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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谁说寂寞胡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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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却一把拉住他。
  仁义庄既然敢藏了熊猫儿,自然是不怕有人来寻。
  或者说,他们极可能在等人来寻。
  
  王怜花顺着沈浪的力道撤回身子,附在他耳旁道:“顾不得那许多了,中毒这事,可大可小,那上官金虹可是个不留余地的。”
  沈浪只把他拉到自己身后,一手就去推门。
  并无异状。
  门只是虚掩着。
  熊猫儿躺着,脸色铁青。
  短短数十日,他铁塔一般的身子,竟似已经塌下去一般。
  
  王怜花上前把脉,脸色越来越难看。
  沈浪守在旁边,看似眼观鼻鼻观心,实际上却是周身的神经都绷得死死的。
  轻微响动,沈浪拉了王怜花闲着的左手过来,在手心写道:“有人。”
  王怜花没有动,他皱了眉头,抚上熊猫儿的颈脉,又去翻看他的眼皮和舌头。
  摇摇头又回到手上的脉搏,仔仔细细再把一回。
  突然之间,他“嚯”地站起身就往外走。
  竟然没有用药。
  沈浪看一眼熊猫儿,紧紧跟上。
  
  二人行至门口,便看到齐智、李长青、连云天并排站着。后面自然是冷家兄弟。
  但除此之外,竟还有高小虫和丐帮一众弟子、少林天法大师、雄师乔五夫妇。
  竟然还有“见利忘义”金不换。
  竟然,还有朱七七、火孩儿、范汾阳和朱五。
  王怜花笑道:“人还真是齐。沈浪,你打算怎么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熊猫儿:我说小玉姑娘,你这文里我就一直躺着,是不是太闲了点儿?小玉:矮油~~猫儿很重要滴~~乖,再躺一下下~~躺好~~小呆:小玉,什么时候你也让沈浪躺好一下呗~~躺一下下就好~~




☆、迷雾萦楼玉万层

  沈浪不打算解释。
  他性情洒脱,解释不清的时候便不解释。
  但眼前的情况是,窄小的门被堵得死死的,想要离开却不伤人并非一件易事。
  他回头沉声道:“猫儿如何?”
  王怜花盯着高小虫道:“曼陀罗,无解。”
  
  朱七七已经跳起来,扬着把袖刀就要往这边砍,范汾阳连忙一把拉她回来,道:“七七冷静!咱们好容易困住他们,别白白送个人质过去。”
  当日在海棠苑他只是小心猜测沈浪与王怜花之间的关系,犹带着几分诧异和难以置信。如今见了,看这二人虽彼此冷着脸,乍一看仇人似的,但一举一动竟默契非常,在一堆高手面前,不声不响地为对方补上空门。便知猜测已被落实。
  
  朱七七咬牙切齿道:“沈浪,我当真是看错了你!”
  自沙依巴克回来,范汾阳几次三番暗示她沈浪不适合她。
  正在耳朵要磨出茧子的时候,熊猫儿神采奕奕地来了,一顿酒过后,竟也大着舌头说:“忘了沈浪那小子吧”。
  她朱七七再没脑子,对沈浪的意思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她觉得羞耻,他的拒绝竟要经别人之口么?
  她年轻、她漂亮、她有钱,她分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偏偏要不要最想要的。
  沈浪甚至不肯满足她死在他手里的心愿。所以,沈浪,你怪不得我。
  她一双玉手捏着袖刀,似要把那薄薄的利刃捏碎了。
  
  沈浪皱了眉头,觉得眼前这一群人像演戏一样,或怒目而视,或冷眼旁观,或满脸惋惜,或幸灾乐祸。
  仿佛这一切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无解”两个字就像春日里半夜的雷声,炸得他耳朵嗡嗡响。
  朱七七闹的脾气,哪里引得起他的注意?
  
  王怜花冷笑道:“啧啧,范老板好大的口气!不过,困住我们?就凭你们几个么?”他一双桃花眼将眼前一帮人逐个看过,轻轻摇头,雾蒙蒙的眸子似也带着几分惋惜。
  李长青负手道:“两位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仁义庄既然下了力气,外面自然是天罗地网的等着。”
  王怜花咯咯笑,笑的几乎气都喘不上来。
  整个屋子,气氛越来越冷,到最后只剩下他的笑声。丐帮弟子面面相觑,竟有些不知所措。
  
  沈浪这才道:“仁义山庄连百兽百花散都用了,沈浪又岂会什么准备都不做,就冒然闯来?各位还是让路的好。”
  王怜花道:“沈浪你急什么?坐等他们毒发,咱们大摇大摆地走便好了,透什么口风?”说着拿手扇扇那桌上的烛火。
  众人这才发觉,草药香气之外,这屋子里果然还飘着一阵似有若无的清香。
  丐帮弟子已有些乱了,交头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无非是忌惮王怜花使毒的功夫。
  金不换则一点点挪着位置,越来越靠边,随时准备着溜走。
  
  齐智目光一凛道:“两位虚张声势的功夫端的了得。只可惜,这鼠尾草的清香,老朽还是认得的。”
  来仁义庄之前,本该好好合计当晚计划的时候,王怜花正在和沈浪冷战。
  到了地方,因为挂记着猫儿,便“顾不了那许多了”。
  熊猫儿脉象怪异、气息紊乱,他皱了眉苦苦搜寻脑中记得的所有毒物。
  哪里还来得及下什么毒?
  不过是灵机一动,将袖中用来安神的鼠尾草磨成的粉撒了出来。
  却被这老人识破。
  
  沈浪不置可否,只一手抚上剑柄,沉声道:“各位还是让路的好。”
  王怜花也敛去了笑容,跟他背靠背站着,几点寒星在指尖闪现。
  半晌也不见有人动,回头笑道:“我说沈浪,你们江湖正道果然都这样互相谦让么?我手上喂毒的银针都等不及了。”
  那乔五被称作“雄师”,自是火一样的性子,哪里容得人如此讽刺?不等他话音落地,已经拧身扑来。
  
  王怜花等的便是这一刻,乔五身形一动,他手中银针便片刻不迟缓地击出。
  却是飞向那“女诸葛”花四姑。
  花四姑此时正伸了手去拦自家夫君,岂料到幽蓝的一道携着风声直扑自己面门?来不及拔出剑来,便已经惊呼一声倒下。
  
  沈浪身子一转,死死地把王怜花护在身后,抬了一双手掌去迎乔五。
  几次接触,他敬乔五也算个英雄,是以并未使出全力。但那乔五被花四姑的惊呼分了心神,竟是人还未到,招式已老,整个人被沈浪的掌力震出丈远。
  沈浪朗声道:“乔兄承让。各位不必客气,一起来吧。”
  
  高小虫扫了一眼叽叽喳喳的丐帮弟子,笑嘻嘻道:“咱们也不是不给二位机会解释,沈大侠却何以上来就动手?”
  齐智却截口道:“沈大侠何必手下留情?须知二位今日想要离开,必得踏着我等尸身过去。”他在这里辈分最高,本该拿出威仪主持公道,此时却拦着高小虫装傻卖乖,也是奇怪。
  
  王怜花笑道:“齐老庄主莫急,您的那一份宝藏,现下正好好地藏在沙漠里。”
  齐智盯着他,长期卧病在床使得他一贯的脸色煞白,此时也瞧不出变化。
  王怜花继续道:“家父一直喟叹当日对不住您老人家,特地嘱咐小侄回了中原立即登门谢罪,无奈快活城不日便被歹徒洗劫,好在宝藏安全。但小侄路上又遇了急事耽搁了几日,这才来晚了,还请世伯见谅。”
  
  齐智似乎被一口痰卡住,突然咳得像是要断了气。
  院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刻便火光四起。
  齐智道:“柴玉关果然不肯践诺,也不枉我花费十数年功夫寻机会杀他!”
  他多年筹划,费尽心思杀快活王,岂是简单的江湖道义?但杀人的人尚未凑齐,便得知快活王已死。他从此担惊受怕,派人到处打探沈浪一行人的下落,却又不放心让任何人去打探他们都知道了些什么。
  是以夜夜不能眠,身体也越来越差。
  终于喜得丐帮月会上的消息。说沈浪和王怜花毒害了熊猫儿。
  他不顾李长青和连云天的反对,不惜毁了他多年经营的正义形象,花重金买了百兽百花散来杀人灭口。
  
  现在终于解脱了。
  想藏的,再也藏不住。
  但知道此事的也,也再也走不掉。
  开始有火箭射过来。
  薄薄的窗纸被点燃,丐帮弟子大乱,金不换溜着墙缝想逃,却见屋里的齐智斜斜插来。掌风阵阵,直击要害。
  
  连云天眼如铜铃,嘶声道:“大哥!外面是你的人?”
  齐智仰天大笑道:“是。两位贤弟,对不住了,咱们做鬼再做兄弟!”手上却是不停,金不换被逼至死角,来不及告饶,已被两根手指贯穿了喉咙。
  他独眼瞪得大大的,嘴大张着,似乎是在努力吸入最后一口气,却只能感受到喉间呼呼穿过的风声。
  
  正在试图溜走的丐帮弟子纷纷住了脚,求助地看向高小虫。
  高小虫却依然是笑嘻嘻的。
  朱五和范汾阳护着朱七七和火孩儿,手里的剑舞的飞快,但院墙外飞来的火箭竟是越来越密,眼看要挡不住了。
  火孩儿哪里见过这阵仗?惊吓之余,竟“哇”得一声哭出来。
  
  王怜花笑道:“多谢齐老庄主配合!小侄刚刚不过是瞎编一气,不想还真猜中了庄主心中所想,真是走运的很!却不知快活王到底欠了你什么?小侄改日也好给您送来!”
  那边齐智几乎已经发了疯。他枉称“智多星”,如今却栽在一个少年手里,输的一干二净,岂能不疯?
  但他久病在床,斗过了金不换,早已内息乱成一团。却对着扑上来的连云天一阵出掌,竟是丝毫不客气。
  沈浪道:“各位若今日非得拦着,只能一起死在这里。齐心协力闯出去,日后要找沈浪算账的,沈浪奉陪。”
  
  王怜花弯腰扶起花四姑,自怀里摸出个瓶子给她喂药。
  乔五远远看见,拼力想要阻拦,却连站起都不能。
  沈浪上前扶起他,一手抵着他后心,催动内力,缓缓注入。乔五这才感觉内息集结起来,忙盘腿坐了,配合着沈浪的动作自行调理。
  
  火势渐大,李长青纤长的身影已经周旋在齐智和连云天之间。他头脑算的清醒,不论如何,这么多年的兄弟,他总是要信一回。
  高小虫正带着丐帮弟子离开。如今这场面,自然不是他出风头的时候。临走前,他回头望了一眼朱七七,但朱七七一双眸子,依然死死盯着沈浪。他恨得咬牙切齿,却依然笑嘻嘻道:“朱五公子还是先撤吧,诛杀沈王二人之事,从长计议的好。”
  范汾阳和乔五彼此对视一眼,一人拉了一个便往出退。




☆、长河渐落晓星沉

  小院显然是事先浇了火油,带火的箭簇所到之处,烈火熊熊而起。
  外部弓箭手围的死,高小虫带着丐帮弟子左冲右突,不一会儿便有了伤亡。
  他心中恼火,千算万算不该算落了仁义庄三个败事有余的老骨头。
  苦心经营大半年,终于等来可以名噪天下的机会,竟然就这么白白错过。
  这还不算,更可恨的是,这样带着一帮伤残弟子回去,他高小虫还如何立威服众?
  
  好在范汾阳和朱五都是生意人。虽然被朱七七硬拉来助阵,却也是决不肯做亏本买卖的。火势一起,高小虫随便两句给个台阶,让他们便急急往出退。
  只要朱七七不在场,很多事情都好说。他想要把这十几名丐帮弟子的命统统算在沈浪头上,倒也不是太难。
  那乔五夫妇就更不足为惧,因了乔五性烈如火,他二人在江湖上本就特立独行,并没有什么势力。如今又得了沈浪的好处,只需略施小计,便可使得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想到这里,他指尖已有数点寒星闪动。
  高小虫个头不是很大,平日里便使一把便捷的短剑。但也许还有人会记得,他与那人称“遍地滚金钱”的钱公泰本就同出一门,暗器功夫又能差到哪里去?
  一手挡开密密飞来的火箭,一手发镖,便看到丐帮弟子纷纷倒下。
  高小虫就地一滚,人已到了院门口。
  
  刚出得院门,却突然想起来那院中还有一人需要解决。
  便是少林天法大师。
  这胖和尚从头至尾一语不发,安静地像是不存在一般,高小虫紧张之下,竟是把他给忘了。
  他此时却站在正帮乔五疗伤的沈浪身旁。但凡有流矢飞过,他便禅杖一扬,打转了方向。竟是在帮他们护法。
  天法大师是被仁义山庄请来的,此时临阵倒戈,却是面沉如水,也不觉得尴尬。好似一切都理所当然一般。
  
  仁义庄竟然连客房里也装着机关。
  沈浪在帮乔五疗伤,王怜花骇走了一众人,便回到里屋。
  却不见了床上的熊猫儿。
  他摸遍了房间里能摸到的每一寸,却并没有发现暗门一类的东西。
  他一方面记挂着熊猫儿,一方面好胜心起,这天底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他王怜花破不了的机关。
  火势更大,时不时便会传出禁不住烈火炙烤的房梁重重砸下的声音。
  王怜花却还是没有出来。
  
  乔五气息渐平,先前似乎纠结在一处的五脏六腑也归了位。
  花四姑守在一旁,她中毒不深,服了解药,竟不到一刻便已经大好。
  沈浪收回双掌,稍稍调整之后,对着天法大师稍稍躬身算是见过礼,便转身钻进了火海。
  春日里天干物燥,天黑的时候穿衣脱衣都会时不时有火星乱蹦,如今又浇了火油,一遇火,那些干渴已久的物事便欢快地吐信子。
  王怜花虽功夫不弱,但毕竟不是金刚不坏的身子,此时一个人在屋子里找昏迷的熊猫儿,他如何放心的下?
  这便罢了,更重要是熊猫儿住的屋子并不大,若是不出意外,王怜花早该出来了。
  
  果不其然,沈浪冲进去的时候王怜花正在四处的墙壁上找寻什么。他一把拉了他就往外走。
  王怜花挣不过他,只得跟着他先撤出来。
  四周的弓箭手已经没了踪迹,远远的似乎看到三五成群的人拎了水桶往这边来。为首的一个右手臂上连接这一只巨大的黑色铁爪,看形状总有百斤,但挂在他身上却看似丝毫不算什么。
  一行人似乎并不着急,一路边聊着天边走,甚至有一刻不知为何竟停了下来。待沈浪和王怜花掠过,才继续往这边来。
  
  沈浪难得地乱了心神,一路上连着问了好几回什么叫“曼陀罗”?“无解”又意味着什么?猫儿会是被谁带走了?
  王怜花也心中烦躁,开始还解释了两回,后来他再问,也只当没听见。
  回到时铭的指挥使府邸,吩咐老管家烧了水,他简单洗漱一下便径直回了屋。
  东方已露鱼肚白,早起的鸟儿也开始叽叽喳喳。王怜花在床上躺着,却半晌都睡不着,只瞪着双眼睛研究雕花的床额。
  
  窗外响起“笃笃笃”三声,一个高大挺拔的影子便映在那里。
  王怜花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了头。
  他王怜花是舌灿莲花,但他从来也不懂得要如何安慰人。
  每每母亲因为突然想到什么,而变得异常暴躁的时候,他都只会屏退了下人,自己在一旁默默陪着。看着她把精心布置的屋子变成一片狼藉,悄悄地记下每一件东西原来的位置。待母亲闹累了,回房去休息,他便一件一件把东西摆回原位。碎了的,便依样买一件回来。
  
  窗外的人很执着,“笃笃笃”又敲了三声,柔声道:“怜花,你睡了么?”
  王怜花闷闷道:“睡了。”沈浪白天质疑他的话语犹在耳畔,其实他说的也不全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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