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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千重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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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南拽住我的手臂,他一向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脸庞上此时也被血染得狰狞,眼底全是灼人的焦急:“墨染,你带着她们趁现在快走,这里交给我!”

走,我还能走得了吗?

往昔作孽太多,早已不被世俗所容。

前面雾霭迷茫,看不到属于我的坦荡路途,所以我倦了累了,我藏在袖中的手指缓缓屈起,完成那个姨母教我唯一的咒术,我定定地看着廷南的脸:“夫君,可惜墨染再不能陪你了。”

天空落下雨点,砸在我们的脸上,他迷茫地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只一手拉着我,一手狠狠刺向那些敌人,绝不留情。

曾有人云,天下女子,所求不过一个愿望:愿得一人,可以免其惊,免其苦,免其颠沛流离,知其心忧懂其何求,即使大难临头也握着她的手。

我很欣慰,因为我有廷南。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卷起雨滴,在我们身后不断盘旋,形成一个漩涡,那漩涡不停旋转,像一个无底洞将周围的物件统统吸进去,那些武林人士惊惶地张望,一时不敢靠近。

我握了握廷南的手,他的手掌十分温暖,叫人恋恋不舍。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对我摇头:“不……不要,墨染——”他话未说完,我飞快地说:“夫君,好好活下去。”狠心将他和余下的教众奋力推进了漩涡中,这漩涡是一道空间裂缝,我施咒时将那头设在了何楼山。

让廷南回到他长大的地方,会更好吧。

“混蛋!不要让这个妖女跑了!”那些武林人士回过神来,咒骂着持剑争先恐后地冲上前,生怕被别人抢去了头功。

廷南,你看这些人的丑陋嘴脸多可笑啊。

我笑着撤去咒术,漩涡渐渐消失,那些人已经冲上来,我看见无数明晃晃的刀剑刺进我的身体,却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只是觉得他们像一群小丑一般好笑。

大雨滂沱而下。

夫君,若有来世,我们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本篇为什么是杯具呢?

因为这是配合妹纸的《美貌与智慧病重朱大昌》写的一章番外,其中宋廷南是她的男二。

墨染既是宝珠的女儿琴川,半妖之人,可能她的身世注定了她会杯具吧?:目

(不要掩饰了,你这个后妈!)




27

27、二十五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某风好努力哟,更了好多~~咩哈哈~

求表扬,求评论~
 
“素徵?你居然没死……”

“是,我没能如你的愿,竟然没死,枉费你的一番苦心了。”素徵笑吟吟地说,走到华胥身旁,握住他的手,对着千灯微微颔首:“师兄,别来无恙?”

千灯从方才就将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此时才如梦方醒,眉头紧颦:“你、你是素徵师妹?”他说着摇摇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是因为你在我身上施了忘咒?”

“师兄,有些事忘了更好,何必要想起来?”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记性太好,但忘记就是幸福吗?千灯固执地摇头:“师妹,虽然我不记得究竟发生过什么,但倘若是我造下的罪孽,理应由我自己承担,不需要任何人来替我顶罪。”

华胥低头对素徵撇嘴一笑:“瞧,你的一片热忱之心,有人偏偏不买账。”

“为我解咒!”

“师兄……”素徵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悲悯地瞧着千灯:“你会后悔知道真相的。”

“绝无后悔。”他斩钉截铁地说,整个人焕发一种许久未见的神采。

朝珠站在一旁,浑身颤抖,她的脸已经变换了四五种颜色,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嘴唇开始哆嗦,几乎不知该如何言语,眼底燃起不可遏制的怒火,像是要把眼前的人都烧成灰烬,一脚踩碎。“素徵——我恨你!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贱人!”朝珠突然拼尽全力地斥骂,元神激越跌宕。

千灯斥道:“你闭嘴!”

“哈哈,师兄!事到如今你还护着这个贱人!”朝珠发狂地大笑,花枝乱颤,连头上高挽的芙蓉归云髻都脱散开来,双眼渐渐泛红,红得仿佛滴出血来。

入魔之兆。

“贪狼?!你竟然……”当年魔君苍尤借贪狼之力妄图统一六界,后来苍尤被封印在幽冥血海,贪狼下落不明,没想到原来是被朝珠私自吸纳入体内。千灯满心悲凉,把眼睛闭了一闭:“你若还当我是师兄,便放下伏邪剑,认罪伏法,求得天帝从轻发落。”

天际落下花瓣片片似急雨,如雪絮乱飞。

“笑话,如今以我之力,捏死你们如捏死几只蝼蚁。”朝珠伫立,长袖一卷,转身面对三人,有细密如蛛网的鲜红筋脉缓缓爬上朝珠细白的脸颊,她目光如炬,寒森森地剜了千灯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悠长叹息:“何为天命,何为天道?哈哈,我只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什么六界苍生,在他们眼中,尚不如一粒草芥,为何他们可以说着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内里行着腌臜不堪的龌龊事,我却不行?”她慢慢垂下左手来,右手横剑,冷然说:“不甘心,我不甘心。 
 27、二十五 。。。 
 
 


素徵说:“朝珠,你错便错在,行事太过偏激。”朝珠的目光自远处收回,在半空转了一圈后落在她身上,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她突然轻笑一声:“你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有什么资格说我?呵呵,不过我倒有一场好戏,要请你睁大眼睛好好看上一看!”天色陡地变黑,狂风中寒森森的剑光一闪,银光万丈,一条泛着青蓝色幽光的苍龙,仿如破剑而出,冲天一翔,吟啸着划破苍穹,吞云吐焰,大有力摧群山之势。

苍龙口中炎火不断,空气中有些许焦味。

它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地俯冲而下,誓要置眼前的女子于死地。电光火石间,金光大现,一只朱红凤凰自华胥手中迸出,昂首振翅,朝着苍龙飞迎而上,两兽相斗缠做一团,一时间龙吟凤哕,眼花缭乱。“杀了它!”朝珠厉喝一声,苍龙得了令,身形顿时激增,几乎遮天蔽日,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撕咬住凤凰的一只羽翅,凤凰悲鸣一声,身影从半空坠下,跌在地上凄凄惨惨地哀叫着。

“哈哈哈哈——”朝珠狂笑,尖利笑声混在苍龙的吟啸中,如魔音贯耳,震得三人几乎心脉俱损,差点呕出血来。

素徵早跌坐在地,千灯以剑支撑身体,华胥的下嘴唇咬出一排浅白的印子,朝珠元神成魔,加上贪狼之力,神力大增,而他四百年前本就折了近千年的道行,此时对付她,竟有些力不从心。

“怎么,太子殿下,大概想不到竟会如此吧?”朝珠的长发在狂风里四下飘散开,触手一般,慢慢由黑色尽褪为暗红,如燃烧的火焰,她一脚踩在凤凰身上,笑吟吟地:“不如太子殿下就此让一让,待我解决了帝姬,此事便算了了。”

华胥扶着阑干,笑得花枝一般斜倚,眼角却是慢慢笼上一层寒霜,他挑一挑眉,冷冷说:“痴人说梦。”

“朝珠,不要逼我们。”说话的是千灯,他嘴角溢出一线鲜血来,握着破魔剑的手微微有点颤抖。

“笑话。”朝珠狠狠啐道:“到底是我逼你们,还是你们逼我成魔?!”华胥拉住素徵急退一步,避开朝珠一记凌厉的剑气,只见朝珠贝齿一张,咬住一绺散落在脸侧的红发,脸上满不在意地一笑,手腕急翻,那盘旋在半空的苍龙便啸叫着直扑向他,又长又硬的龙尾横扫过来,华胥顺势猛地推开素徵,就地一滚,闪避开苍龙的攻击,眼角却瞥见伏邪剑的森冷寒光,直取素徵的命门而去。

他离素徵尚有数丈远,心里大骇。

只见一道白影倏地朝素徵飞扑过去,将她护在身后,素徵急退一步,才看清那白影是千灯。 
 27、二十五 。。。 
 
 

“你们可都错了……”朝珠脸上笑得诡秘,更添几分可怖,她伺机发难,身子一蜷,往后急退,峻地回身,手中剑锋倏然一转,不假思索,反手朝着华胥的心窝直刺下去。

直刺下去!

噗——随着剑身没入血肉的闷响,殷红的血如热泉,溅了她满身满脸,朝珠满意又邪佞地笑着抽回伏邪剑,剑尖的血滴落,她拭去剑身上的血迹,蹲□瞧着华胥苍白如纸的脸,不无可惜地摇头叹道:“可惜了……殿下还有什么遗言,快些说给帝姬听罢。”她顿一顿,恶毒地笑道:“否则再过一会,你说不了,她也听不到了。”

方才那幕一遍又一遍地再在素徵脑中回放,惊得她连呼吸都忘记,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胸前涌起一朵暗红的血花。

不,不是真的,不可能。

他那么无所不能的一个人,怎么会被朝珠刺中?怎么会死?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胃里翻滚着,难过得几乎要呕吐出来,想要艰难地挪动脚步,却一下瘫软在地,好像被抽去了主心骨一般。

“可笑。”朝珠冷冷地看着她手脚并用地爬到华胥身边,讥诮地说:“不过是两个可怜虫罢了。”

素徵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悲恸得口不能言,难以抵御的寒意一直渗透进她的骨髓,心底也涌起一种绝度的恐惧,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这样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她觉得自己简直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跪在地上,将华胥的上半身揽在怀中,他的血源源不断地从胸前溢出,在身下汇成一条血河。

素徵的身上、手上都染了血,她颤抖着搂住他,将脸贴着他面颊,六神无主,只会一遍一遍地说:“你醒一醒,你醒一醒……不要死……”

可华胥双眼紧阖,生气正从他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上渐渐褪去。

朝珠俯身在她耳边轻笑:“小师妹,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滋味如何?”素徵木然地答道:“心很痛,痛得快死了,朝珠,你这一生一世都不曾体会到爱,自然不会懂。”朝珠弯了眉眼,嘲讽地说道:“是,我不懂,只有你们懂,可我偏偏不要成全你们,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记住眼前的所有事,余生的千千万万年都活在痛苦里,哈哈哈哈……”她大笑着,浑身突然一僵。

颈际一凉,破魔剑架在她的细长的脖颈处。

“师兄,想不到你我也有刀剑相向的一天?”朝珠轻轻一动,那破魔剑却硬是不动,生生在她白嫩的后颈上割裂了一道口子,其实一点也不深,像她垂下的一丝红发被汗水濡湿了 
 27、二十五 。。。 
 
 
贴在在脖子上,细细艳艳的一条。忽觉颈际的剑一抖,朝珠仰头望天,吃吃地笑:“怎么,师兄还是下不去手么?”

耳边传来一声淡然:“师兄不忍动手,便由我来。”

相峙的两个人错愕地循声看去,素徵双手于胸前结印,祭出了东皇钟,朝珠吃了一惊,骇笑:“怎么,你以为祭出东皇钟就是我的对手了?!”

素徵身上沾染了斑斑血迹,抬手把散乱了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十二分酷似素商帝君的面庞,面上无悲无喜,深深地望了华胥一眼,淡淡地对朝珠说:“你我之事便在今日做个了结罢。”




28

28、二十六 。。。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是说本文就此完结了会怎样?

喂!好痛!请不要随便拿平底锅乱砸!

吼吼,开玩笑嘛,某可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写HE的啦!


 
你我之事便在今日做个了结罢。

千灯忽然仰天长啸一声,他束发的长带因为周身倏然高涨的力量而崩散开来,掩被狂风卷起的黑色长发之下的是不能用单纯的悲伤或愤怒来形容的复杂表情,他的身影已经飞掠着从素徵眼前擦过,手中的破魔剑如一抹碧绿的光影,锋芒破空而至。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朝珠暗红色的眸子里精光一闪,手指微动,破魔剑的剑锋,便停在离她咽喉一寸远的地方,再动不了。

他们两人以一种诡秘的姿态定格在暗夜之中,衣裾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一旁的素徵怕误伤千灯,迟迟不能出手。

“……小莲子。”华胥维持一口真气未散,艰难地睁开眼,有鲜红血沫从他唇角溢出,他的脸色因失血而过分地苍白,近乎透明的苍白,口唇呓动,声音细不可闻。素徵急急地扑过去,扶着他半倚在自己身上,触到她的身体,华胥忽然松了口气,手指握住她的手,拼尽全力,断断续续地低声说道:“……破魔与伏邪,双剑同生同宿,从此生、生死相依,若、若是其中一剑的宿主死了……另一个也将灰飞烟灭……”

如鲠在喉,素徵脸色突然变得青白,不可置信地眨眨眼,这意味着她若是杀了朝珠,千灯也难逃一死?

华胥像猜到她心中疑问,艰难地点点头,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上面结了干涸的血迹,轻轻地捧着素徵的脸,吻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绵长叹息,声音如耳语般低沉:“若我只能陪你走到这……就到这里结束罢……”尽管心中有多不情愿,但是小莲子,我死了,你今后的路便让别人陪你继续走下去罢。华胥合起眼睛,脑海中浮现了许多画面,都是他此生最最珍贵的记忆——可惜,一切都要烟消云散了,尽管心存遗憾,却并无后悔。

像有无法说出口的不妙预感,素徵慌乱地摇着头,双臂紧紧地将他拥在怀中,她不允许,怎么会这样,他们错过了那么久才刚刚在一起,幸福还那么短,他怎么能离开她?她哽咽着,几乎要将他按进自己的身体里,生怕下一刻就要失去他:“不……我不准——”声音戛然而止,感觉到怀中的人瞬间好像失去了重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华胥衣服下的身体,慢慢地,慢慢地化成一蓬青灰,从她指缝间漏了出去。

风在耳边呜咽,素徵怔怔地盯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掌心,忽然哀嚎着发狂地在半空里乱抓。

那些淡淡的青灰最终还是散了去,再摸不到半点痕迹——若不是还有那件还留着余温、浸透了鲜血的衣服落在地上,就好像从未有过华胥的存在一般。素徵只觉得胸口窒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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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却似乎哑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很想大吼大叫大哭大闹来发泄,叫心中好过一些,却动弹不了,她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尊支离破碎的木雕泥塑,倒伏在地。

“哈,真可惜,堂堂冥界太子竟这样灰飞烟灭了……”朝珠狂笑,刺耳的尖利笑声盘旋在半空里,久久不散,她将手用力一挥,千灯便狠狠地跌出丈外远。

朝珠踏着步子走到素徵身边,不屑地一手提起她的衣领:“想杀我?”她的脸上全是嘲笑的表情,转眼便狰狞扭曲起来:“你杀了我啊!然后再眼睁睁地看着师兄间接地死在你手中!”素徵神情木讷,任由自己被她摇得发髻散落,墨一般的长发从肩上直滑下去,被风卷起在半空中,像黑色触手。

“你看看啊小师妹,每个跟你牵扯不清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这都是你的错……”朝珠一手扼住她的喉,叫她喘不上气,脸色也渐渐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诶,自己快死了么?——不要紧不要紧,这世间再没有了华胥,她活着也再无意义……世上有许许多多的人,能陪着她的,只能有一个,可这一个人化作青灰散了,叫她连一丝念想都不能留。

朝珠的声音在寂寂的四下里孤伶伶地回荡,直冲漆黑的苍穹。

忽然她像遭受了什么重创一般,身体倏然一颤,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慢慢回转了身子看向倒在不远处的千灯,她骇得变了腔调:“师兄!”

素徵像没有魂魄的木偶一般循声看过去,眼前已经失去了焦距,她好像看见千灯染血的双手正松开了破魔剑的剑柄,剑锋上那冰冷的绿色光芒从刺入身体的地方向四周扩散开,他无力地垂着头,半晌才慢慢地抬头笑着看向朝珠,笑得如此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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