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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武侠-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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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楚留香连忙将戴独行拉过来,看了黄鲁直一眼,又向后退去了不少。
黄鲁直幽幽一叹,看着手中的长剑。黯然地摇头,道:“黄某六岁学剑,至今也有四十载,原本自己与观鱼老人可以煮茶论剑,可以与薛衣人一较长短,可韩先生接连两战实在是让黄某连抓起手中的剑的勇气都快没有了啊!”
楚留香摸着鼻子,他虽然不会剑法,当他品剑的能力也是天下闻名,无奈的苦笑道:“黄老前辈无需这般!他啊就是个怪物!可现在,我还是为他担心!这一战。他只怕不轻松啊!”
“哦?”,戴独行醒过神儿来,道:“他现在尽占上风,把水母阴姬压制住了,香帅又何出此言?”
“戴老爷子!一鼓作气啊!”。楚留香砸了咂嘴,道:“若论及内力,水母阴姬更胜于他,他太骄傲了,可以克制水母阴姬的寒冰绵掌却不用,非要用剑;占据地利,水母阴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若韩文不能一鼓作气,怕是难了!”
韩文自然不知道他们的话,他现在已经被镜湖中的惊涛骇浪所包围,只觉得身上负担的压力已越来越大,全身的血管都似已将爆裂,鼻子里也已将呛出血来。
水母的掌力本就是在水中练成的,别人的掌力在水中发挥不出,但她的掌力却不过打了个折扣而已,韩文让了地利,又不用寒冰绵掌克敌,纯粹是自找苦吃。
此时此刻,韩文只觉得四面的水似乎已越来越浓密,浓得就像血一样,他的身形已渐渐被滞住,渐渐不能移动。他自知已到了死亡的边缘,已经有些忍不住想要用寒冰绵掌了!
谁知“水母阴姬”的身法竟已慢了下去,举手投足间,也渐渐有了种力不从心的现象,韩文心中是暗暗蹙眉,他实在想不到水母阴姬内力那么深厚,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手中的剑停了下来,韩文一跃而起,不是向前,而是向后,他拉开了与水母阴姬的距离,道:“你刚才的表现已经死了!”
水母阴姬自水底出来,喘不过气来一样,脸涨得通红,高手过招,一瞬间就可以判定生死,韩文刚才已经可以置她于死地了,可他却没有那么做。
喘息了良久,水母阴姬喝道:“你刚才不出手,你会后悔的!”
“我从不会对自己的做事原则后悔!我说要与你公平一战,自然要公平!”,韩文傲然的说道,同时,他也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双剑,一剑横于胸前,一剑竖于背后:“你调整好了吗?”
韩文本想不通水母阴姬怎么会如此,但现在他明白了,水母阴姬是有哮喘病的!因为哮喘病,她也练就了如同楚留香有鼻窦炎,用皮肤呼吸的特殊功夫,很奇特。
如果楚留香在水里就像是鱼一样呼吸,那么水母阴姬就像是——海豚,一旦体内储存的气不足,她就会犯病,水母阴姬没想到韩文竟然如此厉害,几十招下来,她不得不沉在水下,借住水的能力来与韩文相争;她更想不到的是,这么多招下来,她竟然不能击败韩文,体内的气不足。又被韩文压制,自然是难以呼吸,劲道弱了很多,韩文可以取她的性命,偏偏却放过她了。
“疯了!他这是疯了!”。楚留香连连摇头,他自忖,就算是连同黄鲁直与戴独行上前,与占据地利的水母阴姬搏斗,只怕三五十招之内,水母阴姬也能杀了他们。韩文竟然如此托大!
“他虽然放弃了杀掉水母阴姬的机会,水母阴姬的招式也还是那样的凌厉,令人震撼,但她的气势再也压不到韩先生了!”,黄鲁直长叹一声,道:“这是王道之剑!水母阴姬要败了!”
楚留香偏头看了一眼黄鲁直。又看向镜湖中搏斗的两个人,久久不语,但他却不住的点头。
或许是觉察到自己在气势上处于弱势,水母阴姬与韩文且战且行,却是也学韩文主动的放弃地利,以图扭转在气势上的下风之势,她在陆地上也是一个超级高手。但绝对是比在水中弱了不少。
两个人直打的天崩地裂,树木成片的倒下,亭台楼阁被悉数摧毁,本来宁静的神水宫,却是被搅得天翻地覆,一直生活在这里的神水宫弟子全都是末日来临一样,谁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
“你放弃了地利,虽然在气势上扭转过来,但你胜不了我了!”,韩文一边打着。一边说道:“三十招内,我就能取了你的性命!不知以为然否?”
“狂徒!等你杀了我再说吧!”,水母阴姬娇斥一声,又是排山倒海一般的掌力拍来,空气中都是爆响之声。迷雾也全都被吹散,劲风呼啸,着实吓人的很。
韩文不紧不慢、平平无奇的刺出一剑,以点破面,水母阴姬的掌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他的步履依然殷实,一步一步的向前,一步一剑,不断的破去水母阴姬的招式!
刚好第三十招,韩文的剑,陡然间变了,像是九幽而来的厉鬼一般,杀意沸腾!脚步一踏,宛若缩地成寸,径直的刺向水母阴姬雪白的脖颈咽喉之处!
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这就是自叶孤城处传承而来的剑!
水母阴姬似乎连凝练内力都做不到,她心生恐惧,平生第一次竟然想要逃走,她想要变换身法,躲过这一剑,可以她的武功造诣,她已经看到了,自己就算是有二十三种身法变换,依然要葬身剑下!
死亡是如此之近,水母阴姬几乎绝望了!她的手脚都动弹不得,她眼睛里已不由自主流露出一种悲哀乞怜之意。韩文忽然发现一滴晶莹的泪珠,自她眼睛里流了出来。
泪珠浮游在她苍白的面靥上流动着。死亡,是公平的,在死亡面前,最伟大的人也会变得很平凡,剑锋距离水母阴姬仅仅是那么米粒儿一样的距离,停了下来。
韩文收了剑,道:“我赢了!”
水母阴姬闭上了眼睛,默默地转过身去,在她的背后,就是她的庭院,她的房间,走了好一段距离,水母阴姬突然转过头来,道:“你也有怕的东西吗?”
韩文微微蹙眉,良久,道:“有!但我怕的东西跟你们可能有些不同!”
“不同?”,水母阴姬皱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韩文点了点头,忽然笑道:“本质上也相同,我也怕死!正因为如此,所以要比所有人都强骄傲的人都是活不长的!失败,也许是新的开始,你,无需自寻短见!”
水母阴姬一言不发,正因为韩文了解她,所以他才知道,水母阴姬只怕是想要自寻短见去。
他的劝说却没起到任何作用,水母阴姬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整理好了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衫,如老僧入定,仿佛永远再也不愿醒来,就算是死,这个女人也崇尚着从容不迫的死亡。
石门渐渐阖起,渐渐挡住了韩文的视线,将“水母阴姬”隔绝在门里,非但隔绝了整个世界,也隔绝了她的生命。这门,却是她自己造成的。
韩文叹了口气,知道今夜只怕任何人再也见不着她了,他若从来也没有见过阴姬,他绝不会觉得有丝毫遗憾。但现在,也不知怎地,他心里竟觉得有些伤感。
也许,这就是高手寂寞的感觉吧?
“你怎么样了?”。楚留香已经赶了过来,伸手拍了一下韩文的肩膀,虽然他知道韩文很讨厌有人拍他的肩膀,他还是忍不住这样做了。
“噗——!”;
韩文一直站在水母阴姬的院子前,被楚留香拍了这一下。却是一口血箭喷了出去,吓了楚留香一跳;韩文道:“有没有水?给我喝几口!呼!别担心,内腑被震伤了而已,毕竟是水母阴姬,就算是我也不能全身而退就是了!”
戴独行与黄鲁直也赶到了,相视无言。
韩文突然道:“人都到齐了。那么出去吧!这里,让人不太舒服啊!”
说完话,他拔腿儿就要走,楚留香却是叫道:“等等!”
韩文回过身,道:“你难道还有事情要做?”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不是!我是在想怎么出去!”
“嗯?”。韩文面有惊奇之色,道:“原路返回难道行不通?”
楚留香点了点头,显得很无奈,说道:“进来的路与出去的路不是同一个!就算是你进来的那一条也是如此,我们现在,出不去,需要另寻办法!”
韩文面皮抽搐。良久,才问道:“你们是怎会来的?是不是苏蓉蓉终于还是将入宫的途径告诉了你们?那出宫的路径呢?她难道也不知道么?”
楚留香苦笑道:“你走了之后,我们就求她说出来,万般无奈之下,这才告诉我进来的路径,但出去的路他也不清楚!”
韩文有些郁闷,问道:“她自己有没有跟你一起来?”
楚留香耸了耸肩道:“她怕跟我们一起来有所不便。”
韩文道:“那么她的人呢?”
楚留香道:“她说,她要赶到那菩提庵去,去寻脱身之法,现在看来。我们需要过去了!”,他笑了笑,接着道:“她倒是对你甚有信心,说你此战必胜。”
戴独行在一旁苦笑着道:“看来她只不过有点为我们担心,再三劝我们莫要出手。可是我们一到这里,就将她的话全都忘了!一把年纪,脸都丢光了!”
黄鲁直这时也走了过来,讷讷道:“敝友是谁,韩先生现在想必早已知道了,他早年所做所为,虽令人无法同情,但近年来他已改过自新。”
韩文摇了摇头道:“他的事我都已知道,也很同情他,只可惜他”
黄鲁直面色惨变,道:“他他莫非已遭了毒手?”
韩文不语。
黄鲁直嗄声道:“论起他昔年之行事,也的确死有余辜,可是可是在下仍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的?”
楚留香天生就是八面玲珑的心,许多事情他稍加推断就知道了,插言道:“杀他的人也已被人杀了,我想而且是神水宫主为他报的仇,如今他们一家三口,想必已在天上团圆,前辈又何必再为他伤心?”
黄鲁直黯然垂首,喃喃道:“不错,以他的罪孽,落得这样的下场,老天也不能算是亏待他了!”
话虽如此,他目中还是难免热泪盈眶。
楚留香道:“水母阴姬呢?”
韩文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间屋子,还是没有说话。
楚留香摇了摇头,知道问不出什么,他忽然转身望着那神水宫的弟子,含笑道:“姑娘的芳名能告诉我吗?”
这少女是伺候水母阴姬起居的,刚刚被水母阴姬赶出来,本已听得眼睛发直,走也不敢走,此刻又吃了一惊,吃吃道:“我叫南苹。”
楚留香柔声道:“我们想到外面的菩提庵去找人,不知南苹姑娘你能带路吗?”
南苹望了望那道已关得紧紧的石门,道:“师父并没有要我带你们去,我自己也不敢作主。”
楚留香笑道:“姑娘只管放心,你带我们去,她绝不会怪你的。”
南苹咬牙闭唇,似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留香轻轻拉住了她的手,道:“我们走吧!”
南苹的脸也红了,想挣脱他的手,却垂下了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居然痴痴的跟他走了出去。
黄鲁直叹了口气,摇着头道:“无论多凶的女孩子,一见到这楚香帅,好像就变得一点法子也没有了。我真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戴独行也笑了,道:“老弟,如此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黄鲁直道:“难道他对女孩子真有什么魔力,我怎地连一点也看不出?”
戴独行笑道:“你若也看得出,那就糟了!”
“为何?”。黄鲁直忍不住问。
戴独行笑道:“那江湖上就要少了一个君子剑,多了个黄香帅!哈哈哈”
瀑布泻入湖中,湖水又自地下流出,瀑布不竭,湖水不溢,生生不息。永无断绝,这正是大自然的玄妙。
韩文他们沿着一道地下的水流往前走,只觉地势渐高,尽头处又有十余石阶,石阶上就是出口。
南苹道:“这上面就是菩提庵,也是本宫的门户之一,若有人想要入宫。这是最方便的法子,因为大师姐看来虽凶,其实心肠却很软,别人若是对她苦苦哀求,她很少会狠得下心来拒绝的。”
走过这一段路后,她似乎已和楚留香变得很熟了,非但再也不害怕,一只纤手也始终让楚留香拉着,没有挣脱。
但楚留香却在暗暗着急,她们的大师姐既然心很软。那么苏蓉蓉她们此时为什么还没过来接应他们出去呢?
韩文突然问道:“听说从这里入宫的人,都是被装在箱子里送进来的,是吗?”
南苹显然是有些害怕韩文,手上抖了抖,道:“不错。因为大师姐不能离开菩提庵,所以只有将人放在竹箱里,让箱子浮在水面上顺流而下,这出口就在大师姐所坐的蒲团下,我们平时很少到这里来,因为自从大师姐获罪之后,师父就不准姐妹们和她来往。”
楚留香忍不住问道:“她究竟犯了什么罪?”
南苹道:“这我不大清楚了。”
她显然不愿再说起这件事,匆匆走上石阶,将壁上的铁环轻轻敲了敲,只听叮当之声,宛如龙吟,四面石壁都起了回应。
南苹道:“因为大师姐终日坐在蒲团上,极少走动,所以只要铁环一敲,她立刻就会知道。”
楚留香也不说话了,但心中还是有些紧张,这可是关系到怎么出去的问题啊!总不能就被困在这谷中吧!谁知过了半晌,地道上仍是毫无动静。
南苹皱眉道:“奇怪,大师姐现在难道凑巧不在上面么?”
楚留香心里虽急,反而安慰着她道:“也许她偶然出去走动走动,这也是人之常情。”
南苹道:“她绝不会离开菩提庵,上面的地方并不大,她无论在哪里,只要环声一响,她本来都应该听得到的,除非上面也出了事。”
戴独行砸了咂嘴,叹道:“上面不开门,我们难道就没法子进去吗?”
南苹道:“没法子,这条地道的出口只有在上面才能开启,因为师父怕我们偷偷溜出去玩”
戴独行忽然一拍巴掌,失笑道:“我忘了一件事,想不到连你也忘了。”
南苹怔了怔,道:“我忘了什么事?”
戴独行道:“我听说你大师姐又聋又哑,只有坐在蒲团上,才能感觉到你在下面敲击铁环,若是走到别的地方了,哪里还能听得到声音?”
南苹嫣然道:“她能听得到的。”
戴独行道:“为什么?难道她既不聋,也不哑,只是故意装出来的?”
谁知南苹还是摇着头道:“她的确又聋又哑,一点也不假。”
这次楚留香也怔住了,道:“既然真的又聋又哑,又怎能听得到声音呢?”
南苹笑了笑,道:“这原因你见到她之后,也许就明白了。”
楚留香怔了半晌,恍然道:“我现在已明白了。”
南苹道:“哦?”
楚留香道:“有人只要看别人嘴唇的动作,就能猜出他在说什么话,你师姐想必也有这种本领。”
南苹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她不但又聋又哑,而且而且眼睛也不行了。”
楚留香又怔住了。吃惊道:“她难道还是个瞎子?”
南苹道:“嗯!”
楚留香直揉鼻子,苦笑着喃喃道:“一个人又聋又哑又瞎,却能听得别人向她苦苦哀求,而且还能听到敲门的声音,我自负聪明。却也是被搞昏了头啊!”
只听敲环之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南苹敲的声音更大。但过了半晌,上面仍然毫无回应。
韩文忍不住也走了上去,将耳朵贴住上面的石壁,好半晌,道:“这面石壁有多厚?”
“你该不会是想要直接斩开吧?”,楚留香咋舌。
南苹道:“至少有三尺余厚!就连师父也不能破开的!”
“她不是不能。是不想!”,韩文扭了扭脖子,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若我没有受了暗伤,或许在一炷香内连绵不绝的用剑气切割,或许可以。现在,内力不济,却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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