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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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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
  宁风直接从躺椅上蹦起来,一拍脑袋:“我想起忘什么了”
  他哭笑不得,隔着一湖金鳞,眺望向山脚。
  即便看不见,宁风也知道那里云海如怒,沸腾翻滚,整座天云峰浮于长空,环绕天都主峰。
  “我怎么下去啊?!”
  沈兆轩这会走远,打扰天云子这种事情宁风还不至于傻到去做,难道出去逮个杂役问问怎么下山?
  宁风只是想一想,脸皮就开始抽搐。
  他敢肯定,只要他这么做了,不用一天工夫,新晋第七亲传弟子不懂得如何下山,求助于杂役的消息,就能传遍整座天云峰。
  “我就不信了。”
  宁风向着水云间外去,几个呼吸工夫后,湖面再次沸腾,渡鱼争渡。
  “我会研究不出下山的方法,一定有的。”
  宁风想到山上那些杂役,多少安心一些。
  总不能一些杂役上山天云峰,也要几位能飞的师兄接引吧?那就玩笑就开大了。
  心中有事,宁风下山时候就没有多看,一路循着山道向下,偶尔遇到操持着各种活计的杂役远远行礼,他点头回应便是。
  一炷香功夫,他走到了山脚下。
  看着眼前情景,宁风原本有些焦躁的心,陡然沉静了下来。
  山脚下有浅水处处,长着类似芦苇一般的浅葱色植物,其间有数十只仙鹤优雅地迈着纤长的脚,如巡视自家领地一般。
  这些仙鹤都有一人高低,毛色如水墨,又在头顶、双脚处染得殷红,漂亮得炫目。
  看到宁风出现,数十只仙鹤齐齐瞩目过来,好似在打量着什么。
  “我好像明白了。”
  宁风想到上山时候惊鸿一瞥,那仙鹤起舞云海景象,若有所悟。
  那些仙鹤打量完毕,其中一只身材最是颀长,毛色尤其漂亮的仙鹤,踱步到了他的面前,高昂着头,鸣叫一声。
  宁风可不懂得鹤语,不过依然能从中听出这仙鹤的骄傲,以及隐隐地亲近之意。
  他微微一笑,拱手道:“鹤兄,在下有事须得下山,往外门一行,劳动鹤兄了。”
  仙鹤竟是真能听懂人言,上下点头,然后转身,打开翅膀,将优雅美丽的脊背露出来。
  “失礼了。”
  宁风松了口气,心知蒙对了,爬上鹤背。
  下一刻,一声鹤唳,搅乱云海,宁风骑鹤下天云。


第十七章 一曲凤来仪,直抒吾仙道

  “这就是飞行的感觉吗?”
  宁风骑在仙鹤背上,耳听悠扬鹤唳声,一开始的紧张过后,不由得放开抓着仙鹤翅根的双手,两臂张开,如要拥抱漫天浮云,心旷神怡。
  “与前世做飞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乘坐仙鹤尤如此,要是凭着自己力量飞上天空,不知又该是什么感受?”
  宁风闭着眼睛,享受着柔风扑面,烟云环绕,直觉要飘飘仙去,直上九重天阙。
  之前扶摇会后,天云子带着他们一众新晋弟子也是这么飞上天云峰的,只是那时候宁风心神紧绷,完全不曾体会到这种翱翔天际,出入青冥的畅快。
  此刻,高踞在仙鹤背上,飞行快感被无限放大,宁风对凭着自己力量飞起,穿入青云,顿时觉得期待憧憬无比。
  又是一声鹤唳,隐约还带着些许兴奋的味道。
  “嗯?”
  宁风侧耳倾听,除却鹤唳声音,隐约还能听到“叮叮咚咚”的琴曲,能感受到素手在琴弦上一勾一按的波动,如直接拨动了心弦。
  “这琴声,似乎有些耳熟。”
  宁风睁开眼睛,发现座下仙鹤飞行平缓下来,正四处张望,如在寻找什么。
  下方,大片熟悉的建筑物,正是他生活了三年的太阳神宫外门。
  “是她!”
  “陈昔微。”
  宁风略一沉吟,回忆起来,这首琴曲他听且仅听过一次,是在陈昔微处,外界从来不曾与闻。
  琴声如流水,直接将宁风带入了回忆当中:
  “挺好听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宁风从林中走出来,摇头晃脑地问道。
  “谁让你偷听了!”
  陈昔微瞪了宁风一眼,抱起瑶琴就走。
  “喂,这里本来就是我练功的地方啊。”
  宁风冲着陈昔微背影喊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是什么曲子?”
  “不说。”
  陈昔微的背影颤动一下,明明是清亮悦耳声音,听在耳中不知怎地平添了落寞:“你知道也没用,反正”
  “我以后也不会再弹了。”
  
  因为是陈昔微所弹之曲,更因为那一瞬间的落寞,宁风对这个曲调印象深刻。
  他正想跟鹤兄商量一下,能不能就在这降落得了,座下仙鹤直接就冲着琴曲传来的地方俯冲了过去。
  那架势,不是凤求凰,也是鸟归巢,唬得宁风赶忙重新抓紧仙鹤翅根。
  幸好他有这个动作,下一刻,仙鹤带人就直接撞入后山林子里。
  前方豁然空旷,仙鹤庞大身躯好悬直接挂树上,“嘭嘭嘭”数声,一人一仙鹤慌忙闪避,一起坠落到林中空地上。
  “这个”
  宁风站起来,苦笑着拂去身上落叶,冲着前方抚琴的少女耸了耸肩。
  少女琴曲倒是没有断,只是中间琴弦颤鸣一声,直接崩断一弦,少女素手轮转,生生用剩下的琴弦完整地续着琴曲。
  不知道是摔清醒了呢,还是被那一声颤音惊醒,仙鹤狼狈起身后,看看宁风,又看看陈昔微,似乎很不好意思,扬了扬翅膀就算是打招呼,然后“噌”地飞走了。
  仙鹤一走,宁风与陈昔微两人之间反而自然了起来。
  “昔微,挺有闲情逸致的嘛。”
  宁风微笑地上前,一边侧耳听着琴曲,一边打量面前少女,周遭环境。
  这个林间空地,赫然便是他第一次听闻此曲的地方。
  面前少女秀发略带着湿润,一缕缕地贴在圆润脸颊,少了那种清扬,多出了几分清纯与妩媚,仿佛刚刚出浴不久。
  陈昔微低着头,好似还专心在琴曲上,声音循着曲调的空隙传来:
  “我回外门收拾东西,看到瑶琴,就信手调了一曲。”
  她解释得太过详细了,前因后果,面面俱到,听在耳中反而让宁风表情精彩了起来。
  他微微一笑,取笑道:“调一曲宁郎顾吗?”
  “噹~”
  陈昔微双手猛地按在琴弦上,抬头怒视。
  即便是在发怒,殷红如血脸庞,圆圆天然可爱的容颜,还是无法让人产生被威慑感觉。
  “哼!”
  她冷哼一声,深吸一口气,素手轮转重续曲调,再开口话题已经转移。
  “宁风,扶摇会上,你心中大愿于大日神光下衍化出的精气狼烟,将生命之浓烈演绎到极致,我看了也深有感触。”
  “只是”
  陈昔微瞥了宁风一眼,很是不屑地道:“你的大愿听起来也太过普通了。”
  “普通吗?”
  宁风耸耸肩,负手听着琴曲踱步,好像在想着什么。
  换成平时,其他话题,陈昔微这么一说,他定会随口应下,不与其争执。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宁风竟有一种直抒胸臆之感,或者说,在这个话题上,他不想附和任何人,哪怕是——陈昔微。
  “佛门,求的是来世;
  儒家,证的是己学;
  魔门,寻毁灭中重生。
  惟我仙道,修的是今生,是当世,是现下。”
  宁风豁然止步,双臂张开,晓风残月,拥入怀中。
  “那什么是今生当世?”
  “我曾在魂境中,迷途深山,看到一只陆地老龟懒洋洋地爬出来晒太阳,其体型庞大,足有千年寿数。”
  宁风说到他魂境中经历,弹奏依旧的陈昔微不由得将注意力集中过来。
  “当时腹中甚饥,我便将老龟宰杀了,龟壳为锅,龟血合酒,龟肉裹腹,最后还用烧得龟裂的龟壳卜了一卦,可惜未中。”
  宁风两手一摊,作遗憾状。
  陈昔微噗嗤一笑,琴声险些都乱了。
  杀了人千年老龟炖汤吃肉合酒的,再用人龟壳卜卦还想中,真当冤魂不散是假的吗,嗯?
  “你看,山中王八,亦有千年寿。”
  “什么长生久视,什么不见不闻觉险而避,若无得大逍遥大自在之人生,没有天地不能束缚的酣畅,不能让天下人侧目,让举世皆知,这仙修来何用?
  再是长生久视,亦不过与山中王八,无知木石等同罢了。”
  宁风双臂张得愈开,清风徐徐到这林中空地戛然而止,好像连风儿都知道要绕开什么。
  “我心目中的仙道,便是天地不能遮挡我眼,天心亦不能左右我心,饮最烈的灵酒,吃最精之美食,做最酣畅淋漓的事情”
  “最浓烈的生命,方才不愧我来此世间一遭。”
  激昂过后,宁风冷静下来,语气恢复平时的温和,笑道:“这就是好像几年前,我给你讲故事一样。不管故事里蕴含着怎样的天地至理,它至少要是一个好故事,你才能听得下去。”
  “我心目中的仙道也是如此,能精彩一生,再谈长生久视,与天地同寿!”
  伴着他这句话,“轰隆隆”一声炸响,雷声滚滚,如天之余怒未消。
  宁风抬头,撇嘴:“你吓不到我的,再说一百遍,还是这句话。”
  陈昔微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摇头,失笑,专注拂琴。
  琴声转为激昂,正攀升到最**的部分,宁风静静地听着,如听到生命之花火,以最浓烈的方式,盛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琴声平息了几时,沉浸在琴声中的两人清醒过来,相视一笑。
  “我走了,昔微,回头神宫中再见。”
  宁风洒然一挥衣袖,掉头向外走去。
  出空地,穿林间,他步履轻盈,之前那一番话直抒胸臆,更似将什么东西给说得通透,于心境而言,一如当日铸就琉璃体般,有陡然轻快之感。
  “九死心境似乎也有触动。”
  “九死九死,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到底如何才能将它悟得透彻呢?”
  宁风即将踏出林地,身后忽然传来“崩崩崩”的响动,琴弦拨动,直如弓弦。
  下一刻,林中遥遥传来琴声,同一首琴曲,演绎出的是世间最绚烂之花火,浓烈得让人欲仰天长啸。
  宁风静静地站在那里,闭上眼睛,从头到尾聆听。
  到了尾声,伴着那一声悠扬地收调,他甚至能在脑海中还原出白皙的小指在琴弦上勾过景象。
  “此曲名叫:凤来仪!”
  陈昔微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宁风耳中。
  随后,一片静寂无声。
  “呼~”
  宁风展颜一笑,吐出一口浊气,耳中听到窸窸窣窣声音,心知陈昔微已经离去,在心中默念着“凤来仪”三个字,时隔三年,他终于得知此曲名字。
  “一曲凤来仪,不知道跟她大愿中的有凤来仪,是什么关系?”
  “巧合吗?”
  宁风摇了摇头,这个结论连他自己都不信。
  暂且放下,他踏入神宫外门弟子居所。
  行走其间,一路都有人冲着宁风行礼,招呼。
  他们都是淘汰下来,外门弟子中的老人。三年一届,未能入神宫门墙,又不愿意离去的,便可以选择留在外门,但不用再专修药师琉璃经,可以修炼其他功法了。
  多年积累下了,外门里修为不弱的弟子着实不少,但不管其资历如何,修为怎样,都不得不以羡慕的目光看着宁风,不得不行礼以“师兄”称之。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今日扶摇会过后,彼此之间身份之差,有如云泥之别。
  宁风神情温和,或点头或回礼或攀谈,等见到自家老父宁采臣时候,足足一炷香功夫过去。
  “父亲,我们回家吧。”
  宁风上前扶住跑出来的宁采臣。
  父子两人,下天都山,往朝阳镇去,背影传来对话声音:
  “回去收拾东西吗?”
  “不,是等人。”


第十八章 崩溃的顾掌柜

  朝阳镇,旧宅,失修木门发出的声音鬼都能再吓死一次。
  宁家父子两人,推门而入。
  “父亲,你确定”
  宁风看着手中提着的食材,心里有些没底。
  这些都宁采臣一路坚持亲手挑拣买回来了,从宁风七岁之后,这活向来是他干来着。
  “那是,儿子你且坐着,看为父手艺。”
  宁采臣胸脯拍得震天响,抢过那些东西,就往厨房奔。
  宁风嘴角抽搐着,再默默地抚平。
  从先前宁采臣忽然大包大揽地开始买菜,然后说晚上要做一顿好吃的犒劳他后,这毛病就算染上了,一时半会好不了。
  刚刚那不是宁风第一次劝阻了,只是宁采臣这几日在神宫外门着实过得滋润,据他自己说是跟一个未入门前是大厨的师弟学了几下散手,这次定然让儿子吃得舌头都给咽下去云云。
  看着自家老父背影消失在厨房,紧接着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类似砸锅卖铁声后,宁风嘴角抽搐得愈发厉害,默默地走出院子去,盏差工夫后返回来。
  宁风进出这么一趟,心里面似乎安定了不少,在石桌边坐下。
  片刻之后,宁采臣蓬头垢面,身上沾着各种污渍混一起,分不出哪个是酱哪个是油,基本上这身衣服是别想要了。
  他手上托着一个托盘,上面黑乎乎几盘菜,看得宁风眼睛发直。
  “父亲。”
  “这这是”
  宁风看着几盘黑乎乎东西,完全分不出它们分别是什么,筷子就有点夹不下去。
  “放心吃吧儿子。”
  宁采臣得意洋洋地道:“大厨教我散手时候示范过,为父样样品尝,味道甚美。”
  “嗯?”
  宁风听出点什么来,不敢置信地问道:“父亲,这是你第一次做?等等,刚在厨房,你还没尝过?”
  宁采臣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我儿放宽心,不过几下散手,简单得很。”
  “吃吧,吃吧。”
  他眼巴巴地看过来,目光灼人。
  宁风咽了口唾沫,迟疑地夹上那黑乎乎东西,眼睛一闭,塞进了嘴里。
  咀嚼,咽下。
  宁采臣揉了揉眼睛,很是感伤地道:“儿子啊,从你七岁还是八岁来着,为父就没给你做过东西吃,都是你照顾我来着。”
  “这下好了,以后父亲能经常给你做饭。”
  “对了,为父这一番心意如何?”
  宁采臣飞快把感伤、感慨什么收起来,红光满脸,就差写着“快来夸我”四个大字。
  “甜~~”
  宁风眼眶泛红,声音模糊,毕竟是父子嘛,这神情与宁采臣感伤时候相差无几。
  “那是,父爱如山,与他人做来终究不同。
  我儿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为父这番功夫便算是没有白费。”
  宁采臣哈哈大笑,辛苦半天也是饿了,豪迈地夹了一大筷子入口。
  对面,宁风张了张嘴,想要阻止,愣是没来得及。
  下一眨眼的功夫,宁采臣脸上表情凝固,化开后各种精彩,无法言述。
  “噗~~”
  宁采臣直接一口喷出来,若非宁风早有准备闪避得快,刚穿了一天的太阳袍也可以不用要了。
  “甜苦”
  宁采臣就着宁风送上来的水连漱了好几遍口,才缓过气,能说囫囵话:“怎么这么甜,甜都发苦,你怎么咽得下去?”
  他话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家儿子刚刚明明说甜,看那脸色就差哭出来了,是他一厢情愿地往父爱什么的去理解。
  “咳咳咳~~”
  宁采臣干咳几声,挠着头道:“要不,咱还是就着卤豆子吃点饭?家里好像还剩着点豆子没吃完。”
  他说着就要起来去寻摸,走没两步忽然顿住,想起什么似地回身,哭丧着脸道:“我我我忘记煮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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