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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宵月下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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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岸去吧。”小船在他力持之下,终于靠向岸边,下了锚,江芷先上岸,不久,齐天恨拉着他那匹失而复得的千里名驹“鹅毛黄”上岸。

江芷乍见这匹马,不禁怔了一下!

齐天恨一笑,手拍着马股道:“你还认得这匹马么?从今以后它就是你的了,鞍内的金钱衣物,我已替你收好,我先走一步,你骑马来吧。

说完转身,顺着江边一条小道快步自去。

江芷见他前行背影,似乎和常人行走一般无二,可是仔细再看,却惊见其二足有如凌空虚行,每站一下,至少要三五步后才落地一次,心中大大地吃了一惊。悉知这正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踩云步”,她思忖着自己不知哪一日才能达到如此境地!

想念中,齐天恨已失去了踪影。

江芷心中一怔,赶忙翻身上马,她身子方自坐定,那匹鹅毛黄昂首长嘶一声,不待其招呼,自行拨动四蹄如飞而去。

这一阵子腾云驾雾般的飞驰,足足疾驰了一个时辰,但见东方己呈微曦,天将破晓。

这匹马驮着她,在晨光微曦里来到了一处村庄,但见一面是蔚蔚青山,一面是翠竹成荫,在青山翠谷间,点缀着十来处村民草舍。

至此马行减速,绕过了眼前的一片竹林,又见正中有一方湖泊。

那湖泊占地极大,波平如镜,湖边杨柳丝丝如线,正有两头早起的牛,沿着湖边嚼食着青草。

景致是那么悠闲而宁静,一派朴实的乡村风气。

不多时,东方升起了朝阳,水面上就像是渲泄了一湖的异彩,色彩绚丽而迷幻,千般波谲,万种芳菲,令人心旷神怡,不自觉地陶醉其间。

她本已是十分倦了,看到了这番迷人景致,却禁不住精神一振。

那匹“鹅毛黄”原是识途老马,这地方它已数度进出,再熟也不过。

绕着湖边行了半个圈子,它斜刺里窜向一道黄土小径,眼前是一片美丽的花圃,花苑里开着各色的花朵,一朵朵迎着晨风朝阳,倍增娇艳。

在“花”的缭绕之下,江芷忽然意识到“美”的意境,她恍然觉悟到自己是个女孩子,哪个女孩子又不爱美呢!

只是许多日子的尘俗奔波,拿刀动剑,再加上进出牢狱的几番折腾,使得娇艳不让鲜花的她,在此刻“花”的映衬下,显现得丑陋不堪。

看看自己这一身,她真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

地方到了!

那是一所前有青竹,后有鲜花,在四面竹屏的高高拱衬下,前面的那扇门,似乎都显得多余了。

一个赤足的老妇人,立在院子里,远远地笑着,迎将上来,含笑说道:“来罗,来罗。”

说着伸手扣住了马缰,一面笑向江芷道:“是江姑娘么,快进去歇歇吧。”

江芷翻身下马,奇怪地道:“我师父呢?”

村妇笑着:“老先生回来多时了,正在里面看书呢!姑娘进去吧。”

说时这妇人一面把鞍子卸下来,一手拉马,一手抱鞍,向着侧院绕去。

江芷心中暗暗对齐天恨深为折服,想下到如此神速的千里驹,其脚程竟然还落在了他老人家后面。由此而推,可知师父当真是个杰出的异人,自己在误打误闯下得到此人垂青,收为门下,诚可谓始料非及,因祸而得福了!

草堂内显得异常宽敞、洁净,古瓶内插着一束山茶花,菠郁清芬,发人幽思。

一共是四间房子。

“千里追风侠”齐天恨,正靠坐在一张竹制的长靠椅上,闭目养神。

这时,他发觉到江芷步入,睁开眸子,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刚才那位妇人姓谭,很能操持家务,我不在时,这宅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薄通拳脚,你有什么事,只管跟她说就是!”

说时,那位谭姓妇人已进来道:“大姑娘,你这里来。”

江芷跟着她进入一间敞房,房子里只有一床一柜,另有一张方桌,两把木凳,设备简陋,可是看上去却很干净,一如那两扇敞开的轩窗,一尘不染,窗外的美人蕉开得十分醉人,竹影婆娑,更使得你有“清心涤俗”的出尘之感!

谭妇道:“老先生回来说姑娘是他新收的一个弟子,要我准备一间房子,临时没有什么好的,姑娘先将就着睡两天,明后天我再给你添新的。”

江芷见这妇人,四十七八的岁数,生得粗壮,虽不属于文静一态,但也不是“不可亲近”之一型,她双目神光灼灼,面颊上有一道显著的剑痕,由此证明她必系武林出身之人。

妇人关照了一些琐事,又带着她来到了后面的浴室,大木浴盆里早已备好了热汤水。

江芷不好意思让她侍候自己洗澡,道了谢,把门关上,自己好好地在里面洗了个澡,换了一套干净衣服,自己看看都不大像了。

午餐时候,也只有谭妇一个人在家,菜很丰富,谭妇特别还杀了一只老母鸡煨汤。

吃饭间,谭妇告诉她说:“老先生上襄阳去了,要明天晚上才回来,要姑娘好好休息两天。”

江芷好奇地道:“你与我师父相处多久了?”

谭妇笑了笑道:“很久了,总有十几年了。”

江芷道:“听说谭嫂的武功不错,是吧?”

谭妇摇头笑道:“老先生瞎说的,我哪里有什么真本事,老先生过去在苗疆说我不擅长练高深的内功,只得跟他老人家学些外功,看门是有余,真要像姑娘你那样高来高去的打法,还差得远!”

江芷道:“原来你在苗疆已经跟着师父了!”

谭妇咧着嘴笑了一声,颇有感慨地道:“不瞒姑娘说,老先生是我救命恩人哪,要不是他老人家救了我,我早就死在那群野人手里了。”

江芷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对师父那么忠心耿耿!

谭妇又道:“姑娘真是好福气,老先生那一身功夫,要是能学会一半,已经不得了啦,这些年听说他想收个徒弟,找了好几年,都没有一个合适的……”

说到这里怔了一下,道:“怪呀,他老人家本来说收男不收女的,怎么会改变了主意呢?”

笑一笑,才又道:“缘分,这就叫缘分呀!”

江芷微笑不语,二人吃完饭,谭妇清洗碗筷之后,收拾了一大堆衣服,到池子里去洗衣服,江芷在院子里草地上舒展了一下身子。

往事她不能想,也不愿意再想。

多日来难得心情一开,午后,在房子里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不久谭妇回来,又亲手为她把足伤洗涤干净,包扎完毕催促她上床睡觉。

她也实在是倦了,本意小睡一下,谁知道这一觉竟然是出奇的长。

一觉醒来,阳光满窗,只觉得精神爽朗多了。她下得床来,觉得肚子很饿,暗忖着大概又该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推开房门,正见谭妇在堂屋里插换着瓶花。

谭妇乍见到她,忍不住笑道:“我的小姐,好一大觉,你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吗?”

江芷脸红了一下,窘笑道:“太累了,大概有两个时辰了吧!”

谭妇笑道:“两个时辰?姑娘,你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呀!”

江芷顿时一怔,有点不大敢相信,她推开窗,向着天上看了一下,可不是吗,正好是日正当中。她思忖着昨天自己是午睡,到今天正午,可不正好睡了一个对时,这是她过去从来不曾有过的,简直有点吓傻了。

谭妇笑嘻嘻地过来道:“老先生早就想到了,告诉我说姑娘你一定要睡很久才醒,叫我不要吵你……大概他老人家也快回来了!”

江芷听说师父快回来了,赶忙至后面洗漱一番,谭妇又准备好午餐,二人高高兴兴地吃了午餐。

在院子里以及附近走了一转,江芷回到自己房内。

她忽然想到了那日绿屋竹舍,代那个雷天骄老道姑潜入丹室,偷看到《一心集》,其上的几段文字,后来据任剑青告之,乃是一种不世的武技秘诀!

那些文字,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太深的涵意,倒是后来翻阅的那一段内气功歌诀,似乎与过去师传的内功有些连贯作用。

她心里不禁动了一下,暗想:我为什么不把它背记下来,自己推敲一下,或者等师父回来,求其指点?

当下把心定下来,默记着当日所背诵的两段文字,逐个地书写下来,所幸还不曾遗漏一字。

她这里正一字字推敲,精盘细研的当儿,却听得门外叩门声。

谭妇的声音道:“老先生回来了,请姑娘出来一见。”

江芷起身开门,谭妇回指道:“老先生在房里,请姑娘进去!”

“千里追风侠”齐天恨这时已换了一身青绸子便衣,神采奕奕地坐在一张竹椅之上,他面前的木案上,平置一口三尺古剑。

江芷行过礼后,恭声道:“师父回来了?”

齐天恨点头道:“我去了襄阳一趟,又在汉水沿岸打探了一下动静,梁金花的江南十二舵,已由长江移向白水,看样子,这丫头是要准备一番大动了!”

江芷一惊道:“她要作什么?”

齐天恨冷冷一笑,说道:“都指挥使衙门,有一批为数约十万两黄金的水师官银,押提向洞庭,梁金花已决心下手打劫了。”

江芷怔了一下,暗忖道:梁金花也太胆大妄为了。

“这个消息官方可知道?”

“官方当然有些耳闻,只是不知道是谁要下手,据说,已由指挥使衙门,重金聘得了一个武林异人,负责督保这趟子的镖!”

“这个人是谁?”

“你也许没听说过,可是我却知道,这个人的确有些能耐,只怕梁金花在这个人手上,讨不了什么好!”

顿了一下,他冷冷地道:“这个人叫念神州,早年出没边荒,人称‘日月手’,手持日月双轮,有鬼神不测之妙,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

江芷道:“师父认识这个人么?”

“早年在蛮荒有过数面之交,但是并没有什么来往,此人波诡迷离,入中原后藏尽锋芒,是以中原武林中人,知道的极少!”

说到这里,他一只手摸向下颏,沉吟着道:“据我所知这‘日月手’念神州,是一个行为怪癖之人,不易为人所用,这一次何以会为官方说动,而为公门效力,实在是一件让我想不通的事!”

“那么,梁金花方面,可曾知道这件事?”

“大概还不知道!”齐天恨微微一叹道:“只怕为师终究要牵扯其中。为此,我不得不加紧教导于你,好在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这段日子里,我正可好好传授你几手剑法,以及我门内功秘诀。”

江芷道:“只怕我天资驽下,辜负师父深恩!”

千里追风侠摇头一笑道:“你不必客气,我对你已经观察得很清楚,你的内功已有七成火候,轻功也已登堂入室,这其间只差有高人指点,一旦点破了这层绝窍,其进步神速,当在思量之中!”

江芷喜形于色,因知千里追风侠所说,绝非戏言,果真如此,则数月后,自己当可与梁金花之流一争高下了!

千里追风侠齐天恨指着桌上的一口长剑,道:“这是我本人的一口师传古剑,剑名‘元霜’,昔日随我在江湖上斩杀过不少极恶之辈,现在我送给你,希望你好好保存……”

江芷接过剑来,感愧地道:“谢谢师父鸿恩,弟子真不知该怎么报答你老人家才好!”

齐天恨叹息道:“为师一时不察,使你身受不少委屈,说起来,我才感到惭愧,现在既有师徒之份,这些也就不必再说它了,你的脚伤好些了么?”

江芷道:“好多了。”

齐天恨站起身道:“好,你跟我到后院里来。”

江芷猜想着师父大概是要传授自己剑法了,她怀着一颗忐忑的心,随在师父身后一直来到了后面院内。

后院里搭有一个天棚,地上平平地铺置着一层沙土,其上却有无数的足印!

齐天恨道:“这是我每日清晨在此练剑的地方,今天第一次传你剑法,却要先查验一下你的实力,你把剑抽出来!”

江芷转身道:“遵命!”

宝剑出鞘,如秋露寒霜,冷森森地袭人眉睫,垂目望时,但只见剑身之上,变幻出一圈圈的旋光,圈圈相连,渐次开展,以至缭人视觉,而不敢逼视,始知这口“元霜”剑,非是一般寻常兵刃,师父竟然赐赠给自己,可知对自己是何等看重的了。

齐天恨道:“此剑为唐初少室朱真人所铸,每年吸取初临之霜,以去其淬,故名元霜,有斩铁截玉之利,是以不可轻易示人,以免遭人凯觎!”

说罢由江芷手中接过了剑鞘,一笑道:“你只当我手中所持为剑,把你拿手的剑术施展出来与我一看!”

江芷心知师父武功出类拔萃,也就不再藏拙。

面色一红,道:“师父指教!”

剑诀一领,掌中元霜剑“唰”地一拧,用“三环套月”的剑法,划出一圈旋光,直向着齐天恨头顶上削来。

齐天恨一笑道:“好招!”

身子向后一仰,一平如水地倒了下来。

江芷足下一探,第二剑再次地划出了一圈寒光,直向齐天恨腰间斩去!

齐天恨倏地向上一挺,掌中剑鞘“叮”的一声点中在江芷吐出的剑身之上!

像是抖动了一大根钢铁般的,只听得空中一阵零碎声响,江芷只觉得掌中剑抖动得很厉害,差一点把持不住,脱手而出。

就在这时,齐天恨一声叱道:“看剑!”

“嗖!”一股疾风,直袭面门。

江芷一领手中剑,侍施展第三式时,只觉得当空人影一闪,不容她回身,后项“提冲”穴上一麻,已为齐天恨手中剑鞘点住!

齐大恨一笑道:“够了!”

剑鞘一松,转身向前!

江芷在他剑鞘松下之时,又重新恢复了知觉!

齐天恨道:“你的功力够,手法亦不谓不快,只是错在下盘不够扎实,你要记住剑不能硬拼,而要以翔实为要,心中要凝神平气,盖气冲则神露,神露则手露,由是乃授敌人以可乘之机!”

江芷十分折服地频频点头。

齐天恨道:“你刚才的破绽就是出在这个‘冲’字上,我只看你的眼神,即可知你下一招出手的部位,这样一来,你想伤我就太难了。”

说完以身示范,比试了几番身手,又道:“剑法一字道破最难得处,在一个‘贴’字,必须身剑相贴,肘剑相贴,剑一在手。时时都要想到这一个贴字!”

二人在院中精研细语,不觉西方日落、直到谭归来催说吃饭时,才暂时作罢。

晚饭后,“千里追风侠”齐天恨又亲自传授她内功中最奥秘的“伏气”、“导引”二法。

江芷离开师父,返回自己房内时,已是深夜时分。

在过去,她从来不曾这么精细地研讨过武功,此刻因得高人亲口传授,始知武术之精妙并且深深提起了她向学之心,也更体会出上乘武功之妙谛,由是趣味盎然!

“千里追风侠”齐天恨嘴里的那位武林怪客——“日月手”念神州,是何许人也?

六十左右的年岁,矮矮的个子,一身黄葛布肥大衣衫,满头白发如银,剪得又低又平,约有三四寸长,低低地压下来贴在前额上。

他生就一对招风耳,双颧高耸,一双眸子大小仅如芥子,在眼眶子里显得十分活泼,每一转动,光芒四射。

虽然他身材矮小,却生着一双十分长的胳膊,手掌也大得出奇。

这个人大咧咧地坐在都指挥使的花厅,和他隔座而谈的,正是当今官高一品,位居两湖都指挥使的胡俊德胡大人。

胡大人五十开外的年岁,生得豹头环眼,一副武将气概,在他身后一列四张木凳上,坐着指挥使衙门四位武练都头,依其坐序是——

“花豹子”杜明。

“神枪”杨震堂。

“双手托天”曹大碑。

“梨花枪”武修文。

四个人虽然在都指挥使衙门是负责训练的武练都头身份,可是过去都是江湖武林出身,是以胡俊德大人这次特别把他们挑选出来,要他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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