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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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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工作上要积极一点呀,你说对吗?」男医师解释着。
「女人,总是希望所爱的人能多陪伴她些,这也是人之常请呀!不过,我看┅┅你也不是很忙吧,否则怎会又有空逛那┅┅性感衣服店呢?」
不知怎的,小青想到这身为妇科医师的男人,爱人才跑了,却又去买女人的亵衣,一方面觉得纳闷而好奇,另一方面却也感到自己的身子里,莫名其妙泛起了怪异的、好像肚子底下有一种酸酸的味道。便不由自主在椅子里挪了挪屁股。然後滚着一双大眼睛,瞧着男人,等他回答。
男医师被问倒了,也有点不安似的挪了下身子,但很快又挂回笑容说∶「哦,那是因为在诊所轮到我今天休息,不必上班;而我又孤家寡人,独自挂单了,才出来逛逛,乘机作点研究┅┅」
「研究女人内衣?嘻嘻,好奇怪喔!」小青忍不住笑,也更好奇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呀!,那也是与工作有关的嘛!好啦,不谈这个,说说你自己吧,金┅┅张太太┅┅」
小青的心里觉得怪怪的,咬了一下唇才说∶「要怎麽讲呢?你是个妇科医师,我┅┅我跟你说什麽有关自己的事,不都会有点像┅┅太┅┅太私密了吗?」
「不会呀,妇科医师也是个人,你又何必一定朝那边想呢!?这样好了让我猜猜你,你是个高雅、有气质的,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有一个十分美满的家,和大概两个小孩吧?┅┅可是,你也很注意身体,所以,在外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小青忍不住既高兴、也带着一丝腼腆打断男的话∶「哎哟~!你┅┅」但她的心里却满惊讶於男医师一眼还是看透了自己的「状态」,觉得如果再跟他聊下去,自己真正的秘密就会无可遁形被他识穿。於是立刻住了嘴,提起手臂看看腕表。
「我是说真的,张太太,你今天的容光焕发,和所具的吸引力,真是令我印象深刻极了哩!」男医师见小青看手表,就取出了皮夹子,招呼服务员来把咖啡钱付了,又再递了一张名片给小青,和她同时起身时说∶「真高兴又和你见面谈到话,那我们┅┅後会有期吧!」
走到停车场自己的车旁,小青有点轻飘飘的。坐进车子里,小青又拿出杰克给她的名片瞧了瞧;心里浮起对费里曼医师的一种幻想。
这天晚上,小青的先生没有再找她「敦伦」。但当他睡着後,小青还是进了浴厕间,在抽水马桶上吸菸、手淫,想着徐立彬,也想着杰克。
┅┅┅┅┅┅
(3)
在家开宴会的这天中午,杨小青做完头发、化了装,开车回到家,检视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才进屋里休息。这时凌海伦打电话来,说她一个人会提前到达,徐立彬和她丈夫因为还要先去别处,三点以後才会到。
凌海伦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来了,跟着要换衣服的小青进了她家卧室,叽叽咕咕地讲个没完,当然说的也不外乎是东家长、西家短的一些闲话,就是忘了提小青大学同学徐立彬。小青觉得自己被吊足了胃口,想问凌海伦,但又像心里有鬼而开不了口,满憋的;便有一声没一声地「嗯┅┅」着。
倒是凌海伦见到只有胸罩和三角裤的小青正穿上裤袜时,突然冒出一句∶「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最近换了个妇科医师,他好棒喔!手指头特别轻柔,人也很亲切和蔼,真的不错耶!┅┅你要不要也换,到他那儿?」
小青吃惊地心想着∶“该不会是┅┅他吧?”於是她假作正经八百地问∶「是年轻的,还是年纪大些的?医师嘛,还是要有经验点的好吧!」
「┅┅是年轻的,当然不是小伙子啦!大概三十五、四十不到,长得又高又俊的。小杨~!你少假正经了,想想看,我们脱光了,在检查台上,腿子打得开开的,谁又不希望手指头摸到里面的,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呢?
┅┅再说,这费里曼医师还特别懂得我们东方人的身体,他┅┅」
“啊!果然是他!”小青心中暗叫。但她还是只「哦,是吗?」了一声。
「对呀!他第一次看我,就知道用那个尺码比较小的鸭嘴钳为我内诊,而且手指头触得都好轻好轻的,还好礼貌似的问会太重吗?┅┅」
凌海伦一面说,一面帮小青拉上洋装礼服的拉炼。然後,由皮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小青说∶「诺,这是他的名片,你可以直接打电话去诊所约他,不用讲是我介绍的。不过,如果你真的给他看过了,一定要告诉我,哦!?」
小青接下名片,心想∶“真有意思,没想到我不是他的「病人」,却竟然有他的三张名片了,听凌海伦这样讲得令人心痒痒的┅┅或许┅┅也真该找他作我的妇科医师吧!┅┅但她交代还我要告诉她,又是何用意呢?”
笑开了的小青便调侃着凌海伦说∶「凭什麽我还要对你交代呀!?┅┅难道你是他的什麽人不成?┅┅我看你呀~,八成和这费里曼的,有不可告人的事吧!?┅┅招出来!你招了吧!」
「去你的,只有你才会有这种心思呢!一听徐立彬会来,就心花怒放,看来,你就算以前没跟他有过,以後却难保证不会跟他┅┅外┅┅遇唷!」
凌海伦也不饶小青,反唇相讥着。於是两个闺中密友便互相打趣,笑成了一堆┅┅到最後,小青嘘声说∶「我先生在书房里打电脑,别闹太大声了让他听到,就不妙了!」
凌海伦这才细声下来,对小青讲关於徐立彬的事。说他这些年在美国的成就满高的,很有点声望,也常常回台湾;不管是公家、学界、大企业、和财团都十分看重他,找他指导、讲学、作顾问、给他研究案子;就差没任用他在政府当官了。
不过,对小青而言,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她想知道的,是徐立彬的婚姻生活快乐吗?他对自己的看法如何?为什麽过了这麽多年,他还会对凌海伦提到对自己「一直」有好印象?但她还是问不出口来;只在心中盘算着∶“看来,一切都得在与他见面後才能知道了!┅┅”
┅┅┅┅┅┅
三点钟以後,加州的阳光开始西斜,参加「张府」宴会的宾客陆续来到,不多时,她家的大院子里,都聚满了穿着得光鲜、体面的男男女女;个个手执酒杯,捧着点心碟,有礼地、或开怀地交谈、连谊。当然,少不了的是∶男士们讨论着天下大事、跨国生意、或世界的财富流动┅┅而淑女们则在互相比较之馀,切切私语着时尚、流行、或是某某闻人的花边┅┅
杨小青身着襄了亮片的薄丝质的露肩礼服,配带着珍珠项炼、白金耳环、手镯和胸针,散发出一种抚媚中仍具高雅的气质。她穿梭、周旋在宾客之间;仅管心里殷切地盼望徐立彬和凌海伦的先生同时出现,却仍然保持着挂在脸上的微笑,与来宾礼貌、寒暄。
终於她见到凌海伦的先生和另一位男士漫步而来,走到酒吧台边。凌海伦冲了过去,将手搭在两个男人的臂弯里,腕着她们朝小青这儿打招呼。
小青这才和徐立彬打了多年未见的照面。瞧见他宽松的薄西装下,未打领带的一套全身麻质的衫裤,透露出来的不拘小节却显得轻松自在的模样。
凌海伦的热络,与小青稍稍有点不自在的对比,幸好在两位男士相识已久的怡然的对谈中,很快就融合消失了。但在和徐立彬交谈时,小青仍可感觉到隐藏在含蓄中的、微微的不安;以致於当她礼貌着说还需要招呼其他客人时,徐立彬也只礼貌地点头,未跟上来伴同她。
下来的一大段时间里,小青在携攘的人群中,一面与其他宾应酬,一面仍不时张望着徐立彬;见到他除了和凌海伦的先生像讨论着什麽之外,并没有与太多人交谈,倒是偶然会取出一个袖珍型的摄影机,对着人群、和风景拍摄些什麽似的。小青心里满好奇的,想去问他,可惜一直没机会。
要到了宴会已经进入晚餐阶段,客人们吃的吃、喝的喝,在一旁的乐队演奏着助兴的曲子,将宴会的气氛带入一种松懈、和些许浪漫时,小青才发现∶在一头被围着拍马屁的人群中,自己的丈夫已经开始像喝醉了一样,口齿不清地大放厥辞,而围着他的人却同声赞好┅┅小青的心里浮起了莫名的厌恶,想到每次的家宴,所有的人都羡慕自己有的「美满」的婚姻,总是要在丈夫喝到最後酊酩大醉,丢人现眼之下,让人看穿了当笑话。
┅┅┅┅┅┅
加州的斜阳落在树梢後,夜幕低垂下来,大院里闪烁着为宴会布置的彩色饰灯,几对宾客在搭成舞池的平台上,跟着音乐节奏跳舞。杨小青被参加宴会的洋人男士邀舞,不得推辞地下去,也跳了两只曲子。幸好除了应酬式的几句话,她不必跟男士交谈;就在舞着的转身间,小青瞥见了在舞池边瞧着自己的徐立彬┅┅
乐队奏起了下一只慢步舞曲,徐立彬礼貌地请小青跳。当她的手触着他的时候,小青彷佛感觉到触电了似的;幸好他十分平稳的另一只手,揽着小青的肩背,使她不致跛地跟随他的步伐。小青抬起头,看到了他脸上一些细细小的绉纹,心里正觉得有点酸酸的,他正好就笑咪咪地对小青说∶
「我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认识,就是在舞会上的┅┅」
「嗯!」她轻声应着,说不出话,只凭他那一句,小青的心已经溶掉了。
好久,她才迸出∶「不要告诉我,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吧!」
「不同的是,今晚你比那时更漂亮、更美了!┅┅小青!」
小青真不知该怎麽回答他,她只能以闪烁着光茫的大眼睛瞧着他,脸上掩不住那种微微的笑,像要说什麽却说不出口的笑。仅管她无法记得徐立彬多年前的舞步,也感觉好像从来不曾与他的身体接触过;但此刻,小青却产生了一种被无比熟悉的感觉所笼罩住的情绪。彷佛男人搭到自己腰际的手掌,已经将一股热烘烘的暖流,透过她所穿的薄丝礼服,传递到身子里似的┅┅
「这些年来,你都好吧?!」徐立彬见小青不语,找话问她。
「嗯!还好┅┅」“你要我怎麽说呢!?”是她心里的回答。「你呢?」
「也好┅┅」他简短地应着,却不再说下去。
男人的手掌心,紧贴着小青的腰,将她微微拉近了点。这时音乐的节奏又稍稍慢了些;小青的身子靠近了男人,但仍然维持着属於礼貌性的矩离,她搭在徐立彬臂上的手,触着他麻衬衫的质料,她的头不再抬起看他,眼睛却在他胸膛上,几乎将麻衫的纤维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她感觉男人呼出的热热的气息,扑扫在自己的额头边,她的心开始跳得很厉害┅┅。
小青和徐立彬并没能再讲什麽,两只慢舞曲就结束了。
他们的身体分开後,在离舞池不远的椅子上坐下来,相对之间,有了一些矩离,才真正谈了些话。交换各自的近况,说起他们虽然人在美国多年,却与台湾有着密切的关系∶小青的丈夫长驻台湾,她则每年至少回台两次,看看自已娘家的人;而徐立彬也应台湾的邀聘,每年要由纽约飞台北两、三次。
小青主动提到再过一礼拜,她也要到台北,为丈夫的母亲作寿,并且在那儿耽三个星期,正巧与徐立彬返台讲座的时间重叠,说不定可以在台北和他也见得到面哩!於是,徐立彬向小青要了她台北的电话,说他会很高兴与她在台北碰面。
这天,晚宴结束後,小青的心中已经盼望着与徐立彬再度「重逢」了。
┅┅┅┅┅┅
(4)
杨小青在台北的第三天中午,接到徐立彬打来的电话。
听到他的声音,小青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但徐立彬却够冷静地先问∶
「可以讲话吗?方便不方便?」
「喔,还好,我先生他在楼下,跟人谈事情,我们聊几分钟应该可以。」
「这样好了,如果你方便出来,晚上我请你吃饭,也谢谢你在加州请我到你们家的宴会,那天我真的很开心,能隔了这麽多年又和你见到面。」
小青高兴极了,马上答应「好啊,好啊!」但立刻在心中盘算着,才说∶「不过你真的也不用请我吃饭,能见面就好了┅┅因为我婆婆她们一家人都在这,我晚餐不方便出去吃,但我可以跟他们讲有女朋友邀我喝咖啡,逛逛街,我就好出来了。┅┅对了,你在台北住那里?我还想┅┅」
「我住福华饭店,是这边出钱的。你说你想什麽┅┅」男的问。
「哦,也不是什麽啦,那天你在宴会上,拿小照相机不晓得照什麽,我好奇,想知道嘛!」小青这麽说,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明白。
「哦~!那个啊,是数据录放影机,我随到那儿就拍到那儿的,你会有兴趣瞧吗?┅┅就这样吧,晚上七点半,你就到福华,我在楼下咖啡座等你,真的喝咖啡,然後,我给你看我录的影像,怎样?」
「好,那就晚上见!┅┅」
挂上电话时,小青已乐得全身都轻飘飘了。
┅┅┅┅┅┅
进到福华饭店要下车前,杨小青对司机讲叫他不必等她,她还会跟朋友去别的地方,用不着车。但司机坚持要等,说是老板指定的,如果她跟朋友还要去别处,也由他开车。小青不愿争执,说她们顶多在附近走走,不会再劳烦他的。
这时,饭店门口的服务生已经过来拉开车门,小青知道司机不必下车护送她进饭店,而看见自己跟谁会面,便松了口气;只对他交代说要晚一点才回去,不过她会在走前二十分钟打行动电话叫他。
进到饭店,小青心中嘀咕自己连行动都不自由的怨气,在见到以笑容迎接她的徐立彬时,就全然烟消云散了。但两人坐下後,还没点咖啡,发现四周来往的人多、又嘲杂,便不约而同互相建议,到二楼比较宁静的餐厅。
在靠倚窗旁可以眺见街景的位子坐下,两人隔着餐桌上点燃的腊烛,相对无言一笑。彼此在笑靥之中,交换如默契般的欣悦;至少,在小青心里,她是这麽感觉的。
「真不简单,我们绕过大半个地球,又能在台北这样巾头┅┅」他说。
「真是不容易,大概是我们┅┅注定要见面的吧!」小青勾着嘴角回应。
但当她的手拾取桌上餐巾时,小青戴着的闪闪发光钻石戒指,吸引了男人的眼光。他带笑瞧她问∶
「是吗?你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吗?你先生┅┅一向都让你单独社交?」
小青不想提自己的丈夫,但又不得不回答,只好说∶「他┅┅他自己都忙得要命,那有心思管那麽多!加上我们经常分住两地,他真要管┅┅也鞭长莫及┅┅所以我还有某种程度的自由,自己决定去那儿、见什麽人的,只要我光明磊落,那也┅┅不用害怕什麽┅┅」说着时,小青却不再将戴着戒指的手放回桌面了。
「对,对!还是得看夫妻双方是否互相信任,才能免除疑虑的。」
不知怎的,杨小青的心砰砰跳得很厉害,她压抑着,挤出一句话问男人∶「那┅┅那你的┅┅太太是不是信任你呢?┅┅像你这样经常跑台湾,通常都一个人吗?还是她会要跟你┅┅」
「现在还不会,因为孩子还小,孩子再大一点时,她也许就会要跟了。」
「哦!┅┅」“他这样说,是意味什麽呢?”小青问自己。
「嗳!不再谈这了好不好?┅┅我们老同学见面,光明正大的,干嘛讲得像见不得人似的呢?┅┅」小青主动打断这令她心里不畅快的话题。
「对!┅┅不说这种事,心里坦荡荡的比较好。来,喝咖啡吧!」
啜饮着咖啡时,小青由跳跃的烛火上,看到男人注视自己的、含着似乎无比热情的目光,从心里产生一阵阵的趐麻;令她陶醉,却又有点不安。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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