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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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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一些。她马上闻到了一股橡胶轮胎摩擦地面时散发出来的臭味,随着汽车一阵尖锐刺耳的急刹车的声音,又有人倒在十字路口死去。
  一大群人朝出事的十字路口涌去,而且人群还在继续扩大。好几个长统丝袜挤在人群中间,这些无聊的看客很快造成了城市交通堵塞。人群中有人在呐喊,在哭嚎,在抽搐。阳光照耀下的鲜血太刺眼了,有人戴上了太阳镜,他们怜悯地叹息着,眼睛到处捕捉着人群中耀眼的粉丝,眼睛死死盯着她们胸口的两座火山,盘算着晚上的约会。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一辆警车惊慌失措从马路上摇晃过来,人群哗啦一下豁开一个大口子。林夕阳朝那边张望了一下,一对倒在血泊中的男女还在做临死前的拥抱。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血腥味凝固在空中久久弥散不开。簇拥在一起的人头让她呼吸短促。
  林夕阳摇了摇头,继续朝目的地走去。她打听清楚了,那个学校的学生全住着漂亮的学生公寓,大部分学生的生活过得很舒服,他们大学二年级就开始到外面接活。简单地设计一下图纸,把图纸以高价卖掉,几个月的生活费就解决了。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她从来没有如此身心愉快过,有一刻她甚至有一种想疯狂裸奔的欲望。街头不时有些行为艺术家在放肆地表演,小商铺里放着地动山摇的摇滚乐,以此来吸引顾客的眼球。她放弃了打电话回去的想法,否则,她又在往自己的脖子上套绳索,她好不容易从那个枷锁下逃出来。至于她男人,她已经对他彻底麻木了,他不是跟情人在一起,就是在外面找小姐睡觉。
  但那些遵守传统道德的女人呢?
  耶利内克说:天黑了,女人们蜷缩在鸟笼似的房间里,她们的心在流血,她们的性在流血。
  谁在给她们制造鸟笼?谁在惩罚她们的性?从性饥渴到消化不良,这世界的两极,你到底还要开放到什么程度?他们阴谋要将整个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疯人院吗?
  学校门口栽满了古铜色的玫瑰,上面布满了荆棘。这些玫瑰可以说是他们学校最好的点缀了。但因为没有人管理,他们不是忙于工作就是忙于在网上聊天,在网上谈虚幻的爱情,没有人留意这些玫瑰,它们都耷拉着脑袋,正接受着死亡的考验,像众多的坟墓一夜之间在平地上拔地而起。鹅卵石路上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恋人们对它们熟视无睹,他们沉浸在更亲密无间的爱情游戏之中。
  林夕阳要想到那栋豪华的学生公寓去,必须经过一个野狗横行的停车场。这些野狗是毕业生留下来的,积攒了一大群,它们义务为教授们看守车库门。停车场里堆满了轿车,这是他们的另一个房间,那群野狗时不时跳起来舔着轿车的金属外壳,这儿的色彩太鲜艳了,野狗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它们跳起来的时候总是把过路人吓一跳。林夕阳想了很多平安过去的方法,最后决定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如果有野狗朝她扑过来,她立即装着在地上拣石头的样子。人凶恶起来连狗都害怕,但每天都有人丧身在狗锋利的牙齿下。
  她今天的机会比较好。
  大学生住在四楼。楼下栽着一些长满了荆棘的月季花。黄的和红的穿插在一起,像一群杂毛狗在风中摇摆。刚开始林夕阳还以为是玫瑰花。这个总是把月季花和玫瑰花混淆的女人被刺划破了手指。她吮着手指头走进学生公寓。一进门她就明显地感觉和她住的地方有天壤之别。她在四楼的楼梯口停下来,站在那里喘气。手指头的血终于被止住了。她把头探出窗外,那些搔首弄姿的月季花变成了无数个圆点。她把它误认为是玫瑰花了,这个从乌堡镇走出来的傻子。
  大学生把她让进了屋。他的房间里坐着一个女孩,一个至少比她小十岁的女孩。屋里一片狼藉,好像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女孩倚靠在洗手间的门上,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她轻蔑地看着她,尖锐的眼睛拴在她脸上,似乎在向她挑战。没过多久,女孩挥舞着胳膊、哼着流行歌到洗手间去了。
  有一瞬间的恍惚过后,她马上镇定了自己。几年来,世界变化太快了。她发现自己随着人流发了疯一样地往前走,一束光线直射进来,她走在人们空虚的脸上,一个人走进了夹缝地带,怎么也收不住脚。
  画展马上就结束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你凭什么断定我对那个画展感兴趣而对你这个人不感兴趣?
  大学生调试着电脑屏幕,屏幕上马上有几个活动的画面闪出来:几个裸体女人跪在男人身边,为他殷勤地擦洗全身,男人身体中心的器官很快倔强地竖立起来了,女人们发出一阵夸张过的惊恐的叫声:那是一场即将来临的海啸,马上要席卷东南亚,为了保全自己,赶紧逃吧。但其中一个意大利棕色皮肤的女人主动把一张豁嘴凑上去,男人的器官就此消失在她嘴边了。其他几个女人尖叫着一哄而上。
  事情很突兀,事先没有任何前兆,但大学生认为玻璃框里的楷体字已经提醒过她了。林夕阳还没有醒悟过来她就眼睁睁地看着金属床架在她面前摇晃、倒塌,那个野狗横行的停车场在她脑海里迅速地一闪而过,它们为争夺一块肉骨头而出现了残暴场面。林夕阳惊骇地看着,感觉自己偏离了生活轨道,走到了地球的另一极。
  这是国际互联网提供的Se情电影,大学生刚刚从网上下载下来的,可能刚刚打开,还没来得及看。很显然,他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他花了很长时间下载,还付了昂贵的观赏费用,他把银行账号输到电脑网络里了,它会受人的控制自动划账。现在他可以高枕无忧地欣赏成|人电影了。他仰躺在一张破旧的回廊椅上旁若无人地看着,一边抽烟,一边慢腾腾地把黄油往面包上抹,旁边有一堆早就准备好了的干牛肉,他吃得津津有味,不断地示意她吃。
  林夕阳手足无措,她蓦地发现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离这一代人的现实生活方式越来越遥远,她眼睁睁地看着这帮年轻人高举一面旗帜,还不等太阳下山就朝过去人的脸上涂沫秽物。
  这时,女人转过身,但她怎么也拉不动房门,门已经被牢牢地锁死。她怒气冲冲地看着这个躺在回廊椅里无所事事的懒汉。遗憾的是,他并没有被眼前这个女人的怒气打倒,他正胸有成竹地看着她。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他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为了表示他并没有恶意,他又尊敬地和她拉开了一小段距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指着回廊椅,命令她坐下来和他一起欣赏电影。他说,你比我更有资格看。
  林夕阳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大学生趁机把椅子拖在她跟前。房间里亮晃晃的,大学生把她按在椅子上。她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哗”地一下一起朝四周惊慌失措地张开了。她感到事情不是她所想象和期待的那样,而且现在,自己成了被人窥视的主角,她亲眼看到那个对她蔑视的女孩走进了洗手间,她的Ru房还没有完全发育好,像是魔术师变出来的两个象牙套,这两个象牙套镶嵌在她硬邦邦的胸脯上,给人一种隐隐约约的灼痛感。她看到她躲进洗手间就再也没有出来。她真的像个魔术师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了?
  管她呢,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不过这好像并不重要。大学生似乎看中了她的心事,边说边调试画面。他得意地挥了一下手,朝天空悠然自得地吹了一声口哨,他又轻蔑地说,一个小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就跟我来这一套。
  林夕阳望着他。
  她不想当Chu女了,要我来消灭她。大学生把手插在裤兜里,在她面前摇摇晃晃地走了两趟,他说,还有比我更开放的小孩呢。
  林夕阳张大了嘴,再也找不到可以掩饰她紧张的话来。她没有办法像他那样做到冷静从容。她紧张不安地拿起书桌上的报纸,报纸上是一些过时的新闻,这丝毫没有引起她的兴趣,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关心政治的人。她既不能看电脑中的画面,也不能集中注意力看报纸,这使得她非常难受。她的手像没有受过训练的警犬在猎物面前不知所措地拼命颤抖。所有的感官都被扬声器里肆无忌惮的叫喊震慑住了。在不到十平方米的空间里,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也许是三个人。这对美术教师林夕阳来说,更像是一个梦境。
  她把报纸翻到娱乐版,试图通过明星的绯闻把她的感官吸引过去。但机器里的女人放肆地呻吟着,不拘泥于任何形式,而且男女混合的叫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具有挑逗性。它执意地穿过她的耳膜,把她全身的神经都捏在手里,促使她全身心缩为一团。越到最后,手上的报纸对她来说越像形同虚设。她拼命抵制来自身体的诱惑,将两条腿紧紧地叠加在一起,到后来恨不得把两条腿合成一条腿,将两腿紧密缝合起来,因为她不可抵抗的自来水正通过自然管道,在一片沼泽地里氤氲开来,而且还在不可救药地一点一点地往外扩散。
  一只停在电线杆上的黑色小鸟在电线上不安地跳来跳去,它们烦躁地尖叫着。她紧张地朝窗外瞟了一眼,这样她就避开了电脑上的画面,但声音还是从那儿尖锐地发出来并刺激着她。在网上、社会上到处流传的欧美A级片中,这直接的赤裸裸的性茭镜头对性压抑的林夕阳来说无异于把她置于悬崖边缘,从最顶端坠落,然后将她摧毁。她无法逃避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的快感,它凝聚成一点,然后等待爆发,等待被撕裂,被炸毁。
  最后,她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大学生造成的,她对他的感情,还包括她本能的欲望。她不知道怎么办好,她实际上是想要大学生的,但不是以这种方式,她感到了自己的虚伪,突然想哭。


  她想象被撕成碎片的肉块一齐扑向四面八方,那该是多么壮观的一番景象啊。要在情理之中,在爱情的光芒下,她心甘情愿地被这样悬置起来,享受致命的快感,在云里雾里,整个人都被电流击中。
  大学生递给她一块面包,他在面包上添加了一些佐料,削成条状的火腿肠和巧克力夹在中间。林夕阳接了面包,却把它又放到桌上。在这种情况下要她吃东西,她会很难受。在这个保持良好心态的大学生面前,林夕阳感到自己像一只被围困在笼子里的狮子。
  还想不想看更刺激的片子。大学生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嚼着火腿肠。他说,网上多的是,想看什么就有什么。想不到你那么平静,这很不正常。
  求你,不要再放了。林夕阳软弱地拒绝着,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虚伪。大学生在设一个圈套,她像个傻瓜一样在往里面钻。事实上她已经达到了极限,身体正在溃烂,已经决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就在这时,大学生把门打开了,看着她。他的目光变幻不定。他快咆哮出来了,但他很好地克制着自己,他要考验面前这个女人的定力。林夕阳没有看清他藏在眼底的愤怒,他目光里透出来的是一种谋杀人的柔情,他在以另一种方式毁灭她。她不是这个年轻男子的对手,换句话说,这个年轻男子也不是她的对手。至少在短时间内,如果不发生暴力的话。
  林夕阳拼命与自己的身体作抵抗。她面朝着大学生,她不想让他看到牛仔裤上留下的一道令她深感难堪的洇湿的痕迹。她一步步把脚移向门边,其实只要跨出一两步就成功地逃出去了。她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气味,这气味促使她放慢了脚步。她觉得自己的反抗有些装腔作势。湿透了半边的牛仔裤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她面临的难受比恐惧更强烈,要像打发一个乞丐那样,把自己的身体打发走。她发现事情越来越奇怪,重新振作了一下后,她一边挪动脚步一边胆怯地看着他,大脑高度戒备着,准备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迅速扭转身体,然后像一头受伤的母狮一样冲下楼,逃到她的笼子里面去,她的笼子已经建立了一些小岛,岛上铺满了绿色的地毯,摆着各种道具。她已经想好了,在笼子里她怎样安全地面对自己,自己对自己拼杀、撕咬时不会受任何伤害。她已经有了很丰富的一个人作战的经验。
  要是不经过那个野狗横行的停车场就好了。
  林夕阳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她就感到她的胳膊又被人粗暴地抓住了,让她动弹不得。她刚要叫出声来,马上感到自己淹没在那股好闻的气息里了。年轻男子气呼呼地把她拖回去又按倒在他刚刚坐过的回廊椅上。此时,他激烈得像一支火箭。为了实施无限而有质感的穿越,他解除了她身上的全副武装,他在回廊椅里赤裸裸地剥光了她,像在剥一只小麻雀。他抓住了她的肉体,用脚驱赶她的灵魂,把她的灵魂赶得远远的。他像在实验室里按现实生活制定的要求设计图纸,他相信这种穿越只是他精心设计在图纸上的一个点,几分钟过后,她将是一个不受人欢迎的顾客。
  没过多久,两具无拘无束的尸身躺在棺材里,他们的牙齿嵌在对方的肩胛骨里,然后狠命地去咬对方身上的一小块肉。已经没有痛感了,但也丝毫谈不上快感,所有的只是一股原始力量的聚集。他带着她在岩石缝里奔跑,他们边跑边狠命地咬对方,把肉吐到墓|穴周围的雪色旗幡上。他们一起吐,吐到最后只剩下骨架了。两具骨架轻飘飘地落在地球上,露出黑森森的几个洞眼。他们露出尖利的牙齿狰狞地笑着,大笑不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血流了一地,它们一起干涸在土地上,结了厚厚的痂。
  年轻男子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他咧着嘴呵呵傻笑起来,几粒青春痘在脸上开始作丰富的表演。这种不要脸的抽动太让人意外了,他心满意足地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给女人做手势,命令她必须离他远一点。然后他抓起桌上的面包和牛肉干,使劲往嘴里塞,嘴被塞得鼓囊囊的,他歪着嘴拼命咀嚼,混合着牛肉干的面包屑把他呛住了,他咳嗽起来。咳嗽停息后,他又猛地爆发出一阵大笑。
  林夕阳被这副得意的笑容和扭曲的面具激怒了,她跳起来,伸出手朝那张猴子一样的瘦脸抓过去,她的手像一把铁锤,生硬地打在对方脸上。两个人在床上厮打起来,一个进攻,一个抵抗。尽管如此,林夕阳仍然不是这个高个子年轻男子的对手。他仰仗着自己年轻,有使不完的力气,只需举手抬脚就可以轻松自如地应付面前一头暴怒的狮子。
  战争持续了很久,但明显的不公正摆在面前,林夕阳看不到自己成功的希望,她绝望地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水龙头喷出来的水像狗吐出来的舌头,在她身上肆意地舔来舔去。她在一层起着鸡皮疙瘩的表皮上涂满牙膏,这具马上与外界真实空气隔绝起来的身体迅速燃烧起来了,让她无法控制自己。女人的手指颤抖地伸进身体中心的洞口,她把手指向那无底的深渊探去,她感到那个产生生命的快乐源泉正通过她手指的旋转在往外喷涌,岩浆流到哪里,哪里就在放肆地腐烂,直到她体无完肤,不计其数的长着长长尾巴的小虫子在她身上四处游走,不时地张大嘴巴咬她一口。
  她神经质地把脖子伸向半空中,急促地吸气,把含有薄荷味的牙膏吸进肚子,然后吐出来。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牙膏酸腐的气味。她把水龙头拿到手上,自来水的强大冲击力对准她的要害部门猛力喷射,被反弹过来的水向四面八方飞射出去,长着尖锐指甲的手指一刻也没有停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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