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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之咏春皇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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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了秦阳半晌,眼中异光闪动,问道:“你是秦阳?”
秦阳眼中杀气涌动,淡淡道:“是又如何。你是黑狼吧,听闻你在寻找千年灵狐?”
黑狼微微点头,傲然道:“你知道千年灵狐的踪迹?交出来我可以留你全尸。”
秦阳眼中的杀意更浓了:“灵狐就在我手中,你有本事便来取。”
黑狼冷哼一声道:“黑狼到处,鸡犬不留,一会我自会搜遍这里每具尸体,灵狐能跑到哪?”
秦阳想到费大夫、师母和义父之仇,怒火再次染红双眼,恨恨道:“黑狼到处,鸡犬不留?好好!”他仰天大笑两声,双目杀机森森,低喝道:“今日不杀你,我秦阳便誓不为人!”
“杀我?好大的口气!”黑狼手持湛蓝快刀,猛然跨出一步。一股庞大的杀气铺天盖地直涌向秦阳。
不远处的月儿也感觉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杀气,脸色大变,急忙运功护住自己和小蕾。
秦阳似乎也受不了这杀气,向后退了一步。
黑狼连进三步,秦阳便连退三步。黑狼却依然没出手,只是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秦阳。
他已发现每当自己的杀气蓄至将满要踏步进攻时,秦阳便恰如其分退后一步,步伐极为玄妙,竟似看透了他的攻击意图,以退为进,逼得他有劲无处可使。
秦阳瞪着黑狼,竖起三根手指,语气冰寒入骨:“黑狼,你不过如是,三招,三招之内我若取不了你的人头,我便将自己人头割下来给你,省得你动手。”
月儿大骇,正要开口,然后她便见哥哥轻轻迈出了第一步。
这一步似闲庭信步,又似无心之步,可这一步恰恰踏在黑狼正要迈出的第四步之前,在杀气将发未发之际。
就像一个人刚要咽水却硬生生被掐住了咽喉般,黑狼骇人的气势竟被硬生生地踏出了一道缺口。
秦阳双手成刀,闪电般直劈而出,明明只是直劈,转眼间却已砍至黑狼持刀的右臂。
黑狼暴喝一声,刀光似练,幻化成无数道雪亮的光影,如漫天大雪,纷洒而下,笼罩秦阳全身。
月儿心知此人出刀之快未必逊于自己哥哥,可此刻哥哥却是空手,不禁大急,就在此时,她看到了哥哥的眼睛。
秦阳的双眼澄清如水,明亮似镜,冰冷像霜,仿佛可以倒映出世间万物的变化轨迹。
秦阳脚下踏着咏春步法,身影左右摇摆了无数下,湛蓝快刀以毫厘之差贴着他的衣服而过,偏偏劈不中他。
黑狼的额上开始冒冷汗了。
经过刚才两次试探交锋,他明明感觉秦阳的武功顶多与自己伯仲间,决不可能三招就战胜自己,此刻却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秦阳如水中月镜中花,明明看得见却丝毫猜不透,秦阳亮晶晶的眼眸却似看透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进退趋势,出招方向变化。
这是一种只有高手间才能感受到的微妙刺痛感,如芒在刺,使黑狼极不舒服。
就在此时,秦阳忽然踏出了第二步,右手从下方标出,快如电闪直刺向黑狼咽喉。正是咏春拳里的标指!
指尖正正穿透了湛蓝刀影的最薄弱处。
黑狼怪叫一声,身影向后急退,湛蓝快刀朝着秦阳胸口疾刺。这一刀似简实繁,大有秦阳“大巧不工,更胜奇峰”的刀意,一刀击出,刀尖微颤,暗含了无数的变化后着,刀气更是如丝似线,缠上了秦阳身上各处要害部分,极其厉害。
在这生死关头,秦阳不退反进,踏出了第三步,左手掌刀刹那间迸发出火焰般的赤炎色,同时向四面八方微微劈出,动作不过方寸之内,偏偏将黑狼那无尽的刀意尽数卸去。黑狼暴喝一声,全身功力聚于刀尖,刀尖骤然蓝芒大盛,如闪电般朝秦阳心脏刺去,谁知秦阳竟只是微微一弯膝避过心脏要害,整个人如影子般贴近了他的身体,“卟!”湛蓝快刀穿透了秦阳的左肩膀,但秦阳右手已在同一瞬间挥出,手刀过处,赤炎冰寒刀气快如刀,锐胜刃,一颗硕大的头颅已飞到了半空。
三招!三招之间名震淮南的黑狼大盗便已命丧黄泉!
残余的马匪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
顷刻间,原来杀气腾腾的马蹄声消失得干干掉掉,剩下的只有满地的尸骸、伤者的呻吟,失去亲人者的悲伤哭泣声。
“哥哥!”月儿放下小蕾,惊叫着奔了过来,替哥哥拔出湛蓝尖刀,心疼训道:“干嘛要用身体去挡刀!你这不要命的笨蛋哥哥!”
秦阳苦笑道:“那贼子太厉害,我已思考过了,除了这个法子,实在难以三招之内杀了他。”
月儿气苦道:“笨蛋哥哥,为什么偏要三招内杀了他?”
秦阳嘴角渗血,苦笑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武功太高,正常交手没百招难胜他,更可能被他逃掉,我以三招之誓逼他全力与我相斗,才行险杀了他。这贼子害死我师母和义父,岂可让他逃走!!”
“笨蛋哥哥……”月儿轻咬红唇,撕下裙角,帮哥哥包扎伤口。
第七十四章 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
眼见危机暂解,秦阳刚松了口气,星儿娇小的身影已飞奔而至:“哥哥!哥哥!师父他快不行了……”她扑到秦阳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小肩膀抖个不停。
秦阳咬紧牙齿,轻轻搂着星儿,却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
月儿已飞快地奔了过去,见到两位老人遗体时不禁浑身一震,又见费大夫奄奄一息,仅余下一口气。“师父!”她眼中热泪滚滚而下,一把冲上前按住师父手腕的裂缺穴,毫无保留地将体内纯净的丹功真气渡过去,拼命要留住师父的性命。
忽然感觉一只大手按在了自己的手上,浑厚温暖的真气透体而入,传入到师父的体内。月儿知是哥哥到了,也没回头,只是咬着红唇拼命地配合着哥哥的真气,尽量护住师父的心脉。
随后星儿也赶了过来,小手叠在哥哥的手上,三兄妹三只手掌叠在一起,同出一源的至纯丹功真气汇聚成流,在费大夫体内回来游走,竭力延续着他的生机。
费大夫微微睁开眼睛,见到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三兄妹就站在身前,不禁欣慰一笑,嘴唇微动:“阳儿……月儿……星儿……”
秦阳热泪长流,哽咽道:“师父,徒儿来晚了!”
费大夫轻轻摇头,强打精神缓缓道:“你们……没事……便好。”
秦阳双眼已被泪水模糊了,他咬紧牙,将身上的真气源源不断地传到师父身上,奢望着自己那带着神奇治愈功效的真气能产生奇迹。
费大夫似乎也知大限将至,缓缓嘱咐道:“记得……将我……和夫人……合葬……”
秦阳三兄妹泪流满脸,再也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点着头。
费大夫手腕动了动,随即竭力握住了秦阳三兄妹的手,微微转头凝望着这三个心爱的孩儿,目光中充满了慈爱与骄傲:“我……费奇……有你……你们三个……孩儿……不枉……此生……阳儿,你……做事冲……动,凡事……多思……后……”他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没能说完最后一个字,手腕一松,落在地上。
“师父!”秦阳、月儿、星儿痛哭失声,趴在费大夫的遗体上哭成一团。
秦阳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后,虽经历过短暂的流落街头生活,后来则一直生活在费大夫、徐氏和义父的慈爱关怀中长大,从没觉得孤单寂寞,但一日之间,至亲的三位老人却相继逝世。尤其是徐氏和义父,更是连最后一面也未能见到,悔恨悲痛之下,秦阳嘴唇都咬得鲜血直流,眼中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只要一想到三位老人的音容笑貌,那股揪心的痛楚便布满胸膛。
他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啊——————————!”满腔的悲愤哭喊声在群山间回荡,久久未停。
其时正是晌午,烈日当空,但官道四处却尸体处处,伤者累累。或者是被秦阳绝望的长啸声所感染,孟家村民的哭泣悲号声震天而起,周围处处有孟家村村民呼儿唤女声、抱着罹难亲人的悲泣声,以及重伤者的呻吟声。
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秦阳满眼通红,捏紧了拳头站了起来,指甲插入肉中,手掌都渗出了鲜血,转身惨然道:“师父、小绮……费师父去了。”
孟小绮默默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眼圈儿也开始红起来,安慰道:“阳哥哥,节哀……”
感受到小绮眼里的关切,秦阳心中一暖,点点头。
孟淮走过来,按住右肩膀上的伤口,嘶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但眼下,你打算怎办?”
秦阳怔了怔,环目四顾,见孟志、孟虎、孟少枫、小伍小陆、孟青张慎等“太阳”成员们和村民们都满脸悲容地围了过来,无助地望向他,似是盼着他拿主意。
秦阳这才醒悟过来,巫神大人不在了,孟龙也去世了,村子里最具威信的人便是自己。
他咬着嘴唇,目光所至之处,满目苍荑,处处是孟家村民的尸首和伤者,财物散落一地。
孟淮沉声道:“阳儿,大家都悲伤亲人的去世,但眼下最需要做的,不是让生者得以续命、逝者得以安息吗?”
秦阳浑身一震,目光终于再度坚毅起来。他深吸呼两口,平伏下满腔的悲愤,又仔细思考一会,随后唤道:“少枫!”孟少枫应声而出。
秦阳吩咐道:“少枫,你带着未受伤的猎户备齐弓箭,在四周戒备,防范马匪卷土重来。有动静先以弓箭射住阵脚,我马上便到!若他们敢再来,我定教他们死无全尸!”孟少枫慨然领命,当下带着二十多名猎户四散埋伏侦察起来。
秦阳望了一眼孟虎,又叫道:“阿虎!”孟虎红着眼睛应道:“老大,我在!”
秦阳拍拍他肩膀,嘱咐道:“你带着村中轻伤的壮年村民,将受害的村民遗体集中起来,并排放到西边的空地上,注意,轻点,别打扰他们安息……”见秦阳眼圈通红,孟虎含泪点点头,马上带着数十个壮年村民去安顿遗体。
秦阳深吸一口气,又唤道:“阿志!你轻功最好,速回孟家村察看情况。马匪可能尚在孟家村,要注意安全!”孟志领命而去。
“月儿星儿!”秦阳虽知妹妹们尚在悲痛中,但会医术的人实在不多,只能唤她们帮忙:“你们带些人,将伤势最重的伤者安顿到东边,先去帮他们急救治伤!”两个妹妹抹干眼泪,点点头,分别带人去救治伤者。
随后他又吩咐轻伤者自行包扎,老弱稚童都退回圆阵之中,妇人帮着收拾整理地上财物、牵好马匪遗留下来的骏马。
众人见他安排得井井有条,这才安下心来,纷纷心悦诚服地依命行事。
秦阳一边帮师父孟淮包扎伤口,一边问起事情的经过。原来孟淮确是看出事有蹊跷,多加劝阻,无奈孟龙刚愎自用,自恃与**县的守军关系较好,硬要从官道逃生,气得孟淮咳病发作,只得坐到独轮车上,由孟小绮一家护送着。后来遇到马匪来袭,孟龙在第一轮冲击中便中箭而亡,村民大乱,孟淮大叫着指挥村民结成车阵对抗马匪,这才侥幸逃过一劫,但孟家村经此一役,不但老弱妇孺伤亡极多,青壮年也减少了近三分一。原来差不多五百人的孟家村,此刻存活下来不过三百来人。
秦阳又向孟淮提起马匪纵火焚村,孟家村怕是毁于一旦之事。念及亲人及家园,秦阳不禁又神色黯然。
孟淮久经沙场,见惯鲜血,轻叹道:“阳儿,逝者已逝,多想无益,你还是多思考一下接下来怎么安置村民吧。”
秦阳沉思着道:“师父,我们村子此番遇到马匪,伤者甚众,缺衣少粮,若无外援,怕是难以熬过此番大劫。我想带村民们去投**县城,那里我去过几次,虽不算大县,但有数百驻军,相对安定些,我们孟家村是**县辖内之村,**县的县官应该会救助村民。”
孟淮皱眉道:“你前番曾得罪过薛让小子,我听孟龙说过,他此时就在**县,其余村民尚好,你们三兄妹怕是会有麻烦。”
秦阳想到数天前与薛让火拼,其时自己何等意气风发,此刻却要去看他脸色,心中不免难受。但见孟家村村民个个悲伤困倦,唉,大丈夫忍一时退一步又如何?他沉沉地点点头:“这些年来孟家村村民都待我们三兄妹颇好,我岂能因个人荣辱而眼睁睁看他们沦为难民,倒毙于街头。我们去**县城!”
此时已有村民将众马匪的尸首堆在一起,秦阳心念微动,上前撕下黑狼头颅的蒙面巾,见他宽额粗眉,眼窝深陷,脸颊骨突出,大嘴浓须,肤色远较中原人士更深,竟似是塞外之人。秦阳大奇,又将撕下其余马匪的面巾,见有些像是中原人士,有些却是东北大汉。东北,也就是当时的金国。秦阳与孟淮对视一眼。孟淮似猜出他的想法,答道:“确像是金人。”
秦阳倒抽了一口凉气,自己义兄岳飞尚在前线抗金,但金人的奸细却已深入到淮南,化作马匪,不知图谋何事。秦阳和孟淮各自揣测了数种看法,均无法想通。
眼见各路安排出去的人马已陆持回报,便召集了村中长者,一起商量此事。很快,孟志也回来了,报告说孟家村确是已被焚毁,村中鸡犬不留。秦阳恨恨道:“‘黑狼’,今日你们毁我家园,他日我必十倍相还!”
众人虽不愿舍弃故土,但悲伤忧心之下,彷徨无计,最终都同意了秦阳的方案。
于是举村迁往**县城的事便敲定下来了。
任务最为艰巨的孟虎带着壮年村民将众亲属的遗体安放好,向秦阳报告了村民的伤亡人数,又问及如何安葬事宜。
秦阳捏紧拳头,沉声道:“火葬罢。”
众人怔了怔,这才纷纷议论起来,有赞成者,更多的是反对。其时火葬虽已在不少地方开始实行,但农村之地守旧重风俗,若非穷困潦倒的家庭一般不采取此方法。
有长者驳道:“小秦老师,古人有云,入土方为安,怎可再次用火焚毁亡者躯体?”
秦阳双目含泪,反问道:“此番我村中因马匪之乱而去世者有一百三十九人,重伤者四十二人,其余众人或多或少都身上带伤,在这样情况下,如何做棺木下葬?若是草草埋葬,万一被豺狼野兽刨挖出来噬咬,岂不是亵渎亲人遗体?”
第七十五章 求援
众人见秦阳也是满脸悲痛,更知他家中有三位挚爱亲人去世,此番提议确是为了村民们着想,不由得面面相觑,均作声不得。
秦阳拭过眼角泪水,低沉道:“而且,火葬后,我们可以收拾亲人骨灰,随身携带,他日另择良地下葬,总比匆匆将他们安葬于荒郊野外要好罢?”
见他想得如此周到,先前大声反驳者们不禁脸有愧色,这事便决定下来了。
大半个时辰后,火葬的准备工作相继完成。秦阳依次抱起费大夫、徐氏、义父的遗体,轻轻放到柴草堆中。
他端端正正跪在柴草堆中,叩了三个响头,含泪祷告道:“师父、师母、义父,您们虽非秦阳的亲生父母,但养育教导之恩可逾再造。秦阳今日先送你们上路,异日必杀尽‘黑狼’马匪,为你们报仇雪恨,将你们风光大葬!”
他从孟少枫手里接过火把,默默地点燃了柴草堆。
漫天升腾的火焰中,看着三位至亲至爱的老人慢慢消失于烈焰浓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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