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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芳绯-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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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绯冷冷看她一眼道:“我听说你最近好生风光,内务府的宫女太监们都巴结着你,送你好些东西,比本宫可风光多了,主子的事情也论到你来说三道四?宁妃花再多钱皇上都没说什么,什么时论到你一个丫鬟来嚼舌根子了。”

秋红的脸红白一阵,冷汗涔涔,将腕上一只银镯子往袖口里缩去,忙跪下身喏道:“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了奴婢这次吧。”

秦绯厌烦的转开眼,垂下眼看书:“你且下去吧,以后不用在我屋里伺候了,去灶房帮忙。”

秋红战战兢兢谢了恩,屏着呼吸退出去,刚出门离了秦绯内室走到回廊里眼圈就红了,抹着眼泪朝灶房那边走去,茯苓在庭院里修剪花树,眼瞅着她哭,不由上前关心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秋红一边抹泪一边道:“也不知哪个红口白牙的在主子面前编排我,说我坏话,主子将我赶了出来,说我,我以后就在灶房边做事。”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灶房那做的都些粗活,哪比的上替主子擦脂抹粉伺候穿衣舒服,虽说是个伺候人的走出来也是香喷喷穿的亮堂,灶房那边都是些粗鄙丫头,长的就不机灵,穿的灰头土脸的,一想到以后要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秋红就一阵伤心,眼泪掉的更急。

茯苓听完也是吃惊,如妃待她们这些宫婢都还算的上和善,平日里不曾为难过,怎么今日就为秋红多说几句话就赶到了灶房,当下有些发急道:“你先别哭,我去求求嬷嬷,看嬷嬷能不能说动主子让你回来。”

秋红擦干泪,双眼两出一丝期翼,握着茯苓的手道:“你一定要跟嬷嬷好好说说,我半点也不想去灶房那边。”

茯苓安慰的拍拍她的手:“我这就去。”

看着茯苓快步离开的身影,秋红抽着鼻子不情不愿的朝灶房走去。

白日里杂事多,等忙完手上的活已是下午,茯苓找了机会说给方柔听,还没说完方柔就打断她的话:“主子这样做我们做下人怎么能干预的了,秋红这丫头…”方柔叹口气道,“这丫头也是活该,内务府的人给她好处,她就把咱们主子平日里的事说给内务府的总管,我说怪不得内务府这几日送来的东西都那么得心呢,原来是秋红这个丫头说的。”

茯苓倒抽一口气道:“她敢收内务府的东西,胆子真大”

“谁说不是呢,咱们主子哪能容下这个,主子的事怎么能胡乱说给别人听,没把她赶出锦安宫就算不错了,你回头劝劝她,死了那条心,安心在灶房做事。”

茯苓认真的点头:“我要好好劝劝她了,这丫头猪油蒙了心了,这种事哪能做,那些个东西是她能收的么。”

等晚上休息时候趟在床上闭目等着,等了一会听到秋红拖沓的脚步声进来,听脱衣服是索索声,她撑着胳膊坐起身对着憋着满肚子火气的秋红,将方嬷嬷的话一一的慢慢的说给秋红听了,劝她以后再不能做这样的事,对主子要忠心不一。

秋红一听不能回到秦绯屋内,心里生气用力将手中梳子摔在枕头上,抱着膝盖流泪抽噎,茯苓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张了张嘴无言翻身睡过去了。

秋红埋着脸哭泣了好一阵,两只眼睛哭的发肿才拉了被子躺下闭上眼侧身睡觉,心底却安定认为是别人在主子前面挑唆了的,见不得她好。

次日一早内务府送了净手的香胰子过来,秦绯拈了一块放在鼻前一闻,是她最喜欢的玫瑰香,微一冷笑扔回托盘里,懒声道:“本宫最讨厌别人琢磨心思,这胰子送去给和嫔吧。”她是喜欢玫瑰香不错,若是内务府的人亲自来问,再制作这样的香味出来,她自然是欣喜,可这讨好是秋红透露出去的,收了贿赂的,把她的喜好当成货物卖给内务府,她就讨厌。

内务府送胰子的内侍面色不安,眼角极快的扫了一圈,却没发现秋红的身影,不敢多问,遂又赶紧低下头惴惴不安退了出去。

方柔进去劝道:“主子何必给内务府那些人脸色看,往后还不是要靠他们给宫里送东西么,不至于给他们脸色瞧。”

秦绯不接她的话,淡淡问道:“我记得前几日刚送的一盒荷花粉放在哪了?”

方柔无声叹口气转身去寻了来,秦绯摩挲粉饼盒子上的花纹思量道:“夏常在好些日子不见她了,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一个人估摸着要无聊死了,这盒粉嬷嬷送去给她吧,顺带再带上些熏香,胭脂之类的。”夏秋水估摸着是被自己吓到了不敢再来,心底一阵叹息,自己就那么可怕么?

方柔应了声出去送了,闲下无事拿出绣架做女红,没绣几针,就听摇篮里的佑璃咿咿呀呀哭了起来,忙放下手上的活计去抱孩子,伸手在佑璃裤裆一抹,湿漉漉一片,尿床了。

“茯苓,茯苓。”放声喊了几声,帘子外扑通扑通脚步声急忙走来,掀开帘子走进一看却是秋红,怯怯的讨好的站在那,拿着眼可怜兮兮瞅着秦绯:“茯苓出去了,主子有什么吩咐奴婢就是。”

秦绯没想到是她,更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本该在灶房做事的人此刻居然在暖阁外,以她走来的速度,怕是一直就在外候着,根本没去灶房那边。

倏地冷下脸道:“茯苓呢,茯苓”茯苓匆匆忙忙走了进来,手上还有水渍,在裙上擦了擦,快速走了进来,一进屋见杵在一边的秋红她也愣了一跳,容不得她多想,忙上前接过秦绯怀里孩子,拿了干净尿布给换上。

秋红干巴巴站在那,好半响都没人搭理她,扁着嘴哭道:“主子对奴婢有什么不满,打骂就是了,不要赶奴婢出去,奴婢对主子一片忠心,主子敢奴婢出去,奴婢夜夜伤心的睡不着。”

秦绯哄好佑璃,方一抬眼,眼神冷厉喝骂道:“这么说你去灶房做事委屈你了?要不你来做这锦安宫的主人如何?这下可就不会伤心的睡不着了,要欢喜上天了。”

秋红登时下的面无血色,慌忙跪下连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想伺候娘娘。”

秦绯盯着她冷然不语,茯苓上前扶起她小声急促道:“你赶紧出去吧,怎么来这了,主子生气了,你速速离开。”

秋红挣开她,双目含泪鼻头红通通的满是希翼的看着秦绯,秦绯转过眼,面色阴沉蹙眉不耐道:“洗衣局那边一直差人手,去洗衣局跟着那里的主事嬷嬷好好学学规矩。”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赏花宴



秋红腿一软瘫了下来,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原以为好好求着主子会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让她回来,只要她本本分分做事这事时间久了就过去了,洗衣局那里还是人呆的地方吗,夏天还好,冬天的时候一个个满手都是冻疮,还要伸进冷水里浆洗衣服,她就见过一次那边的洗衣妇就被那双烂茄子一样的手吓的不轻。

那里的嬷嬷又凶悍,自己过去怎么会有好日子过,惨白着脸流泪走了出去,茯苓叹息一声扶着她走出。

秦绯在后道:“茯苓帮收拾一下,今天下午就送去洗衣局。”顿了顿又道,“送去学规矩的,粗活就算了。”

茯苓心中稍宽,主子还是宽厚的,学规矩就是跟着嬷嬷后面管事,不要动手做些浆洗衣服的粗活,也就吃住差些,其余也没什么不好的,责备又可气的瞥了一眼垂头哭泣的秋红,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甘心呢,好好的呆灶房那不好,偷偷跑进来惹的主子生气,这下好了,哭瞎眼也没用。

春天里的天气总是晒的人疲软犯困,陪着佑璃睡了一会,懒洋洋起了身,发髻蓬松,一脸残妆,坐在镜子前从新梳妆,刚做下拿起梳子就听内务府的太监在外请安,秦绯挥了手让方柔出去了。

来人是内务府的总管,突然把今年上半旬的开销账簿送了过来,秦绯有些惊讶,很快沉下脸道:“送去与宁妃瞧,宫中现下她资格最老,哪里轮的到本宫瞧这些,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当差到现在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么?”

宁妃稳稳坐在庆祥殿,辈分远在她之上,皇帝出征已有二月有余,再过不久就会回朝,若是她一直干预后宫中事物,必然会有人不满,时至今日还是安分点的好。

大太监稍微一脑子转醒过来忙道:“老奴糊涂了,这就送去给宁妃娘娘过目。”

待太监走了以后,方柔上前低声道:“宁妃最近火气颇旺,娘娘不要去招惹她。”

秦绯笑道:“我没事招惹那个刺头做什么,各自过各自的,又不求谁。”她与宁妃一起扳倒是不过是各求所需,当出现同一个敌人时,就算是胡看着不顺眼也要假装的和谐,两个人的力量可比一个人强的多。

她要摆脱皇后的限制,秦绯要的是真正的安心,而恰巧林霈玉给她这样的机会除去皇后,于是达成协议,公主给她抚养,她助她一臂之力。

事情完成那么就不需要再互相装着笑脸做和气摸样,本来么,同是妃位,宁妃辈分远在秦绯之上更不需要处处谦让着秦绯,尤其是前几日秦绯话语间对她时不时的出言不逊,肚子里早就生满恶气,碍于面上功夫才忍住没发脾气。

皇后被关起来了,秦绯大事也了,没那么多忧愁担忧,闲了下来吃吃睡睡,照顾孩子,身上也丰腴起来,日子过的清闲,每日里巴望着的事就是前线传来的消息与林霈玉的安危了。

又过了些日子天气真正的暖活了,皇城里绿荫翠碧,鸟语花香,春草如斯,宫婢们也换下冬日里厚重沉闷的棉服穿上时新鲜艳的裙子,真是满眼春花缭乱,风光正好。

德嫔突发念头要开赏花会,宴请各宫姐妹一同饮茶赏花,男人在前线征战,女人们就算是心底再担心见了面也还是花尽心思打扮,聚在一起与花斗艳一般。

平日里少走动的地位低下的少不得也要打扮打扮赴这个赏花宴,秦绯对着镜子细描一双黛青长眉,身后茯苓沾了玫瑰发油梳上流云髻,发量蓬松乌黑,浓云一般盘在脑后,将鬓角细细梳顺,从盘子里摘了新开的芙蓉点缀上,再斜斜插上一直掐金丝的白玉簪子,人面粉白,鲜花正艳,两两相印,微微含笑站起身左右顾看下十分满意。

方柔挑了一件水红的百褶裙过来,裙摆上闲闲绣着几朵散落的桃花,秦绯伸臂穿好,含笑道:“嬷嬷最懂我,今日穿的低调点才好,我有孩子的人了可不能跟她们相比。”

方柔理好裙身,又挑了根粉色的缀细珠子的腰带给她系上,搭上披帛扶着秦绯的手臂走了出去,一边道:“宁妃今日穿的用金线制成的襦裙,十分奢华,主子既然不想跟她多生龌蹉,奴婢想着就穿这件水红色的好,颜色也出挑,又不华丽的过分。”

秦绯点点头含笑道:“她爱出风头让她出去,皇上又不在宫中,她出给谁看。”想到林霈玉,秦绯心头一阵怅然,前几日前线来信说战况紧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微侧着头神色隐隐含忧,方柔见她半响都不语,知道她在担忧皇上,一拍身边的茯苓努努嘴,茯苓忙上前笑道:“赏花会怕是开始了吧,主子咱们出门吧。”

秦绯收起心思坐上步辇朝御花园边行去。

德嫔开的赏花会,那么期间所用的开销,吃喝都是她宫中所出,今年上半旬各宫的开销已经不小,分拨的钱银大家也花的差不多了,她哪来的银钱开赏花会,稍一想宁妃上半旬的开销也不小,跟内务府那边赊了银子在用,德嫔跟宁妃走的近,怕是也赊了银子,秦绯稍稍想了想,微一冷笑,赊的银子哪时才会还,到了年底内务府结算开支又是一笔算不出的糊涂账了。

御花园边外围是荷花池,此时荷花初绽,婷婷花朵隐隐现于荷叶之中,嫣红fen白十分好看,翠色玉盘般的荷叶婷婷婀婀,风吹过,层层叠叠随着风势摇摆,满湖花叶清香盈满鼻前。

景色诱人,索性下了步辇沿着湖边朝德嫔办赏花会的楼阁走去,待她慢慢行到那边,其他人等三三两两来的差不多了,见她走来,德嫔忙站起身迎她,其余妃嫔也站起行礼问好,秦绯含笑虚扶一把,德嫔领着她走到里面楼阁中,两层的小楼,下面是赏湖的亭子用四根大红柱子撑起上面的楼阁,亭中四面挂着遮阳的竹席,此时都已悬挂上去,湖面上不时吹来凉风徐徐,众人谈声说笑,宫婢穿插不时送进果酒点心。

秦绯坐上四下一瞧,宁妃还没来,众人之中独缺宁妃,当下微扬了笑看着德嫔道:“宁妃还没来么?德嫔要不要差人再去请下。”初进宫时德嫔曾特地赶到锦安宫给秦绯好一顿说道,如今秦绯晋了妃位,她瞧着秦绯却是满目含笑,神情愉悦。

德嫔左右看了下,不见着急神色摇头笑道:“庆祥殿离这最远,我们先等着吧。”

秦绯见她不急含了笑不做声,其余妃嫔见她不说话,也都止了话头自顾看着风景,手中罗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挥着,日头渐起,就有些照进亭子里了,晒到坐在边上的人了,宫中的这些女人是最爱惜身体容貌的,夏天里日头烈的时候从来都不出门,以免晒黑皮肤。

和嫔坐在最边上的团凳上,阳光照进来第一个被晒到的就是她,她性子温和,往里挪了挪让身边侍婢去将帘子放下,这边刚一放下,坐在里面的赵婕妤又不满了,说帘子放下挡着湖风,不凉快。

和嫔憋着气道:“那你坐在这来试试,咱们换下位置。”

赵婕妤摇着轻箩小扇要笑不笑道:“该坐哪的就坐哪,换来换去的有意思吗?”和嫔不受宠众所周知,前几个月的时候她嫌她的住处离皇帝的住处太远,曾提出要搬院子的事,皇后嫌麻烦就没应她,赵婕妤这会说这话刺她,和嫔顿时脸色不大好看,憋了气转过脸瞪着湖面的一丛荷叶,好半天都不吭声。

傅婕妤笑着插话道:“这不就是晒人么,哪来那么多话,如妃娘娘也被晒到,可没像你们这些妇人话多,一点担待都没有。”

秦绯转过脸一看一抹阳光悄然照到自己坐的这里,于是往里动了动,对傅婕妤带着恭维的话语也没应她,倒上果酒自饮一杯,酒味香甜并不辛辣,更不会上头,喝起来跟果茶差不多。

傅婕妤见如妃并不搭理她的话,不接受她的讨好,一时讪讪甩着帕子道:“宁妃怎么还不到,这是在忙些什么?”

话音刚落不远处宁妃的步辇落入众人视线内,众人不由松口气,含了一肚子无名火,看她金银环佩,招蜂惹蝶的款款走来。

头上戴的足金雕刻的牡丹花冠,脑后对插一对翡翠双鱼钗,身上的襦裙上绣着无数金线,在阳光下略微一走,金光闪耀晃的众人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赵婕妤偷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脸去,就连和嫔的脸皮都有些发僵掀了嘴角暗自不屑,唯有德嫔欢欢喜喜上前拉着宁妃的手走了进来,宁妃微扬着下巴姿态万千迈了进来,扫了一眼靠在扶栏上吃梅干的秦绯再上下看看她显得单寡的衣服首饰就有些得意道:“姗姗来迟,妹妹不见怪吧。”

秦绯嘴里包着梅子干,正酸的牙软,皱着脸赶忙喝下一大口果酒才也不看她含糊道:“无妨,无妨。”

宁妃有些不大高兴,如妃这是什么态度,自己与她说话,她不站起身不说,连瞧都没瞧她,一点礼貌都没有。

德嫔见两人情势不对忙招呼着上了二楼,二楼才是真正的赏花好视角,四面的窗户打开,楼顶上飞檐翘出,遮住艳阳,从四面窗户看去,粉的芙蓉,红的海棠,白玉兰,紫玉兰,牡丹,芍药连绵开去,争奇斗妍,看的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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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牡丹芍药之争


第一百三十章牡丹芍药之争

秦绯撑着胳膊眯起眼看了一会满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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