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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妖精皇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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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穆不禁瑟缩了一下,面容愈发狰狞扭曲,一咬牙,索性说道:“难道父皇也不顾念一下母后的感受吗?母后很早以前便知道了一切,但对儿臣却始终如初!常言道:生恩不及养恩大!母后与儿臣母子情深,若知道父皇这样对儿臣,母后心里定然不会好受!”
“住口!都这时候了,你竟敢还拿你母后来做挡箭牌!”
轩辕子焕气怒之下扬手便要一掌打下,却听得沈洎在殿外急禀:“太上皇!太后急着赶来未央宫,失足摔下了玉阶!”
轩辕子焕瞬间变了脸色,勉力起身,也不顾自己身上有伤,慌忙便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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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整整闹了一夜,天未亮便陆续有三名太监先后到了宰相府传夏侯忆然的旨意,言太上皇大安,云湖公主可入宫探望。
按照大胤皇室的规矩,公主下嫁之后的第九天,才能与驸马一同回宫行礼,此称为九日回门礼。
当然,太上皇大安是喜事,夏侯忆然发下圣旨,允许云湖提前回宫,也无可厚非!
只是,他那圣旨竟连下了三道,这般迫不及待,便不得不令人产生了种种猜想……
新婚洞房中,如深夜一般的寂静,雪儿孤零零地躺在榻上,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疼痛难忍……
有谁会相信,金枝玉叶的公主,在新婚之夜,竟不是同驸马圆房,而是被驸马手下的男仆强-暴!
她的驸马则始终在一旁看着,像看一场好戏,看得癫狂大笑,并清晰地告诉她————-一切,只是个开始!!
雪儿茫然无声哽咽,伤痛悲辛不可抑止,大滴大滴的泪珠湿了脸颊青丝,满心满肺都是惊恐无助的寒意……
房门被轻轻推开,桑柔端了温水进来侍候她梳洗,盈盈下拜道:“公主该起身了,老爷和老夫人已在前厅候着……”
雪儿伸手擦掉脸上的泪,起身下榻,由着她侍候更衣梳洗,坐到妆台前梳髻簪花……
桑柔的手很巧,原本憔悴支离的容颜被她用上好的胭脂水粉一遮,立时便显得容光焕发,再无人能看出妆容底下的悲伤绝望……
前厅里的金丝楠木圆桌上布好了精致的粥品糕点,几名侍女垂首站在一旁……
薛家老少三人已早早围桌坐下,皆是一脸的冷漠沉静,无话可说……
等到粥凉菜冷,雪儿终于扶着桑柔的手走了进来,座上三人随即起身,跪下给她行礼!
雪儿见了,只惊得冷汗涔涔,忙亲手将薛文进和那满头银发,一脸深皱,瘦骨嶙峋的老夫人分别搀起,温和楚楚道:“公公、婆婆不必多礼,往后都是一家人,礼多便不亲了……”
薛若水无声冷哂,扶母亲重新入座。
那薛老夫人的年龄似乎要比薛文进大许多,已是身形佝偻,老态龙钟,自雪儿一踏进来,她那尖锐如刺的目光便如影随形地盯在雪儿身上,唇角一丝扭曲的笑,蕴着令人心悸的刻毒与憎恨……
就连薛文进也仿佛在一昔之间变了个人似的,脸上再找不出往日的温和谦恭,眯眼望着雪儿,眸光充满了虎视眈眈的掠夺,吓得雪儿周身一寒,掌心渗出冷汗……
他却已含笑牵住雪儿的手,领着雪儿入座,吩咐侍女将粥品菜肴拿下去热热再呈上。
雪儿还来不及细想,被公公这样握住手是不是于礼不合,就已看见了薛若水脸上嘲弄鄙夷的笑意!
薛老夫人随即便阴恻恻的看着她,冷笑出声:“公主好相貌!只是女子过美则近妖,当年杨贵妃若不是姿色冠代,唐玄宗也不至于演一出‘父索子媳’的闹剧!!”
雪儿闻言惊了,脸颊涨红,脑中一片混乱,一时之间,只觉五脏六腑透骨冰凉,冷得不能承受……
或许连薛文进也觉得妻子说的话有些过了,不免蹙眉斥了一句:“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怎可在孩子面前说这样不知分寸的言词!”
薛老夫人却是不以为然,脸上并无丝毫惧意,仿佛根本不把薛文进这一家之主放在眼里!!

正文 第五十六卷 一切的血腥残忍,只是个开始而已!「二」
静了半晌,薛老夫人只冷笑淡漠道:“老爷多心了,我不过想提醒公主,她虽为金枝玉叶,但既然嫁入了咱们薛府,就必须遵守薛府的规矩!”
雪儿听着这些话,只觉心累疲惫,若真能息事宁人,她便不在乎委屈求全,做小服低了,于是忙道:“婆婆的话,媳妇记住了……”
“但愿如此吧!”薛老夫人不依不饶的穷追猛打,语气阴沉又道,“往后,公主最好五更天起身,给老爷和我敬茶,备妥早饭,以免耽误了老爷和若水上朝!”
雪儿眸中氤雾,面露歉意:“今日我确实起晚了,叫老爷和老夫人久等,是我的错……”
菊薛文进总算笑了笑:“也没什么,今日太上皇大安,皇上免了早朝,准备在宫里设宴为太上皇庆贺!”
“父皇醒了?是真的吗?”雪儿欣喜落泪,想也不想,转头便吩咐桑柔,“替我去备车,我要回宫看望父皇!”
“公主急什么?”
浸薛若水终于开口,斜睨了雪儿一眼,目中戾气时隐时现,“一大早,皇上便连下了三道圣旨,催着让公主回宫!既然如此,谁还敢拦着公主不成!只是,一家人干等了公主一早上,这会儿,公主总该发发善心,让咱们好好用完这顿早饭!”
雪儿刚要离席,但又一想,薛若水说的也不无道理,便又安静地坐了回去,见侍女重新端上了热粥,便乖巧地盛了一碗,双手奉给薛文进,又再盛了一碗,起身奉到薛老夫人跟前……
不想,那薛老夫人在接碗时,竟故意手腕一弯,将滚烫的粥全洒在了雪儿手上!
她见雪儿痛呼流泪,忙假惺惺地一迭声自责不已,站了起来,仿佛是心疼地去察看雪儿手上有没有烫伤,却噙着一丝快意的笑,不着痕迹地狠狠掐了一把雪儿的手掌!
也不知这干瘦的薛老夫人哪来那么大的狠劲,一掐下去,便令得雪儿痛不yu生,刹那间,身子一僵,泪落不止,却被她如电如芒的目光瞪得不敢再叫出声来!
她看雪儿这般忍让乖顺,总算痛快满意地笑了,坐回了椅子上,不咸不淡地道:“既然公主没被烫到,那就快用早饭吧!用完了,也好回宫去会你的皇兄!”
全家人,包括底下奴才都清清楚楚听到,她说的是幽会的“会”,而不是觐见的“见”!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尤为凝重!
薛文进父子脸上瞬间浮上了沉沉的阴霾!
雪儿咬紧了唇,静静地低下头,重新为薛老夫人盛了粥,也为薛若水盛了一碗……
每一个人都看见了她被烫得红通通的手背,却只是冷漠以对,不发一言……
一旁的桑柔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上前扶她坐下,盛了粥,轻声道:“公主烫到了手,还是让奴婢来侍候您吧……”
她说着便舀了一勺粥,喂到雪儿的唇边,却不料,那薛老夫人见了,竟猛地一拍桌子,重重咳了一声:“放肆!主子用饭,哪有你奴才近前的道理!还不退下!”
桑柔本就胆小,被这一吓,手上一滑,粥碗便直直落在了雪儿身上,米粥横流满身!
她面色顿时苍白起来,猛地跪了下去,微微颤抖地叩头不止:“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错了!”
雪儿正皱着眉清理裙上的米粥,反倒被她这诚惶诚恐的样子吓住了,忙又伸手去扶她,温言道:“没关系,小事而已,待会儿换套衣裳就是了……”
那边厢,薛老夫人却已阴阳怪气的开口:“也不知公主平时对奴才有多狠心,竟能叫他们畏你如虎,怕到了这般地步!”
她话音一落,突然“哐当”一声响,薛文进将碗猛地掷到了地上,声如霹雳般吼道:“一顿早饭竟也能生出这么多事,真是不得半刻安宁!”他说完便冷冷拂袖,转身走了出去。 
薛若水同样是脸色铁青,眼底似有簇烈火在狂燃,怒哼了一声,紧随父亲而去!
薛老夫人面容更显狰狞,拿着银勺有一下无一下地搅着碗里的米粥,那小勺刻意滑过碗沿的尖锐声响在空洞洞的厅堂里尤显刺耳,直刺得雪儿心惊胆战,后背不断渗出冷汗……
一直等到了她用完早饭,雪儿才敢起身告退,匆匆回到自己房间便命桑柔备下热水,沐浴更衣……
直到冰冷发抖的身子浸到了热水里,她才觉得,心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暖意,尽管全身仍像有千百根针在扎,扎得她痛楚难当,但总算不那么冷了……
她双手扶住桶沿,大口地喘气,任泪水肆意滑落,却不敢哭出一声,那狠狠压抑的悲鸣,凄绝到了极点……
突然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薛若水神色冰冷地走了进来,直入屏风后,望向雪儿时,目中已满是暴戾,恶毒讥嘲道:“进趟宫,却还要先沐浴,是怕皇上嫌你身子脏吗?”
雪儿置若罔闻般漠然以对,只取了桶边的布巾遮挡在xiong前,平心静气道:“你先出去,我要换衣裳!”
薛若水闻言狂笑,心里恨意澎湃翻腾不已!
他猛然伸手将她抱出了浴桶,用力拽到落地铜镜前,狠狠扳转她的身子,至背后紧紧环住她,冷笑吻住她的耳廊,阴沉沉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得不到你,难道还不让我瞧你的身子吗?”
雪儿惨然闭目,泪如雨下,心力交瘁地凄凉低语:“若水,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以后会同你好好过日子,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你相信我……”

正文 第五十七卷 锥心的恨,彻骨的痛,合欢帐里的疯狂报复!
“相信你?”
薛若水眼神愈发嫌恶,雪儿的话仿佛激起了他骨子里所有的暴戾,令他如癫如狂,手不受控制地狠掐在雪儿赤-裸的肌肤上,留下一片又一片青紫的淤痕!
雪儿惨叫挣扎,哭喊着,不顾一切地推打着他!
不想,却也彻底将他逼至疯狂,抬腿便将雪儿踢翻在地,怒不可遏道:“你这jian人,将我害成这样,倒还有脸同我说,要与我好好过日子!真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菊雪儿全身痛得像是要裂开一般,脸色白得骇人,一口腥甜涌上喉间,被她生生咽下,点点猩红却仍是渗出了唇间……
薛若水在一旁看着,竟毫无怜悯之心,只击掌厉声唤道:“韩青,给我进来!”
雪儿一听这名字便吓得发抖,慌乱失措地取过衣裳胡乱地往身上套着!
浸薛若水见状,冷酷无情地一把抢过了那衣裳,远远地扔开,指着瑟瑟发抖的她向韩青吼道:“给我好好侍候公主,听到了吗?”
雪儿听了,再顾不得去遮挡赤-裸的身子,死命扯住薛若水的衣摆,害怕地凄厉惨叫:“若水,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但我求求你,一会儿我还要进宫,你放过我好不好?”
薛若水却看也不看她一眼,用力将她的手拨开,闲闲地坐在靠椅上,似静待一场精彩的好戏!
倒是韩青,见雪儿哭得绝望凄惨,周身遍布淤紫,不由生了恻然之心,略带哀求地看向薛若水:“驸马,公主身上有伤……”
薛若水却无动于衷,只冷漠出声道:“有伤又怎样?你只管照吩咐做事!别忘了,你全家的命都是我救的!”
韩青张了张口,却再说不出话来,默然转身,脱掉衣衫,一把拉过雪儿,猛然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雪儿拼命挣扎,痛苦地发出一声声悲泣,只觉心中魂飞魄散,似溺入深潭地狱,黑暗无止无尽……
见她生不如死,薛若水切齿地大笑,清俊的面容现出一道道狰狞的阴霾,以残忍的目光狠瞪着她,口中咒骂不绝……
韩青双手将她纤细的腰肢紧紧捏住,面肌扭曲抽动,不断地喘着粗气,愈发用力地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雪儿泪流满面,身上汗出如浆,痛得支持不住,连哀求的声音都发不出了,几乎昏死了过去……
渐渐的,韩青抚-摸着雪儿柔嫩的肌-肤,脸上泛起了兴奋的红光,一股股强烈的yu望,如火山岩浆般喷涌而出,深深注入雪儿的身体里……
室内终于恢复了平静。  
雪儿赤身裸-体伏在地上,柔美如玉的身子仿佛染上了寒冰的清冷,凄艳到了极致……
门外传来了小厮低声的催促:“驸马公主,宫里又着人来问了,是否要备车入宫?”
薛若水缓缓站起,眸子里仍旧燃着火焰,似有满腹的愤怒yu喷,唇角蔓延开了冷冷的笑,扬声道:“备车!我这便陪公主入宫给太上皇、太后请安!”
他说着说着,眸中那簇火苗愈发炽烈,拳头发狠握紧,跨前几步,卯足全力,暴躁地猛踢了雪儿一脚,狠狠道:“别在这儿装死!给我起来好好打扮打扮,在皇上跟前,你若吐露了半点委屈,便别怪我翻脸无情,将你那「春宫图」临摹上千份,散到全天下去!”
雪儿受了这一脚,却不觉得痛,仿佛已痛到了麻木,了无生息地躺在他脚下,泪水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另一边大内的未央宫却沉浸在一片祥和温馨中。
洛芸卿靠在软榻上,端着一盏银耳汤,舀了一勺入口,眸中露出的笑意却比甜汤更甜,沁出鲜亮的情意……
轩辕子焕坐在另一头,将她罗裙下摆撩起,小心翼翼捧起她受伤的小腿,轻轻按揉着脚踝,温柔道:“你忍着痛,待淤血散了,便好得快一些……”
“是很痛,你轻一些。我看你笨手笨脚的,可别害我伤得更重!”洛芸卿面不改色,毫不客气地回了他几句,仍在继续津津有味地品着银耳汤,吃完了又拿起一旁案上的一盏酸梅汤,连喝了几大口。
轩辕子焕好气又好笑,却也实在拿她没有办法,只长叹一声:“我怎么就碰上了你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
洛芸卿搁下汤盏,眨眼轻笑:“那是因为你没得选择,你又不像澹儿一样,拥有三宫六院,你只有我一个女人,每天除了我还是我,你不想碰见都难!你就认命吧!”
她说话时撒娇的神色,十足像个少女,突然挪了挪身子,双手环住他,凝望着他鬓边的银白,眸中浮出晶莹的水光,喃喃嗔道:“轩辕子焕,我不允许你再倒下,也不允许你再老下去,你还欠我很多很多,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一直还下去……”
轩辕子焕爽快地一笑应诺,随即却又吹胡子瞪眼,一脸的恼怒:“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再老下去’,说得我好像很老似的!我有那么老吗?”
洛芸卿失笑,笑得眉眼弯弯,脸上透出微微的红霞,当真是美极了……
轩辕子焕看得痴了,仿佛瞬间拾回了少年情怀,深嗅着她身上淡淡惑人的馨香,心,都醉了……

正文 第五十八卷 这一刻,她仿佛又看见了属于自己的春天!
两人正说着话,青棠进来禀道:“太后,苏嬷嬷从天瞾回来了!”
洛芸卿听了,惊喜不已,忙道:“快传她进来,我这段日子一直在想着她呢!”
轩辕子焕闻言,识趣地站了起来,笑看着她:“你们主仆许久未见,定是有说不完的体己话,我还是避开的好!只是一样,别说得太久,累了便休息,到底身子要紧!”
洛芸卿颔首,蓦然想起:“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同你说……”
菊她微微咬唇,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几经挣扎,才煎熬出低涩的语声:“穆儿到底是我亲手带大的,我也知道他混账不争气,但是……”
“行了,你别说了!”
轩辕子焕打断她,目光微变,哑声道,“你放心,这件事,我有分寸……”
浸洛芸卿垂眸“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而青棠已领着苏嬷嬷走了进来。 
这苏嬷嬷跟在洛芸卿身边已有二十多年,今年也过了六十,素发素妆尤显端庄,发髻上簪着翡翠通花,身上一袭墨灰色暗纹明绸缎衣,看上去一副精明利落的样子。 
当年洛芸卿和亲敌国,处境艰难,众敌窥伺,几次三番险死还生,却幸亏身边有她始终不离不弃的相伴相佐,这份情意倒比亲情更显可贵。
她一进殿便笑容满面的跪下行礼,又向轩辕子焕再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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