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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芳绯-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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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牡丹芍药之争
第一百三十章牡丹芍药之争
秦绯撑着胳膊眯起眼看了一会满庭院竞相绽放的鲜花突然转过脸对着宁妃头上的牡丹花冠露出艳羡的口吻道:“宁妃娘娘头上的金冠真好看。”
宁妃顿时得意的扶着头上的花冠,神态傲慢道:“本宫这顶金冠可是金匠足足做了两个多月才制成的。”
秦绯长长哦了声,做出恍然的表情,两个多月,恰巧是皇后被关进去的时间,皇后前脚被关进司统监,她后脚就去做了这顶金冠,心急成这样,对后位窥伺的怕是更急的猫爪挠心了。
德嫔在旁掩唇左右看看二人,打趣笑道:“如妃今日这颜色虽然鲜亮,可这首饰就有些寒酸了,配不上如妃的身份呢。”
秦绯冷冷睨她一眼,有些看不大起她冷声道:“边境征战,国库空虚,自当节省,本宫以身作则,德嫔觉得好很是好笑么?”
德嫔笑容僵在脸上,讪讪的收了笑脸,朝宁妃看去。
宁妃皱起细眉道:“德嫔不过是随口一说,如妃何必动气呢,今儿个大家难得聚在一起聊天消遣,男人的事就不要提了,说些我们女人的话题。”
众人在旁也是纷纷附和称是,又称宁妃今日的打扮真是好看极了,暗地里的意思自然是秦绯穿的寒酸,舍不得打扮,小气。
秦绯略一转眼扫了一圈,这些人今日是聚集起来说这些是做给她秦绯看么?与宁妃抱紧了团她秦绯就会害怕?真是好笑。
宁妃被夸的飘飘然了,说话声音更是响亮,每说一句必是一片附和声,顺着她的话题往下爬,秦绯默默含笑,眼在她身上溜了一圈突然朗声道:“本朝律法,惟有正妻才能使用牡丹,正红色妾室不可擅用,宁妃娘娘头上这朵是牡丹吧,惟有皇后才可用牡丹,且不说你这牡丹,这条裙子正红绣金线也只能皇后用,宁妃你詹越了呢。”
话音刚落,众人脸上的笑登时僵住,来不及收回去绷着笑脸半响才松开讪讪看着宁妃,眼中就有些晦暗不明的东西了。
宁妃有些不大高兴道:“皇后已不是皇后,我等穿这些也无妨,换做如妃你得了这么漂亮的金冠你会不戴吗?”
秦绯给自己斟上满满一杯,拈了一颗杨梅放在口中慢嚼,咽下去才道:“妾就是妾,就算是皇上的女人也还是妾,本宫有自知之明,不做詹礼之事,若是宁妃想做皇后可以这样穿,本宫也无话可说,等皇上回朝,本宫定然会在皇上面前提点一番,况且与内务府赊了银子去做贵重首饰这样的事情本宫不屑。”
她声音喊的高,众人听去纷纷住了嘴不再吭声,转过去装模作样做旁的事情,饮茶的饮茶,赏花的赏花,吃东西的吃东西,只留着眼睛留意两宫妃子之间的动静,带着瞧热闹的窥伺神情。
宁妃面子上骤然有些挂不住,红一阵白一阵,咬着牙恨恨盯着秦绯,几乎将牙根都咬碎了,无奈秦绯说的没错,本朝律法确实如此规定,她是詹越了礼数,过了好半响磨着牙道:“本宫无知,让妹妹看笑话了。”说罢低头牙咬着吩咐,“扶本宫回去换身衣裳。”身后伺候的侍婢手脚慢了点,她一个大耳刮子招呼了过去,那侍婢被打的眼眶发红,却不敢表现多痛,只扶着她手臂起了身。
衣袂掀香从秦绯面前走过,甩起的衣袖差点刮到秦绯的鼻子,秦绯仰着身子往后一避,挑眉躲开,扬声道:“楼梯窄陡,姐姐小心。”
只听蹬蹬的下楼声更响,那声音大的几乎要将红木的楼梯踩出个破洞来。
摇着头笑了笑,一扫其余妃嫔已经没事一般嬉笑自如,与刚才噤若寒蝉的情形大不相同,眼神里传达的讯息却是各自有各自的打算,看向秦绯的眼神也热烈了些,与刚才看宁妃的眼神倒是差不多,秦绯几不可闻冷笑转过头吩咐道:“茯苓,我瞧着那一片山茶花开的好看,摘些上来吧。”
一边的傅婕妤也道:“我瞧着那些荷花开的有趣,不知各位姐妹看着喜欢哪些花朵,差人摘些上来戴吧。”
旁人纷纷赞好,吩咐各自身后的侍婢一同结伴下去摘花,从窗口远远眺望过去,皇城主殿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金黄的光芒,炫目异常,刚才饮的果酒有些多了,瞧久了就有晕晕的,扶着方柔的手低声道:“给我倒杯浓茶来。”
坐在秦绯身边的德嫔耳尖听到,忙转过脸殷笑道:“茶早就备下了,芳琴,让后面的婆子送上茶,我早就备下了,就怕各位姐妹吃着果子口渴,”又拉着秦绯的手惊叹道:“姐姐这手怎么保养的?生了孩子的人还这般细腻白嫩,也教给我们吧。”
秦绯看了她一眼,心说我生过孩子怎么了?你就多年轻,多漂亮似的,算起年龄来你还比我大上三岁。
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要笑不笑道:“可不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本宫与德嫔万万比不了的,你虚长本宫三岁,待本宫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佑璃已经识字读书了。”
此话一出,一边磕着瓜子巴着眼瞧热闹的其他妇人顿时有些讪讪,这其中也只有秦绯有孩子,其余的人连见皇上一面都难,怀孕更是不提。
德嫔脸色未变,依旧笑mimi的拉着秦绯手像是有多亲近一般,秦绯任由她去,含笑听她说话,傅婕妤冷哼一声转过脸自是不屑。
不多时侍婢们摘好花朵缓缓走了上来,鲜花留着寸把长的梗剪下,放在水盆里养着端了上来,不然风一吹,花瓣吹的干瘪了就不好看了。
德嫔手快捻起一只开的正盛的牡丹,站起身道:“臣妾给如妃娘娘簪花。”未等秦绯反应过来,那朵牡丹已牢牢插在她脑后垂髻上,秦绯不好推辞只要由着去了,花都簪上了,自己再拿下显得多小气似的。
傅婕妤眼睛在花上溜了一下,又在德嫔满是笑容的脸上看了下,掀起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来垂下眼摆弄手上的一朵栀子。
只听身后哼的一声冷笑,宁妃不知何时上来了,换了一见翠绿色的衫裙,穿着粉白色的褙子,头上的牡丹金冠换成洁白的玉冠,整个人娇俏俏的,十分粉嫩。
眼神可不那么娇嫩了,嗖嗖刀子一般看向秦绯头上硕大的牡丹,硬邦邦道:“本宫用不得牡丹,如妃娘娘就能用的了?生了皇子果然不一样。”
傅婕妤脸上的笑意更深,端起茶盏遮住半张脸,垂下眼,耳朵竖的直直的,和嫔眼底露出一点担忧将眼神转到窗外,赵婕妤与夏常在垂着眼安静吃东西,顺常在更往里面缩去,低着头几乎都看不到她。
德嫔若无其事坐下,四处看了看,见桌上茶点少了,忙转身走到后面内室吩咐再送些吃食来,对秦绯刺向她的眼神视若无睹,找了借口转了出去。
秦绯微一思量就晓得怎么回事了,德嫔跟宁妃商量好的,这朵牡丹不管戴与不戴,宁妃都能找到话说,她头上的金冠就算秦绯不出声说她詹越,不一会侍婢上来送鲜花,德嫔也定然会给自己戴上那朵牡丹。
一个是历时两月多打造的金冠,一个是从枝头剪下的鲜花,贵重寒酸,地位身份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微微转着眼,抚着鬓角早上簪的芍药凉凉道:“本宫头上簪的分明是芍药,哪是什么牡丹,傅婕妤你说说,本宫头上的是不是芍药。”
傅婕妤眼神闪烁看向秦绯耳边的芍药跟垂髻上的牡丹,敛了笑认真道:“分明是芍药,怎么会是牡丹。”宁妃立刻瞪下她,傅婕妤对着她愤怒的眼微微一笑,浑不在意,皇后在的时候她就不怕宁妃,现在皇后倒了,还有如妃,再说皇帝每个月还有几天宿在她那,宁妃可是一天都没有,她怕她宁妃做甚?当下一眼回瞪过去,宁妃一瞧她竟然敢跟自己对着瞪眼,气的几乎要闭过气去,狠狠呼吸了几口气,才恨恨的转头,她本就是个小心眼,以前在皇后手下不敢多造次,顶多就是嘴巴上说些不好听的话,如今皇后倒了,宫里她资格最好,一时间得意非凡,全然用着眼角瞧人,不可一世,好似东阳宫那边的凤座就等着她坐上去了。
秦绯放大声音向众人应证道:“本宫头上的是牡丹还是芍药,众姐妹可看的清楚?”说罢眼神威严在妇人脸色一一扫过,众人畏惧的避开她的眼神,一时呐呐不敢出声,宁妃得罪不起,如妃更是得罪不起,干脆闭了嘴不吭声,一时心底恨恨咒骂德嫔搞这些幺蛾子,自己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害的她们跟着受气。
既然都不想趟这趟浑水,干脆扯破脸皮算了,越乱越好,秦绯站起身扬起脸,厉声道:“本宫头上的是牡丹还是芍药,你们眼睛都瞎了吗?宁妃眼神不好,你们眼神也不好么?”
一眼扫到坐在最里面几乎看不到的徐铭月,下巴微抬:“顺常在你告诉如妃本宫头上的是牡丹还是芍药?”
徐铭月眨巴着眼从宁妃铁青的脸到秦绯愤怒的眼,拧着手指半响声如蚊蚋道:“……臣妾瞧着是芍药。”她现在就如过街老鼠,胆子小的可怜,秦绯出声问她,就是给她讨好的机会,自然是要顺着杆子往上爬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煦风被罚
她这样说,德嫔也不留她,站起身殷勤笑道:“臣妾送姐姐回去。”
宁妃却立着不动,眼睛盯着其余妃嫔一个个的瞧,似乎是今日才认识一般,眼神凌厉带着警告的意味,待看到秦绯的时候她微一眯眼,眼底深处闪着凌厉寒光瞧着秦绯背影半响,方才转身离去。
和嫔自始自终垂着头或吃东西,或看窗外风光,对宁妃的眼神选择性的视而不见,谁都得罪不起,索性不去参与。
赵婕妤与夏常在坐在一起,两人不时谈笑,对桌上美食品头论足,哪个好吃,哪个火候过了,又说今日哪些花开的好,哪些花施肥不够,花匠偷懒了,自问不做亏心事,也就不怕什么。
顺常在坐在角落里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别人看不见她才好,宁妃扫到她的时候她僵的几乎要吐出来。
待宁妃一走,厅中才又活络起来,德嫔送完宁妃折了回来端起酒杯劝秦绯饮酒,其余人见她这般动作纷纷也上前敬上一杯,秦绯含笑也不推辞,尽数饮净,弄的方柔在旁担忧不已。
秦绯伸手捏她一下敛眉扶额道:“本宫酒劲上头,先行告退了,各位慢用。”人心都已看清,没必要再客套下去,宁妃气的不轻,这会八成在宫中摔东西发脾气,暗自叹口气,又与人决裂了,给自己找了一个对手,虽然这个对手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德嫔忙道:“哎呀,都怪臣妾一时高兴,劝姐姐喝了这么酒,后面还有滑稽戏呢,姐姐不要看么?”
秦绯微微一笑:“本宫有心无力,现在只想睡上一觉,那戏,嗯,明日德嫔你去说给本宫听,你今日代本宫先瞧着。”
德嫔眼睛发亮,脸上笑的更是喜庆,直点头道:“臣妾一定代姐姐好好看着,明日讲给姐姐听。”
秦绯淡淡嗯了声,转身朝楼梯走去,其余妃嫔站起身送她出去,待如妃一走,傅婕妤立刻讥笑道:“德嫔一会可要看清楚了,滑稽戏讲究的就是一个逗笑,你明日若是讲给如妃听,不够逗笑,那可就是欺哄如妃喽,大不敬的罪呢。”
德嫔笑笑道:“不劳傅婕妤关心,你还是赶紧去庆祥殿吧,宁妃今日吃的不多,傅婕妤你平日总喜欢往那跑,不如一会带些吃食给宁妃。”
“哼”傅婕妤冷哼一声,手中银箸啪的声扔在桌上,甩袖扬长而去。
德嫔斜眼扫她离去的背影,掀着嘴皮要笑不笑极小声说了句:“什么玩意,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和嫔坐在她边上自然听的清楚,她面色微动,装作不知,德嫔转过脸笑道:“一会咱们去戏台那边瞧戏,你也要看仔细了,明日咱们一起去给如妃说戏。”
和嫔心想关她什么事,好好看个戏还要下个任务,你们巴结宁妃也好,巴结如妃也好,她又不想掺和进去,便没好气道:“我酒饮的多,看一会就要回去睡觉。”
德嫔瞧着她脸,依旧笑眯眯好脾气道:“那就算啦。”宴席吃的差不多了,吩咐人过来撤了酒席,一行人转阵去了戏台。
除傅婕妤离席,其余人等均去了戏台瞧戏,德嫔脸上得意,她现在可不是单独一个人的阵营呢,高声招呼赵婕妤,顺常在,夏常在赶紧跟上,戏台那边的锣鼓已经敲上了,去晚了可就错过开场了。
回到锦安宫,侍婢送上醒酒汤,又喝了一碗消食的山楂汤,酒气上头,有些出汗,净了身换上干爽衣物上床小睡。
秦绯最近奶水不多,找了奶娘哺乳,佑璃不再饶在她手上,一下轻松很多,有空闲时间来督促煦风的课业。
林霈玉写的一手好字,佑璃也是在向这个目标前进,这几日天气有些发热,就没带着知多出去疯玩,而是安安静静呆在寝宫里练字。
沉沉睡了两个多时辰,一睁眼窗外夕阳斜照,金光灿耀,透过窗棂射进室内,映在地面上发出淡淡的光辉,翻了个身懒懒坐起。
茯苓听到床上动静,忙上前掀开帘子道:“主子醒啦。”
秦绯摇摇昏沉沉的头,口中饥渴,低声道:“口渴,给我些茶。”
茯苓忙送上早就准备好的花茶,秦绯一口气喝掉大半杯,胸口沉沉的感觉才除去些,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刚过酉时,主子还要再睡吗?”
秦绯动动肩,浑身匮乏,这一觉还不如不睡呢,全身都没力气,又懒懒躺了下去,抱着被子合上眼继续睡。
茯苓挥手将送水来的樱桃示意出去,樱桃是刚来的,还算机灵,代替秋红之前的工作,立刻捧着水盆无声退了出去,秋红去了洗衣局还偷偷跑来一次,幸好是方嬷嬷看到的,劝她回去了,要是主子撞见生了气还不知道要打发她去哪,这丫头真是疯了。。
这一复觉一直睡到玉钩东升才起身,起了床随身披件月白色的宽袖上衣,肚腹上的腰上黄也懒的围,赤脚吸拉着绣鞋靠在窗边伸出去手手摘了一朵雪白的栀子簪在鬓角,青丝低垂,散在肩头,脸上红妆半卸,慵懒的面孔现出一些素净艳丽的风情。
十指尖尖伸进温水皱眉道:“已经五月天了,梳洗冷水就可。”
樱桃忙端着水出去浸上澡豆等纳凉了送了进来,秦绯净了面,坐在妆台前呆坐了一会,脑中混混沌沌的还没清醒过来,方柔走来笑道:“主子这一觉睡的不短呢,夜里怕是要睡不着了。”
秦绯懒懒一笑:“我是养精蓄锐,天天的脑筋都动的疼。”
方柔轻轻一笑,揉着秦绯的肩头半响道:“主子今日是将宁妃得罪彻底了,她那性子如今没皇后压着,不知道要怎么恨主子呢。”
秦绯无所谓道:“恨就恨吧,我本来就不想跟她多好,她一心还想做皇后呢,如今除了她,妃位的就是我了,就算我不阻挡她奔向后位,她看着我夜里能睡的着?今天搞什么赏花宴,德嫔可是个比她聪明的,怎么会任由她摆布,还不是打着小九九为自己着想,哼,我可不怕她,她有那个能耐也不会被皇后压制这么多年,连孩子也不敢生。”
方柔隐隐含忧:“主子还是小心着点好,这人逼急了指不定会做什么事。”
秦绯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嬷嬷莫担心,我心里清楚着呢,也就屋里说说。”
方柔待她算的上是忠诚不二,去榴苑也好,得宠也好,她一直这样不骄不躁,跟随在身边,秦绯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对方柔的一些话她都是认真听进去并说出自己的想法,二人在这宫中更像是姐妹一般的情谊。
茯苓掀开帘子伸着脑袋道:“厨房熬了米粥,主子肚子饿了吗?”
秦绯揉着肚子苦笑道:“中午酒吃的多,菜倒没怎么吃,正饿着呢。”
茯苓忙跑了出去布上晚膳,送到秦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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