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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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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肉大餐了。
杨飞忽道:「前面好像有光!」
苏花语点头道:「大概快到地火之处了。」
「地火?」杨飞吓了一跳,转身就走,他早就听说地底有条火龙,火龙可喷出极热地火,稍稍一触立时化作焦炭,没想到苏花语明知下有火,偏往火坑跳,他生平最是胆小,要他伴美人探险可以,若是去送死,那可敬谢不敏了。
苏花语却将他紧紧拉住,柔声细语道:「都快到了,陪我去看个究竟好不好?」
杨飞硬着头皮道:「师父,要是地火喷出来可不是好玩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苏花语玉容蓦地转寒,放开他双手,冷冷道:「你要回去自己回去,为师还要探个清楚。」
杨飞只觉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道:「师父,咱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见苏花语冷笑不语,在小命和美人之间,杨飞两相权衡,心想还是小命要紧,苏花语武功深不可测,或可抵抗如此高温,可以自己的些微内功,多半如那汗滴一般,嗤的一声,连灰烬也不会留下半点,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等她回去再行解释吧。
眼见杨飞逃之夭夭,苏花语一顿玉足,轻声骂道:「死杨飞,臭杨飞,休想我以后再瞧你一眼。」那种语气,倒与南宫燕一般。
她伤心了半晌,正欲继续前行,忽觉有人行来,回首一望,却是杨飞,她大喜道:「你肯陪我一起去了?」
杨飞连连点头,一把将苏花语抱在怀中,稍解身上热意,方才道:「徒儿拼了小命,也要陪师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语句虽不通畅,成语用得倒也达意,十分贴切,苏花语闻了,不禁「噗哧」一笑,握起杨飞双手,暗运内功,助他抗热。
杨飞却非为了美人而来,实在是一路太热,只怕自己还没回去,已被烤成乳猪了,遂决定还是来陪苏花语,也博个情深意重美名。
苏花语乃冰雪聪明之人,岂猜不到他心中意图,也不道破,甜甜一笑,携手向前行去。
又行数里,洞内已有淡淡红光,即使不运夜视术,亦可视物,只是周围热得惊人,连苏花语也渐渐抵受不住,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杨飞有苏花语相助,仍热得无法忍受,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吶吶道:「师父,咱们还是回去吧,要是万丈悬崖没摔死我们,反热死在这里,那可大大划不来了。」
苏花语道:「都快到了地头又退回去,那方才的苦不是白受了吗?」
杨飞反问道:「师父,你到底去干什么,这么热的地方,难道有何奇珍异宝不成?」
苏花语却是不答,面带一笑,过了半晌,忽道:「你试着将内息配合我的真气调运,或许就不那么热了。」
杨飞连忙应是,依言运起内息和着苏花语输过真气在体内缓缓行了一个小周天,再传回给苏花语,感觉果然凉爽许多。
「到了!」苏花语语中满是惊喜之意,前面光华大作,有一洞口,她不假思索,径自带着杨飞掠入。
洞内极为开阔,正中是一个方圆足有数里的小湖,不过里面翻涌的并非湖水,而是炽热无比的熔岩,光是迎面而来的热气便可将人烤成焦炭。
在这个大山洞洞壁四周,还有无数的洞口,不知通往何方,杨飞不禁兴奋起来,若有一个通往外界再妙不过。
这地方小是不小,却没有杨飞期盼的所谓奇珍异宝,他暗自失望,用舌头舔了舔裂开的嘴唇,问道:「师父,这就是地底火龙吗?」此地之炎热,闻所未闻,他连呼吸亦极是困难,那些热气吸入体内,不但气闷无比,还差点将五脏六腑灼得倒转过来。
苏花语点点头,主动送上樱唇,与杨飞合运天香密诀,闭息抵御这股奇热。
他们缓过一口气,苏花语忽然指了指头顶,用心念道:「杨飞,你猜我们现在何处?」
「地底深处啊!」杨飞松开苏花语,向头顶望去,近十丈高处,那是一块洁白无瑕,极是光滑的巨大玉石,足足覆盖着整个火湖,更奇的是那玉石在地火的灼烤之下,竟然凝着无数的水滴。
苏花语微微摇头,含笑不语,杨飞心中一动,道:「难道那便是谷中小湖之底的那块万年寒玉?」
苏花语用赞许的目光瞧着他,意思当然是说你很聪明。
偶尔有几颗水珠落下,滴上熔岩之上,化于无形,不过这山洞封闭之极,水气无法逸出,片刻工夫又凝于寒玉之上。
而那火湖中熔岩亦不时涌起数丈巨浪,还未触到那块寒玉,又落了回来。
杨飞叹道:「老天真是鬼斧神工,天下竟有此等所在。」
苏花语点头道:「若非那块寒玉压住这条火龙,只怕它早已破开地面,肆虐人间了,到那时,此处周围赤地千里,恐怕惨无人烟。」
杨飞忍不住问出刚才所思:「这里洞那么多,师父你说会不会有一个通往外界?」
苏花语笑道:「我怎么知道?看来咱们以后要练门抗热功夫,以便探查那些洞口通往何处?」
杨飞颔首道:「不错,这可能是咱们出去的唯一希望。」那悬崖高达数千丈,陡峭之极,若凭攀缘上去,只怕等他头发白了也练不成那等轻功。
杨飞忽然「啊」了一声,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苏花语,一脸贼笑。
苏花语奇道:「你看什么?」她不觉垂首一瞧,立时大羞,原来她身上衣服在地火灼烤之下早成灰烬,只留一些黑呼呼的东西粘在她如玉胴体之上,而她衣内之物亦已滚落湖中,再也不见。
杨飞那件可供掩体的短裤亦未能幸免,两人裸裎相对,苏花语双手掩着私处,嗔道:「不许看!」她这一动,背上所负剑痕索带亦断,「铛」的一声落在地上,还好杨飞眼明手快,连忙捡起,没有滚入火湖之中。
「哇!」剑痕乃精铁所制,最易导热,杨飞被烫得哇哇大叫,却又不敢松手,连调侃的闲情也无,心想还好没把飞云剑带进来,否则一手拿一柄,烫也烫死了。
杨飞呻吟道:「师父,徒儿坚持不住了,你让我亲一下吧。」他憋气憋了老半天,气闷之极,而且体内也热得快冒出火来了。
苏花语红着脸,含羞点头,杨飞大喜,将剑痕轻轻放好,一式「饿虎扑食」,将苏花语抱住,贪婪的吸吮着苏花语口中的芬芳之气。
好半晌,杨飞松开苏花语,轻声道:「师父,来日方长,咱们还是趁早回去,这里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
「等一下!」苏花语若无其事的捡起剑痕,娇躯一拧,已跃至洞顶,剑痕出鞘,她将剑鞘沿着那寒玉与岩壁的裂缝插了进去,然后借力攀着用剑痕在石壁上开凿起来。
杨飞看着肉光致致的绝色美女,却是毫无心情,只盼苏花语快点下来,尽快离开这鬼地方,可见苏花语好像要在此安家,忍不住喊道:「师父,你在干什么?快走吧,徒儿受不了了。」
苏花语道:「这里倒凉快得很,你要不要上来?」这石壁久经烤灼,颇是松脆,她内功深厚,而且剑痕锋利无比,没几下便被她凿出一个可供立足的小洞来。
杨飞吓了一跳,连声道:「不用了,我还是忍忍吧!」他的轻功差劲得很,若是一不留神掉将下来,滚落火湖之中,可就真的应了杨飞经常挂在嘴边,那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誓言。
苏花语又凿了片刻,那小洞渐渐扩大,足可容身,她拂了下额头汗珠,钻了进去,向老脸涨得通红的杨飞招手道:「上来吧,这里上冷下热,舒服得紧。」
杨飞苦笑道:「徒儿轻功太差,上不来啊。」
苏花语娇笑一声,娇躯一晃,已到了杨飞面前,搂着他的粗腰掠了上去。
二人所在之地刚好是冷热相交之处,凉气下沉而入,果然清爽许多,杨飞抱着苏花语,吻住红唇,深深吮了口气,缓过神来,道:「若非师父,徒儿早就一命呜呼了。」
苏花语娇媚的横了他一眼,再接再厉,将小洞继续凿大。
杨飞忍不住道:「师父,你在这里弄个洞干什么?打算安家为我生孩子吗?」
「谁要安家为你生孩子啦?」苏花语又好气又好笑,一拳打在杨飞身上,却没有多少力道。
杨飞嘻皮笑脸道:「这里冷热皆宜,倒挺适合生孩子。」
「你还说!」苏花语将剑痕往杨飞颈中一架,他立时噤若寒蝉,一脸讨饶之色。
苏花语收回剑痕,正色道:「这洞里冷热交融,对我们练武人来说,千载难逢,再说,我们要寻出去之路,需得经过此处,我凿个洞只是为以后方便而已。」
杨飞自告奋勇道:「师父,让我来。」
苏花语也未多语,将剑痕交给他,叮嘱道:「小心一些。」
二人在此勉可容身,杨飞嘻嘻一笑,接过剑痕,学苏花语凿起洞来。
苏花语含笑看了片刻,望着那块寒玉上所凝水滴,心中一动,举起玉手,神功蓄势而发。
只见那些水滴慢慢凝成一团,宛若被一只无形大手托住,缓缓向苏花语飞来,仅此凌空摄物的功夫,足可震慑武林了。
苏花语一声娇笑,她素爱洁净,双手掬起那团清水,洒到自己肌肤之上,轻轻擦拭身上那些黑色污物。
如此十来次,苏花语才掬到足够的清水,她将自己胴体洗净,杨飞停了下来,忍不住道:「师父,何必这么麻烦,出去再洗吧。」
苏花语白了他一眼:「人家这个样子怎么出得去?」
杨飞嘻嘻笑道:「师父洗干净了也出不去啊?」这里空气已渐清新,他不需换气亦可长待此处。
「流氓无赖!」苏花语啐骂一声,将剑痕的剑鞘取了下来。
杨飞忽然想起自己亦是一般清洁溜溜,如何去见南宫燕和白向天,便愁眉苦脸道:「师父,不如你也弄些水帮我洗洗吧?」
苏花语瞥了他的下体一眼,俏脸满是红晕道:「我才不要。」
杨飞怪叫道:「那我们都没脸出去见人,只好待在这里等死了。」
南宫燕左等右等,仍不见二人回来,愈是心烦,若非她腿上有伤,早已追去。
这时白向天抱着一大堆衣物及干草回来,仅见南宫燕一人,不禁愕道:「燕儿,小飞和苏姑娘呢?」
「他们进了内洞,还没出来。」南宫燕忍不住问道:「师伯,哪来这么多衣服?」
白向天微笑道:「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咱们待在这冰天雪地的谷中,以后用得上。」谷内死尸多数是太行山贼,他当然也不用避忌什么。
南宫燕想起那些死尸模样,俏脸苍白,心口一阵烦闷,差点将刚刚吃的东西又吐出来。
白向天皱眉道:「燕儿,你没事吧?」
南宫燕摇摇头,轻声道:「燕儿没事,多谢师伯关心。」
白向天往内洞行进数丈,生了堆火,用木枝搭了个矮榻,铺上干草,将那些衣物铺在上面,看起来倒也似模似样。
白向天笑道:「燕儿,你看这个地方如何?就当你们的新房吧。」
「新房?」南宫燕微微一愕,回过神时,已是霞烧双颊。
白向天呵呵笑道:「你们既与小飞情投意合,不如在此结为夫妇,师伯作主婚人,你们三人在此拜堂成亲,燕儿,你不会反对吧?」
南宫燕轻垂螓首,声若蚊吶道:「燕儿不反对。」
白向天老怀大慰,笑道:「小飞是师伯看着长大的,师伯一直将他视若亲子,希冀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他成家立业,今日终于可以完成这个心愿了。」他心中深处,却期盼新娘中再多一个白玉霜。
南宫燕也未多想,轻声道:「多谢师伯成全。」
白向天又道:「只是这个地方太简陋了些,也无宾客,太委屈你们了。」
南宫燕连忙道:「没有,没有。」此言出口,才觉自己说得太过急切了些,好像自己赶着嫁给杨飞似的。
他们又等了近半个时辰,仍不见杨苏二人回来,白向天道:「此洞看来有些古怪,否则他们不会到现在还不回来。」
南宫燕有些担心道:「他们不会是遇到险境了吧?」
白向天安慰道:「苏姑娘武功极高,平常险地难不倒她,杨飞跟她一起,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燕儿勿忧。」他虽出此言,暗下却担心起来。
南宫燕道:「师伯可否进入洞内察看一下?」
白向天未加犹豫,应承下来,将飞云剑放到她的身畔道:「燕儿,你也小心一些,你身子不便,这谷中并无旁人,想必无甚危险,你用此剑防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南宫燕娇声道:「师伯也小心一些,您重伤未愈,不可逞强。」
白向天哈哈一笑,点了点头,掠入内洞。
二人合力,不到小半个时辰,便凿出一个可供他们活动自如的小洞来。
杨飞喘了口气,问苏花语道:「这样够大了吧?」
苏花语满意的点点头道:「以后咱们每天都要来此练功。」
杨飞想起来此的痛苦,讨价还价道:「可不可以隔一天来一次。」
「你别想偷懒!」苏花语言及此处,忽觉周身一阵躁热,暗运内息,竟然不能稍稍缓和,看得杨飞大急,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苏花语如玉肌肤已成鲜红之色,似欲滴出血来,不到片刻,她神智愈见迷糊,轻轻呻吟道:「杨飞,那些水有问题。」
「水?」杨飞瞧向寒玉上凝成水滴,心中恍然:这些水滴在地火上不知已灼烤了多少万年?被那寒玉凝成水滴,看去无异,其间却蕴藏极大热能,苏花语误用其擦身,岂非引火烧身,若非她内功深厚,早已化作一团烈火,自焚而亡。
杨飞拥着苏花语,竟似抱着一块烧红热铁,几欲将他烤焦,他欲避不能,心中一横,吻上苏花语滚烫红唇,运起天香密诀来。
此次跟原来情形大有不同,乃以他为主导,杨飞缓缓将体内真气不断渡入苏花语体内,而苏花语体内真气也同时源源不绝自下体涌入他的会阴,那股真气一反原来阴凉之感,滚热之极,在杨飞体内筋脉灼烧一遍后方汇入丹田。
杨飞渡出真气远不及苏花语输入之速,他只觉丹田内息越聚越多,好似一团烈火要爆炸一般,难受之极。他神智渐迷糊,哪还管什么天香密诀、紫气神功,任由那股滚热真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蓦地,杨飞脑中忽觉「嗡」的一声,动极生静,灵台一阵清明。
「我死了吗?」杨飞此念方生,那股真气又如脱缰野马,逆转而行,狂泄而出。
杨飞内息泄尽,倒觉得周身舒畅之极,再看身下苏花语,仍是昏迷不醒,他用心念轻轻唤了两声,却无反应。
苏花语娇躯忽又转凉,杨飞这下又掉转过来,好似抱着那块万年寒玉,他毫无内功,无法御寒,冻得牙齿禁不住打颤,若冻死在这火湖之旁,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真气再次涌入,与方才截然不同,冰凉之极,进入杨飞体内,差点将他冻成冰人。
杨飞在地面小湖有过一次教训,只好强摄心神,勉力将那股冰凉真气缓缓导入丹田。
苏花语真气越泄越多,杨飞冻得头皮发麻,差点昏厥时,真气再次逆流,再度泄入苏花语体内。
苏花语娇躯忽又变热,如此周而复始三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二人终于将那怪水寒热之气化去,苏花语也终于清醒过来。
~第四章 拜堂成亲~
四周愈来愈热,白向天心中气血翻涌,强抑伤势再次迸发,五脏六腑似欲翻转,「哇」的喷出一口血雾,滴在火热岩面之上,激起一阵水气。
望着前方愈来愈强的红光,白向天心知若再前行,定会命丧此处,他叹了口气,放弃入内一探的念头,向外洞急速掠去。
本来以他的武功尚不至于如此不济,只是他身受重伤,又不似杨飞二人可阴阳互济,故而如此。
南宫燕候了大半个时辰,见白向天掠出,一副须发焦黄、灰头土脸的情形,差点想笑,还好醒觉得快,佯作未见,问道:「师伯,洞内情形如何?可曾碰到杨飞他们?」
白向天摇摇头,苦笑道:「洞内大概是一处地火喷发所在,炎热非常,师伯走到一半,便成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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