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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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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中风道:“唉!家父昔年混迹绿林,确作了很多大错大憾的事,难道他也有伤害姑娘之处么?”

娟儿摇摇头,道:“这倒没有。”

君中凤道:“事到如今,姊姊还请说纷内情吧!小妹自知无能帮助姊姊什么,但我将尽我的心力。”

娟儿道:“乘人之危,我所不愿。”

君中凤苦笑一下,道:“寒舍遭此大变,小妹也难再居留下去,但得等到兄长伤好,葬了父母之后,小妹亦将他往。”

娟儿道:“姑娘行向何处呢?”

君中凤道:“天涯茫茫,我也不知走向何处?但此地是不能再留住了。”

娟儿沉吟不语。

君中风又道:“那时,我这一片房屋,亦将弃置不顾,姊姊如肯相告内情,小妹岂有吝惜……”话到此处,突然住口不言。

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一定要问,小婢就厚颜说出了。”

君中风道:“小妹洗耳恭听。”

娟儿道:“我留居此地半年之久,直到昨天才找出谋图之物,本想立刻窃物而去,但想到夫人、小姐相待之情,心中又觉不安,想不到今宵,尊府就遇上大变。”

君中凤道:“姊姊找到了什么?如肯见告,小妹一定奉送,如是不愿见告,小妹亦不勉强,寒舍存有之物,姊姊随便取去就是。”

娟儿道:“这个,倒叫小婢不安了。”

君中凤道:“唉!转眼之间,一个欢欢乐乐的家庭,完全破碎,小妹虽然愚拙,也看开了,还吝惜什么身外之物?姊姊要什么,尽管清说,小妹一定奉送。”

娟儿略一沉吟,道:“既是如此,贱妾就直说了。”

君中风道:“小妹洗耳恭听。”

娟儿道:“令尊房中,挂着一幅《刘海戏蟾图》,姑娘知晓么?”

君中凤道:“家父居室,小妹难得进去,竟未留意。”

娟儿道:“就是那一幅《刘海戏错图》了,姑娘一定要送小婢,就把那幅图画给我好了。”

君中凤道:“姊姊既知那图画存放之处,自己去取就是。”

娟儿举步出室,说道:“如若贱妾不取,那图画留此地也便宜了他人,贱妾恭敬不如从命了。”

君中风高声说道:“姊姊止步。”

娟儿停下脚步,回首说道:“姑娘有何吩咐?”

君中风道:“家父房中还有何物?”

娟儿接道:“这个践妾就不清楚了。”

君中凤道:“姊姊不要误会,小妹之意,是说,不论家父房中还有些什么,姊姊尽管取去,唉!小妹孤陋寡闻,知道的事物不多,留给我亦是无用。”

娟儿微微一笑,道:“多谢姑娘。”转身向前行去。心中却暗暗忖道:“这丫头果然聪明,我如不告而别,她根本不知此事,现在她虽不解内情,但心中却已知晓了那幅《刘海戏蟾图》是件珍贵之物。”

君中凤目注娟儿背影消失不见,动手布置了一座简单的灵堂,由内室取出了百两黄金,黯然对君福说道:“别人都逃命而去,只有你一人留此,足见你对君家的忠诚了。”

君福道:“老奴理当如此。”

君中风苦笑一下,道:“如今老爷、夫人都已身遭凶祸,我也不会在此久居,这里有黄金百两,你拿去回归原籍,置些田产,也好乐度余年。”

君福道:“如此厚赐,老奴如何能受。”

君中凤道:“拿去吧!不用和我客气了。”

君福伸手接过,道:“老奴想再多留两日,帮助姑娘办完老爷、夫人的后事再走。”

君中凤道:“不用了,老爷和夫人的遗体,我已有存放之处,你留在这里,也难帮我之忙,你只管早些去吧。”

君福对着那并陈的双棺,大拜三拜,才起身而去。

君中凤燃起一对白烛,拜伏棺前,再也克制不住胸中悲痛,呜呜咽咽放声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突听那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不用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姑娘节哀保重要紧。”

君中风拭去脸上泪痕,黯然说道:“多谢姊姊指教。”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姊姊可曾取得需要之物么?”

娟儿道:“你问那《刘海戏蟾图》么?”

君中风道:“舍下所有之物,只要姊姊喜爱,只管取去就是。”

娟儿道:“姑娘不要误以为我娟儿是趁火打劫之人。”

君中风道:“唉!小妹俟家兄伤势稍好些,可以上路时,即将弃置这座广大的宅庄和所有之物而去,小妹除了带一点细软金银之外,家父收藏的名画古玩,势必要留在这座宅院之中了。”

娟儿道:“这么吧!我帮你整理令尊留下的名画、古玩,选一些由你带走。”

君中凤道:“那就多谢姊姊了。”

娟儿道:“看令兄的伤,六七日内,决然是无法上路,贱妾却不能等姑娘一起走了。”语音微微一顿,道:“姑娘心目之中,可有一定的去处么?”

君中风摇摇头,道:“没有,离此一步,小妹真不知何处可以安身立命?”

娟儿一皱眉头,道:“那不是太危险了么?还不如留住这座宅院,姑娘武功,虽然谈不上武林中第一流的身手,但应付一般的武师、毛贼,自是绰有余裕了。”

君中凤道:“我不愿留在这断人肛肠的地方。”

娟儿道:“这就难了。”

君中凤突然对娟儿瞧了一瞧,道:“还要姊姊帮忙才是。”

娟儿闪身避开,道:“我能如何帮你呢?我多留七日,已经是尽到最大限度了。”

君中凤道:“小妹不敢存此苛求。”

娟儿道:“这就叫我想不出如何助你了?”

君中凤道:“姊姊在武林之中,必然有很多熟人,何不替小妹介绍一个去处。”

娟儿道:“我认识并不太多,介绍你往何处去呢?”

君中凤屈下双膝,跪在地上。

娟儿急急伸手相扶,道:“姑娘快快请起,有话好说,咱们慢慢地商量就是。”

君中凤道:“姊姊清念我孤女无依,帮小妹这个忙吧!”

娟儿沉吟了一阵,道:“到什么地方呢?”

君中风道:“最好是一个清静之地,与世无争。”

娟儿道:“姑娘快快清起,容我想想再答复姑娘如何?”心中暗暗忖道:“这丫头好生厉害,我替她介绍一个去处,岂不把一场事揽了下来,日后冤免相报,必把我牵涉其中。”

但闻君中凤说道:“小妹幼处深闺,除了父母外,如若还有一个朋友,那就是姊姊你了,如今我孤苦无依,除了姊姊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帮助我呢?”

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所去之处,那人不但要精通医道,而且,还要有能力保护你们兄妹才行……”

沉吟了一阵,接道:“至少那人应该不怕白衣人的七绝魔剑才成。”

君中凤微微一叹,道:“姊姊可是心中害怕牵缠上这场是非恩怨么?”

娟儿道:“我不怕,但却不能把这场是非无端地推到他人头上……”长长吁一口气,道:“这么办吧!我修书一封,书中说明内情,你呈书求见,人家阅书量情肯不肯收留你,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君中凤道:“小妹已感激不尽。”

娟儿道:“既事情已决定,姑娘请暂放宽胸怀,不要苦坏了自己身子。”



 第 三 章  步步陷阱

时光匆匆,转眼两日。

在这两天中,君中凤虽然极力想使自己变得镇静,但她一个长住于深闺的纯洁少女,如何能一下子承受如此重大的打击,悲苦锥心,神志昏迷,多亏娟儿从中照顾。

第三日中午时光,君中凤心神逐渐地定了下来,残酷的打击,锥心碎胆的痛苦,已使她逐渐地变得坚强起来。

一直重伤卧床、神智昏迷的君中平,经过娟儿两天多细心照顾,也已经清醒过来。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君中凤一皱眉头,伸手抓起了短剑,正待奔出门外,但见人影闪动,两老两少,联袂而入。

几人来势奇快,眨眼间,已到了大厅前面。

两个老者,都穿着天蓝长衫,留着花白长髯,手中各自提着一把带钢单刀。

两个年轻的人,都穿着黑色劲装,年约二十上下,两人亦用着相同的兵刃,也是各自背了一柄单刀。

君中凤一横宝剑,拦在厅前面,道:“四位是什么人?”

左首那手执单刀的老者停了脚步,目光四顾了一眼,道:“此地是君家宅院么?”

君中凤道:“不错,几位找什么人?”

仍由那左首老者说道:“咱们找君天奉。”

君中风心中暗道:“父母死亡不过三日,第二批报仇之人已接题而至。不难想到当年,爹爹定然是为恶甚重。”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什么话找我说吧!我是他的女儿……”

左首老者一丈身,道:“原来是君姑娘,老朽失敬了。”

右首老者接道:“这大宅院,一片凄清,似是经历大变不久……”举目一顾大厅,道:“那厅中并陈双棺,不知是属何人?”

君中凤道:“先父先母,四位想见家父,只怕是永难如愿了。”

左首老者突然一顿,道:“咱们来晚了!”

君中凤无法分辨出这些人是敌是友,怔了一怔,道:“四位来迟了三日……”

左首老者道:“咱们如早到三日,也不会让令尊令堂,伤在敌人手中了。”

君中凤收了宝剑,欠身一礼,道:“四位原来是家父故识,晚辈失敬,这里谢罪了。”

四人齐齐还了一礼,石首那老者说道:“姑娘可曾见到那凶手么?”

君中凤点点头,道:“见过。”

左首老者接道:“是一位穿白衣的少年,年纪很轻,但出手剑招十分毒辣,是么?”

君中凤道:“正是如此。”

左首老者道:“老夫在刀关西,那一位乃是在下兄弟,右刀关中。”

君中凤细看两位老者,不但衣着一般,兵刃相同,而且年龄、面貌,无不相似,如非那老者自作介绍,还真是无法分辨两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当下欠身说道:“两位关老前辈,和家父相识很久么?”

原来这两个老者,乃是一胎双生,除非他们自作介绍外,别人实难瞧出何人是兄,何人是弟。

右刀关中应道:“咱们和令尊素不相识。”

君中凤一怔,道:“两位既不相识,何以赶来相救?”

关西道:“咱们兄弟师徒四人,受人之托而来,搏杀那白衣凶手,想不到又晚来了一步。”

君中凤心中暗道:“晚来一步,说得很客气,其实呢,晚来三天之久了。”口中却缓缓说道:“四位虽是受人之托而来,但却是援救我君家而来,晚辈亦是感激不尽。”言罢,深深一礼。

左刀关西轻轻咳了一声,道:“咱们来晚了一步,未能阻拦住这场凶杀,实是一件大憾的事,但事已至此,还望姑娘节哀顺变。”

君中凤道:“多谢诸位关爱。”

关西回顾了关中一眼,又道:“咱们有一事请问姑娘,不知可否见告?”

君中凤道:“但得晚辈知晓,无不据实相告。”

关西道:“那凶手在行凶之时,手段是否极为残酷?”

君中凤道:“剑出如风,出必伤人,而且是伤中要害,终身残废。”

关西道:“在下之意是说那凶手,在行凶之时,是否问过令尊……”

君中凤道:“问什么?”

关西道:“问起令尊昔年的几位知己好友?”

君中凤道:“那白衣人自称为父母报仇而来,曾经追问过家父昔年共同参与此事之人。”

关西道:“令尊可曾告诉他么?”

君中凤道:“家父英雄性格,宁折不屈,自然是不肯说了。”

关西道:“那很好,咱们还得去追那凶手,不打扰姑娘了。”转身向外行去。

行了两步,突然又停下身子,道:“那凶手行凶之时,姑娘在场么?”

君中风道:“晚辈亲眼看到那凶手逼我的父母,剑伤了我的长兄。”

关西道:“令兄没有死?”

君中凤道:“虽然未死,但却被他长剑斩断了两条经脉,今生一世,无法再行习武了。”

关西道:“君家还有何人?”

君中凤道:“父母双亡,长兄重伤,末伤的只有晚辈一人了。”

关西道:“只余姑娘一人,不知姑娘作何打算?”

君中凤道:“天涯茫茫,去无定处。”

关西略一沉吟道:“令尊生前,就没有几位过往较密的好友么?”

君中凤道:“家父隐居于斯,很少和人来往。”

关中接道:“有一事在下心中不明,请教姑娘了。”

君中凤道:“有何见教?”

关中道:“据咱们兄弟追查所得,那人行凶手段残忍,一向是斩草除根,鸡犬不留,不知何以未对姑娘下手?”言语神情之间,充满了怀疑。

君中凤似是料不到他会突然有此一问,一时间倒是想不出如何回答才好。呆了一呆,道:“那人应允了家父,所以没有杀我。”

关中哈哈一笑,道:“姑娘越说越不像了,如说姑娘求他,那凶手一时动了测隐之心,还有可说,令尊求他,他就饶了姑娘性命,实在叫人难以相信。”

君中凤不解江湖奸诈,仍然听不出关中弦外之音,当下一皱眉,说道:“事实确是如此,两位不肯相信,晚辈也没法子了。”

关中低声和关西讲了几句,高声说道:“姑娘是否是那君天奉的女儿,在下等实是无法证明,但那一向残酷,从不留活口的凶手,竟然留下姑娘之命,实叫人难以相信。”

君中凤一颦柳眉儿,道:“两位老前辈是何用心?实叫晚辈想不明白?”

关中道:“用心很简单,咱们只要证实姑娘的身份,确是那君天奉的女儿就成了。”

君中凤道:“我说了两位不信,如何才能证明呢?”

关中道:“咱们不识姑娘,但却有人认识姑娘啊!不过,要烦请!”娘随我等一行,体求证姑娘的身份。”

君中凤道:“家父遗尸未葬,长兄重伤奄奄,我如何能够离开呢?”

关中一皱眉头,道:“如若咱们帮助葬了令尊、令堂,不知姑娘有什么话说?”

君中凤沉吟了一阵,道:“两位要带我去见何人?”

关西接道:“令尊一位故友。”

君中凤道:“这个,可容晚辈和人商量一下。”

关中怔了一怔,道:“怎么?此宅之中,余了姑娘之外,还有活人?”

君中凤道:“嗯!是我一位姊姊。”

关中接道:“令尊有两个女儿么?”

君中风道:“不是,是一位异性姊姊。”

说话之间,娟儿已缓步从室外行了进来,说道:“是我,两位可是有些不服气么?”

关中转眼看去,只见来人虽着丫环衣服,但娇美秀丽,尤超过君中凤之上甚多,只是眉宇间微带肃煞之气,艳丽中使人有着一种冷若冰霜的感觉。

关西哈哈一笑,道:“姑娘也是那白衣凶手的剑下余生么?”

娟儿耸了耸秀眉,道:“是又怎样?”

关中两目突然转注在君中凤的脸上,道:“姑娘的谎言,越来越不像了。”

君中凤道:“晚辈说的句句实言,哪里是谎言了?”

娟儿接道:“如若是谎言,那也不会留下这多破绽了。”

关中突然一伸右手,疾向娟儿右腕穴脉之上扣去。

娟儿一闪避开,冷冷说道:“想找死么?”

关中一把未能扣住娟儿右腕,知对方武功不弱,怔了一怔道:“你是君家的什么人?”

娟儿道:“两位眼睛不瞎,难道瞧不出我是一个丫头么?”

君中凤轻轻叹息一声,道:“姊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娟儿道:“简单得很,他们受人之托,助拳而来,但却来晚了三天,见你未死,心中动疑。但此来到底安的什么心,那就难测了。”

关西道:“不错,咱们一路追踪那白衣凶手,柳长公、原子谦,无不是被人满门诛绝,只有君家例外,怎不使人动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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