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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本土反派配角的奋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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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是我家的院子。”于端说,隐晦的意思很明白。想要哭嚎,回自个儿家去。

贺母讪讪的。

“大哥,怎么了?院子里这么吵闹?”

于佳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她从屋里走出来,走到于端身边,笑着抱住了他的胳膊,爱娇地蹭了蹭,“不是说要去大宅吗?哥哥倒在院子里磨蹭。”转头,仿佛这才看见贺氏母子,“是嘉瑜和贺伯母,刚才没瞧见,真是失礼了。嘉瑜这是怎么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哭哭啼啼,像个小姑娘一样?贺伯母应该劝劝,嘉瑜这样可不好,眼睛可不就红肿了。”

她笑吟吟地说,中间没让贺氏母子插上一句话,态度不见冷淡,但语气也不见热络。

贺母听得心里直咯噔,对于于佳这个“儿媳”,她并不是很满意,尤其不喜欢她的“抛头露面”,端庄贤惠的好女子是要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在外面疯。虽然有些不满,对于家在南市的影响力知道得也不十分清楚,却也知道两家门第差了不少,他们是高攀了。往常虽然晦暗地说过一些话,到底不敢挑明了说。她并不知道昨天夜里的事,虽然听见了之前小唯和贺嘉瑜的争吵,但她想着小唯毕竟只是亲戚家的小丫头,于佳不会因为一个小丫头和嘉瑜怎么样。昨天贺嘉瑜回家,他们并不知道。只是刚才在隔壁听着这边十分不像,后来又听见了贺嘉瑜的哭泣哀求,心疼儿子,才忍不住过来。

“嘉瑜身上的衣服不像是……”于佳笑着住口不说,转移了话题,“嘉瑜可是昨晚去了什么地方,刚回来?这样子,还是先回家梳洗了好,我们这样的人家,在外面总要几分体面。”

贺母觉得这话很刺心,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伯母快扶着嘉瑜回家吧。在外面待了一整晚,相比嘉瑜十分疲惫了,也该让嘉瑜好好休息,你说是吗,伯母?”

贺嘉瑜张口想要辩解庄婷的事,再一次被于佳堵了嘴,“即便是为了贺伯母,嘉瑜也该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这样通宵不归,让伯母很是担心。嘉瑜回来,也该先回家,让伯母安心,没得到先上我家来了,倒是让外人见了说嘴。”

她的目光在母子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儿,“我和哥哥今天要到大宅去,倒是不好招待你们了。贺伯母和嘉瑜不会见怪吧。”看了一眼时间,“哎呀,这个时候,我们该出发了,不好让那边等着。嘉瑜快扶伯母回去休息,伯母在我家哭得这样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家欺负人呢。”

贺嘉瑜转头看看贺母,确实看到母亲脸上的泪痕,想着于佳的话,心里有些不耐。

“如果嘉瑜还为着我想着,……”于佳笑着微微低头,抬起头来,还是那张笑脸,“嘉瑜也该回去了。”

“小佳,”贺嘉瑜看着她,欲言又止。

“嘉瑜什么都不用,该明白的我自然都明白。”

听了这话,贺嘉瑜脸上泛出一丝喜色来。

于佳知道他想差了,也不纠正他,看着他和贺母搀扶着出了庭院大门,往隔壁去了。

兄妹两人站在庭院里,于端转头看她,大手在她头上胡乱揉搓了好几下,这样鲜活生动的小佳,好久没有见过了,比小唯还要伶牙俐齿。

于佳护着脑袋躲他的手,“头发乱了,乱了——”

于端收回手,“东西收拾好了?”

于佳整理着头发,“也没多少东西,大件,大宅那边都有。即使缺了什么,让人去买,或者回来取都很方便。”

于佳收拾了两个箱子,于端提了那个大的,于佳拎了小的。箱子并不沉,多是衣服。

于佳昨天开回来的车子还停在门外的路边,于端也没有从车库开另外的车。把箱子放进后备箱里,于佳去锁门,于端已经把车子调了头。于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回头看了一眼。她隐约知道,去了大宅,她应该不会经常回来了。

她的人生,不该畏首缩脚。上天既然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她一定要活得肆意张扬。

于家大宅在南市的东南,那里是政商富豪的聚集区,南市有头有脸的几乎都有房产在那里,有老牌的世家,也有新兴的富商政要。那边环境优美,圈了镜月湖在内,对外统称镜月湖区。

这里没有公寓,也没有市内那样的居民楼,都是一幢幢独立的小楼,别墅,有着宽敞的庭院,各家从镜月湖引的活水,颇有江南水镇的韵调。

于家的大宅就坐落在其中。

于端和于佳进门就收到了热烈的欢迎,郑伯早就拄着拐杖等在门口,旁边还有一个下人,并不是郑伯的子女。“大少爷,大小姐。”郑伯笑呵呵地喊着。他的年纪不小了,原本是伺候于老爷子,于老爷子过世后,于父没有搬回大宅,大宅上下都是郑伯在打理,倒是于端和于佳兄妹偶尔过来住一两天。

“郑伯,您的身体还好吗?”于佳扶住了他的手臂。

“好,都好着呢。”郑伯虽然头发都白了,但精神矍铄,身体看着也硬朗。“大少爷和大小姐回大宅住,老爷在地下也安息了,只可惜远少爷……”他摇头叹息,神色是显而易见的遗憾。远少爷指的是于父,于父单名远。

“不少这些了,大少爷和大小姐回来大宅是喜事。”郑伯笑着,“大小姐不用扶我,我老头子还没有到要人搀扶的时候。继业,”他叫着,用拐杖在旁边下人装束的男子身上敲了一下,“愣着干什么,这么没有眼色,还不去帮大少爷提东西?”

叫继业的男子面相憨厚,被打了也只是呵呵地笑,跑过去提了于端从后备箱取出来的箱子,跟在三人后面。他身材高大,杵在旁边,十分像一根立柱。

郑伯吹胡子瞪眼,举起拐杖又在他身上敲,“把东西提到屋里去,交给阿悄,是大小姐的东西,放进大小姐房间里去。”

继业这才应着,提着箱子大步去了。

郑伯一脸恨铁不成钢。

于佳笑,“继业的性子,郑伯不是不知道,他虽然脑子笨些,却不是偷懒,郑伯也该给他一些好颜色。”

郑伯哼了两声,他倒不是对继业有意见。继业是他在十年前从街上捡回来的,那时于老爷子还在,默许了他把人养在家里。那个时候的继业已经是半大小伙了,十分能吃,力气也大,只是脑子不怎么好使,郑伯就让他在于家帮着干一些力气活儿。继业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使,但对郑伯的话言听计从,十分尊敬。

郑伯只有秀田一个女儿,还是老来得女,配偶在生产时难产,到底没有救回来。继业好不好,他是当儿子来养的。

大宅的占地很广,独立的小楼就有六座,分为待客楼,居住楼,藏书楼和储藏楼等,有一座花园,院子后面还有一个人工湖,里面养了睡莲和十几个品种的锦鳞。

原本于家的子孙也是十分繁茂,只是后来分支,于佳祖父这一支一脉单传了三代,偌大的房子已经住不满人。

郑伯说起往年,也不是不断唏嘘。

“大少爷说让秀田去那边的房子住,可是出了什么事?”郑伯问。

“没事。小唯在那边住着,不想到大宅来,秀田向来稳重,让她看着点小唯。”于端回答。

“小唯那丫头来南市了?”郑伯顿了一下手里的拐杖,“我记得那孩子鬼灵精怪的,怎么不到大宅来?哦,想来是因为老爷,织小姐和老爷的脾气不对付,老爷还在时,织小姐带着小唯回来,受了老爷不少言语磋磨。也好,让秀田看着,秀田别的事做不了,这件事还是能的。”

于佳噗嗤一笑,“秀田姐姐可是很能干,到了郑伯嘴里像是什么都办不到似的,小心我告诉秀田姐姐。”

郑伯笑,“大小姐的房间天天都有人收拾,格局不敢变动,大小姐觉得哪儿不合适,让他们去改。”

“大哥先陪着郑伯,我去看看房间了。”于佳笑着,挥了挥手再见,小跑着上了楼梯。

和那边的“小房子”不一样,这边于佳的卧室非常大,作为于家的嫡长大小姐,这一辈儿唯一的一个女儿,三楼的整个楼层都是她的卧室,用家具隔出了相对空间,又分了卧室,书房,花房等五个部分。

于佳尤其喜欢那一整面墙的大落地窗,阳光透过橘黄色的薄薄的窗纱洒下来,落在地板上,如同铺了一层温暖的金沙。这里的地面比其它处高出了三十公分,上面铺了毯子,放着低矮的炕桌,上面洒落着纸书笔墨,正对着落地窗,阳光的午后,她最爱斜靠在这里,或看书,或打棋,或假寐。

落地窗外种了一棵木棉,正当花期,满树花朵开得殷红热烈,挡了半边的窗户,只要推开窗,伸手就能掐上一支。于佳掐了一枝下来,放在房里的插瓶里,青白玉的长颈瓶,衬得那花儿越发火烈娇艳,她凑上去嗅了嗅,笑着把插瓶摆在了炕桌上。

带来的两个箱子已经放在房间里,她把衣服取出来,挂进衣橱里,这边的衣橱里已经有不少她的衣服,按时间会有人送去保养。整理好了带来的东西,她趴在炕桌上发了一会儿呆,取了《边城》的剧本翻看,兴致起来,自导自演。房间里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镜,还有录音设备,这些都是因她的要求装修的。

于佳记忆中的《边城》十分成功,当初的女主角演得也十分出色,却被谷程晗的惊采绝艳完全掩盖了。她并不准备走那名女主角的老路,她也并不认为她对边城的理解和那位女主角一样,她要演的是她心中的将军夫人,即使辛苦,即使磕磕绊绊,她也甘之若饴。

一点点揣度将军夫人的心思,一遍遍对词,一遍遍修改,一个眼神,一个语调,她都想做到尽善尽美。

这个上午,于佳过得十分悠闲,于端安置了她就去公司上班了,中午吃过饭后,她无聊翻起了今天的报纸,娱乐版的头条赫然是谷程晗的消息。
31第三十一章 
谷程晗啜了一口茶;抬眼看了看对面作为上的男人。在他的手边放着一张报纸;露出的版面正是娱乐的头版头条;“当红明星又爆新料”;又黑又粗的标题,上面刊登的照片正是谷程晗本人。

“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谷程晗用茶盖拨着茶杯里的茶叶;并不看对面的人,“我就是好奇原因,你又是屎又是尿一盆接一盆往我头上扣。”虽然口中说着不雅粗俗的词;但他的举止从容雅致;看不出丝毫焦躁。

坐在他对面的是他的经纪人季天德,他身材微微发胖,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一头汗一头汗地往外冒,擦都擦不及。

“我们之间合作也有五六年了。”谷程晗放下茶杯,望着窗外,“你是我的第一个经纪人,一开始我从你那里学到不少东西,圈里的很多规矩还都是你告诉我的。”他回忆着。

季天德的汗流得更急了。

“我并没想着换一个经纪人,只可惜你并不像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他把目光收回来,放在季天德身上。

季天德懦懦,“那些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底气在谷程晗面前硬气。或许做第一件事的时候,他还想着谷程晗不过是圈里的新人,也没听说他有什么背景,后来谷程晗红了,也想着他是从一开始跟着谷程晗的,在圈里,一些名声是最需要顾忌,觉得谷程晗不敢拿他下刀。有着这样的心理,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一开始只是卖一些新闻给媒体,后来就私自接了许多工作,并且随着谷程晗水涨船高,他索要的酬劳一而再再而三地加价。

一年前,谷程晗就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警告过他不是一次,但他屡教不改,后来联合了谷程晗身边的两个助理,觉得法不责众,胆子越发地大了。直到两个月前,谷程晗正式对他提出了解聘,他才慌了神儿。

这几年,他从谷程晗身上捞了多少钱,他心里是有数的,他能过上现在的生活,是分不开的,在成为谷程晗的经纪人之前,他并没有名气,每个月领着微薄的固定薪水,租住着廉价的三十平米的小公寓,而他现在有二三百平米的大房子,装修豪华舒适,还有了自己的车,他一点儿也不想失去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离开谷程晗,再去带新人,他试过,离开了谷程晗,他在圈里的名气吃不开。他私下求了谷程晗几次,因着他的过往,谷程晗没有松口。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一热,就抖了很多东西给媒体知道,他是谷程晗的助理,况且媒体向来都是无风也要掀起三尺浪的,根本没有查证就在报纸杂志广播上登了出来。他得了不菲的资料费,索性破罐子破摔,把更多的事情抖露给了媒体,包括桌上报纸刊登的头条。

两年前的照片了,照片上的谷程晗盛气凌人,穿着酒店制服的女服务员弯腰鞠躬地对他道歉。如果只看照片,谷程晗的行为似乎可以够得上“天诛”。在他的推波助澜下,谷程晗的负面新闻井喷一样,名声臭得烂大街了。

他以为谷程晗起不来了,只要谷程晗起不来,他在圈里的名声就能进阶。他没有想到谷程晗能有这样的手段,他看着桌上放着的一个档案袋,档案袋里面的资料不但能够让他的名声烂大街,还能让他去吃几年牢饭。

“应该做什么,我想你清楚。”谷程晗看着他。

季天德哆嗦着嘴唇。

“名誉,牢房,你总得选一样。”谷程晗站起了身。

茶室里很静,静得能听到季天德脸上滚落的汗水滴在木板上的声音。

“我不好欺人太甚。”谷程晗露出一个笑容来,“当然,我更不喜欢被人所欺。”他拉开了茶室的门,走出去。

季天德的身子一下子摊在了地板上,粗粝大声地喘息着,眼睛里不再掩饰的,有恐惧,更多的却是——忿恨。

谷程晗从茶室出来,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倒地声,还有粗重的喘息,嘴角扯起一个笑容,似讥似讽。天作孽,不可活。他从茶室走到大街上,四月中的阳光绚烂但不眩目,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却并不给人炙热。

他沿着,路边走,看到前面大楼上的电视广告牌,愣了一下,望着画面微笑。

上面正在播放的是于佳不久前才拍摄的“魅妆”的广告,广告上的每一张脸都不同,契合着“魅妆”的宣传:千面。清纯的,娇艳的,魅惑的,高华的,微笑的,狠戾的,……

谷程晗看着不同的于佳在画面上闪过,在生活中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丰富的于佳,每一面都这样生动。

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会心一笑,这叫做心有灵犀,还有不经念叨。按下接通键,于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听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不错,语调中带着小小的飞扬。

“少爷的头版头条还没有上够?我可是翻了这几天的所有娱乐报纸,每张都是少爷占鳌头,风头无俩。”虽然认识不久,但两人都感觉像是熟识了很久,在于佳这边,谷程晗和阿德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等同,说话也不像和其他人那样顾忌。

谷程晗并没有接于佳的调侃,“大小姐的心情听起来不错。”

“那是。”于佳顺着他的口气转移了话题。

“我请大小姐出来喝下午茶,不知道大小姐赏不赏脸?”

“你等着。”于佳的声音生气勃勃,“难得大少爷请客。”

他说了地点,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挂了电话。他没有叫车,和于佳约定的地方不远,他准备着步行着过去,并不以为他这样走在街上会引来粉丝追围堵什么的,世界上有一门很神奇的技术,叫做化妆术,把他化得神似而非并不是高难度,周围的人见了也只会觉得他很像某某明星而已。

见到于佳的时候,于佳刚找到停车位,她穿了一身红色连衣裙,站在蓝色的保时捷旁边往手包里放车钥匙。红色,这样的颜色,很少人能够压得住,因为这种颜色太张扬,尤其是通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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