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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帝尊养成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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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没有如同以往扯着嗓子吼出来,寒婧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不,她已经在哭了,想到林教官死得那么惨烈,她的心就像刀割般的痛。
“阿婧,你哭了?”杨烽快步进屋,一脸的惶急。
“林教官死得好惨啊,连骨灰都没有留下来。”寒婧哭得说不下去了,放声痛哭起来。认识林教官的时间虽然不久,她对这个睿智而冷静的教官感觉很好,觉得他是一个可亲可敬的长辈,他的死让她非常痛心。
“神殿英烈榜上会刻上他的名字,林音母女的生活也会由神殿负责,阿婧别难过了。”杨烽脱口安慰道。
“英烈榜上刻一个名字有个鬼用啊,林音需要的是父亲啊!”说着,寒婧又想到过世多年的娘亲,正是体验过那种天人永隔的痛,她更是替林音难过起来。
106、夜色之下
用一种复杂的眼神默默的看着靠在走廊高大柱子上的寒婧跟杨烽,她苍白的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
深蓝色的夜空上下弦月,银辉洒在平滑的走廊地砖上,显得格外的凄清。是的,就是凄清,这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情,她的心在为之哭泣。
杨烽的书房,全是密密麻麻的书藉,不管被火凤烧多少次都会很快恢复原貌。
刚才,寒婧裹着毯子在杨烽的书房里看书,杨烽细心的在旁边倒茶递水,为她拂开落发。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他的眼神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宠溺,让她连进去质问的语气都没有。等到寒婧说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他马上陪着寒婧出来,而她像贼一样躲起来。
偷偷的从远处打量着杨烽,他高大挺拔的身姿依旧英气带人,帅气的脸庞因为胡子拉茬更添了成熟而彪悍的阳刚之美。她心醉了,也碎成了一瓣瓣。
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人在窥视着自己,寒婧眼神迷蒙的仰望深蓝色的天空,幽幽的叹息一声。
“好好的叹什么气呢?”杨烽温柔的说。他同样没有察觉到角落里有人在窥视着自己,或者说是没有在意。这是在南漠分殿,除了老杨家的深宅,这里就算是他的老巢了,他不认为有谁能在这里对他不利。
“我要掐一下你,看我是不是在做梦。”说掐就掐,寒婧狠狠的在杨烽臂上掐了一把。
不是躲不开,只是杨烽不愿意躲,或者说是乐在其中。臂上的疼痛感传来,他裂嘴笑了:“丫头,报复够了吧?”
“呃,你知道我在报复?”寒婧抿嘴儿笑道。
“因为为师把冷无涯他们关进了特训营地,又没利用特权让不够资格的你跟去打混嘛,你要是心里不怪为师才真是奇了怪了。”
“我怎么不够资格,他们都打不过我。”
“你才在学院上了一天课,参赛的选手资格,你自己算算够几条。”
“比赛啊,拼的是实力,谁跟你论资排辈啊。真要论资排辈,就你这分殿主,估计再有百年也是垫底的。”
“为师的资历可不差哦。”
“那是你以为!”投了个无限鄙视的眼神,寒婧继续大放厥词:“真要是有你自己吹嘘得那么好的话,能把你流放到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哪怕玄骑神殿的分殿之中这南漠分殿是垫底的,但是杨烽的年龄而言来接掌南漠分殿也是一份殊荣,比排名靠前的分殿主们的荣光也绝不逊色。遭遇寒婧的贬损,杨烽笑道:“死丫头,一天不说为师的坏话,你就嘴皮子不舒服。”
无视杨烽的话,思维经常呈跳跃性变换的寒婧又换了话题:“你把林音弄哪里去了?”
“这话说得!她一个大活人想去哪儿,为师为什么要干预啊,又不是罪犯,为师把她直接关起来以备你随时查监。”跟寒婧呆久了,惜字如金的杨烽嘴皮子越来越利索。
“你这人很奇怪啊,我就是问一下林音去了哪里,你就罗哩叭嗦的来了那么一大串,是不是心虚啊?老实交待哦,不然被我查出来,你就死定了!”就算知道了师父的来头,就算知道这个便宜师父确实有过人之处,寒婧也没有要对师父恭敬的意识,仍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百无禁忌。
不知道两人的话让偷窥的女人黯然退去,寒婧依旧挥舞着拳头以示威胁,杨烽则不闪不避只一味的笑。
黑色的大鸟扑棱棱的飞过屋子上空,投入到远处更浓更黑的夜色之中。月亮也在这时候藏进厚厚的云层之中,让灯火通明的南漠分殿的建筑群在黑夜里更显辉煌。
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慌乱袭上心头,寒婧没头没脑的说:“我要揍扁你!”
实力悬殊,比起师父自己各方面都不占优势——当然,这得排除冰魄剑。即便是受损严重,冰魄剑要干掉师父也没有问题。当然,寒婧这会子并不是真的要跟师父拼生死,只是为了掩饰下心头的莫名其妙的慌乱,拉上他打一架。
杨烽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然后走下台阶站到院子中,抬掌摆出一个很古老的手势,这尊重对手请对方先出手的意思。
出身古玄世家,寒婧也懂那个手势的意思,对于师父摆出这手势感到受了尊重,虚荣心小小的满足了一把,笑得好不灿烂。
看到寒婧中规中矩的还了一礼,杨烽也笑了。虽然这丫头平时没大没小动不动就对自己喊打喊杀的,其实还是尊重自己的。
说实话,他也很想知道善于随机应变的寒婧跟绝实力远超于她的自己,究竟谁的战半力更强。反正寒婧被强行压制着卧榻休息了近一个月,有冰魄剑引导冰玄力自行疗伤,她的身体恢复得比想象中的要快,现在她差不多也算是痊愈了。
如水月华重又洒落在大地上,微凉夜风徐徐吹过,拂起寒婧的发丝轻扬起舞。她完全没有理会纷乱的发丝,绕着师父开始转圈。
在寒婧全方位的审视下,杨烽稳如磬石。
找不到师父的破绽,寒婧干脆不找了,直扑上去,月光下的地面,她跟师父的身影倏地重合又在刹那间分开。
在那个身影重合的瞬间,一道冰蓝的剑光在她拍出的左掌上迸出。寒婧也以那一掌击实后的反冲之力为支撑点,借力飞了出去。
杨烽仅仅是一双肉掌,也带着骇人的威压扑来,刚劲的掌风将冰蓝的闪光震得如风里落花。他也是个战斗狂人,战斗经验极为丰富,任何时候都不会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刚一落地,还没稳住身形,寒婧就让连绵不断的强横掌风压得喘不过气来,一退再退,最后让一株月桂树绊倒。
其实寒婧即便被绊倒也不会摔着的,但是杨烽就是忍不住抢上前,一把将她扯进自己怀里,尔后又心慌慌的推开她。
“不打了!”寒婧忽然嚷道。然后,她提气跃上树桠,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半靠半坐的,透过树的枝叶间隙仰望长天。
银月隐在轻纱薄雾般的云片之后越显飘渺,几点黯淡疏星散落四周,夜空在星月的点醉下,有那么点儿酿过般的醺然醉意。
清柔的月光绵绵的穿过不太茂密的枝叶,被过滤成斑驳的光点,密密的洒落在寒婧的身上。她凝脂玉般的肌肤被月光与廊下的风灯透射的光映照,折射出诱人的光彩。
杨烽分明看到,在那张堪称绝美的娇靥上挂着一串晶亮的泪。他想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他想走进她的心里,但是还有所犹豫。
拭去脸上的泪,悲恸的情绪压下,寒婧跃了下来,旁若无人的从杨烽身边走过。上了台阶之后又停下,掉头问:“师父,你还在啊,又在算计谁呢?”
“呃,以为你要继续无视为师呢。”杨烽有些心虚的笑道。
偶尔糊涂的寒婧这会子精明了,转过身子,狐疑的问:“喂,是不是在算计我啊?先警告你啊,别跟我玩阴谋诡计,不然零拆了你!”
目光交汇,杨烽即便是心虚也得表现出目光坦荡丝毫不躲避的样子。颇为威严的哼哼两声,他说:“为师当然是在算计你,嗯,明天就让一帮教官来折腾你。要是背不出教官们教的知识,看为师如何惩罚你。”
便宜师父的威胁压根儿就不放在心头,寒婧扭头就走,边走边说:“天才与蠢材的区别是,天才习惯于用脑想,而蠢材只会死搬硬套,就像师父这样的。所以,我才不会听你的蠢话去死背教官们教的知识呢。”
“呃,这死丫头啊!”杨烽失笑。他抱臂在胸前,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道越见曼妙的倩影,比女人还要浓密的长睫毛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在寒婧进去后很久,杨烽才冷然喝道:“离她远点。”
暗影里,有道清雅温润的女子声音传出来:“只是远远的看看,我错了么?”
再不复面对寒婧时的温柔,杨烽傲然昴首,眼神中多了蕴含讥诮的锋利:“你在质疑我的话么?”
凉薄的话语,字字如刀,直刺进她胸中柔软方寸之中,让暗影里的女子无法保持冷静,瞳孔中满是潮湿的悲怜之色。咽下咸咸的泪水,她凄然道:“是,我不该有此一问。以后再不会了。”
杨烽没有出声,似乎认为她就该如此。在他看不到的暗影里,或者说根本懒得去看的暗处,飘然而去的白衣女子幽凉眼神与寂月同孤。
乔森悄然走到杨烽身侧,此时的杨烽犹未敛起那孤绝如刀的锋利眼神,因为除了在寒婧面前,他都是这幅表情。
刚才,乔森与那白衣女子擦身而过,看她时不免目光透着悲悯,但是他明白这是很没有道理的,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呢。
此际,看到杨烽,乔森忽然又觉得在这位主子心里,未必会把那位的身份背影放在眼里吧?以他对寒婧的宠爱,要做一些疯狂的事情也不见得没有可能吧?
“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寒婧,你明白吧?连她哥哥们也不许!”杨烽森然道。
107、名利与野心
又是一个万里无云天气晴朗的好天气,神情气爽的出门来,抬头看看天色,一身富家公子行头的寒婧欢喜的笑道:“竹沥,快点啊。”
紧跟在后面的竹沥含笑道:“小姐,不用着急,很多店铺现在都不会开门。”
“唔,竹沥啊,你不了解一个乡下土包子进了城那种急切的心情啊。”寒婧煞有介事的摇头叹着,一点不以自居乡下土包子而自惭。
跟寒婧日子久了,对她的性格都摸透了,竹沥也不会刻意的恭谨,闻言掩口笑道:“哦,好吧,小姐,是婢子忘了这一点。”
跟乔森一起被视为杨烽左膀右臂的梁北星来找杨烽回事儿,看到两人说说笑笑的过来便侧立在路边。
这位大叔跟乔森的风格不同,为人古板守旧,寒婧作为杨烽的弟子在他看来倒是正经主子,尽管对她是女儿家这一点还有些想法。见到竹沥对寒婧不够恭敬,自个儿中规中矩的给寒婧见礼之后,严肃的对竹沥说:“竹沥,休得对小主子不敬。”
竹沥连分辩的意思都没有欠身就恭顺的应下了。
寒婧摆手半开玩笑的说道:“这位大叔,我就是借住的,太客气的话会让我不自在的。所以,拜托无视我吧。以后看到竹沥跟我开玩笑,你就当竹沥跟一团空气在说话,她是自言自语的。”
感觉寒婧是在嘲讽自己多管闲事,梁北星涨得老脸发紧,吭哧道:“小主子教训的是。”
真不是要为难梁北星,寒婧只是不想他误会而迁怒竹沥,所以很认真的说:“晕哦,我不是教训大叔啊,你怎么听成了教训呢?我要检讨了,看来我的语气不对或者用词有误让你误会了吧,我愁。”
梁北星听了更是难堪。在杨烽手底下做事,他虽然不像乔森那样长袖善舞面面俱到,但杨烽即便上哪儿都喜欢带着乔森,但是对他的信任绝不比对乔森少,论敬重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通常他在杨烽面前回事都不会被驳的,乔森还时不时的会被骂两句,他从未被骂过。
“小主子别开玩笑了啊。”竹沥小声说了一句。
眨巴眨巴眼,寒婧好无辜的问:“我不是开玩笑好不好?很认真的,不想这位大叔误会你,又不想你变猪油灯盏一拨一亮的好无趣,才这么认真的解释,为嘛你们都认为我在说笑话呢?”
直觉“猪油灯盏一拨一亮”这话是在影射自己,梁北星老脸发烧了。
“为师说怎么大清早的耳朵根子发热,原来是你在嚼舌头。”
杨烽没有现身,声音也不晓得是从南漠分殿那宏大的建筑群的哪个角落传出来的,感觉像在耳边呢喃,又带着点飘渺。
东张西望的找找,没找到杨烽,寒婧撅嘴说了一番在梁北星看来绝对是大逆不道的话:“喂,师父,你怎么藏头露尾的怕见人啊!”
竹沥没规矩,梁北星能当面批评,寒婧没规没矩的胡言乱语,他可不够资格批评,再说她是跟杨烽对话呢。
哈哈一笑,杨烽也不解释,只说:“为师忙着呢,你去玩吧,别在这里戏弄梁执事了,为师还有事要交待他办呢。”
梁北星表情总算是恢复正常了。小主子误解自己不要紧,只要杨烽大人没误会就成。
寒婧不乐意了:“喂,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戏弄梁执事啊,竹沥,你说说,我哪有戏弄人?”
这话叫竹沥怎么回答啊。她也聪明来个顾左右而言它:“小主子,时候不早了,外面应该很热闹了。”
“嗯,好,回来再收拾那家伙。”寒婧也不为难竹沥,跟着她出门去了。
梁北星听得直眨眼,在见到杨烽时犹豫了一下,仍然提醒他要教寒婧规矩。
杨烽坐在巨大的书案前,面前摊开了一份公文,他却托着下巴望着彩绘的穹窿形殿堂顶部,听到梁北星的话他没有吱声,像睡着了又像是在思考问题。
屋子里除了他俩,就只有侧立在书案边的乔森。私底下见杨烽时,他比梁北星随意多了,见杨烽没有回答梁北星的话,他轻声笑道:“小主子宣称规矩是用来破坏的,相信她很乐意有人去教她规矩的。”
“噗”的一声笑了,杨烽指着乔森笑骂道:“你就看笑话吧。”
“属下只是实话实说,不带任何个人观点。”
“如果加上你的观点呢?”
“大人确信要听,而且不会见怪?”
“废话真多。”
“说真的,不是要拍小主子马屁,属下觉得以小主子那逆天的天赋而言,用规矩来束缚是在扼杀她的创造性。但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小主子这样的人才如果不加约束,天知道她会闯出什么样的滔天大祸来。”
“滑头啊,你这话根本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啊。”
“大人都拿不准立场的事情,属下愚钝,又怎么能比大人更有先见之明呢?”
乔森的精明与缜密思维让他很清晰的把握住了杨烽的心思,他的世故圆滑让他不会像梁北星那样硬梆梆的让杨烽教寒婧规矩,却又点明如果不加约束寒婧肯定会闯大祸。
梁北星头一回觉得自己为人处事方面真的不如乔森,以前总觉得乔森在大人面前逢迎拍马,是个有能力的小人,现在看来自己错看了乔森了。刚才乔森接过话茬,何尝不是在给他解围呢!
接收到梁北星投来友善的一瞥,乔森报之以微笑。尔后,他继续说:“目前,等着看大人笑话的人很多,不希望南漠分殿出成绩的人也很多。所以,给林伊等教官申报英烈的事情才会被搁置,并责成大人彻查黑暗深渊封印突然失效的原因。”
梁北星听得眼直眨,插了一句:“申报英烈的事情被搁置了?”
杨烽脸上的笑容敛去,又恢复那孤绝如刀的冷漠如冰山的模样。
“大老爷来信说的,还说了南漠分殿的事情杨家不会插手,不然怕会被对头拿来做文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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