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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龙绝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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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翔龙道:“那就有劳二痊给搔搔。
  肉眼泡踏上两步,双目杀机隐现道:“你真想早死,本座就成全了你。”双掌一错便欺身递招。
  端木翔龙朗声道:“慢!少爷有话要问你。
  肉泡眼收招退下道:“有话就讲,有屁就放有什么后事就快些交待,本座也不耐久等!”
  端木翔龙道:“你二人是日月教的还是其他组合的。”
  肉眼泡道:“是又怎的?想让本座饶你不死么!”
  端木翔龙道:“凭二位的身份,大概是香主,分舵主之类的走狗吧?”
  肉眼泡怒叱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本座兄弟乃刑堂堂主。”
  原来是专杀狗腿于的狗头,失敬失敬。
  狗杂种,你再敢胡言乱语侮辱本座,本座将不给你留下全尸,非将你挫骨扬灰不可。”
  端木翔龙笑道:“见过你们教主么?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
  去问你家教主,他会告诉你们我是谁。二位身为刑堂堂主,竟然不知道我是谁,看来这堂主是该换人了。”
  酒糟鼻阴森森一声冷笑道:“老子不管你是谁,充其量再将展红尘那老不死的抬出来吓人。老子今天先宰了你这小畜牲,再找展老儿算帐!”
  端木翔龙道:“狗贼,冲你这句话,今天你是死定了!呛嘟一声抽出宝剑、碧蓝如一泓秋水般的剑叶在朝阳下显得异常在目。
  好剑!阴山双义齐声赞道,眼中泛起一股贪婪的神色。自从围攻血手卓戎失利后,他二人见自己的底细已经暴露,便弃兵刃不用而改用他二人的本门功夫毒掌;龙血功。可一见端不翔龙近把上古神剑后,仍然充满极强的占有欲,直眼不能一把从对方手中夺下占为己有。
  端木翔龙嘴角上挂着一丝轻蔑的微笑,道:“二位,少爷出手无忌,再不是半年前悲天怜人的郭翔龙了。二位若想活命,趁早将所知日月教之事说出,免得到时后悔不及。”
  肉眼泡狞笑道:“狗东西,竟敢口出狂言,也不怕风大问了舌头。老于倒要看看你与半年前是怎样不同,多双手还是多个脑袋。”说罢双手一圈一划,猛的向端不翔龙拍出几掌。
  血红的学影挟带着刺鼻的怪味罩住端木翔龙胸前要害穴位,破空劲气将台阶旁的十几盆名贵花草震起七八尺远,撞在墙壁上摔为碎片。
  端木翔龙渊亭狱峙地站立着,任凭对方的毒掌击在自己身上,他却纹丝不动,手中长剑照样低垂着,剑尖指地。
  肉泡眼却不同了,他击出的这几掌,已将血功提至十成,然而击在对方身上却好似击在一团棉絮上,对方不避不闪,甚至还脸带微笑望着他。他立感大势不好,刚想缩回击在对方身上的双掌,突然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道从对方体内涌出。猛的将他震起三丈多高.犹如断线风筝一样,飘飘悠悠,翻滚旋转着飞出十几支,碰地一声撞在围墙上,将围墙震开一个大洞,人从洞中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大门外的空场中,头撞在一块拴马石上,轰地一声血如泉涌,晕了过去。
  酒糟鼻见弟弟攻敌不成,反伤了自己,哪还有心思再战,转身长掠出了大门。速度快得惊人,想不到肉球似的一个躯体,竟有如此绝顶上乘的轻功。
  端木翔龙双肩一晃,人也到了大门外,直把堂屋内坐着的王玉明骇得如同遇见了鬼。酒糟鼻飞掠出去的身法已使他叹为观止,自感不如。谁知端木翔龙跟比酒糟鼻高出不知多少倍,他连看都没看见端木翔龙动弹,人已站在大门外的台阶上负手而立,手中长剑也归鞘。
  却说酒糟鼻来到弟弟跟前一看,头骨内脏全都震碎,浑身是血,早已气绝身亡。他知道自己兄弟的龙血功已达大成两三丈内中人必死。他万万没想到对方双手未动,一招未出,便活生生的将弟弟震出二十多丈死于非命。这份功力且是人能所为的!
  极度的惊骇恐惧,使他眼前出现许许多多飞舞飘忽的人影,一个个血肉模糊,面目狰狞,时而张牙舞爪,张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凄厉的叫着喊着向他索命:“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时而那些模样恐怖怪异之人又躺在血泊中拼命挣扎他们的身子在渐渐缩小,最后化为一潍潍的血水。四面八方向他流来,将他淹没,他拼命的在鲜红的血水中挣扎,而端木翔龙却站在岸上冲着他在笑
  “啊!”酒糟鼻突然发出一声震天价地的惨叫.继而哈哈大笑双手乱挥乱舞,猛的扑在肉泡眼的尸体上号嚎大哭,双手抄起尸体上的鲜血往自己脸上身上乱涂乱抹。他一会哭一会笑,嘴里依哩哇啦,不知在喊叫些什么。
  他疯了,完完全全的疯了!
  端木翔龙想不到对手会变成这个样子,疯子他见过不少,可一个武林高手疯了,将意味着什么?灾难?他没有理智,没有人性,但他功力未失,比他来疯前更加可怕。
  端木翔龙不忍心杀死一个疯子,可又不能留他在世上害人,真让他感到进退维谷。
  敌人一死一疯,轻而易举地解除了满门灭顶之灾。这对王玉明一家来说是天大的喜事,但他们却欢喜不起来,酒糟鼻疯疯癫癫的惨状使他们心中黯然。一家老小主仆静静的站在大门外的空场中,看着酒糟鼻将自己也涂抹成一个血人。王玉明走到端木翔龙身边,有些担心地说道:“少侠这如何是好?老朽若非亲眼所见,绝对不信这样一个杀人魔鬼会发疯,他不是装的吧?”
  端木翔龙摇摇头道:“我也从没见过。”
  一听说装疯,王氏和王婉凤吓得凑近前来,望着端木翔龙。
  王氏道:“端木小侠多谢你救了小女及我全家,但还得请你想个办法才是。这贼人若是真的装疯你走后怕又惹出麻烦来,咱们可不是他的对手。”
  王婉凤也道:“公子,送佛送上天、救人救到底,您得将他除去才是。”
  王玉明道:“少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朽一家生死倒无关紧要但这庄上下几百口,一旦有个差错便是那曾经叱咤风云的阴山双义中的酒糟鼻。他已不疯了,只不过已经老态龙钟,连走路都有些迟缓了。
  却说端木翔龙离开王家后,带着白猿白鹤来到了当阳城外里许的郭家计。时值清晨,庄内炊烟袅袅,饭香扑鼻。
  他向村边洗菜的一位妇人间请外公的家后,来到门前。只见大门紧闭,好象无人在家。
  他走上台阶拍门,好半天才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谁呀?”
  “外公,开门。是我,端木翔龙!”
  门吱呀一声打开条缝,从门缝中探出一张脸,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只见他上上下下将端本翔龙着了好几遍,这才一下将门拉开,一把抱住端木翔龙泪如泉涌,声音硬咽地说道:“孩子,真的是你么?你真的是龙儿?端木家真的未绝后?”
  “峰儿,你在跟谁说话?”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问道。抱住端木翔龙的中年男人回头高声道:“爹,是龙儿,香莲家的龙儿。”说完扭过头抹去一把眼泪,道:“孩子,我是你大舅呀!”
  端木翔龙的母亲郭香莲在娘家排行第三,上有两个兄长,下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大哥郭海峰,二哥郭海宁,小弟郭平,妹妹郭秀芝。这些,二十年来,南宫平怕走漏风声,一直未对端木翔龙吐露只言片语,直到他半年前出道时才讲给他听的。当然,南宫平更未将端木家还留有后代一事告诉郭家,他不是不相信郭秀芝娘家的人,而是怕人多嘴杂,被进无意中结漏了出去。所以,郭家也不知道端木翔龙还活着。当他自报姓名时,郭海峰愣住了、不由将他仔细的看了又看。端木翔龙出世后,郭家见过他的只有三个舅舅,那是在地满月时,三个舅舅前去道贺时见过一面。郭海峰早已记不得他的模样了,但端木仁荣和郭秀莲是他的妹妹和妹弟,他们的音容笑貌,他是记得一清二楚。在端木翔龙的脸上,他看到了妹妹的一双又大又亮,明亮的凤目和一张棱角分明的薄唇,两排晶莹剔透的磁牙。看到了妹弟方正的脸膛,高挺的鼻梁和斜飞入鬓的浓黑剑眉。所以当父亲在里发问时,他终于肯定了眼前的年轻人真的是自己亲妹妹的儿子。
  端木翔龙一听抱住自己之人是自己嫡亲的大舅时,急忙脱身拜倒在台阶上,口答大舅,行起大礼来。郭海峰连搀带拉将他扶起,一把拉进大门,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端木翔龙早先喊门时见处公家关门闭户,心里就感纳闷,现又见大舅忙慌慌,一副担惊都害怕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大舅,青天白日为何关门插销?莫非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郭海峰摇头叹息一声道:“孩子呀,先别问这些,快去见见外公,他已病在床上多日了。看来快要不行了。”
  端木翔龙道:“大舅,尽管将门打开,有侄儿在,天塌下来也别怕,侄儿自去顶着!”
  说着走上前去拨开插销,将大门洞开。
  郭海峰急道:“龙儿,开不得!开不得呀!”
  端木翔龙扶住战战兢兢的大舅,道:“大舅只管放心,我叫师兄们守住大门就是了。”
  说完低啸一声,白鹤、白猿突然从大门外台阶下的两侧窜进门内。端木翔龙拍拍它们的头道:“二位师兄请守住大门,切莫放人进来!”
  白鹤、白猿果具象人一样站到大门两侧。郭海峰乍一见二兽出现,吓得心里一哆嗦。当他看清是一只白猿和一只白鹤时,心里才平静下来,再一看它两竟然懂得侄儿的话,心里惊奇得不得了。
  两人穿过庭院天井,来到中堂。堂中早已聚集了许多人男女老少不下二三十人。郭海峰向端木翔龙作了介绍,两个舅舅,三个舅母,一个姨妈,一个姨父弄得他应接不暇,磕头磕得满额灰土。然后与表哥表姐,表弟表妹相互施扎见过。最后来到内室,叩见了躺在床上的外公。祖孙两少不了一顿抱头痛哭,呼女叫娘,好不悲伤。
  心情稍稍平息之后,端木翔龙道:“外公,您老放心养病,家中发生之事您不用担心,外孙自会应付!”说罢,替外公掖好被子,转身随大舅回到堂屋。
  坐定后,又重新问起先前的问题道:“大舅,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您老讲与侄儿听听,或许侄儿有解决之法呢。”
  郭海峰喝了一口茶道:“您刚来家,这事本不该让你知道,既然你多次问起,我便讲与你听。”郭海峰顿了顿,叹息一声道:“两日前你三个舅妈带着几个表姐妹到玉泉寺烧香,第年清时她们都要去寺里烧香,均无半点差错闪失。哪知前日到寺里后,碰到了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伙强人。他们一见你几个姐妹后,便生歹意,百般调戏,幸得寺内方丈出面干涉,又让几名僧人将你舅母她们护送回家,方才没事。我原想此事已过,也就算了。谁知昨日贼人差人送来一封信,要我将你几位表姐妹送往玉泉寺,限我们今日午时答复,若不答应,将血洗本庄,一人不留。此事我不敢告诉庄里人,怕大家恐慌乱了方寸。可我们左思在想也想不出什么办法,龙儿,难道二十年前你家的悲剧又要在我们这里重演?
  原来如此,端木翔龙微微一笑道:“不会的!大舅可知贼人的来龙去脉?”  郭海峰道:“听寺里僧人讲他们是一伙武林中十分厉害的人物。你想想,咱们一家老小皆是安份守己的读书人,无人习得功夫,强人人多势众,这如何是好?”
  郭海峰说完.厅内众人惧把目光投向端木翔龙,因为他腰间的宝剑对他们来说,好象黑暗中透出的一线希望之光。料想这位劫难当头时从天而降的亲人也是武林中人,或许有办法帮他们度过这次灾难,因而全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特别是几位表姐妹更是秀目蕴泪,坐立不安。
  端木翔龙不知贼人底细,不敢大意,沉吟片刻后对郭海峰道:“大舅,请您叫人将外公抬到这堂屋里来,家里所有的人也都呆在这里别动,贼人来时自有侄儿对付。”随即喂嘴打处呼哨,守候在大门边的白猿白鹤闻声射了过来。端木翔龙走上前去,拍拍白鹤的长颈,指指房顶道:“你守在屋顶,若有人上了房,格杀勿论!去吧。”白鹤嘎地一声长鸣,展翅上了房顶,单腿独力,站在屋脊上,纹丝不动,若不仔细看,还当是一只雕塑的假鹤呢。端木翔龙又俯下身对白猿道:“你就守在这里,谁要是敢伤他们,也一律格杀!”白猿一双溜圆的小红眼睛飞快眨了几眨,吱吱地鸣叫几声后蹲在堂外的一根朱红立柱下,警惕地注视着大门和庭院。
  端木翔龙对白鹤、白猿吩咐已毕,这才回到坐位。两名仆人也将老太爷用竹床抬到了堂屋中。
  老太爷当了十几年的当阳县令,为官清正,两袖清风,但儿孙满堂,一家几十口十分和睦,已经快四世同堂了。他虽抱病在床,但威严依然不减,只见他半倚半卧靠在凉床上,环视厅内众人一遍后,不慌不忙地说道:“贼人尚未到来,大家为何如此惊慌?”
  郭海峰忙凑上前去躬身道:“父亲,这是龙儿的主意,怕贼人来时难以互相照顾。再说今日是大喜之日,想不到仁荣老弟还留下龙儿一脉咱们大家聚在一起欢乐一下也好。”
  老太爷点点头道:“不错!是该好好庆祝一下。峰儿,让人准备酒菜为龙儿接风洗尘!”
  郭海平在一旁道:“父亲,儿已吩咐人将酒菜准备好,是否现在摆上?”
  端木翔龙不由对三舅多看了一眼,心道:“好一个精明能干临危不乱的三舅!”
  老太爷将手一摆道:“酒菜摆上。”
  端木翔龙的出现这老爷子的病好象突然好了七成,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双目也比往常明亮了许多。那姿态颇有些象高踞大堂,提审人犯时的威仪气概。
  酒菜摆上,大家伙坐了满满三桌。众人刚端起酒杯,等待当家主事的郭海峰说上几句。
  蓦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敲碎了大门外的寂静,接着传来马的一声长嘶,蹄声中断。众人慌忙放下手中酒杯,刷地一下把目光全射向大门口。不知谁的酒杯当嘟一声掉在地上,吓得大家心头一颤。神色紧张,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
  端木翔龙站起身离开坐位,道:“大家别怕,只管吃喝。”
  他迈步走出堂屋,负手立于台阶之上。
  大门外大踏步走进两名精壮汉子,趾高气扬,横眉坚目,手中马鞭漫不经手地抽打着通道两旁的花草树木。其中一人嘴里大声喊道:“郭老头想好没有,时辰已到,咱们要回去缴令了。说着话已跨上两级台阶。
  “狄成龙,你这狗娘养的!”一声断喝,犹如炸雷在刚跨上台阶的那人头顶响起,震得他耳鸣心跳,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狄成龙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一名白衫青年,衣袂飘飘俊目喷火,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你是谁?”他好象已忘记半年前发生过的事情,声色俱厉地喝问道。
  他的同伴也跨上台阶,与他并肩而立。注视着三尺外的端木翔龙。
  端木翔龙冷笑一声,道:“你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装糊涂?半年前咱们不是对过一掌么,你难道忘了。”
  “原来是你!好小子,真是冤家路窄呀,又碰到一块了!”翻天掌狄成龙惊异地看着端木翔龙,觉得他有些变了好象与半年前大不相同,但不同在哪里,他好似又说不出来。
  端木翔龙道:“上次将你饶了,本以为你会有些悔改,想不到你变本加利,做起别人的帮凶走狗来了。你同来三人是谁?”
  狄成龙还未回答,身边的伙伴已开腔道:“在下李广和,人送外号一箭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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