清的眼睛怎么了？”上官云怒视着东方不败，眼里几乎喷出火来：“难道你看不出来，他瞎了！”说到这里，他显得更加气愤，猛然伸出双手，十指成爪，赫然是《九阴真经》上的“九阴神爪”，东方不败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他抓个正着。
被人遗忘在二楼的令狐冲亲眼目睹这一幕，浑身一凛，暗道：“东方不败的武功号称‘天下第一’，而这个人？江湖中并没有听过关于他的事迹，可是他居然能抓住东方不败，莫非他的武功比东方不败还要高？”想到这里，少年几乎忽略了身体的不适，凝神看着大厅中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然而让少年惊异的是，东方不败明明看起来是处于下风，可是他非但不紧张，相反脸上却是一派恬然，仿佛被制住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这与上官云的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上官云恨声道：“我杀了你！”他的右手悬在东方不败的百会穴上，作势欲往下压。众所周知，百会穴乃是人身体上的大穴，这种要害部位是绝对不能受到一丝损害的。普通人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惊慌失措了，而自始至终，东方不败的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甚至笑着道：“上官云，虽然比起以前，你的武功是进步了很多。不过你认为，你打得过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多话？”上官云冷笑道：“东方不败，莫非你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这话未落音，他的右手猛然发力。就算是这样，东方不败却怡然不动，真可谓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令狐冲忍不住惊噫一声，一颗心被高高地吊了起来，不过最后他总算是放心了，因为上官云的手并没有照着东方不败的头顶大穴落下。他的脸色变幻不定，犹疑许久之后，他才咬咬牙，不甘地放下手，恨声道：“如果不是杀了你，陆清会难过，我……”
“不要动不动就拿陆清来说事，我不想跟你纠缠于这个话题。”打断对方的话，东方不败再次重复道：“我只问你，陆清的眼睛到底还有没有救。”挥挥手，东方不败不耐道：“不要敷衍我，我知道你那位王爷徒儿的能耐。”
想起陆清的眼睛和他身上的剧毒还有那没多少日子的生命，上官云只觉得心里异常疼痛，也因此特别痛恨造成这一切的东方不败。不过他沉默良久，还是回答道：“我问过平一指，他说，陆清的毒已经侵入心扉，药石无医了。”
“不要跟我提平一指。”东方不败有点烦躁，片刻之后才勉强笑道：“我是问你徒弟，‘安乐’王爷朱锦归，他怎么说？”奇怪地瞄了眼东方不败，上官云疑惑道：“锦归？他说什么？他又不会医术。”
“居然连你也不知道。”东方不败叹了口气：“朱锦归不仅会医术，而且还相当精通。”见上官云一脸不相信的神色，东方不败问道：“你觉得陆清的医术和毒术怎么样？”上官云毫不犹豫地道：“很好，他的那些本事是我生平仅见。”东方不败点点头：“那就对了，你可知道，朱锦归是陆清的小师叔！”
“你说什么？”上官云被这一消息给惊得跳了起来：“锦归是陆清的小师叔？”他仔细地看着东方不败的表情，终于确定他不是在撒谎，他还是不敢置信，再次问道：“你确定没搞错？锦归是陆清的……师叔？”点点头，东方不败解释道：“你应该知道陆清有一个医术高操的师父吧。”上官云沉吟道：“你说的是‘鬼医’高轩？”
“没错。”东方不败接着道：“世人皆知‘鬼医’高轩医术高明，却不知他还有一个擅长用毒的师妹，陆清那一身神鬼莫测的医毒本领就是传承自他二人。”上官云闻言更是疑惑了：“可是那跟锦归有什么关系？他肯定不是高轩的师妹啊！”
听到这样的话，东方不败忍不住笑了：“我又没说朱锦归是高轩的师妹。”斜睨了一眼上官云：“我想说的是，就算是陆清的两位师父，其实都没有学到他们师父的全部本领。”虽然东方的话有点像是绕口令，可是上官云却听懂了，正因为这样，他才悚然一惊，陆清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而高轩的本事他也有耳闻。
“你的意思是？”上官云分不清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你想说那位继承了陆清师祖全部本领的人是锦归？”略带同情地看了眼上官云，东方不败道：“你不用怀疑，这是我动用了神教所有的力量才查到的秘辛。”
一时之间，上官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时高兴，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说不定陆清有救了；一时又难过，自己真心对待的徒儿如此瞒着自己。而且最让他纠结的是，如果东方不败说的是真的，那么作为朱锦归师父的自己。居然要变成陆清的师叔祖了吗？
看着上官云灰白的脸，东方不败安慰道：“你也不用这样，据我所知，这件事牵扯到上一辈的情债，就是陆清的两位师父都不知道朱锦归是他们的师弟。”顿了顿，教主大人笑着补充道：“再说了，算起来你还是占便宜了，师叔祖！”上官云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知道指着东方不败的鼻子，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重复着：“你……你……”
“师父，你不要敲我的头了。”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林平之不满的咕哝声：“你既不是和尚，我也不是木鱼。”东方不败闻声，也不管在那里纠结的上官云，起身迎上前，温声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陆清，你欺负平之了？”林平之陆清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我欺负他？明明是他在欺负我！”林平之拖长声音道：“师娘，你看看，月亮都出来了，还算早吗？”陆清闻言，气得浑身乱颤，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见他这个样子，东方不败有点哭笑不得：“说吧，发生什么事了？值得你生这么大气？”陆清那双无神的绿眸居然准确地“看”着东方不败的方向，嗫嚅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过那张老脸却诡异地透出一抹嫣红。
东方不败奇怪地看着他，在教主的记忆里，陆清的脸厚的发指，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东方不败几乎就没有见过他脸红的样子。“师娘。”一看到东方不败上来了，林平之极有眼色的把陆清的手放到师娘的手上，极度暧昧地对陆清道：“师父，我去楼上帮你整理整理。”
“你再说，看我不打死你！”陆清现在的状态几乎可以用恼羞成怒来形容了。他红着脸，像是掩饰般，大声嚷嚷着：“东方，你帮我把这臭小子好好揍一顿，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与此同时，他口中的“臭小子”已经冲上了二楼。听到这话，还不忘冲陆清做着鬼脸，少年显然忘记了他的师父已经看不见的事实了。
“怎么了？”小心地扶着陆清，安抚着炸毛的爱人，教主大人的声音显得很疑惑：“你脸红什么？害什么羞？”这句话成功地激怒了陆清：“我哪里脸红了？谁害羞了？笑话！”他一把甩开东方不败的手，喊道：“陶溪，你跑哪里去了？”
上官云忙上前：“我在这里。”东方不败的眼神微眯，似笑非笑道：“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陆清被他这句话哽个半死，上官云正纠结于朱锦归的隐瞒与自己可能是陆清的师叔祖的事情，也没精力理会教主的找茬，只是关切地问道：“找我什么事？”陆清木着脸推着上官云：“你快点去订两间上房。”生怕上官云听不明白，他还伸出两只手指比划：“记住，是两间！”
“师父。”这个时候，林平之从二楼的某个房间里冒出来：“你急什么，我马上就整理好了。”听到这话，陆清的脸更是红得像猴子屁股一般，东方不败看得暗暗称奇。不过下一刻，他的脸也忍不住红了，因为少年接下来又道：“师父，我把房间整理好了，你今天晚上跟师娘睡！”
听到这话，上官云的脸黑了！狠狠地瞪着楼上的方向，不过少年的头很快就缩了回去，并没有被他的眼刀剜到。
“前辈。”大概是东方不败与陆清之间的那种粉红色气氛太过于暧昧，或者是上官云的怨念太过强烈，反正令狐冲决定打破这种氛围：“在下令狐冲，有件事想要请教前辈。”陆清惊奇地叫出声：“令狐冲？”陆清向前迈出几步，东方不败忙上前扶住他：“小心点。”仰起头“看”向二楼，陆清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东方不败闻言，也仰头看了眼令狐冲，接着就低下头解释道：“他生病昏倒在路上，是我和平之救了他。”点点头，陆清笑道：“原来是这样。”先拱手向东方不败施了一礼，令狐冲接下来看着陆清，良久之后方才颤声道：“我想请问前辈，你为何要杀我？”
“放肆！”察觉到听见令狐冲的话后，陆清的身体震了一下，东方不败看向令狐冲，眼睛微眯：“陆清想杀谁就杀谁，只要他喜欢，别说是你，就算是灭了你们整个华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令狐冲听到这话，禁不住想吐血：“你，你，你这个魔头！”扯扯东方不败的袖子，陆清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我是杀人狂还是魔鬼？”东方不败握紧陆清的手，在陆清的耳边呢喃：“不管你是什么，我都喜欢。”
笑了笑，陆清也握紧东方不败的手，仰起头“看”向二楼：“关于这件事，很抱歉，我无法解释。不过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因为我并不打算杀你了。”
“师父，师娘。”就在这时，林平之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成功地让所有人都无语了，他说：“我把房间整理好了，你们累了一天，早点歇息吧！”
“咳咳。”陆清假咳两声道：“我想要喝水。”东方不败忙道：“那我去给你倒杯茶。”林平之不屑地撇撇嘴，暗自鄙视不已：“师父，师娘，房间里面有热茶，我说你们在磨蹭什么呢？”这话一出，就连令狐冲都忍不住想笑，只有上官云木着一张脸，看那脸色黑得，堪称锅底。
“林平之！”陆清还没发飙，东方不败先发作了：“皮痒痒想讨打了是吧？”见惹怒了师娘，少年也不敢放肆了，虽然他知道其实师娘的心里正暗爽，不过面子上过不去罢了。东瞅瞅，西瞅瞅，林平之终于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师父师娘一间房，那么自己今天晚上要跟令狐冲挤一间房吗？
瞄了眼令狐冲，少年皱着眉，暗自挑剔：“身材太瘦，长相太丑。”挑完之后惊觉不对：“啊呸，他是个男的，我到底在干什么？”想到这里又抬头幽怨地瞟着自家师父师娘：“都怪你们，把我都变得奇怪了！”不过转念一想，房间里面是两张床，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他的这些心里活动，陆清是一概不知。事实上，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左手上，而东方不败刚好在他左边。教主大人的右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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