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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暮春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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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白皙。她有些担忧的和卢新义说了刘少奇被打倒的消息:“现在学校里人心惶惶的,刘主席有什么错?”
“小声点,让别人听到就完了”卢新义瞥了瞥窗外,小心翼翼的说道。
“新义,你怎么变成这样,还那有点知识分子的骨气。”张瑜的性格刚烈,有着一身的傲骨。
“小瑜,别再傻了,学学阮籍吧!”卢新义感叹道。
“妈,你说的不对,你这是和广大人民作对。”卢雯学着学校里的红卫兵的样子,大声说道。
“雯雯,你……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就在家呆着,你们那些红卫兵不是鞭打老师就是抄谁的家;你一个女孩子掺和什么。”张瑜面色一沉,声音急促,显然非常生气。
卢雯顿时气得面红脖子粗的:“就是因为你们的成分不好,他们才不让我参加‘八一九’。”‘八一九’是当时很大的一个红卫兵组织。
“雯雯,听你妈的话,不要出去招惹是非。”卢新义软语哄道。
“我不,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卢急冲冲的喊道,说完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八一九’就接到了一封检举张瑜是j□j的信,而写这封信的人正是她的女儿卢雯。卢雯直到看到‘八一九’的人将她的母亲五花大绑的押到刑场时怔忪了。她感到原本身体里的狂热退去后的恐惧,她的母亲被她亲手送上了断头台。之后她因为“立功”如愿的加入了“八一九”,也随即被安排到滨江插队,她的父亲据说在她的母亲死后也自杀了。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不敢回去,就孤身在滨江开了这么一家云吞店,承袭的是她母亲的手艺,云吞也是她的母亲张瑜在被枪毙前与她吃的最后一顿早饭。
……
其实沈洁如原本约好和尉迟文静一起来吃云吞的,但因为廖家勇恰巧下午休息,尉迟文静自然得粘着他,叫嚷着带廖家勇到她爸的“滨江首膳”去吃饭,所以放了沈洁如的鸽子。
至于下午到医院看病的事,估计也得她一个人去。沈洁如吃完饭就急匆匆的的往医院赶去。“卢姐,来两碗云吞。”一个温润男声响起。
“刚才有个女孩倒是和你一样”
“什么?”
“一个人点两份云吞。”
郝琨疑惑的看向桌子上已经凉了的云吞,心中叹道:“又是一个有要祭奠的人。”
只是沈洁如的祭奠是为了忘却,忘却那段莫名的痴恋,而郝琨则是为了让那份痴恋更为铭心。
往事
郝琨是D大现当代文学教授,用《诗经》里的话形容那就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也正因为如此郝琨一直是D大众多女生暗恋的对象,之所以是暗恋那是因为他身上温润干净的气质会让人觉得他简直就是谪仙人,世俗的爱欲甚至是对他的玷污。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冷月妍就是这个例外,六年前就是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将如同谪仙人般的郝琨拉向了人间,但也造成了他一生的欢喜与痛苦。欢喜的是郝琨真正体会到了那种如火焰般炽热的爱情的滋味,痛苦的是这种炽热如火焰般的爱情总也避免不了燃烧后徒留灰烬的凄凉。
六年前的郝琨刚刚博士毕业到D大任讲师,冷月妍在日记中曾写道她对于郝琨第一堂课的记忆:“许久许久,我醒了过来,那是初春风新从冰冷的世间吹拂着人们,阴森森中感到了一丝暖气,不约而同的同学们吐了一口气,回转过来。”
也许就是因为这思暖气,让冷月妍彻底的沦陷了。冷月妍的经历与沈洁如相似,但却没有沈洁如幸运。她的父亲在外面找了另外的女人为他生儿子,而生不出儿子这种近乎荒谬的理由成了父亲毒打妻子的依据,而妻子又将来自丈夫的毒打转嫁到女儿身上。在冷月妍很小的时候身上就时常遍布伤痕,通常她都不会反抗处于癫狂中的母亲,因为她知道任何的躲闪与反抗只会招来更为激烈的毒打。于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懂得看清形势然后为自己争取最小的伤害。所以高考后她由南到北几乎穿越了大半个中国来到了滨江的D大,她为可以摆脱噩梦般的家庭而心悦不已,也就是在这时她遇到了郝琨,一个给长期生活在冰封的地面之下的冷月妍以温暖的谦谦君子,那个为冷月妍盗来天火的普罗米修斯。
冷月妍与郝琨的热恋是由书信开始的,当时西方的女权主义思想刚被引进中国,冷月妍从她的亲身经历中感到在当代,虽然中国人迈着豪迈的步伐逐步走向了世界,但是他们的精神却是滞后的,尤其是在当时的中国,女性虽然逐步取得了经济上的独立,但她们仍然在男权的世界里挣扎,大部分的女性仍然是男性的附庸。
当时冷月妍就这个问题开始了给郝琨的第一封信,她在信中写道:“现在执笔给你写信的,是一个受了你快要两年的教诲,是每个星期翘首企盼着稀有的……是当你授课时坐在头一排的座位,在听讲时好发言的一个小学生……”当天郝琨就密密麻麻的写了四页纸给冷月妍回了信,虽然没有给予明确的答案,但是这也成为两人恋爱的开端。
两人之后频繁的通信,关系也愈加亲密,冷月妍的称呼也由“学生冷月妍”变成了“小鬼冷月妍”。郝琨对于冷月妍的称呼也由“冷同学”,变成了“月妍”后来就干脆称呼她“我的小鬼”。但是当时的大学对于师生恋虽未明令禁止但是鲜有人敢于打破人们传统的偏见。半年之后冷月妍在日记中写下了她爱的宣言:“即使他有他自己的伟大,有他自己的地位,渺小的我既然荣他殷殷握手,不自量也罢,这都与别人无干系,总之他是我的爱!”郝琨的内心同样因为这段相差近十岁的爱恋而澎湃不已,他对朋友说:“在遇到月妍之前我还不知道世界上既然可以有如此炙热的爱情,我为它哭,为它笑,甚至为了它我愿意身败名裂。”和他的友人一样,大家都觉得郝琨变了,不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人,而是有了更多的人气,他会因为冷月妍的撒娇笑的像个孩子,会为她排队打饭、打水,会在每个月她不舒服时亲自熬红糖水,会多跑几条街就为了给她买她爱的糖炒栗子。然而这段爱情就像红艳的花儿却在生命的极盛时突然凋落,一如冷月妍炙热的生命。
但是,两人的不幸不是来自世俗的压力,而完全是一次意外。冷月妍生日那天,郝琨决定带她到“伤痕云吞”店吃地道的南方口味的馄炖,谁知郝琨等了好久冷月妍都没有到,郝琨询问了冷月妍的同学,大家都表示不知道,最后在学校的一片荒地里发现了冷月妍的尸体,当时的她全身赤条条的。原来,由于当时学校正在施工,而施工的地方正是从北区冷月妍宿舍到南区“伤痕云吞”店最近的路,当时冷月妍为了赶时间就大胆的从哪里走。但是却遇到了一个醉汉,他因为女友的抛弃而心生怨恨,所以决定报复,但却把恰巧经过的冷月妍错认为是她的女友。于是悲剧就那样发生了。
这件事情之后郝琨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对人依旧和善,照常上课,但他工作的时间明显多了,似乎也忘记了微笑。只是每年的六月八号都会到“伤痕云吞”点上两份冷月妍最爱的莲藕芹菜馅儿的馄炖,继续着他的等待,等待那未完的爱情。对于别人来说,之所以等待是因为心中仍有希望,而他的等待是注定毫无结果,但他就像《等待戈多》里的那两个人,似乎能做的也只能是等待,等待成为他生命的意义。
前世的沈洁如对于郝琨的暗恋一直持续到她的自杀,接近十年的时光对于沈洁如来说并不漫长,相反为了能够更多的和郝琨相处,她一直考他的研究生、博士,甚至到郝琨经常去的“伤痕云吞”打工。沈洁如并非是要郝琨爱上她或者要和他怎么样,她只是想静静的陪着他,让他在漫长的等待与孤守中不那么的寂寞。也许外人很难理解沈洁如的这种异于常态的爱恋,在她看来,只要能够在旁边静静地陪着郝琨,感受着他的存在,那就是最幸福的事了。这种爱情有些卑微而又无比的高尚,静静的存在着,就像夏日里热闹的开放着的绣球花,自有着自己的热烈与欢喜,从不寻求路人的驻足与夸赞。
滨江膳祖
尉迟文静的父亲尉迟敬德平生的最大爱好就是吃,他的人生简直就是陆文夫的小说《美食家》里的主人公朱自冶的翻版。尉迟敬德是鲜卑族的后代但却异常爱吃汉族菜,特别是对于滨江的特色菜那是了如指掌。j□j后尉迟敬德惊觉滨江的传统菜正在慢慢的淡出人们的生活,一些老的手艺或因经营不善或因无人继承而面临着消亡的命运。于是他就创办了,旨在通过品牌化的方式重新发扬滨江的小吃以及其背后的文化和历史。所谓“滨江膳祖”即滨江的烹饪始祖。这里还有个典故。1911年4月28日,在奉天召开的“万国鼠疫研究会”闭幕式上,代表清政府主持大会的施肇基特别表彰了两位有突出贡献的人物,其中一位就是为大会代表烹饪精美饮食的总厨郑兴文,赐刻有“滨江膳祖”的黑底金字匾一方,这块匾由清廷著名书法家沈增值书写,可谓当时清廷恩赐的最高荣誉。滨江膳祖的第四代传人郑莱与尉迟敬德就将爆肚冯、豆腐脑白、年糕刘等东北老字号召集,希望以此弘扬东北的饮食文化。
这却高兴坏了尉迟文静,自从听说她爸由服装生意转而开饭店时就一直惦记着要好好吃一顿。这不,一听说廖家勇有时间就忙不迭的拉着廖家勇往滨江膳祖赶去。但是因为廖家勇自从留学回来后就提倡低碳生活,所以大热的天两人无比淡定的等公车。其实尉迟文静对于坐公车到没有多大的意见,相反是非常乐意,因为很多电影里男女主角的“j□j”就开始于公交,她对于自己和廖家勇的进展很不满意。
尉迟文静感觉身边突然袭来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她对于这种突然闯入她鼻子的气味很是不爽。转身就看见一个身材高挑,丰满性感,留着一头妩媚的大波浪的女生,只是一双三角眼让她显得有些刻薄。
“她美,还是我美?”尉迟文静酸溜溜的对廖家勇说,深怕留过学的廖家勇会喜欢上西方型的丰满女人。她的身材很没料啊,尉迟文静心中哀嚎。胸小、腿短一直是尉迟文静的软肋,每次和沈洁如到澡堂洗澡时,总是嚷嚷着要沈洁如匀一点给她。造成沈洁如一度像躲色狼似的躲着尉迟文静。
“嗯?”廖家勇显然没有注意到那个三角眼女生。看见尉迟文静的示意,无奈的摸摸尉迟文静的头发:“你俩儿不是一个风格,别老拿别人和你自己比,你就是你自己,谁也替代不了。”廖家勇很是不理解某些男人或某些女人对于胸大小的在意,在他看来男性对于女性身体的某个部位的特别在意,以及为此设立一个美与不美的标准,其实是对于女性的歧视,在这些人的潜意识里女性和器物没有什么区别,他们用品评瓷器器型美丑的眼光来对女人进行标识,而不是从身体与灵魂的双重角度来进行审视。其实在他看来,尉迟文静显然要比三角眼女孩美,不在于脸部的精致与否,而在于尉迟文静干净的就像没有丝毫杂质的冰糖玛瑙,晶莹剔透。而那个女孩身上则过早的沾上些许世故,尽管这种世故还很青涩。但他自从觉察到自己对于尉迟文静的朦朦胧胧的情感时,就有一种罪恶感,于是开始有意识的和她保持距离,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毕竟把尉迟文静当做妹妹疼了这么多年,要是……他觉得自己和禽兽没有什么区别。
尉迟文静听后是一喜一忧,心中一会儿甜甜的,一会儿又有点闷闷的,倒是百转千回:“是不是自己在家勇哥的心目中也是独一无二的,那为什么最近又好像在躲着他,难道真是因为好长时间没见生分了吗?还是他有喜欢的人了,那从十三岁就偷偷喜欢他的自己又算什么?”想到这,尉迟文静觉得眼角有些酸涩。
“你这人,怎么插队?”尉迟文静看到三角眼女孩厚颜的插队,一扫心中的抑郁,打抱不平道。
三角眼女孩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尉迟文静:“和你有关系吗?我爱插队,你管得着么?”。
尉迟文静也火了:“是你妈没教过你,还是你就这样儿了,教不好?就你这素质怎么考上大学的?”
“我这素质怎么了,至少我是大学生,你呢?看这没发育的样,高几了?”说完又瞥了瞥旁边的廖家勇:“这么小就知道勾搭人了。”
“你……就你这样的人都不配做大学生。”尉迟文静觉得自己的胃都要气炸了,此时她就想上去和这女生干一仗,要不今天她会被活活气死。
“至少,我还活着!”三角眼女孩铿锵的说道。
廖家勇拦住要上前的尉迟文静,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转头对三角眼淡淡的说道:“表演系的,对吗?你们院长肯定还没见识过你的风采,对了,下学期的文化课上说不定我们还能再见,介意告诉我你的姓名吗?”
三角眼听到廖家勇淡淡的甚至有些温柔的话竟在心底冒起了寒气,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在也不复刚刚的嚣张。
廖家勇没有理会三角眼女孩,拉着幸灾乐祸的尉迟文静上了车。两人到了滨江首膳,尉迟文静都难掩笑容:“没想到,家勇哥你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看到三角眼听说你是老师,吓得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真实太爽了。哎,你怎么知道他是学表演的?”
“你平时会那样打扮吗?”
“怎么可能!对了,你不会真的给她挂科吧?”尉迟文静做好奇宝宝状。
廖家勇无奈道:“他们的文化课是有郝琨教授负责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哈哈……家勇哥没发现啊,原来你这么奸诈。”
其实廖家勇的性格有些淡漠,与人相处总是客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但不知为什么对于尉迟文静则很是不同。
“你这丫头总是疯疯傻傻的。”尉迟敬德笑骂道。他是一副普普通通的中年人模样,脸圆圆的,肚子圆圆的,倒像是个不倒翁。转身又对廖家勇笑道:“家勇,你也来了,文静这个丫头,给你添麻烦了。”
“她这样挺好。”
尉迟文静听到这调皮的对尉迟敬德吐了吐舌头:“老爸,你就会损我,不过今天我可得尝尝你的滨江膳祖的手艺。”
“你啊,可有口福了,就让你尝尝百年老字号爆肚冯、年糕刘、豆腐脑白的手艺。”
“好嘞~!”
病
滨江中医药大学的附属医院位于繁华的闹市区,但是却异常的雅静,仿佛是十字路口的书斋。医院的正门仍然保持着民国时的建筑风格,是传统的中式歇山顶建筑,顶部两侧有鸱首,正面开三个券门,中间的略大,两边的两个略小。一进门就仿佛走进了绿的长廊,高大、茂密的法国梧桐树郁郁葱葱,遮盖住了铺满青石子的道路的上空,透不进一丝阳光。一阵风吹来,肥厚的树叶相互簇拥着,玩闹着,发出萧萧的响声仿佛是玩笑中的少女。树影交错,相互纠缠,似是正处在热恋中的低语的情侣,也只有在这时,细密的阳光才得以撒到路面上,仿佛黑夜里闪耀的星光。沈洁如漫步在青石子路上,心中充满生命的喜乐,原本对于医院的恐惧也慢慢地消释了。医院不仅是死神的客厅还是生命的摇篮!
沈洁如轻轻的扣了下马钰办公室的木门。
“请进。”门后传来的声音很是温和。
沈洁如一进门就见马钰急忙站起了身,她身材虽然不高,但很匀称,下身是蓝色修身女仔裤,上身是亚麻七分袖衬衫,乌密的长发带着点自然卷,看上去很有文艺气息。她的眼角虽有皱纹但却不深,看上去倒不像是年过半百的人,倒像是刚过不惑之年。马钰温和的对她笑道:“洁如,对吗?”见沈洁如微笑的点点头,马钰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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