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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往天堂的班车-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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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就这样,两人在天峰岭的草地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各自想着心事,仿佛都在等待对方首先出来打破这沉默,或等待着对方无礼地奔过来袭击自己似的——可是,生性腼腆的阚海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时刻铭记着内心里的那‘警告’,同时,又秘密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或许,等时机成熟了,会水到渠成的吧?!

  “怎么,我们——我们还是下山去?”沉默了许久,林洋实在有些闭不住了,不得不建议说。

  于是,阚海点点头,应允了——如果自己不同意,且不是说自己有啥子非分之念呢?!虽然他是多么的不愿意下山啊,干吗要回到那烦嚣的尘世中去?就在这无声的‘天堂’里度过一生该是多么的美好啊!



  是独自一人?还是跟林洋一起?

  他们两怀着愉快的心情,一步步走下山去。

  下山时,林洋走在前面,阚海则时常伸出手来拉住林洋,两人那情形,完全象是一对热恋的情人。可是,也象是一对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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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损失费
“吃他妈饱啦撑的,尽给老子找麻烦!”

  欧阳松在办公室里来回度着步,气吁吁地嘴里不停地骂咧。因为刚才扬山打电话到办公室来告诉他:熊建兵因为跟本院的一位男医生赌钱,那位医生输给了他一笔赌债,长期拖欠着不给,于是,熊建兵一气之下,花钱喊了两个县城里的‘二杆子’,去把那位欠他赌债的男医生给‘修理’了一顿。而那位医生因为挨了打,不服气,便一怒之下跑到天堂镇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的民警把那两位‘二杆子’抓来讯问,得知熊建兵才是真正的幕后操纵着,于是,便要把熊建兵给抓去派出所,说是不仅要罚款,还要拘留他十五天,如果是交罚款主动、积极的话,可以根据情节,不予关押。熊建兵在云江没有其他亲人,一看事情不妙,便在派出所民警来抓他之前逃跑了。民警没抓到熊建兵,便去他单位调查情况,后来,在民警的追问下,妇幼保健站的领导便把熊建兵在云江师范学校教书的朋友、老乡扬山说给了派出所的民警。派出所民警到学校里找到扬山,问他是否知道熊建兵的下落,直到此时,扬山才知道熊建兵惹了祸了。后来,派出所民警捎信给扬山,要他协助捉拿熊建兵,并要他帮助转告熊建兵,如果他能主动投案,先交清罚款,派出所可以根据他的表现,不对他予以拘留。

  而熊建兵是过了一天后才给扬山打的电话,并说他现在正躲在陵州市里一个朋友家里,叫扬山代他出面托朋友到派出所去说说情,去‘勾兑’一番,钱先由扬山给他垫着,等事情柯平了,他就回来,然后才想办法还扬山的钱。最后,他还留了个通讯电话号码给扬山,叫他处理好事情后就通知他。

  由于工作关系,再加上扬山一直在准备考研,扬山对云江县的公、检、法三机关完全不熟悉,也没有任何朋友在公检法机关任要职,因此,他对熊建兵的请求毫无帮助。情急之下,杨山就想到了刚刚从物价局调到县政府办公室秘书科的欧阳松来,他代熊建兵请求他出个面帮帮忙,于是,便把电话打到了欧阳松的办公室里。

  幸好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否则,这且不是臊他欧阳松的面子?

  接到扬山的电话,听说了是这么一会事后,欧阳松气得直骂娘——干吗在这个时候来这样的电话?干吗要在这个时候去摆‘摊子’?

  自从从县物价局调到云江县县政府办公室秘书科以来,欧阳松的脑壳一天也没有空闲过。秘书科里的工作远比物价局时的工作要繁复得多,人际关系那就更复杂了。欧阳松很清醒:在县政府办公室里,虽然上至县长,下至一般干部都因为自己是史立成未来的女婿而处处对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表面上都不说好与歹,可是,背地里他们中有些人是瞧他不起的,特别是办公室里有两、三位资历比较老的‘笔杆子’,他们表面上对他唯唯诺诺,背地里,实则是对他这个毫无工作经验,仅靠了与史立成之间的特殊关系才坐上了秘书科科长位子的‘青沟子’狠得要命。当然,欧阳松对此很清楚,这并不是由于他平时常有这种想法,而是通过这段时间来的认真观察也就不难发现了——要不,他们的神情那么怪异的干吗?

  但是,如今的欧阳松是何许人也?

  欧阳松暗自狠狠地想到:难道我堂堂云江县‘一把手’的女婿,就能让你们几个虾子给摆平了不成?决不能让这股‘恶势力’抬头!

  因此,从这个月开始,欧阳松开始大发淫威了——不仅对本科室的下属约法三章,还动辄对其他科室的人员大发脾气,要么说这个人写的材料‘罗嗦’,要么说那个人写的简单,简直让全办公室的人难以侍从。特别是那两个老资格的‘笔杆子’,更是让欧阳松给狠狠地杀了威风,有时,甚至当着办公室主任的面,将他们两人的材料给一把撕了——写些啥玩意,重写!这两人虽然表面不说啥子,可背后,对欧阳松的怨恨更深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仅仅是愤怒罢了!

  当然,上面说的是工作方面。至于婚姻家庭方面,欧阳松现在是如鱼得水,好不逍遥。他与史春燕的爱情,正处在盛夏季节——他们两人整天除上班时间外,几乎是形影不离。在天堂,每一条街道和小巷,都有他们两相依相偎的倩影;每一个舞厅,都有他们两旋转的舞姿;每一个酒吧、夜总会,都有他们两悠扬的歌声。在县城郊,云江河边,每夜都有他们肩并肩坐在古城墙上的浪漫和望星空……他们正手牵手哼着欢歌走向爱情的秋天,并急切地期待着那秋天丰硕的果实——属于史春燕的,属于欧阳松的!

  可是,就在欧阳松准备与史春燕携手去谪那垂手可得的果实的时候,那自不量力的那梅却越来越难缠了……。

  明知到自己的希望只能是泡影,怎的还如此执迷不悟呢?!

  欧阳松百思不得其解。不是么?也不撒泡尿照照?一个是农古儿出生的乡村小学教师,而另一个却是堂堂一县之一把手的千金,这是何等鲜明的对照!玩玩就算了,何别拖累他人,可是……。

  在得知欧阳松移情别恋于云江县县委书记史立成的女儿史春燕后,那梅就当即大病了一场,她不仅神情恍惚,常常胡言乱语,而且,整个人也日渐消瘦了。一想到欧阳松——那个曾经在自己光艳美丽、洁白无暇的肉体上肆意践踏并获得了性满足的‘陈世美’,转眼间,就为了自己能升官发财、飞黄腾达,不惜违背誓言、丧尽天娘、断绝情意,硬是将一个被人踹掉的跛子婆揽入怀抱,一想到这情形,那梅就气得梭梭发抖,她在内心里獠牙切齿:狗日的包谷,不要脸,没良心,好卑鄙下流……可是,她又感到万般无奈!是呀,自己乃云江县一普普通通、老实巴交的农民的女儿,怎个能斗得过这块土地上的‘土皇帝’的千金呢?唉,细想起来,要怪就得怪自己看走了眼,是自己瞎了眼睛啦!

  可是,每当她夜深人静,每当她孤孤单单一人躺在那偏僻山村小学的单身教师宿舍里时,她不禁泪如雨下……。

  难道就这样算了?放他一马?

  不,她不得不再一次想到自己实在是太亏:毕竟,自己已经毫无保留地把一个女人最纯洁最神圣的Chu女地完全奉献给了他,任他尽情地自由自在地疯狂地肆掠、扫荡、蹂躏……并最终在她苦闷的、迷惘的、自虐的呻吟中,昂起胜利者的头颅,继而开怀大笑!他呢?他受到啥子损失了?是出了一身的臭汗?还是洒了几滴Jing液?他啥子也没有损失,啥子也没有付出,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快快乐乐地从自己的Chu女地里掠走了一切,这简直就是对自己莫大的愚弄!

  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

  当真见我是个农古儿的女儿,就那么好欺的么?不否认,自己的父母的确是太老实憨厚,不多言不多语,他们除了每天顶烈日、淋冷雨,没完没了地修地球,其余,唯一的欢乐就是看见自己的有出席的女儿一天天长得如花似玉,直到女儿后来考上了大学,从吃‘农村粮’变成了吃‘商品粮’,与此同时,还找了个在县城党政机关工作的单标单标的小伙儿!于是,当他杂种那时候来到自己家里时,老父老母简直把他当皇帝一样侍侯——这是他们祖祖辈辈唯一的希望呀……如今呢?看见日渐憔悴的女儿,他们除了摇头叹息或闷头挖地,又能做啥子呢?!

  不,不,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是就这么算了,诚然自己把苦水往肚里咽,可是,即便拼了命,也得给父母讨个公道吧?

  可是,既然不能这么就算了,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好呢?是毁了他的容?还是杀了他?想到这里,她不寒而粟!这岂不是要跟他同归于尽?那又怎样?除了留给老父老母更加可怕的悲哀和痛苦之外,那还能有啥子?不……。



  迷惘呀,迷惘,人生怎么就是这样呢,刚刚还是昂首挺胸的,怎么转瞬间就暗无天日了?!

  把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见不得人的事全部抖出来?

  那梅曾经这么想过,并且,也曾经找机会实施过。一开始,欧阳松还神情紧张、手足无措,可是,过了不到两天,他竟然大言不惭地告诉她:随你的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一切都无所谓!告诉你,你这样做,无疑于你在自杀!你是个聪明人,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们两个人在谈恋爱期间都做过些啥子,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还清楚?不知情的人,有谁会相信呢?我会告诉他们说:别相信她的话,全是假的。她之所以这么说,全是因为想拖住我的缘故,其目的是不想让我跟史春燕自由恋爱,她是在污蔑、诽谤我,你们谁也不要相信,她没有任何证据,更何况,现在是法制社会,结婚自由,离婚自由,我愿意跟谁恋爱、跟谁结婚,她管得了么?告诉你吧,凭我现在的地位,绝大多数人都会相信我说的话,因为现在这里的许多人都知道,我就快要跟史书记的女儿结婚了。这个时候你站出来这么放言,分明是你在嫉妒我和史春燕之间的结合,是你在吃醋!另外,史春燕会相信你所说的话么?不可能!她现在爱我正爱得发狂,不瞒你说,现在,你你曾经能给我的,她已经完全给了我,要不然,我们何以要赶紧结婚?!大家朋友一场,我奉劝你还是算了吧,别做这些无聊的傻事,现在,有谁相信你说的话?你有何证据就尽管拿出来,把留得有我精子的裤衩拿出来鉴定鉴定怎么样?哈哈,哈哈,你说的话,除了拿给别人当好玩的笑话,还能有啥子用呢!最后,我还得警告你一句:别老是纠缠着我,否则,如果把我惹毛了,我可对从前的啥子事都不记得了,警防我告你诽谤罪或诬蔑罪,赔我个十万、二十万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最后,欧阳松觉得还不过瘾,又哈哈大笑着说道:

  “反过来也可以,你去法院告我吧,哈哈,告我赔个十万、百万的‘青春’损失费?哈哈,能成立吗?笨蛋……。”

  那梅顿觉天旋地转,当即昏死过去……

  她神情恍惚地度过了那段于她人生来说最黑暗的时光,直到过了一个多月,她才悠悠转醒。那时,当她又有力气沿响水河边一条石板路去学校上课时,她于痛苦中惊讶地发现:幸亏自己是生活在这个偏僻的乡村呀,正因为它偏僻、贫穷、封闭,以至于这里的人们根本就不知晓她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些啥子,而她,仍然只是他们的孩子或孙子的老师,只不过是象是感冒了几天的样子,其他的,他们就一概不过问了!他们仍旧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朝闻鸡鸣、晚听蛙叫,除此之外,他们又在乎啥子呢?

  余下来的一段时光里,同校的老师都发现:那老师整过的象变了个人,脸色没有以前那么红润了,话也没有以前多了,以及两颊的笑颜也不如以前了,而且,也不象以前那样上完课后等着从同一条路回家去的其他老师。现在,她每天上完了自己的课,哪怕时间再早,她都独自一人回家去了……。

  看见自己的有出席的女儿又能象以前那样工作了,老实巴交的父母那块压在心坎上的沉石也随即滚落,虽然他们为女儿又能重新下床感到欣慰,可是,看见女儿面色却仍旧腊黄、活力大不如从前,知道她一定是心事未了,因此,当着女儿的面,表面上笑容可撅,内心实则是难受至极。可是,他们除了更体贴女儿一些,啥子忙也帮不上!

  乡村的夜,宁静得让人内心发痛。

  那梅那刚刚恢复了平静的心,随着乡村里闲散日子的延续而逐渐波动起来,特别是,每当她闭上眼睛,欧阳松那狰狞的面目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还有他的狞笑和史春燕那婆娘摇摆的身影。在黑夜静悄悄的陪伴下,她认认真真地想通了许多许多问题,唯一有一件事情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自己干吗要有文化,干吗要有思想?!

  要是自己真能如古人说的‘无知无觉’,那该有多么好啊!——她的内心在痛苦地、绝望地呐喊!在她看来:正因为她‘有知有觉’,她的痛苦才会这么深,这么持久。前一段时间的忘却是假象,只要自己有‘知觉’,它们终归有一天是要从大脑的记忆深处抬起头来的,谁也别想阻挡。相反,越是想去阻挡它,它就越是要抬头,直到最后,两败俱伤!

  于是,就在她有‘知觉’的时候,她终于又尝试着将自己从走进陵州师专的那一天起至今的一切,详详细细地解剖了一遍,直到最终产生心理失衡:自己在学校时就追求过他是事实,可是,自己真正同意把一切都奉献给他,那是在他已经分配到县城的党政机关工作之后。这也就是说,要是毕业时他没有分配进县城的话,可能自己并不会过早就给他自己的一切的,那么,也就是说,自己之所以委身于他,一方面是喜欢他那精瘦精瘦的肉体,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有一天,等到他在县级机关里混出了个一官半职时,能把自己从村小调到县城里工作去——对于象这里那样贫困落后的乡村的人们来说:今生今世,如果有朝一日能够进天堂镇工作和生活,那就如同真的是进了天堂!因此,那梅在若干次反复思考后,最终得出结论:其实,自己与欧阳松之间曾经那有啥子‘爱’呀‘情’的,那只不过是自己为了掩饰另一个目的的最好的借口罢了,而自己真正的目的是在于能进天堂!而他呢?难到他曾经就真的爱过自己吗?不,他曾经爱的不是我那梅这一个完整的人,而仅仅是爱我鲜嫩的肉体罢了!不是么?你看他那俯视着自己青春胴体时的急切劲儿,还有他那时常在自己面前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他是皇帝我是臣民的架势,以及,他在向县城里的其他朋友介绍我时的那结结巴巴的样子,好象是我臊了他的皮似的,等等等等,不都已表明了一切么?

  哎,事到如今,自己啥子都失去了,啥子都让他掠走了,可是自己又有啥子收获呢?自己到底从他那里得到过啥子?曾经?将来?现在,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连一张进城的‘票’都没得到,说白了,自己连那些夜总会的三陪小姐都不如啊!

  天呀,这世道难道没有公平了吗?!

  正是由于这一‘不公平’的感觉,才使得本已经是一出悲剧的主角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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