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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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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另一个人一齐离开。那个人千羽爱过也恨过,爱恨都耗尽之后才抽身而去,千羽早已从那段往事中走了出去,那人却在数年后又对千羽纠缠起来。两人间的一堆乱帐难以理清,千羽躲了一阵,如今终于相通了,自己回来把那人拧走了事。顾曼山听长生讲着千羽的故事,间中偶尔好奇的提问:“他这次来看我,为何选在你没来的时候?他可以与你一起来啊!”许长生面露尴尬,笑得勉强:“呃我插手管了他与那人的事,他有点生我的气,还有总之他临走前大骂了我一通,当然不肯跟我一起来。”顾曼山转了转眼珠,心中寻思千羽为何要送那个礼物给自己,嗯肯定是在恼恨长生,如果长生以后欺负自己的话,千羽就插手帮助自己反欺负回去,好报复长生这一次犯的错。既然如此,自己就听千羽的,别把这事告知长生,否则被千羽知道了就会更加气恼,以后都不理睬自己了怎么办。可惜他这么听千羽的话,千羽还是没再来看过他,他的心里其实还是希望,千羽没能来京城看他是因为对那个人回心转意了。如果千羽跟那个人可以再到一起,世间又多了一对圆满情侣,身为千羽朋友的自己,也绝不会怪对方重色轻友,而只会为他们的幸福感到高兴。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长生,长生却是政务繁忙的一国之君,在长生不能陪伴他的时间里,他当然也会寂寞憋闷,长久的不出宫门一步会让人发疯。长生待他最好的一点就是,时不时会抛却帝王身份,选在夜里陪他偷偷跑出宫门游玩。长生对他三令五申的交代:任何事都要他们俩一齐去做,千万不要自己一人独自外出,世情险恶难测,万一他出了什么事,长生便只有以死相陪。长生说得这么严重,他只好乖乖听从,看着对方紧张的表情,他心中浮起的全是幸福和满足,若能一直这样过下去,他再也不求别的了。京城的夜市真是又好玩又热闹,他最爱街头小吃和各种小玩意儿。面人、糖葫芦、馄饨、蒸饼凡是宫里很难吃到的风味,他都拉着长生跟自己一起品尝。其实街头小吃哪有宫里御厨做得好吃,但吃着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们眼里只有彼此,没有朝政宫廷,没有其他烦心的事与人,就像长生曾经告诉过他的最初。他听长生说了很多次,但心里一直想不起,这让他有点恼恨不安。自己不应该忘记,如果他们的过去真像长生说得那么动人。尤其在寂寞地等待着长生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找回自己的过去,难以消磨的时间唯有用记忆来填满,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他生命的残缺。他比从前更加频繁的思考,企图从睡梦或者冥想中找回点熟悉的影像,也许这样确实开始奏效——他的脑海中终于闪过了模糊的片段,其中有他,也有长生。他们一起坐在一座高高的山峰上,长生看着他的眼神充满爱慕与怜惜长生的手里躺着一片五彩羽毛,他睁大眼睛看着羽毛慢慢变大顾曼山用力的甩甩脑袋,还想回忆起更多,可剧烈的头痛把那些片段全部赶走了。即使如此,抚着头的顾曼山仍然充满惊喜,他迫不及待要把这件事告诉长生。他冲出自己小小的偏殿,到门口才又折回去,戴上了晚间出去时常用的那顶纱帽。忠心的两个小太监都不让他出宫,说是皇上交代,切不可让顾公子独自涉险。顾曼山又是欣喜又是心急,哪里还愿意等,手往殿里面一指:“我不敢再进去!殿里有虫!”两个小太监吓了一跳,赶紧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跑过去,顾曼山则悠然加快脚步,凭着数次出宫的记忆向御书房所在的方位走去。这个时辰长生多半都在御书房,往常长生还带他去过几次,那里虽然不好玩,但那是长生最常待的地方,连带着他也喜欢起那间冷冰冰的豪华书房了。途经御花园外围的长亭水榭,顾曼山遇到了好几队宫内巡视的侍卫,他们早已认得他这身装扮,都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国师”,他只好点点头便继续走过去,正要转弯时竟听见长生的声音。他心中更是高兴,本待立刻迎上前去,可接着他又听到了一个稚嫩可爱的声音。长生在笑,那个孩子也在笑,他们的音调是那么快活和亲昵。顾曼山悄悄探出头瞄了一眼,这一眼已让他感到窒息。那个看起来小小的、才一岁多点的孩子,正趴在长生的胸前奶声奶气地叫着两个字:“父皇!”那个孩子的脸,完全像是长生的翻版,可以让人轻易预测到将来的情景——那是另一个长生,是长生血缘的延续,长生垂垂老去时,那个孩子还依然年轻,并且能够守护在他的身边,和生下那孩子的女人一起。顾曼山的血液都已经凝滞,他慢慢地转回身,脚步轻得几乎没法听见。他装作没有看见任何事,无声无息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并没有过太久,长生就急急来看他,第一句开口的话便是问他今天可有出门。他飘忽的眼神极轻地掠过长生的脸:“嗯我想去找你,却迷了路,不得已只好自己回来了。”长生直直看了他一会才伸出双臂把他搂紧:“再莫要一个人独自出门,你可吓死我了”

40、遗诏
从那一日开始,顾曼山逐渐想起了很多旧事。最初的欣喜早已消失,他的心被惊奇和愤怒占据,过去的一切都跟许长生说的不同,甚至正好相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去记忆,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自己竟喜欢了许长生,也许只是中了对方的圈套,那些一点也不嫌弃自己貌丑白发的甜言蜜语,让那时无助的自己变得愈发软弱。再追溯得更久一些,他还只是一个平凡少年的时候,曾经痛恨每一个对他的美色有所企图的人,其中包括一度被他当作恩人和大哥一样来喜欢的许长生,但若再进一步,也未必不可相爱。他还记得自己问过许长生一句话,许长生的回答让他彻底失望,那时的许长生若能给出他心中想要的答案,他可能早已留在许长生的身边。他是一个男人,他只能接受被当作一个男人来喜欢,若把他当作一个漂亮的玩意儿来追逐玩弄,而他又无法继续反抗,那么他宁可毁掉所谓的美貌。当无法忍受许长生对他的折磨之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毁灭。那张妖艳的面孔是他最不在乎的,欲望则是每个男人共同的弱点,只要生命里能够剔除它们,他再不会被那些恶徒追逐围绕。他并没有想到后续,他以为许长生要么会放了他,要么杀了他。一定是许长生对他做了什么手脚,他才会忘记一切,忘记了那个耻辱又可怕的夜晚,忘记了对方是他最恨的人。他的身体也使不出力气,那还是忘却记忆之前就已经发生的,那个宁千羽确实有几分神通,而现在咒术竟然被破,说明下咒之人灵力大大受损,甚至已经身死。许长生还是每天都会来找他,他也并没有拒绝对方的拥抱与亲吻。心中烦乱而迷惘,不知该不该直接杀了对方,身体却早已习惯了某种亲昵,只要对方的手臂一伸过来,自己的身体就会愉悦的靠过去。他根本无法确定,许长生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所以他往往沉默的看着许长生,却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尽管他有足够的理由杀死对方撒手而去,就算不要这人的命也再不该停留在身边这个可笑的牢笼里,可是他每一次被对方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都只想狠狠的啃咬对方。在一切都应该结束了的现在,他竟然还在为那个自己不知道的孩子伤心怨恨,那是许长生不惜以性命为赌注欺骗他、卑鄙的得到了他的心、之后又想方设法表现着爱他的同时,所干下的最无耻的事。他多么想杀死许长生,那样就可以一了百了,然而就是下不去手。在心中涌起杀机的时刻,他竟湿润了双眼,果真一口咬在许长生的肩头,用力之大连他自己都感到牙酸。许长生没有叫出声来,只把他抱得更紧,似乎天地塌下来也不会放开。肩部的伤口已渗出鲜红的血液,浸湿了身上华美的龙袍。“曼山,你已经知道了,我那日看到你的背影,也问过了当值的侍卫。”顾曼山身子一僵,慢慢看向许长生的脸,眼中未散的泪意冲淡了杀气,唯显脆弱与痛楚。这时的许长生做梦也想不到,怀中的曼山已与往日大不相同。那缠绕纠结的眼神里,犹豫的不再是爱或者不爱,而是杀与不杀。“许长生,你为何要说穿?你的孩子都已那么大了,呵呵你已瞒了我这么久,为什么不瞒我一生一世!”“曼山,你可知我每一次骗你,自己心里又是多么难受?我我太累了!看到你背影之时,我当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被你拆穿了可是我却想不到,你竟然又忍了这么多天。看着你那般委屈怨恨的模样,我若再装傻便实在太”顾曼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涩与愤怒,冲口打断他道:“你骗我时自己也会难受?嘿嘿,我看你骗得很是开心!许长生,你已骗了我两年有余,如今终于腻了?罢了,我不想见到你,你走!”许长生身体摇晃了一下,颓然走开几步才回头厚着脸皮问道:“你多久不想见到我?曼山,你也给我个期限”顾曼山怒得握紧拳头,快步跑近墙边取下那把宝剑:“你若还不肯走,我立刻杀了你!”许长生赶紧闭紧嘴巴,讪讪一笑,迅速走往大门所在的方向。顾曼山眼光发直的望着他的背影,握剑的手指已经紧得爆出青筋。他那句话其实是认真的,若许长生方才还不快点离开,他已不能抑制自己毁灭一切的欲望。不能忘记,这个人是如何折辱过自己,更不能忘记,这个人又如何欺骗过自己,一次、两次还有两年来的无数次。可是,这个人对他有过的好,他也同样无法再忘记,那些鲜活的缠绵和快乐,仿佛全部都发生在眼前,比任何痛苦都要让他更深的铭记。也许那只是因为,他这由对方所给予的、不老不死的生命,根本就没有尝到过什么是爱,所以才那样容易满足于对方美丽的谎言和些许的温柔体贴。接下来的十数天,他独自坐在空空的殿内不停地喝酒。他从前没有好好的喝过酒,世人都说那是能够解愁的好东西,可如今一喝他才知道,所谓酒能解忧都是骗人的。酒只能让神经变得麻痹而迟钝,而心底的痛苦却愈发清晰。许长生自己不敢出现,只是逼着两个小太监劝他少喝点,他嘿嘿冷笑着赶他们走——若许长生真的在意他,又怎么会同意御膳房往这里送酒来?他对于许长生,已经只是鸡肋了吧。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于是无可无不可的丢在一边,心情好时便哄上几句。终于能喝到酩酊大醉的时候,他将身旁一直喋喋不休的两人干脆抓起来反锁在宫里,自己则走出去随处乱闯。世间如此之大,人心却如此狭小,区区情爱二字,便能把整个身心捆绑禁锢。不知是酒意还是别的什么模糊了他的视线,日光下繁华锦绣的宫殿亮得刺眼。一个有些眼熟的美丽女子路过他身前数步之外,停住脚步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你这又何苦?为了那个男人我们都不值得。你可知他一年前便立下遗诏,他驾崩归天之时,你须得活生生的给他殉葬。”顾曼山的酒醒了一大半,声音带上微微的惊异与疑惑,面上却浮起不知是欢喜还是愤怒的神色:“你说什么?他死了也要我给他陪葬?那份遗诏在哪里,我要亲眼见了才信!”

41、爱杀
天色未暮,年轻的帝王正在御书房与几位重臣商议立嗣之事。他神色平静肃穆,颇显帝王不怒自威的风仪,一双浓眉却微微皱起,眼神也偶尔飘移,似是心中另有重大的烦恼与牵挂。身为他外公的王尚书毕竟心疼孙儿,出言请示他道:“皇上近日来案牍劳累,不如明日再议。”他情绪确实绷得紧紧地,几日来都不是很舒服,于是以掌轻抚额间舒缓紧张劳累之感,嘴里却沉声说道:“不必了。此事早该定下,朕只有一个皇子,也无须争论,今日便立诏吧。在座诸位老臣都是辅佐过先帝与朕两代皇帝的,朕的皇儿呵呵,太子今后也要托付各位继续劳心劳力。”几位老臣纷纷跪地明志,表达忠心:“臣等必将为皇上、太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许长生欣慰点头,正准备拟下诏书,御书房外突然响起嘈杂之声。天子御书房前,竟有人敢骚扰吵闹,他连忙竖起耳朵细听,果然是他无比熟悉的声音。除去顾曼山清冷的嗓音之外,更远处甚至还有女子的声音。这两人怎会一起出现?许长生登时脸上变色,手也紧握成拳,拿不准自己是要出去接见二人,还是静观其变再做打算。守卫都在劝解阻拦顾曼山,这当口谁也没有心思评判这国师的长相了。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顾曼山的真实面目,从他衣着身材与手上宝剑才可确认这个容貌狰狞的男子便是皇上亲封的当朝国师。他们都知皇上对这位国师爱宠极盛,但毕竟此时皇上正与重臣议事,待到见得皇后也在几位近身宫女的围绕下走近前来,他们极为惊异的面面相觑。皇上最宠爱的两个人一齐气势汹汹的来了御书房,恐怕皇上要有麻烦了。他们此刻都尚未看重此事,顶多对皇上有点小小担忧和些微的幸灾乐祸,也都准备挺身而出替皇上先挡一挡再说。顾曼山回头一看皇后满面焦急的追上,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耐心,一把推开近前的守卫便提剑直闯。另一个侍卫强行拉住他,他回身一剑便削断衣角:“谁再敢拦我,剑下亡命!”另外几个守卫登时目瞪口呆,有个警觉些的已犹豫着道:“国师带剑硬闯,万一”已奔至近前的皇后张口大呼:“快护驾!”几名侍卫这才急速前奔,奈何顾曼山身形快如鬼魅,等他们追到门口时,御书房大门早已被顾曼山一脚踢开,人也早就冲了进去。等侍卫们跟皇后齐齐奔进御书房内,只见到顾曼山手中之剑直对着皇上的脖颈,几个老臣都义正词严的厉声斥责,唯有王尚书颤巍巍的软语恳求:“顾国师,先放下剑罢,皇上待你恩宠极盛,你可莫要伤了他!万事有商量,皇上一切都依你就是,何必动剑哪!”许长生身子一片冰冷,顾曼山此刻的眼神陌生又熟悉,像极了前一世杀他的那天。他视线慢慢移向门口的皇后,顾曼山今日所为肯定与她脱不了关系,再移回视线看向顾曼山握剑的手,他的心也沉入海底。顾曼山的手很稳,一点也没有发抖的迹象,另一只手上捏着一个黄色的卷轴,看起来像是一份圣旨。许长生目光一闪,脑中已猜到今日之事的大半因果,竟苦笑着举手一挥:“除了皇后与国师,其他人等全部退下。朕自有决断,不得朕宣召都不许进来!”众人都惊呼不可,许长生却大声喝道:“出去!谁敢不遵圣谕,立时就地正法!”众人无奈摇头叹息,一个接一个的退出了门外。许长生又沉声道:“皇后,请关上大门。今日我们三人做个了断。”那万万没有想到会闹至如此地步的女子只得关门,她脚步不稳、两手不住发颤,嘴里也带着哭音小声道:“顾公子,求你莫要伤了他!我从太后处取了遗诏给你看,只为劝你离开他身边,他就算再残忍再无情,也是我儿子的爹!你若要杀便杀了我罢!”顾曼山自从进了门便没出声,只把剑一直横在许长生颈间不动,到此时才冷冷回皇后的话:“我为何要杀你?我又不喜欢你。”许长生苦笑着抬起手指轻抚剑身:“曼山,你的咒术什么时候解的?你竟然忍着不杀我,是还没想好怎么报复我呢,还是心里也有点不舍得?”顾曼山脸色微红,将另一手的那物扔在许长生脸上:“我要你说,你这份遗诏是什么意思?你为何要我给你殉葬?”许长生拿下那份圣旨摊开来,其上确然是自己一笔一划写下的字句,“我原想着,到我死了之后,其他人定然不会放过你。你虽是长生之体,受伤了还是有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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