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情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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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素朴的行营帐篷内，体型由肥硕变为消瘦，由消瘦又变为健壮的九位王狼吞虎咽地嚼着粗面窝头，大口吮吸着热腾腾的青菜苞谷面儿稀粥，津津有味地品尝着香味扑鼻的臭豆腐，少了漂满油花的山珍海味和奢靡豪华的锦衣玉食，反而使他们食欲大增、身强体壮。

不仅如此，各王爷贴身的云云嫔妃们也获益匪浅，青山王携妃四十九，横山王带嫔四十二，金山王三十五无一例外地下地干活儿，顺便照顾九王爷的起居换洗等琐碎事务。

“这粗茶淡饭越吃越香，饭量也大增，真是奇了怪了！”青山王开始吞咽第五个窝头了。

“小心别噎着！少吃点儿！咱都快变成饭桶了！”横山王吃第四个了。

“这臭豆腐闻着忒臭、吃着喷香，怪不得穷人们都远离那肥油腻汤！我们以前过的那是什么日子啊！”金山王吃着第二块腐乳。

王爷们你一言我一语畅谈着自己的劳作感受，成江是看在眼里，悦在心中。

“昔日的神农帝尝百草救人无数，大禹王治理水患，遂使海内归心。自古以来，底层的穷苦人总是大多数，他们握紧锄头就能耕田，拿起刀剑就是无敌的军队。让他们吃饱穿暖，过上安稳的日子，自然就天下太平，这就是王道！尧舜禹汤，莫过如此！”成江评古论今，吐露着心声。

“怪不得过去我搜刮钱财招兵买马，花钱使银广买人心，可手下人总是明争暗斗内讧频发，让我没法子集中力量讨伐中原一统天下！”金山王感叹道。

“说来说去，原来王道就在这青菜稀粥里面藏着，唉！还是想不通啊！”木水王半醒半悟道。

“启禀皇上，东面涌来大批逃难的穷人。”一名侍卫来报。

“怎么可能，各地没有出现大的灾情啊，九位王爷！赶紧派人查探！”成江急忙下旨。

“是！”各王搁下手中的窝窝头，分头派活去了。而青山王、横山王却在帐篷里犹犹豫豫，迟迟不肯出去。

“两位王爷有什么困难吗？”成江道。

“皇上”二王爷生挺挺地跪在地上，支吾着。

“皇上，找了几个灾民问了一下，弄清了！在皇都有大批穷人被征去扩修宫殿。”其他王爷陆续回到大帐回禀道。

“皇上，我和横山王未征得您的允许，在宫殿中扩增龙形雕刻，我们想您一定会高兴的”青山王说了实情。

“住口！你要气死我吗？这样做会大失人心的！刚才真是白费唇舌了！”成江气恼至极：“到底有多少灾民？如实说来！”

“几十万之众！”侍卫回答道。

“什么！”成江急怒之下，将面前的盆盆碗碗踢得粉碎，命令道：“所有人等不分昼夜赶到皇城，将青山王、横山王打入囚车，听候发落！”

在回往都城的路上，车笼里的青山王和横山王神情沮丧、面容憔悴。

“都是你这个猪头出的馊主意，栽了吧！活该！”青山王大骂道。

“当初我只是随便说说，要不是你添油加醋，我会这么卖力吗？”横山王反讥道。

“我用光了所有的金银珠宝万贯家财，邀请四方的能工巧匠，只是为了把皇上的真龙形象留在皇宫殿宇之上，您可千万不能杀我啊——哇——呜——”青山王老泪纵横，其状着实感人。

“还有你想做皇上的老丈人，对吧！”横山王补充道。

“谁不想？你不是也想吗？我想要个龙外孙有什么错！要一大群龙崽子才好哩！”青山王憧憬道。

“我真傻！你出钱，我出兵，抓人修宫殿，这私自调动兵马也是死罪啊！惨了！”横山王绝望地说。

林茂丛深的青龙山下，经过几日不眠的长途跋涉，成江一行已是鞍马劳顿、极其困乏。

“九王随我前去探查，不许休息！青山王、横山王带镣随行！”成江严令道。二王在左右的搀扶下惴惴不安地下了囚车，长时间的站立让他们气血瘀滞，两腿酸痛发麻，这都不算什么，让他们揪心的是能否逃过这一劫。

刚一走进皇宫正门，一股气势雄伟、豪华壮丽的压迫感就环绕而来，四周廊庑环绕、重檐歇顶，楼宇间矗立着风格绚丽的角楼，木结构的宫殿，黄琉璃瓦顶、青白石底座，饰以金碧辉煌的彩画，雄伟、堂皇、庄严、和谐的氛围呼之欲出。

来到太虚正殿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滞了，到处雕梁画栋，仿佛置身于龙的海洋中，周围环绕的石栏上黄、紫、白、蓝、红、绿、青七色龙刻戏珠于波涛骇浪之中，姿态各异，栩栩如生。大殿外檐额枋等处彩绘龙纹两千条；前后门隔扇裙板沥粉金龙两百条；前后檐窗上龙纹二十条，隔扉及窗的鎏金饰件上有龙纹一千条。金龙千姿百态、翻云覆水、迎风踏浪。

大殿的天花板上，万龙竞舞，光灿夺目，满饰云龙纹，穹隆圆顶内，盘卧巨龙，俯首下视，口衔宝珠，庄严生动。

皇帝宝座上面有金漆雕龙十九条，宝座后面的屏风上刻着十八条，宝座下的金漆木台及其他摆设上镌着五百条。宝座两边，竖着六根盘龙金柱，直抵殿顶，六条沥粉金龙，灿烂豪华之极，巍然矗立。蟠龙镂空金漆宝座顶上，镂刻着一口藻井，正中是一条口含宝珠的巨大蟠龙，深井四周飞龙腾蛟、盘旋缠转。

龙座的屏风后是一幅宽阔的金铸九龙壁通体雕刻，它的正面由五百四十九块金砖拼接而成，每一条细缝几乎看不到断点，仿佛是无缝相连。金壁上镌刻着九条飞舞的巨龙，各戏一颗宝珠，衬映的背景是嶙峋的山石、飘渺的流云、青蓝色海水和光芒四射的日月。若面对着它详视片刻，那华美瑰丽的气魄神韵几乎会令你迷失心智，好似龙神显灵，那金刻的龙眼、龙须竟然动了起来，仿佛要直冲云霄。

成江走上金色的台阶，金阶台中游云惊龙、麟趾呈祥，就卧于宽纵的黄金宝座，四面八方，万龙朝宗、千变万状，无上尊崇，唯集一身。

“皇上万岁——”这恢宏的气势暗含着强大的威慑力，九王及大臣们不约而同地伏地叩拜。

“青山王——横山王——你们——知罪吗？”成江一脸怒色道。

带着沉重镣铐、双膝跪地的青山王慌忙直起腰解释道：“皇上唉，实说了吧，为了让您的神龙血脉万世流传，小王和横山王想把自己的公主送入宫中服侍皇上，可我俩身无寸功，实在张不开口，这才突发奇想，在皇宫大殿中增修龙形雕刻，以彰显您的至尊龙威，希望博得皇上的欢心。”

“你们未得旨意，擅自强征苦役，使很多人流离失所。天下一统不久，民心思定，我本不愿杀人，可你二人为己私利，触犯众怒，实难饶恕。将二王拉下去，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成江怒发冲冠，要借二王的人头安抚数十万流民，满大殿成百上千的龙颜，就属成江怒气最盛。

“皇上，小王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看在跟随您南迁北跑，开田垦荒的份上，您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青山王老泪沾襟，苦苦哀求。

“侍卫，将二王拖出去！”成江喝令道。

第三十三章　十全九美

　“慢！”一直默不作声、沉静如水的小青气吐幽兰，轻轻嗔出了这一个字。正要上前执行命令的侍卫赶忙退下去了，他们清楚得很：有个人说的话比皇帝的圣旨还要灵验，这个人就是当今皇后。

脑袋发大的青山、横山二王仿佛听到了天外来音，新的生存下来的希望之火在他们胸中又重新燃起。粉红色的罗裙配上淡蓝色的青衣，端庄素雅中透着几许妩媚和娇怜，小青不紧不慢地来到青山王身旁，亲手将二王搀扶着站起身，并命人找来了两只蒲团让跪得腿已发麻的二王舒服地坐下，然后微声微气地说：“二王的行为的确不妥，念及他们年事已高，跟着皇上南跑北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青山王听到皇后这样说，激动的热泪夺眶而出，在湿润的脸颊上形成两行长长的温暖的细流。小青接着说：“两位王爷虽擅自行动，不过并无大恶，还有补救的可能，而且大殿的雕饰着实瑰丽精美，这不仅需要高超的技艺，更要有足够的财力保障，恐怕青山王破费不小吧！”

“皇后所言句句到位，小王几乎倾尽了家财，请皇上明鉴。”青山王有板有眼的神态让人信服。“皇上，请宽恕二王吧，我们七位王共同担保！”几位王爷也一起求情。

“怎么担保？几十万流民如何安置？”成江反问道。

“这个好办，让其余八位王爷拿出钱粮，小王带兵给灾民修屋盖房提供安置就行了！”青山王机敏地反应道。

几位王爷心中暗暗叫苦：这狗日的猪头，给你说好话，你把我们都拉下水啦！“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白水王、木水王你们意下如何？”成江转怒为喜，勃然询问道。

“啊——愿意，当然愿意，灾民的安家费我们八位王全包了！”心里骂归骂，王爷们还是满面笑容地应诺。

“哈哈哈哈，太好了！了却了我一块心病！赦免青山、横山二王，给他们摘下镣铐！来，准备酒宴，这一段时间，诸王随我到处奔波劳苦，今天咱们一醉方休，快！”

“皇上下旨了，上酒宴！”一提到“酒”字，九位王爷来兴致了，这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皇后，我们几位王的妃子们想和您聊聊天，谈些女人之间秘密的事情，不知您能否屈驾赏光到小王的府中？”横山王恭敬地问。

“当然，皇上就交给你们了！”小青欣然应允。

“来人，护送皇后！”横山王吩咐。

小青离开了热闹的大殿，侍从们忙碌着准备酒席，好酒好肉一应俱全，虽然九王已经习惯了粗茶淡饭，可在他们的脑海中从来没停止过对山珍海味的憧憬和依恋，哪怕是一丝荤腥也会叫他们的口中条件反射地涎水暴涨。

“皇上，您带领诸王‘南征北战、垦荒修渠’，解除灾民们的疾苦，受到万民的景仰，小王先敬您一杯，祝吾皇龙体康健、万寿无疆！”瞬间从极悲来到极乐的青山王喜形于色，从脚脖子到耳根子都红彤彤的。

“青山王辛苦了！”成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侍从在一旁赶紧斟满。

成江今天异常的高兴是有原因的，从天界的国王到人间的皇上，这一切看似命运的安排，原因却只有一个：他的血脉里流淌着人的血；在人间，凡人又都敬畏他，原因也仅一个，他有天龙的血统。天上人间，造化弄人；神龙降世，命运安排。

“皇上，小王祝您龙泽天下、万邦来朝。”横山王的酒辞比青山王更有分量。

“横山王也辛苦了！”成江又来了个杯底朝天。在人间的日子并不很长，但天下太平，四海安定，这让他的心里很欣慰，说明离开天界并不是他的过错，而是另有他因。

“皇上，小王祝您龙子满堂，龙孙满殿，千秋万代，国祚昌运，江山永固！”白水王辞藻华贵绚丽，惹人遐想。

“白水王也劳苦功高啊！”成江又是一口闷了。

“皇上，要不要美女歌舞助兴”青山王很油道地问，他很想把皇上伺候得更舒服些。

“你个老滑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晚虽大摆酒宴，别忘了——明天一早——大军开拔——开荒——修渠！”成江一五一十地讲清了下一步计划。

几位王爷心里跟个明镜似的，想都不想，赶紧放开吃吧！下一顿荤的不知要在猴年马月喽！

通吃了一阵后，剩下的五位王爷依次上前献上祝辞，青山王端着酒杯晃到横山王身旁，并排坐下，笑盈盈地攀聊起来，大殿内人生鼎沸，也听不清他们在谈些什么，只是那表情神态时而趣致勃兴，时而密云不雨，叫人捉摸不透。没多少功夫，青山王在酒桌间游击了一圈，跟一个侍卫耳语了几句，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轮酒战之后，成江的脸上开始泛起红光，感觉龙头有些蒙中带爽，酒已喝到不多不少，飘而不晕的程度。

“皇上，小王献上珍藏多年的陈酿供您品尝！”青山王左手握杯，右手“啪”在空中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一股浓烈的醇香扑鼻而来，“好酒！”成江高声叹道，血性男儿与美酒之间总有一种难以割舍、相见恨晚的情怀。

“斟满！”成江将空杯用力地置于桌上，视线注视着酒杯之中，他要看仔细这酒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又一股令人心驰神往的幽香轻轻飘来，一只纹饰精美的酒壶、一双粉嫩纤柔的小手映入成江的眼帘，清醇、甘冽的琼浆泠泠地在杯中翻腾跳跃。顺着玉臂长袖向上攀瞧，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披肩垂胸，那牵魂的魅力可与神龙瀑媲美，红彤彤的脸庞儿像绽开的花骨朵儿般鲜艳可人，她惹人怜爱的小模样几乎与小青一般无二，只是那仿佛会说话的丹凤眼——小青的脸上永远闪亮着的应是那对充满稚气的、水汪汪的、让人娇怜的大眼睛。

“小青，你不是去横山王府了吗？”成江脱口问道。

“皇上，请用！”那小女子轻盈地端起酒杯缓缓地递在成江手中，侧身收颌，嫣然一笑，多情的眸子偏视下方，一丝矜持溢于颜表。

她的声音很好听，似百灵，又似云雀，清泠泠的。成江面对的仿佛是另一个小青，一个与往昔不一样的、很特别的小青。不知不觉中，他仰头送酒下肚，眼睛注视着美人，口中那甘泉琼酿刺溜溜穿肠入腹，醇香浓郁、柔滑绵细，酒劲儿十足，果然是酒中极品。

几位王爷见龙颜大悦，也频频点头相互致意，那意思好象是说：哈哈，终于讨得皇上开心啦！目的达成！

突然，成江的眼前一阵晕眩，视线中的东西都走了形，变了样，案几化成了女人的酥背细腰，酒杯睁开了迷人的眼眸，碟中的鲤鱼生成女子的粉臂这是怎么了？难道喝醉了不成？成江百思不得其解，嗓子眼儿干渴如焚，胸膛中烈火炎炎，身边那酷似小青的女子刷地变成一对两双不成群了。

大殿上喧闹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了，台阶上一群美人围着成江，让他看不见下面的情形，头越发得昏沉，意识变得更加模糊，仿佛每一根血管、毛孔都在燃烧，一团团难以名状的冲动在肆虐、在狂飙。

“皇上，扶您回寝宫吧！”成江已四肢发硬，浑身无力，八位小女子分别抬腿、拽胳膊，一人抱头，就这样将一条神龙搬回了寝室。

这时，成江只感觉天旋地转，分不清东西南北，就好像掉进了女人堆里，到处弥漫着脂粉香气，浑身被朱唇、柔臂、粉颊、细腰缠绕，想走，走不动；想跑，跑步了。

第三十四章　雨露均沾

　“好热！小青，快打开窗户！”成江的胸腔里像点着了一把火，烧得浑身烫乎乎的，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想从喉咙把热气全都喷出去。

“皇上，你热了，脱掉衣袍就行了！”十八双纤嫩的小手团结协作，你扯我拽，上摇下抬，一个光溜溜的皇帝呈现在九位美人面前——胸部肌肉坚实挺拔，双肩宽厚腰部细窄，腹肌垒块清晰可见，背阔肌尤其发达，上体明显呈倒三角形。

九双酥软的纤手禁不住在那体型匀称、线条鲜明的雄健体魄上抚摸起来，冰肌玉指掠擦着一寸寸滚烫的皮肤，仿佛柔绵的雪山拂过一座座正在刚烈喷发的火山口，每一次磕碰都使双方激情飞扬、心痒难挠。

复杂的感觉再一次冲击了成江的忍耐力，他的意识又变化了，身边的一切都化为了黏黏的、柔柔的白玉膏。成江在一股神秘力量的驱使下，不由自主在白玉膏中捏捏揉揉。

一座座精美无瑕的半球形白玉峰，一节节雪白晶莹一尘不染的鲜藕从成江的指缝中飞出，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旋转

成江睁开双眼，感觉头有些发胀，好象睡得还不错，困意已消，他掀开锦被昨晚竟然合衣而眠，身上的衣袍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