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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芳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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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事情她根本接受不了。
秦嫣期期艾艾看了一边的男人一眼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乾他……”李乾这时突然站起身看着秦绯道:“你是不是认识秦绯?不然你为何要取这样一个名字,你原来是叫斐晴的。”
秦绯好笑的回他:“我喜欢这个名字,跟你有关系吗?再说秦嫣不也认识那个秦小姐的吗,你怎么不去问问她那个秦小姐是怎么死的?巴着我有什么用,我能知道多少。”顿了顿又道,“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保住你的命吧,天大的死罪。”
他僵住,涩涩道:“你本有自己的名讳为何要取他人的名讳来用,况且秦绯她……是跟谁都不一样,谁都比不上的。”
“你身边的秦嫣也比不上吗?”
他痛苦的摇头:“秦绯便是秦绯,这世上只有一个,死了便再也没有了,谁能与她相比。”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太监的呼声:“皇上驾到。”走下座还没走到门前林霈玉坐了进来一扫堂内情形挑眉道:“我来看看你审的怎么样了。”
还是不放心的吧,心念微转她淡淡笑道:“臣妾什么都没问的出来,皇上是要亲审吗?”
皇帝的眼从秦嫣脸上刮过,眼神冰冷,秦嫣畏缩了下不自觉垂下了脸,林霈玉厌烦的转开眼道:“既然审不出来就别审了,都斩了吧。”秦绯微动,林霈玉看着她止住她的话淡淡道:“绯贵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夜闯皇宫偷取还是私会都是死罪,拉出去。”
一时间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秦嫣突然站起身尖声道:“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这个人,这个人蛊惑臣妾的,臣妾上了他的当”她激动大声的满脸通红,秦绯有些诧异的看她,随即释然她这样的人不怕死才让她觉得奇怪,还以为会有多深情。
性命攸关,情,比纸都薄,轻吹一口气就会破的稀烂。
无声的冷笑转开眼撅着嘴半是撒娇道:“皇上早已有定夺还教我来审问,这是巴巴看我的笑话呢,明知道我审不出什么来,我又不懂什么。”
林霈玉眼中含芒,早已候在外面的侍卫无声上前拖起二人朝外押去,秦嫣死活不走涕泪交横大声呼冤,秦绯掩着唇忧虑道:“嫣美人哭成这样难不成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皇上不妨问清楚罢。”她倒要看看秦嫣怎么演下这出戏
林霈玉微抬手侍卫收住手,秦嫣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泪水,以额触地磕的咚咚响,林霈玉面色平静也不制止她,直看她满头是血才制止住:“你有话就说吧。”
秦嫣额上鲜血弯弯流进鬓角,鲜红的血液衬着惨白似纸的面容更觉可怜,秦绯微转过头似是极为的不忍心,能下的这样的狠心也只有秦嫣才会做的出了,若是能活命并得到皇帝的喜欢磕破额又算什么,为了名利,父母都可丢弃,亲姐姐都可害死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的?
秦嫣抽抽噎噎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声道:“我原本是与他定过亲的,后来,后来退了婚,我没过多久嫁给了皇上您,成为皇上您的女人,这个人不知道为何还死心不改追到了这里,昨夜是…是他强行进宫逼迫臣妾与他见面的,臣妾与他之前并未见过一次面啊,皇上。”说罢她抬起楚楚的眼,清泪两行甚是动人。
押在外面的李乾也不知道听没听到秦嫣这番话,秦绯突然很想大笑,真的是很好笑为了自己的命就这样凭空捏造么?她不清楚是为什么李乾会来见她秦嫣,但她这番话若是能说动林霈玉,李乾就死的太冤枉了
这样的人说她是人都是夸她了又痛恨李乾为何会看上这样一个女人还不顾危险来看她白白的要将性命牵搭进去
悄眼看了林霈玉的脸色,他微露出一丝思索犹豫的样子,秦绯微一偏首回想道:“我记的那个人不是第一次进宫了吧,我见到的这就是第二次,若是我没看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回呢,嫣贵人难道之前没有见到过他吗?”
秦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避开林霈玉疑惑的眼低声道:“那些臣妾就不知道了,臣妾昨晚是第一次见到他,被他挟持差点命都没有了。”
林霈玉看着她半响静静道:“既然如此一审便知。”伸手招来一边的内侍侧耳吩咐几句,内侍一点头走了出去,秦绯的眼落在秦嫣微颤的背脊,额上的血渐渐止住,皇帝转身坐下,秦绯奉上茶,在旁静等着。
不大一会儿内侍折了回来一沉首林霈玉眼神舒展开,亲自上前在秦嫣受宠若惊的眼神将她扶了起来,声音缓和:“是我冤枉你了,额上还痛吗?”
秦绯又惊又怒,李乾是怎么回答的?承认是他挟持秦嫣的吗?
颊边肌肉抽动隐忍化成殷殷笑意噌怪道:“皇上真是的,看,嫣妹妹的额上都成什么样子了,这么好看的脸破相了多可惜。”用手帕轻轻拭去她额上的血迹。
秦嫣低声饮泣着,林霈玉叹息一声:“太医院里有上好的去伤痕的药,一定要好好的调理。”
室外阳光满地,押着的男人已经拖了下去,是死刑吧,爱的这么深吗?可以为了这个自私的女人连命都不要,还以为他死了秦嫣会有多难受伤心,可刚才因为秦绯二字又那么激动又是为什么……还以为……
眼神落在秦嫣嘤嘤的哭脸上,虚伪的让人恶心的脸
皇帝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陪着她,但是答应晚上会去月华阁,秦嫣抬起眼无尽柔婉:“臣妾候着皇上。”眼中早没半刻前的哀思伤神只剩期盼龙恩的渴望期盼。
宫婢将秦嫣搀扶着回了月华阁,秦绯跟着过去做着样子照看了会抵不过心底忧虑,李乾行刑的旨意还未下来,林霈玉估摸着忙完手上的事情就来落实了,抿抿唇看了眼室外白晃的日头,现下他怕是押在司统监,等天色一黑自己……悄悄去看看他。
天色微黑已经换装成宫婢模样,惊鹄髻解开,换挽成宫婢梳的双螺髻,身上穿上花秋的一套半新的旧裙衫,与春燕小心朝司统监走去。
临走到宫门前转头去看,月华阁门前二十盏宫灯都已点亮,皇帝的御驾停在门外,真是比过节都还热闹,更是对着牢房里押着的男子无尽的讽刺嘲笑。
这世上哪有什么痴情,不过是戏文里的情景。
进了司统监花秋上前对着询问的太监伸出手一锭金锭落在他掌心,太监抬起浑浊的眼低声道:“故人?”
花秋点点头低声道:“来看受罚的姐妹,公公请放行。”
太监嘿了声也不多语掌心里金子颠了颠放他们过去了,他们这边的差事虽然肮脏血腥却也有丰厚的好处。
秦绯一直低着头等真的进了司统监关押犯人的牢房才抬起头来眼心焦的四处寻找着,她上次受罚并未进牢房,对这里更是不熟悉,兜兜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想找的人不由发急。
忒长的通道黑乎乎看不清尽头,两边关押着的宫人早已被折磨的半死,性子早就磨的精光,死鱼一般的眼木然看着突然走进的两人一声不吭,像看着两根木头桩。
眼看进来已经快有半盏茶时间可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有些后悔刚才进来没有胆大的问那个守门的太监。
花秋突然一伸手小声道:“主子你看,那个是不是?”
秦绯奔过去定睛一看,正是李乾
正文 第一百章 逃之夭夭
牢房里的温度湿热腥臭,天气颜色,烂臭的草堆里匍匐着罪奴,秦绯捂着鼻子急急朝花秋指的地方奔去,暗黑的牢房里李乾背着身子站在阴影里,那样萧索寂寞的身影,秦绯鼻间发酸,放慢了脚步轻轻的走了过去喊了一声:“李乾。”
他有些怔然的转身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又朝外看了一眼,秦绯摇摇头说:“我是偷偷来看你的,没有旁人,这是我贴身的侍婢,还是你希望有别人来瞧你……”
他苦笑:“谁还看我,惹火烧身罢了,你来看我很意外。”
秦绯心中感慨万千,有心想把前因后果真相告诉他,又苦于时间短暂,匆匆的话语说不清楚,只是上前靠近一双眼灼灼看着他轻声道:“你若是想离开这里,我现在就救你出去。”
李乾一愣反问道:“你怎么救我?要是被发现怎么办?我不能害你。”
秦绯急道:“我能救你自然是想出完全的办法,你赶快走就是了,钥匙我已经拿到。”嘴里说着已经解开牢门上的铁锁将门打开。
见他还是怔怔的站在那,秦绯不顾男女有别闯了进去抖开随身带的包袱急促道:“你把这个换上跟上秋红出去。”李乾接过是一套宫婢的衣服,秦绯焦急的推推他,他大梦初醒般将衣服穿上。
三个人穿过窄小恶臭的石廊,墙壁上燃的油灯都是些最次的油,烟大味道刺鼻掩住口鼻快步走了出去,看守的太监变成了两个,见有人从里面走了出去上前拦住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秦绯扫了一眼她们进来时的那个太监不知道去哪了,也许是换班,秋红拿出金锭笑道:“给两位公公宵夜。”
为首的太监接在手中仍是狐疑,问道:“你们这么晚是来见的谁?我怎么方才听说是两个人进去的,怎么变成三个了?”
李乾一直是微微蹲着的,不然他那么高的个子很快就能露陷的,秋红眼神一转诧异道:“是三个人啊,怎么会是两个,公公看走眼了吧,来看之前要好的小姐妹的,公公你也知道的,进了这里就别想出去了,这宫里的人又不比外头,人情淡薄的很,旁人都不记得了,也就我们几个一起进宫的还记得她,也就来看看了。”
太监有些动容:“倒看不出你还是个有情有意的,算了,为奴为婢的犯了错谁还敢记得,不巴巴踩上一脚就不错了,走吧。”
秦绯大松一口气,三人稳稳当当走出外面,月华暗淡,秦绯捏了捏秋红的手,秋红点头折身朝锦安宫走去。
自己带着李乾朝另外一处行去,也幸好是关进了司统监,处罚宫人的地方,要是皇帝将他打入天牢,此生都不会见到更何况是将他救出了。
二人疾行,避开巡夜的羽林卫,不知何时云层将月色静悄悄掩去,四周漆黑一片脚下看不清更加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朝行走。
走到紫竹林边秦绯顿住脚步转过身定定看着他,天色黑暗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李乾轻声道:“多谢娘娘救命之恩,来日定当相报。”
秦绯脸色微冷:“我不要你报,我帮你…不过是因为看不下去你被秦嫣那个贱人害死。”
他一时有些讪讪,半响道:“她是秦绯的妹妹,秦绯早就不在了,我不能容李峮扔她老死宫中,她父母又不在身边。”
“所以你就让她来北坨?哈哈,”她干笑两声,“你还真是好心,然后她说什么了?喜欢你?爱慕你?你就动心了?”
他似乎不愿想起那些事,只匆匆道:“那日她喝醉了,喝醉了做的事不能算。”
秦绯默然无语,她再说什么都是枉然,已经发生了的事,再怎么纠结不放也没什么意思,听李乾意思因为她是秦绯的妹妹才多加照顾,却不是因为喜欢或者爱慕。
朝前缓缓走去,声音飘渺似烟透着凉意:“你可曾听说这世上有借尸还魂吗?”
他侧头微一想:“鬼神之说大多不可信。”
她还是缓缓的说:“九月十八,翘馨宫外的桂花开的格外的好,树上开满满簇簇的,鹅黄色的短儒衫,杏色的百褶裙,臂弯里搭着绣着荷花的披帛,”她眼色轻漫,神色迷惘,“我本来是想偷偷摘许多的桂花带回去给母亲的,我家的桂花就从没开的这么盛过,一时看的傻住,我却不知道树下坐着一个人,那树太大了完全将那个人掩去,我垫着脚跳着摘差点就踩到那个人身上……”
李乾的脸色微变,瞳孔骤然缩住睁大眼饶到她身前语气古怪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谁告诉你的?”
“呵,”秦绯苦笑声,“自然是自己做过的事情做的最为清楚了,只是没想到那日踩到的人会是你李乾,更不会想到世上还有一见钟情这样的事情,因为你的爱慕惹来的杀生之祸,若是知道前因后果,那日我就不跟着母亲进宫了,也就不会有今日种种。”
他微微闭眼缓下心头的巨大冲念,头有些发眩:“我,我不相信,我问你,你可知道那日皇贵妃的头上簪的什么花?”
“我那日陪母亲就是去见的皇贵妃,她素来喜欢华贵的颜色,那日的发髻上簪的是一朵正品红的芙蓉。”
李乾身形一震极慢的看着她,盯着她的眼微张着唇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秦绯伸手拂去落在他肩头的竹叶,温声道:“走吧,我带你出宫,再晚就来不及了。”
“秦……绯。”他低低喊出,压抑着的狂喜,“真的是你吗?”欲伸手捉住她,手伸到一半又空空落下,有夫之妇,他,触碰不得。
苦笑了声:“借尸还魂,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静静凝视着她似乎还想在夜色朦胧的身影上看出当然俏丽少女的风华,不管眼前这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选择相信,离开的太久了,久到出现一点点的希望都不想放弃,慰藉自己干枯苍白的灵魂,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从竹林中穿行,落下的竹叶踩在脚下,软软的只有轻微的簌簌声,一路无言,物是人非事事休。
将他引到皇宫的最后处,竹林贴着围墙葱葱茏茏延长有五里开外,这里有宫人自裁在此,宫人一向视为不祥之地,很少有人走动。
秦绯一指高墙:“从这边跃过去你就自由了。”
他有些担忧道:“我走了,你怎么办?林霈玉会查到你的放走了我。”
秦绯笑了笑:“担心我干什么,我早就不是那个娇气的小丫头了,我自然有我的应对方法,你快些走吧,我也走了。”说罢转身就走,不再多看,很快隐入竹林里不见,身后草木微响那个人跃上了高墙逃之夭夭。
出了林子左右一看没人,扯起襦裙拔脚狂奔,跑的发髻散乱,为什么奔跑?因为自己纷乱的心吗?后悔告诉李乾真相,看他离去的眼神多半是不舍,真害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的李乾早已不是太子,而她更不是艳冠临安的千金女,一个罪臣,一个时刻紧张着要争宠的后宫妃嫔。
往事云云,似雾似烟蒙在身前,只有拨开云雾才能见得天日。
跑的急,到锦安宫门前才缓缓放下脚步慢腾腾走了进去,月华阁的内室的犀角灯已经燃起,透过窗棂簇簇的跳动。
疲惫的坐下身,方柔捧上衣裳:“主子要净身吗?”
秦绯点点头,随她进了香房,水呈淡淡的碧色,是加了薄荷烧的,秦绯退去衣裳坐进桶里舒服的喟叹,清凉之意从毛孔里涌进,带着纷乱的心头。
闭目沉静了一会将竹林之事甩于脑后淡声问道:“事情都办好了吗。”
“妥当了。”
就等着翻天了。
第二日司统监巡视牢房的时候才发现牢里少了一个人也不敢隐瞒报了上面,皇后禁足已满,宁妃仍在掌权,皇帝发怒,关在牢房的人还能跑了,这时有人进言说昨晚有人去过牢房,看衣着是宫里哪个主子身边的宫婢。
帝后并坐,皇帝看着堂下端坐着的各宫妃嫔,脸色阴沉,顺常在惊恐道:“皇上息怒,宁妃娘娘掌管后宫,怎么出这么多的事情?”
宁妃干笑道:“臣妾只是与绯贵人一同协理罢了,再说那个男人与后宫有什么关系?顺常在不要乱说,污蔑了众位姐妹的名声。”
徐茗玉哼了声转过眼朝皇后说道:“姐姐今日似乎精神不大好,哪里不舒服吗?”
皇后紧闭刚出,那些往日的气势降去不少,抚了抚鬓角浅笑道:“猛见到宫中姐妹,有些高兴。”
“昨夜是谁宫中婢子去了司统监。”皇帝低沉的声音在殿内荡开,说话的人一时间都闭上了嘴巴,相互看看不敢多言。
秦绯侧着首思索道:“昨日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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